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奎根本没有提起,望着屏幕中即将开赛的画面,有丝兴奋道:“徐先生对这有没有兴趣?”
“一窍不通。”我摇头,平时根本没关注过。
“这可是个考眼力的消遣,就跟做生意一样,要看得准才行。”董奎笑说,随即指着屏幕道:“就像这几匹马,今天三号准赢。”我转头望去,三号门的马是匹枣红马,又看了看其余几匹,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还没开跑,徐先生要不要投几注试试?”董奎突然邀道。
“算了吧,不用啦,我搞不懂这东西。”没想到会拖着我下注,我立刻摆手。
“送上门的钱都不要?还是说,你不相信我的眼力?”董奎终于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望着我笑问。
“当然不是,只是这不是我该玩的东西。”我笑回。
“不然这样吧!徐先生下注,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董奎慷慨说。
“不行,不行,这儿那行。”刚见面就送好处,我可不敢收。
“诶,难得遇上了,就当陪我玩玩,一个人玩也没劲。”董奎坚持,不等我推迟,他就对身边的女人说:“去打个电话,三号,帮徐先生下几注。”女人俏媚的望了我一眼,施施然起身,摇着屁股走了出去。
有些无奈,还没开场,就欠下了人情。女人很快回来,等了两分钟,随着一声枪响,画面中的几匹马同时冲出围栏,狂奔而去。
不管什么游戏,一旦参与进去,就很难在置身其外。我的视线也集中到荧幕上,仿佛整颗心都在跟着马匹奔跑。刚出场不到半圈,董奎口中的三号就被甩在中间,我的心渐渐有点着急。
跑到半圈,三号被甩在倒数第二,不找痕迹的瞄了董奎一眼。心头说不出是个啥感觉,既想三号赢,可似乎又已经有点不可能,反而有点期盼看到董奎言之凿凿的三号输掉后,他会是什么表情。
半圈过后,三号快被甩到最后,董奎依旧不为所动,别说表情变换,连眼都不带眨一下,似乎一点也不紧张。先不管输赢如何,就是这份定力,就让我不得不小心应付了。
很快跑入后半段的进入冲刺阶段,就在我已经快放弃时,三号不知是被马蜂叮到,还是被谁抽了一鞭。突然加速,发足狂奔,它的平常速度可能比其余几匹马慢,但爆发起来又比其余几匹快上一些,不多时便追上去。
这太过戏剧性的变化,确实会让人跟着紧张,我都忍不住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三号一路冲死到第三,第二,当距离重点只有几十米时,已经靠近第一,只差了一个身位。
不止是我,连电视中的解说员也跟着兴奋起来,话语急促,不停吼叫着。快到终点时,画面扫了圈,甚至能看到场外的观众都在兴奋,站起身来,不停挥舞手臂,喊着冲,冲的字眼。
前面那匹马和三号几乎同时冲过终点,画面一闪而过,电视中根本看不清是几号获胜。不知是这儿,解说那里也很迷惑,现场的观众都站着,等待结果。很快,现场的大屏幕上就调出冲过终点慢画面,三号在最后一刻,以半米之差获胜。裁判也出来宣布,三号获胜。
现场一片哗然,不是欢呼,而是绝多数人失望的咒骂。不少人把手中的单子丢在地上,郁闷的坐了下去。
“哈哈!怎么样,徐先生?没说错吧!”与现状众人的失望不同,董奎满面春风,开心的笑道。
我竖起大拇指,笑着点头。
“不管那一行,成功者都寥寥无几,不是因为他们有多聪明,而是因为他们有着与多数人不同的眼光。眼中看到的不同,想到的自然也不同,得到的结果就会不一样。”赛马结束,董奎收回视线,话也多了起来。
话虽然说的有理,但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只能点头应和。
“做生意,终究是看人,用人的事。这就跟看马一样,看得准,才能赢。”董奎自豪的说。
我笑着点头,此刻,他有骄傲的资本。
见我同意,董奎笑了笑,示意身边女人去拿桌上的酒,等女人起身,他又转头望着我道:“徐先生近来在旅游市场上的作为,我都看在眼里。不过承梦只是块小花园,只适合小孩子在里面打闹,有没有兴趣到我这块马场来跑跑?”听到这儿我才恍然大悟,绕这么大个圈子,原来是想拉我入伙。这答案既让我惊讶又有点郁闷,惊讶的是,他怎么会想到找我,郁闷的是,开始自己猜错了他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