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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冻结的黎明

    本章涉及魔兽世界的内容,需要玩过魔兽且了解魔兽世界历史的读者才能理解,如果不喜欢或者不知道的,可以跳过,不会影响小说的情节和内容。可能这个梦对主角和许幽兰有些隐喻的味道,但也不一定。涉及魔兽世界的内容,是我的主观臆造,并不完全反映魔兽世界的原本面貌。如亡灵是不会圣骑士技能的,所以热爱魔兽的读者,对于我叙述中不实的内容,不要上纲上线,这只是我热爱魔兽的一个体现而已。我认为魔兽世界是我玩过的最好网游!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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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人在接近零度的海水里能坚持多久,我奋力前游,起初许幽兰还跟着我的节奏游着,慢慢的她跟不上了,我抓住许幽兰冲出海面,大口大口的吸气,她脸色苍白,浑身不断的发抖,她快不行了,为了防止她沉入水中,我抱住了她,仰着身体往小艇游去,漆黑的海里只有我和许幽兰头浮在水面上,刺骨的海水无处不在,刺得我的皮肤阵阵发疼。

    「坚持住!不要睡着了,一定要坚持住!」

    我在许幽兰耳边鼓励她。

    「我……咯咯……咯咯咯咯……我冷……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许幽兰的脸贴着我的后脑勺,身体抖得很厉害。

    许幽兰紧紧的抱着我,她的热量在快速的流逝,我用力蹬脚,希望尽快到达小艇,扭头看了看前方,小艇还是那么的远。

    时间过的很慢,我蹬了又蹬,一次又一次,渐渐地我感觉自己也快不行了,双腿传来深度的疲累感,意识也逐渐出现了模糊,许幽兰的身体在我怀里渐渐僵硬,我不停的和她说话,开始她还咯咯的答上只字片语,后来她的头垂了下去,再无声息,我心下大急,不得不用脸把她的头托起。

    许幽兰紧闭着双眼,呼吸微弱,一副濒死之态。

    茫茫大海里,我能做的只是尽力的划水,我扯着许幽兰胸部的衣服,让她的头枕在胳膊上,侧着身子拖着许幽兰继续前行,不知过了多久,在我的意志力几乎支撑不住,一心只想扑进深不见底的海里好好睡上一觉的时候,我摸到了小艇的船舷。

    我奋力爬上小艇,用尽吃奶的力气把许幽兰拖到船上,我已经精疲力竭,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喘着粗气,干瞪着两只眼呆呆的看着许幽兰,她两条白丝长腿挂在船舷外,海水索索的从脚后跟滴入海里,我再无半点力气将她挪动哪怕是一丝半毫。

    我连喘了十几口大气,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然后摆着重重的身子跪在许幽兰身边,把她的翻过来,让她俯着,拍拍她的背心,从她的嘴里流出一些海水,再把她翻过来,我手臂颤抖着捏住许幽兰的鼻子,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唇,往她的嘴里吹气,她还有微弱的脉搏,我用力的按了按她的胸部,再吹气,再按胸,直到她有了微弱的呼吸声。

    我翻找小艇,想找到能够盖给许幽兰取暖的东西,但除了几把价值不菲的渔具外,一无所获,气温好像又下降了,许幽兰这样湿漉漉的暴露在寒冷的天气里是不行的,我甚至有了要投降的念头,但投降就一定能救得了许幽兰吗?我一咬牙把外套脱了下来,将许幽兰的两条丝脚抬进艇里,把外套盖在她身上,我身上只剩一件湿透了的羊毛衫了,海风吹来,冷得打了几个寒战。

    我不再耽搁,解开小艇的绳索,将钥匙插进开关里,发动了小艇,这小艇除了豪华一些外,和我常出海去玩的游艇没什么两样,驾驶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我心急火燎的掉了个头,冲出了码头,游艇的声音很大,岸上的人肯定听到了,我加大油门朝着城市的方向疾驶。

