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我开口讨好道:“等我一起,吃过送你们上班!”
“真的?”妻子歪着眼,瞄向我。
“你不用上班吗?”梁玉珍接着道。
“没事,迟到会儿没人说。”我无所谓道。
梁玉珍耸了下肩,没有在说。妻子满意笑道:“这还差不多。”有些无奈,吃过早餐,把两女送到,等我回公司,已经快十点半。幸好现在没人管,不然就惨了。
现在公司上了正轨,很多事有他们顾着,我也没多少事儿。偶尔签下罗秀拿来的文件,听下孙学勇的汇报,查看下职员的情况。
坐在办公室,想着霍立翔和梁玉珍的事儿,这样拖着也不是回事,拿出电话,给霍立翔打过去,想约他出来谈谈,谁知他竟然挂我电话,打了两次,直接关机。
有些愣住,连我也气上了,犯犟后还真是牛脾气。
有些无奈,只能等他们都冷静下来,在说了。发了条短信过去,说梁玉珍在我家,跟妻子一起,让他放心,竟然还是没等到回信。安心在工作上,快下班时,电话响起来。原本还有些激动,以为霍立翔终于想通,谁知拿出来,是廖云松的号码。猜测可能是让调查那个发财,有消息了。
接通电话,果然是那事儿,廖云松语气比上次轻松不少,约了个地方,让我见面详谈。我立刻开车过去,梁玉珍的事很重要,公司的事儿也不能落下。虽然这两天线路没在出事,但保不准什么时候,那群人又会冒出来。不彻底解决,后面就会没完没了,早点解决自然更好。
不知廖云松发什么善心,这次居然没约在饭店,在他那个脏乱“工作室”见的面。过了这么久,四周唯一的变化,就是更旧更乱了。
进门,廖云松正点着烟,脚搭在桌上,那样儿像个老太爷。
廖云松那脚太有威力,以前没拿出来还不知道,走近屋里,整个屋子都是那味儿,闻着都差点吐了。不想在这个地方久呆…我搓着脖子,直入主题说:“是不是有消息了?”
“嘿嘿,有本通天眼出马,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廖云松注意道,收起桌上的脚,得意道。
“还通天眼?谁给取的,充其量就是个钻地鼠。”我不耻道。
“嘿,你可别小看我,这可是道上的朋友送的雅号,他们都这么叫。”廖云松嬉笑着,从抽屉里掏出个纸袋,丢到了桌上。
我拿过纸袋,抽出来,里面全是照片。前面那些是在一个火锅店拍的,一大桌人正围在一起烫火锅,有人站起来在敬酒。一眼就认出其中不少人,平头的发财,还有那几个小青年,接下来几次在车上,敲诈的人也有不少在其中。
不过桌上,最显眼的还是那个熟悉的身影,穿着时髦。身边围着几个敬酒的人,笑的很得意,不是别人,正是唐军。心里暗笑,这小子过得还蛮舒坦嘛!后面还有不少照片,去桑拿,逛窑子,这群人可不少,十多个,一趟下来,花的钱肯定不少。为了对付我,还真舍得下血本。
“怎么样,没找错吧!”廖云松笑嘻嘻的说。
我收回视线,抬头看到他正曲脚在椅子上,伸出手指不停在搓。那漆黑的一团就不说了,关键是那味道,瞬间蔓延出来,一阵恶心。肏,幸好没吃午饭,不然还不全吐出来。
我郁闷道:“你能不能先把那脚收起来,正谈事情呢。”
“嘿嘿,都这么熟的人了,那么见外干嘛!”廖云松把搓脚的手,拿到鼻子边闻了闻说。
心里一阵翻腾,感觉有东西不停在往喉咙上窜,我极力才忍住,盯着廖云松,没有说话。
“行,行,收起来,收起来。”面对我的眼神,廖云妥协说。
有些无奈,要不是有事情,还真不想跟这家伙打交道,邋遢就算了,为什么要出来恶心人。把注意力移开,拿出张照片问缩“这个唐军,平常出现在什么地方?”
“他就不知道,我们当初说好是跟踪发财,我跟踪发财那群人,无意碰到他的。”廖云松解释说。
白兴奋一场,但也算有进展,心里有个疑问,我转而问道:“这个发财你是不是很熟悉?”廖云松望了我一眼,冷笑声说:“熟悉谈不上,城里就这么大片地儿,都是在外面跑,混饭吃的,基本都认识。”
“他混的怎么样?”我直接问说。
“他到是没什么,不过他后面的人,很棘手。”廖云松也不跟我拐弯抹角,直言说。说完不知变什么戏法,从抽屉中掏出跟火腿肠来。
“什么意思?”我看着他剥火腿问道,胃里又开始翻腾,那手不是刚戳过脚吗。
“我不用说,你也明白。”廖云松似乎早已习惯,没有一点不适,剥开就大口大口嚼起来。看我目不转睛盯着他,还咧嘴笑了下,从抽屉里又掏出跟火腿肠递给我。
直接摆手,我肏,别说不喜欢吃,就是在爱吃的东西,看到那番场景,然后经他手递过来,谁还吃得下。转回主题道:“那他怎么跟唐军混到一起了。”
“这事算你运气好,我旁敲侧击,找发财身边的人问了下。是那个叫唐军的,托人找上发财,让他帮的忙,跟他后面的人没关系。”廖云松笑说。
难怪当初廖云松听说发财后,有些紧张,今天又放松下来,看来他对发财身后的人,也很忌讳。虽然不知道发财背后是什么人,看他那样子,问也不会说,能不惹上大麻烦自然最好。做生意,遇上这种人,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最好的方法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有办法搞定这个发财?”看廖云松老神在在的样子,我问说。
“上次不是说了,这事如果没后面的人参与,就容易解决。”廖云松得意道,随意又转口说:“不过都是混口饭吃,搞定说不上,看样子他们刚认识不久,都是外面跑的,图财,不是有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给点钱打通关系,加上一点交情,就不是大事儿。”
“大概需要多少。”加上前几次,已经被敲去一万多,虽有心里有些不爽,我还是试探的问说。
“少说也得这个数。”廖云松伸出三根手指道。
“你当我开银行啊!”我不满道。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做生意是赚钱,我们也是图财,你们有你们的规矩,我们也有我们的行道啊!这钱不止是为打发他们,我们也不能空手而归,白干活不是?”廖云松笑嘻嘻道。
看到那张笑脸,我就有种被坑的感觉,伸出两根手指道:“就这么多,不能在多。”看廖云松犹豫,我不满说:“前几次他们已经从我这儿拿了不少,没找他们算账,已经算不错了。这事,要真平不了,我只要打个电话报案,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一网打尽。”
“话是没错,可你这样就把事情闹大了。”廖云松丢掉手中的火腿包纸说,随即道:“他们暂时是无法找你麻烦,后面的人会善罢甘休?你公司还开的稳妥?更别说他们很快就会被人捞出来,到时来寻仇,事情是会更无法收藏。”
“照你这么说,这钱不但非得给,还要给的心安理得,心里舒畅?”我不爽道。
“嘿嘿,要来硬的不是不行,但你要找来更硬的人,镇得住场面才行啊。只要你能找来,把发财叫过来,一杯茶就能搞定。”廖云松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