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手,安慰似的摸了摸妻子的头,擦干她默默流出的泪水。确实,她的心里,比我更难受,更应该受到抚慰才对。我有些愧疚,把她搂进怀里。
妻子顺从的靠着我,似乎哪里是她永远的港湾。躺了会,她说:我们回家吧?她情绪低落,虽然被那死胖子占了些便宜,但好歹没有发展到最坏的情况,我不想她一直被这件事困扰。
勉强笑着提议道急什么,点这么多菜还没动呢,你下午不是说要庆祝嘛打扰我们的肥猪终于走了,现在可以过二人世界,好好庆祝番。
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妻子有点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我,怀疑我是不是被气疯了。
酒也没了,我提起空瓶,说着叫来服务员点了瓶红酒。妻子傻傻的看着我,拿不定是该跟着高兴,还是该生气。
打开红酒,我为妻子倒了杯,递过去。她犹豫的看着我,没有接。我笑问说怎么?不想跟我庆祝?僵持两秒,我继续说‘快接着,这可是大酒店,好不容易来一次,不好好尝尝岂不是可惜了,也不知道下次来是什么时候了。
不知是妥协我,还是感受到我在逗她开心,嘴角终于露出丝笑意,眼中闪起泪花,接过酒杯。
我们碰杯,喝酒,放开胃口,像两个几天没吃饭的逃难者,开始胡吃海塞。整整一桌子菜,都被我们吃光。到后面,她吃到躺在椅子上,不停叫吃不下了,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结账时,差点两千块。一顿饭就吃掉好多天的工资,付账时在心底把肖阳问候了几遍,一个月工资好几万,还想方设法刮我们这些穷下属的血汗钱。
骂两句心里舒坦不少,扶着有点找不准方向的妻子下楼。在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时,看到个熟悉的身影,在三人搀扶下也从酒店下来。
起初还以为是喝醉眼花,仔细看了几眼,确定是李秋月。扶着她的三个男人都不认识,她像是喝醉了,走路跌跌撞撞,那三人引导着她往一辆车里走。
我认得那不是李秋月的车,走动中她似乎还有点不情愿,可拗不过三个大男人,被两人夹在中间连拉带拖,控制住的样子。我隐约察觉到点什么,翻出她的手机号码,拨打过去。
李秋月似乎还没醉的不省人事,听到手机响起,从包里拿了出来。不过还投等她接听,其中一个男人就从她手里抢过电话,看也投看就挂断了。
我看着手机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察觉我的异状,妻子问我怎么了。我示意车窗外,李秋月那群人。
李秋月的样子,有点不情不愿,我打开车门招呼妻子过去看看。
还没走近,跟在我身后的妻子就率先喊道秋月姐。说完奔入人群中,亲热似的抱住了李秋月的胳膊。
这一变故,惹的在场几人都紧张起来,疑惑的看着我和妻子。其中走在前面那个,拿车钥匙的男子问你们是谁?近距离打量,三人少说都有四十岁上下。我心里其实有点紧张,毕竟还不知道对方底细,也不知道跟李秋月什么关系,面上还是故作轻松道你们是谁?是我先问你的,而是你突然跑到我们手里抢人,如果你不给出个说法,我要叫保安了。那个拿车钥匙的说。
你应该听到我妻子称呼她什么了吧,到是你们是谁?要带她去哪儿?我质疑说。
就凭她叫了声?拿车钥匙的没有回答,反而笑了下,像是在嘲笑我们幼稚。
刚那个电话就是我的打的。我示意另一个穿西服男子手中的电话说。
这才让拿车钥匙的男子收起脸上笑意,但他一点也不紧张,轻松道我们是生意上的伙伴,在上面谈点生意,她喝醉了,正准备进她回家呢。
你知道她家在哪儿吗?我问。
还没来得及问,等上了车自然会问。拿车钥匙的男子说。
那不麻烦诸位了,我们进她回去就行了。我顺口接道,示意妻子挽着李秋月走,因为这三个男人怎么看,怎么不对路,特别是那个站在后边,一直挡住我们退路的穿长衫男子。
不行。妻子正准备扶着李秋月走,拿车钥匙的男子阻止道。穿西服男子立刻拉住李秋月的胳膊,一拉一扯,李秋月被晃的差点站不穗。
面对我疑惑的眼神,拿钥匙的男子和蔼的笑着说你们要离开,我不拦,但是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