    然而,照小艇的速度从浅湾码头到达N市至少要两个小时,许幽兰能坚持到这么久吗?船速不断地加快,扑面而来的风吹得我都麻木了,我都坚持不了,更何况许幽兰,我忧心忡忡,回头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许幽兰,一筹莫展。

    我催动着发动机像疯一样的往前驾驶,几乎被风吹成了一具僵硬的雕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许幽兰不能死,我死了,她也不能死。

    但这样的行驶哪怕十分钟,又岂是我这肉身所能承受的,在我几乎被冻着要倒下,几乎绝望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长岛,那是一个靠近白镜湖原始森林的长岛,因属于自然保护区,平日几无人迹,我隐约见到岛的某处有一丝模糊的灯光,不能再这样行驶下去了,否则我和许幽兰都会死的。

    我掉转小艇,向那模糊的灯光扑去,海风更大了,在我耳边呼呼作响,手脚僵直麻木,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蹬掉了,只剩下一边脚的羊毛袜子,我顶着寒风,就像迎着无边无际的刀网,脸似乎不再是自己的,我的血液缓慢的流动着,心脏好像越来越不想跳动,我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扎在驾驶盘上不再醒来。

    坚持,再坚持,顶住,再顶住!我终于看到了那灯光,是一盏照亮一张渔网的小小渔灯,在我极度失望没有人烟之际,一栋隐没在灌丛中的黑黑的小屋,随着小艇向岸边越逼越近逐渐显露,顾不了许多了,我猛的催动小艇,冲破了那张渔网,冲上了淤泥浅滩,轰喘的发动机奋力喘了几声后嘎然停止,四周一片寂静。

    我匆匆奔到船后,许幽兰的脸已经冻成紫色,双眼紧闭,唇色苍白,气若游丝,必须采取复温措施,否则她真的不行了。我艰难的把许幽兰抗上肩上,踩着没膝高的淤泥一步一步的往小屋走去。

    小屋木门紧锁,我一脚把门踹开,一头冲进黑不隆冬的屋里,黑暗中只有一张小床的轮廓,我把许幽兰放在床上,四处摸索寻找光源,没有电灯,在一张小桌上发现了一盒火柴,紧张的擦了几次才把火柴擦燃,将桌上的一盏油灯点燃,屋子昏朦朦的亮了起来。

    我回到许幽兰身边,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冰冷如铁,和死人几无二致,我需要热水,热水,我需要许幽兰尽快回复体温。

    我四处翻找,一个暖水瓶里有大半壶热水,煤气罐竟然没煤气了,点了几次点不着,生火烧水的想法只能暂时作罢,不能再等了。

    我回到床边,一咬牙把许幽兰的裙子撕开,扒下胸罩,一双完美的淑乳跳了出来,在灯光下洁白如雪,我把吊袜带连同白色的内裤,还有白色的丝袜一次性的扒了个精光,玲珑浮凸的胴体呈现,即使在这危急关头,我仍被那摄人心神的裸体所震慑,这人间怎会有如此完美的人体,每一分每一毫都宛若人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令人倘佯流连,呼吸息止,即使神仙视见,也要嫉之妒之。

    我把水瓶里的水倒进脸盘里,用毛巾擦拭许幽兰,用力的擦拭她的脸,擦拭她的胸,擦拭她的下体,擦拭她每一寸肌肤,直到肌肤泛出红色,我拉过床上颜色不明的棉被盖好许幽兰,拿过一个茶杯,倒进一些热水,用嘴吹气将水冷却到适宜的温度,抬着许幽兰想将水送进她的嘴里,紧闭的嘴巴水怎么也送不进去,没有勺子,我只好用手撬开她的嘴巴,一口一口的喂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无他念,只想着让她尽快好起来,我深深的为许幽兰的状况而担忧。

    几口热水下去,许幽兰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我稍稍放下了心。

    屋里的温度很低,我被冻得够呛,湿漉漉的衣服让我感觉更冷了,我跳脚,搓脸,搓手想让自己暖和些,但无济于事,必须尽快生火,我找到一把菜刀,把屋子里的几张椅子,还有那张桌子劈了,在床铺不远处升了一堆火,把身上的衣服脱了,赤条条的抱着两条手臂在火堆旁边取暖。

