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见底，妻子有些不省人事，语无伦次，说话都不顺畅。我故意把她搂在怀里，她靠在我肩上，很快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芸涓！」我轻轻拍她肩膀，叫了两声。

    不知是已经醉倒，还是躺在我怀里舒服，妻子嗯咛了一声，头在我怀里钻了钻，又没了动静。

    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匀称的呼吸，还有那起起伏伏胸脯，有些悸动，想到等下她就要躺在肖阳身下，有些犹豫。但想到这些年见过的那些丑恶嘴脸，又有些无奈。

    掏出手机，看着肖阳的号码，颤抖着手，迟迟按不下去。

    「老公我爱你！」不知是梦呓，还是有点清醒，靠在怀中的妻子，突然笑着痴痴的说。

    像是被闪电击中，全身焦糊，失去思考能力，我抚着她脸颊回道「我也爱你！」

    「哼哼！」似乎还能听清我说话，妻子抿嘴傻傻的哼笑起来，颤动睫毛，无意识的哺呢说：「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我们相互爱着就够了，就已经很幸福了！」

    这句话就像把泛着洁白光芒的圣剑，把我把那颗黑暗的心，钉死在十字架上。我无言以对，无地自容。什麽是幸福，这句话有无数人问起，也有无数个答案。我也曾问起过，记得当时妻子嘟着小嘴，想了想後，是这样说的。

    「幸福就是天天和家人生括在一起，开开心心，不需要太多奢望，也没有太多慾望，满足就是幸福。」

    这句话再次旋绕在我脑中，但又有几个人能真正放开所有。不管生活，还是工作，甚至是亲朋好友，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势利，在那些别样的眼光中，不公平的待遇中，人慢慢把这一切一点点埋葬。

    因为我们原本就生活在一个世俗，充满慾望的世界中，如何才能独善其身。不知是太年轻，还是没有足够的阅历，至少我还没找到答案，也不知道要怎麽做。

    但是妻子的话，还是在我脑中敲响丧钟。犹豫要不要把妻子交给肖阳时，手中的电话震动响起，我吓得一抖，电话掉到地上。看着还在闪光的屏幕，犹豫着要不要去拣，感觉那就是个魔鬼，只要我靠近，就会将我吞噬。

    铃声响了很久，直到变成忙音，看着超时，自动挂线，屏幕一点点变暗的手机。我松了口气，心里居然有一点点放松，像是个罪犯，终於逃过追捕。

    那种罪恶感的消失，让我豁然开朗，感觉终於有丝阳光，照进了黑暗的心底，让那颗冰冷的心，终於感到丝温暖。拣起地上的手机，扶起妻子，现在只想回家，回到我们那个温暧的小家。

    但刚起身，包房的门就被推开，肖阳出现在门口，看到我责怪道「你磨磨蹭蹭的干什麽，打电话也不接。」

    看到突然闯进的肖阳，我愣在原地，脑中一片空自，不知该怎麽说。

    肖阳的目光只在我脸上停留一秒，转眼看到靠在我怀里，像是睡着的妻子，又满意的笑道「噢，看来已经准备好了。」那张让我恶心的肥再次脸堆满笑容，他关好门，一步步靠近道「也算没白等这麽我久。」

    我的思绪彻底棍乱，不知该如何解释。

    根本没注意我的变化，像是等不及，肖阳边说边解着领带。走到我身边，伸手想从我怀里接过醉倒的妻子。我瞬间情醒，条件反射般扶着妻子，躲开了他的手。

    「干什麽？」肖阳有些诧异。

    「不不行，我不想怎麽做。」我尽量想说出些义正言辞的话来，或许是我已经没有那个资格，话到嘴边，什麽都说不出来。

    「怎麽，後悔了？」肖阳很快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嗤笑道。但他没有强求，迳直坐到我身边，端起桌上剩下的一点酒，全倒在杯中，一口喝了下去。

    看肖阳的满腔通红，浑身酒气的样子，似乎等在隔壁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他打了个酒嗝，鄙视似的看了我一眼说「我真看错你，都到这个时候，还婆婆妈妈！」

    「随你怎麽说，反正我不换了。」我再次表明态度。

    「那我刚才在那边，像个傻子一样的白等了半天，」肖阳转眼怪罪起我来。

    「账我结，就当请客赔罪。」我无奈说。

    「这TD就不是钱的问题。」肖日愤怒道。

    「那你想怎麽样？」我问。

    「我只要我们谈好的条件。」肖阳示意靠在我身上的妻子。

    肖阳一直打妻子的主意，看妻子的眼神也让我有些反感，到了这时，我的心反而平静下来。扶着妻子径直向门口离去道不行。

    「这麽说，你是不想要那个职位了？」肖阳像是胸有成竹，老神在在道。

    这句话让我的心颤了下，但我还是坚定的向门口走去。

    「还是说，你想永远看别人脸色，被别人压着过日子？」肖阳我的脚步顿了顿，眼前浮现起那些势利的嘴脸，话语，但我还是向门口走去，但感觉每一步都重了不少，原本坚定的心，有了丝松动。

    肖阳得意的笑了下，无意似的说「即使你不为自己想，不想出人头地，也应该为将来的下一代考虑，为他们创造好的条件，创造出好的环境吧还是说你愿意他们也活的跟你一样，一辈子给别人当牛做马？」

    我浑身颤抖，虽然还没有孩子，但那都是因为无奈。光是每月的房贷，就让我们的经济很紧张。正事为了能给将来的孩子，创造好的环境，我们只能决定等还清房贷，经济充裕後才要小孩。

    「错过这次，这一辈子可都投机会了。」肖阳言之凿凿的肯定。

    他的每句话，都像是千斤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站在原地，再也无法挪动半步。脑中嗡嗡作响，思绪全无，似乎四周突然变得黑暗，我独自一人，坠入那片黑暗的轮回，再也见不到光明。

    见我停住，肖阳得意道「嘿嘿，这一切都要想清楚哦。」笑的有点阴险，歪着眉毛，一副小人嘴脸。他起身，一步步走到我身边说「我和跟你说过，今晚是最後的机会，如果错过，明天就是後悔，我也无力回天。」

    我扶着妻子的手，有些颤抖，浑身直冒冷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灯光变得刺眼，感觉浑身乏力，随时会晕倒般。

    见我犹豫不决，肖阳慢慢伸手，从我怀中拉住妻子的手说「其实没有那麽难，现在把她交给我，明天就还给你。她醉成这个样子，根本不会知道发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