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男见孔屎蛋还口,伸出手恶狠狠地说道:“别说那么多废话,快去。”
“要去你去,我……我不去。要打,你……你就打吧!”
说着孔屎蛋把脑袋伸了过来。
梦男说归说,但她肯定不会去,见这招不通,又看看天色,再不出发恐怕就要迟到了。
“好,今天老娘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车开回来,来。”
说着梦男便把自行车抢过来,让孔屎蛋坐上去。
孔屎蛋一看,愣了,指了指自行车:“我?让我上去?”
“是啊,不让你上来,让谁上来啊?看你瘦得和麻杆一样,能载得动我吗?”
孔屎蛋心想:也是,既然有这个待遇何不好好享受。便上了车后架。
晨风习习,虽然穿得很厚,但还是有丝丝凉意,初春的太阳没有一点热度,孔屎蛋坐在后架上,手扶座椅冷得发抖,心想:坐车真不如骑车,至少会暖和。
“屎蛋,我告诉你,别对我耍心眼,就你那个烂脑袋,还想玩女人?你呀只能摸我的乳房想别人。这回我要是真的见了那个叫杏花的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把你们都扒光了捆到一块,放到切砖机上锯了。”
孔屎蛋一听,心想:这个婆娘可真够狠,就算是真偷了情也不至于这么恶毒吧?
他知道如果还口,她肯定会闹个不停,所以保持沉默,听自行车的声响,望着路面发愣。
“你听到没有?死人啊?”
孔屎蛋一听,急忙应:“听……听到了!你说……”
“说完了。”
“哦,好,你放……放心,你说的我……我都听,而且记……记在心里。”
梦男一看孔屎蛋彻底屈服了,心里挺美的,随即唱着歌,得意地往砖厂里赶去。
她双手紧握车把,瞪着斗鸡眼,湾着腰,双脚用力,听链条“嘎崩、嘎崩”的声响,呼呼生风,头发被风吹乱。
孔屎蛋望着麦田,心里感慨万千,这短短的时间里自己竟成人夫了,再也找不回难忘的单身生活了。望着林梦男,觉得她在家里干点农活还真不错,不过一想起她要到砖厂打听杏花的事,心头一紧,脑子里乱如麻。
自行车再快也快不到哪去,到厂门口的时候已经迟到,孔屎蛋下了车子便马不停蹄跑进去。他心想:要是能早点见杏花姐,就先通知一声,若二人真打起来,可就闹大了。
“屎蛋,孔屎蛋,你给我站住,你迟到了知道吗?快登记一下。”
孔屎蛋看着保安,扮个鬼脸跑了进去,可把老头气得不行。
老头正想追上去,看到一个女人推车子也要进来,伸手拦住她,说道:“停停停……你是干嘛的?是厂里的人吗?”
“是,我是厂里的人,过来找个人。”
梦男一下说漏了嘴。
保安一听不对劲,急忙问道:“你过来找人?这么说你不是厂里的人啊?快出去,你要找谁啊?我去帮你找,你好好在外面待着。”
“不行啊!等一下就来不急了。”
说着梦男就准备闯进去。
老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急忙把车抓住,说道:“我这么大年纪了,可不想和一个女人动手。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我尽力去帮,但是你要这么硬闯,我就算坏了自个儿的名声,也要把你拦下。”
老头握紧拳头,似乎是抓胸的动作。
梦男看看这老头,长得可真糟糕,满脸的皱纹不说,大塌鼻子、如腐尸一样的脸、稀疏的头发。双眼混浊,小眼睛、大眼袋,点头说话间,眼袋里的脓水来回游荡,似乎再用一成力就要从眼袋里流出来。
一口的黄牙,牙黄不说,个头还小,厚若硬币,一张嘴就露出长长的牙根,红红的牙肉上有一条条的青筋。一说话,唾沫四处飞溅,就像是喷农药的喷雾器,身上穿一件破保安服,洗得发白,衣领上满是油,趁着阳光闪闪发光。迎面吹来一阵小风,梦男觉得有种眩晕的感觉,心想:这味道可真浑厚,估计有半年以上没有洗澡,不然不会如此。
“别胡说,我是真的有事。让我进去一下好不好?”
“不行,只要有我史狗妮在,谁也别想在砖厂闹事。”
梦男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指了指老头说道:“什么?你说你叫什么?”