    待身子好受些了,我打来一桶水,洗了洗地上的衣服,在火堆旁架了几根棍子,将衣服晾了上去,连同许幽兰的裙子、丝袜、内裤,也一起摆了上去,当她白色蕾丝内裤和我的内裤摆在一起的时候,一股无可名状的柔情突然涌现,突如其来的激动之情让我几不能抑,不禁想起和她去白镜湖的那天晚上,我们的内裤也晾在一起,我们也是一个昏迷不醒,一个在焦急的照顾对方,就在雨中小小的车子里。

    那一夜曾引发了我无数幻想,无限柔情。

    在我看来真正的爱总是从心存幻想开始的,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但我仍偏激的这么认为,人类的幻想总是一错再错的弥补和过滤了缺陷,留下美好而光彩的希望,不真切的幻想无疑是驱人去爱的成瘾剂,人们不管所幻想的是否真实,只管去爱,一味的相爱,在爱中人们只看到了美好,这让幻想的偷袭频频得手,让人不自觉的沉醉于她编织的美梦中,即使一梦醒来,现实的阳光终将驱散层层迷雾,但谁也不会在意破碎了一地的梦幻泡影,因为人们已经爱过。

    我不知道我是否能经得起现实阳光的炙烤,也许我终为我曾经有过的幻想而哀伤,即使这样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总不能因那一丝的惧怕而亲手将升起的一个个幻想刺破,我不怕爱不会来临,我惧怕再次遇到以往相同的爱情,那令人伤心绝望的爱情,让我的心碎着不堪回首。但既然已经过去,还是让我诚惶诚恐的怀揣着梦想小心翼翼的前行吧,因为再多的悲伤绝望也抵不住我追求爱情的决心。

    我把湿了的香烟烤干了,点着吸到嘴里,一缕很不顺透的苦涩烟味弥漫在口腔里,随着夜越来越深,天气也越来越冷,火堆在寒气笼罩下,散发着微弱的温暖,我后背被冷透了,打着哆嗦,双手用力揉搓身体,嘴上叼着的香烟,长长地烟灰随着身体不可抑制的抖动,震落一地。冷,真冷,真冷啊。

    我在屋内走来走去,添了几根柴火,还是抵不住无孔不入的寒冷,对不住了,我迈脚踏上小床,跨过躺在床上的许幽兰,钻进了另一边的被窝里。许幽兰呼吸均匀,恢复了血色的脸,带着深度的疲倦,睡得很沉,我小心翼翼的合好被子,不敢与许幽兰哪怕有一丝一毫的肌肤接触,即使这样我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满足感,许幽兰散发的幽香沁人心脾,心旷神怡的同时,也让我安定,在很香的缕缕幽幽气息中,一股沉沉的倦意越来越浓,最终夺走了我最后一丝清明……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突然变成了暗红色,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迷糊着……

    一曲美仑美央的旋律从天空掠过,黑暗的嗓音从大地深处席卷而来,渺远的希望,冰冷的死亡,彻骨的不甘,不屈的抗争……不同的情绪交织,瞬间弥漫了整个时空,死因池的这首《冻结的黎明》在我耳边响起,熟悉的旋律和歌词让我热血沸腾……

    天使的羽毛落在我面前/ 带着被黑色血玷污的痕迹/ 对于痛苦的变化感到麻木/ 我哭了……/ 当魔鬼的军队征服了这大地/ 黑暗将摧毁一切/ 暴风已成往事/ 黎明不再……

    暴风雨肆虐着斯坦索姆,一对恋人的声音传来。

    阿尔萨斯细小的声音,带着温柔的请求轻唤道:「吉安娜,连你也要走吗?」

    吉安娜止步,却没有回头:「对不起,阿尔萨斯……我也不能看着你这样做。」

    阿尔萨斯向前迈了一步,几乎是含着泪水说道:「求求你,不要走,我需要你。」

    一道泪水从吉安娜脸上轻轻滑落,她仍没有回头,悲凉绝望的声音缓缓流出:「不,你不需要我,小提米死了,我们的儿子死了……我们再也不需要彼此了!」

    吉安娜走出了城堡,风雨瞬间将她整个身影笼罩,一道接一道暴躁的闪电劈下,瘦小的身体在雨中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巨大的雨水并未减慢她决绝的脚步。

    滚滚的雷声袭来,震得古堡嗡嗡作响,阿尔萨斯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小提米是我儿子?他是我儿子……他死了,死了……他真的死了!」

    一把眼泪涌出眼眶,流过他线条分明的脸……

    盘旋的旋律仍挥之不去,充满了忧伤的行进感……

    深陷在这虚幻的世界中/ 这是我们反击的机会了/ 将圣剑放入火中/ 我沉睡的勇士/ 觉醒吧/ 我沉睡的勇士……/ 觉醒……/ 我沉睡的勇士……/ 当阴影笼罩这苍白的大地/ 太阳落下地平线/ 当这片大地沦陷/ 我听见孩子们的哭泣/ 我沉默的身影/ 我冻结的灵魂/ 这扇大门将会为我们的王而打开……

    奥特兰克山脉暴风雪已经持续了一个月,我和天灾军团远征军的战斗也持续了一个月,今天,终于迎来了最终决战。

    「放弃吧,提米,阿尔萨斯已经死了,他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他已经找到了属于他的归宿,这不是他的初衷,他曾经是保护人类的圣骑士。」

    我沉静的对提米说道,并没有因面对黑压压望不到边的天灾军团感到一丝的害怕。

    漫天的风雪席卷而起,很快就把对峙的两只军队隐没了大半。对面的天灾亡灵军团,我曾是他们中的一员,但希尔瓦娜斯帮助我脱离了巫妖王的控制,现在我为了我的女神而战,我最亲爱的幽兰·弗丁,她是我的女神。

    幽兰·弗丁,当我是人类的时候,我和她相爱了,但我现在是一个亡灵,一个全艾泽拉斯大陆所有人民都想消灭的亡灵,而她是人类大领主提里奥·弗丁的高贵女儿。

    「不!」

    提米咆哮着,「你这个亡灵的叛徒,你错了,这才是我父亲阿尔萨斯的心愿,消灭你们这些无用的人类,包括你这个可耻的叛徒。我会击败你,你痛苦的哀嚎,将是我狂野力量的最好证明!」。

    提米狂妄的喊声引起了全体亡灵将士们一阵躁动,震耳的呼喊声,硬是将漫天风雪的呼啸声生生压了下去。

    风再次卷起,苍茫大地,一片肃杀。

    「杀!」

    震天的冲杀声响起,仗打到这个时候,说再多也是废话。

    我一骑绝尘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对着提米·米奈希尔直扑了过去,他手中挥舞着那把被修复了的霜之哀伤,那曾经是他父亲阿尔萨斯使用过的,一把令人胆寒的邪恶武器,明晃晃的剑身反射着大地的雪色光芒,充满了恐怖的死亡的气息。

    骸骨战马急速的冲刺,和死亡战马交错的一瞬间,我手中的埃辛诺斯双刃与霜之哀伤短兵相接,只一个照面,曾经伊利丹的神器,竟脆生生的断了。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小小亡灵叛徒,也放光芒?」

    提米·米奈希尔狞笑着策马回身,又向我冲杀过来。

    霜之哀伤从半空划过,寒光四射的剑芒笼罩我的周身,「凛风冲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提米·米奈希尔一出手就使出了他最强绝招,周围的风雪被带动了起来,能量剧烈的波动,地动山摇,雪峰之上,大片大片的雪崩狂流而下,瞬间淹没了底下交战的部队。