“史狗妮,怎么了?我可告诉你,要不是我这名字,你早就没机会见我了。我这辈子最喜欢这名字了,你可别笑,这名贱人贵可是真理,你看看这砖厂洋洋洒洒几百口人,哪一个能坐上我的位子啊……”
他说话龇着牙,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架势。
“好了,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叫你声大爷吧。大爷你只要放我进去,回头我替你买条薛行吗?看看你那嘴,黄得和屎差不多,就知道你是个老薛枪。”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不过送点烟可以,但是还是不能进去,这可是规定。古代有个包青天知道吗?那人可是铁面无私、六亲不认,就是认理不认人。再看看我,我之所以能坐上这么好的位子,就是因为我这人讲原则、不收贿、视厂为家……”
史狗妮话还没说完,梦男便打住他,说道:“得了,跟你这么多废话,我就觉得会短命。我就不进去了,在这里等,不过问你点事总可以吧?”
梦男看这个死老头是不会放手,只好另找机会,顺便打听一下屎蛋在这里的情况。
砖厂保安史狗妮一听,乐了,整理了一下稀疏的头发,三七一分,露出薄如硬币的小黄牙,牙肉露出半截说道:“问吧,不过回头你带点烟过来,我会更加详细地把你想知道的事都告诉你。”
说着话便转身回保安室,窗口露出那张可恶的嘴脸。
“可以,没问题,不过你连保安室都不让我进去,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说我也是个女人,看你那样子应该还没碰过女人吧?”
说着林梦男双手一托她的大乳房,来回一掂量,乳房在衣服里晃,乳头像是要把衣服割破跑出来。
这可让史狗妮开了眼了,一晃头,揉着双眼,眼睛睁得大大的。
梦男一见他那副德性,说道:“只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保证让你看个够,而且你想看什么我都让你看,哪怕……”
说到这里,梦男便拉起衣角,慢慢往上拉,刚刚拉到露出肉的时候立刻放手,衣服又遮住了身子。
史狗妮不停咽着唾沫,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女人如此主动过,差点血压上升昏厥过去。
“说,只要你想知道什么事,我都说。别在外面,快点进来,里面暖和。”
梦男也不客气,把车子停在门边进了保安室,屋子不大,也很乱,东西乱七八糟堆放在一块,除了那扇窗户外,没有任何提供光亮的地方,虽然是早上,但显得很暗。
史狗妮手一拉,灯亮了,笑着说道:“保安室小又热,你将就待在这吧。有什么事想知道的直说无妨,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一五一十全和你说清楚,绝不隐瞒。”
“呵呵,好,我问你,你们这里的女人多吗?”
史狗妮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指了指来来回回推车往砖洞送砖的人,说道:“你看看,这里净是女人的天下,村里都没几个男人了,更何况这里。虽然这里是力气活,但是为了生活,女人也成男人了。我是年纪大了,要不然,我也得多做几年啊!”
说着话,史狗妮的情绪有点悲壮。
“哦,呵呵,这么说来,我也可以在这里工作啰?”
梦男接着问道。
史狗妮听了她的话,心头不免一喜,想想刚才她拉衣角的情景,心里美极了,心想:莫非我这小老头还有第二春?急忙点头说道:“可以,当然可以,看看你这体格,应该行,不过……”
“不过什么?”
梦男一看这老头故意卖关子便问道。
“不过只要我一开口,保证不成问题。要是真能成,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
史狗妮望了望她的胸口,两团硕大的乳房对打了一辈子光棍的他可是梦寐以求的东西。
“呵呵,没问题,只要我能进来工作,保证满足你。你现在就去说,如果我现在就能进来工作了,明天我就给你。”
史狗妮压根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地答应,立刻站了起来,“好,只要你答应我,我就答应你。”
梦男看他激动的样子,捂嘴笑了:“别急,我来这工作之前,还想打听一件事。”
“说吧,什么事啊?只要我知道的就全盘托出。”
“是关于孔屎蛋的事。”
梦男看他一脸的惊诧,笑了笑。
“不瞒你说,孔屎蛋就是我的老公,他在这里干了这么久,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总感觉这段时间心慌意乱的。”
史狗妮一听,心想:没想到她是孔屎蛋的老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一定要把这个孔屎蛋弄臭,让他们二人产生矛盾,我才有机可趁。
“呵呵,真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有本事,俗话说得好:“有果必有因”,你这心慌得好,既然你来了,我就和你说说吧。这事不提便罢,一提我都觉得对不起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
史狗妮看梦男的表情,心里乐坏了,看来这招有戏,便滔滔不绝地乱编造起来。
“你老公孔屎蛋我真是太了,恐怕在我们砖厂里的人都很。他来的第一天好象就和一个叫杏花的女人勾搭到一块。你不知道啊?他的活不好好干,还经常替人家干活自己请假。最气人的是杏花,竟让你老公顶班,她去和别的男人乱搞。我有一天明明看到他们两个开车子往她家去,一直到天黑才回来,具体干什么你我都清楚。而且现在砖厂里的人都不想理那个浪女人,这不瞎搞吗?你说说年前你老公领了多少钱?”