    我抛落手中仅余的两截断刃,盯着急速接近的霜之哀伤,当剑刃挥到最高点,我腾空而起,抽出身后背负的,那把一直藏在坚韧兽皮套子里的灰烬使者,圣洁的光芒掠过,瞬间风雪如几乎停息了一般,万丈光芒平地而起,直冲云霄,我双手紧握着剑柄,狠狠地劈向霜之哀伤,「末日审判!你的末日来了。」

    我暴喝一声。

    一直很嚣张的提米·米奈希尔见到我手中的剑,形神失色,面如死灰,极度的恐惧和痛苦急剧的扭曲了他的脸,他哀嚎道:「你怎么会有这剑!」

    「你知道得太晚了,你父亲死在这剑上,今天你同样也逃不脱。」

    「嘭隆!」

    一声巨响,两剑相交,灰烬使者应声斩断了霜之哀伤,就像几百年前斩断它一样,今天依然锋利果决的斩断了它。

    犀利的剑锋电光般劈进,「凛风冲击」带起的所有攻击瞬间停止了,灰烬使者快速挥过,白色的剑芒无坚不摧,将提米·米奈希尔斩落马下,直取他的头部,我双手轻轻一抖,缓住剑势,灰烬使者停留在他脖颈上,剑锋带起一道口子,一小股鲜血飚射,染红了白色的雪地。

    只一招,我击败了手持霜之哀伤的提米·米奈希尔。

    「杀了我吧!」

    提米·米奈希尔绝望的跪在地上。

    我沉默的看着身前这个男人,那个稚嫩的声音又在我心中响起,那是小提米见到阿尔萨斯王子时的问话,他天真的问王子:「你还会回来吗?」

    王子说:「会的,我会保护你们的!」。

    而最终他却成了一具僵尸,后来成了天灾军团的将军,他和我有着同样悲惨可怜的命运,我同样在斯坦索姆的浩劫中成为了僵尸。

    「你走吧,你的人留下。」

    我缓缓说道,我放过了提米·米奈希尔,共同的命运让我无法下手。

    漫天的风雪舞起,似乎在哭泣,我的心也在哭泣,为了我的女神我征战了三年,从小小的士兵,一步一步走来,直至到一个小小的统领,没有灰烬使者我斩不断霜之哀伤,学不到「末日审判」我击败不了提米·米奈希尔,而这一切都拜幽兰·弗丁所赐,她是我力量的源泉。

    我该回去了……

    天空中的旋律依然在飘荡,风雪依然狂暴,黎明依然没有到来,它被冰封住了。……当黑暗为反抗而生/ 当风为雪而诞/ 当这一刻是为了我的王/ 当这把剑成为了我的生命/ 当为了荣誉而流血/ 因此这是胜利之歌/ 当这个吻献给了死亡/ 也许爱是为了希望……

    我戴着沉重的面具回到了暴风城,没人见过面具下的我,除了幽兰·弗丁,因为在人类世界里,我是见不得光的亡灵,人人得而诛之,只有幽兰·弗丁,她的爱,即使我死了,依然不变,即使我变成了一个丑陋的亡灵,她仍义无反顾的和我在一起。

    回来的那一天,我隐没在成千上万的士兵里,毫不起眼,幽兰·弗丁则站在高高的水晶仙台上接受万人的敬仰,她如众神的维纳斯一样,已经成为了人类这座都城的精神标志,她白裙飘飘,身姿妙曼的站在风中,一头金色的长发随风飘舞,她淡蓝色的眼睛充满了忧郁,她搜索着行进的队伍,在人群中寻找着,目光最终停留在我的身上,我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向前移动……

    当这个吻献给了死亡/ 也许爱是为了希望/ 当魔鬼战胜了勇士/ 当撒旦为了人类的死亡而微笑/ 当我阖上了我滴血的眼睛……

    歌声依旧在我耳边萦绕,希望中带着不可预知的忧伤,黎明冻结了,是否会依然会到来?……我坐在幽兰的卧室里已经有一个小时了,我回来一个月了,今天是我们约见面的日子。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远远的响起,这熟悉的脚步声在内心深处已经响过无数次,我手中茶杯一抖,茶水洒落,心如被投入一粒石子,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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