还没等梦男开口,史狗妮又说道:“肯定没领多少,钱都是他们二人拿去吃了喝了,就你被蒙在鼓里。所以你要是能来这里,我保证让你衣食无忧,而且要是厂里发什么洗衣粉、水果的,都让你吃不完,我的都给你也没问题……”
说着深情地望她。
梦男看看他那傻样,心想:我这么嫩的“大家闺秀”,会看上你这个糟老头子?
“呵呵,好,我先上个厕所,等一下就来和你聊天,你这人真诚实。”
史狗妮一听这女人好象对自己也有意思,乐得合不拢嘴,往外一指:“屋后面往里走没多远,有间茅厕。不过你得注意点,听到有人来先发出声音,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在我们这干活的都是粗人,没你想象的那么文明,三急一来,可不管你是男是女。”
梦男虽然听着有点生气,但还是想看看孔屎蛋在这里和杏花的情况,如果真有一腿的话,看她怎么收拾他。
“走了。”
说着梦男便往茅厕跑了过去,这时她也真有点尿急了,看前面不远的厕所,一下就跑了进去。厕所是由一人高的砖堆砌而成,看起来年久失修,西边的矮墙倾斜得都快倒塌了。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嗅到一股恶臭,那味道闻着真有种要死的欲望,里面黄屎一坨坨的堆得快溢出来,尿汤里如大米般的蛆虫兴高采烈地游,漂浮的面纸带着月经红被蛆吞噬……
刚刚解完小手顿时想来大号,反正现在没人她就用力释放出来,一阵连环炮响过后才想起来没带纸巾。这可如何是好啊?林梦男心里急了,左右看看,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用、的玩意,看来遇到这种情况的人不少,就连地上的玉米苞子都被用过了,干巴巴的在地上瞪她,似乎在嘲笑她。
正在她四处张望寻找擦屁股的东西时,听到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天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她心里比听到老公在外面搞外遇还乱。
正在这时,快要倒塌的西墙上“啪哒”一响,一个有棱有角的土块掉了下来。
梦男一看,心里大呼真是天助我也。此时脚步声越来越近,按脚程算,如果用土坷垃擦好刚好能拉上裤子。时间紧迫她来不及多想,抓起土块,用手一旋,急速往屁股上擦了起来。
可是事情往往出乎人的预料,这时那个脚步声竟大步跑了过来,门帘“哗”的一下被掀开了,这时屁股正对门的梦男一下曝光了。
“啊……流氓。”
她一时性急,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手里擦过屎的土块扔了过去。
当她投过去的时候心里后悔了,嘴里急忙说道:“大哥,对不起。”
与此同时,这擦过屁股的土块刚好打在对方的鼻子上,他忍不住“啊”的惨叫一声。
尖叫的不是别人,正是铁蛋。这也是铁蛋万万没有想到的事,竟然看到弟妹的大屁股,当然也包括无限春光,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摸着疼痛的鼻子,还有闻到臭味。
他细眼观瞧,只见手指上有黑麻色的物体。
这时梦男看到他还在看,急忙提起裤子,头一低,弯腰钻了出去。这时迎面撞到一个双乳丰满的女人,看起来风情万种,看两个人尴尬的场面捂着嘴笑了,转头就走。
铁蛋此时就像做了场梦似的,用满是砖屑的手抹了一把鼻边的屎,吐了口唾沫,想到刚才看到的大屁股,爱恨中和,竟恨不起来这个弟妹。
再说林梦男满脸的红云,刚才铁蛋表情真是可笑,但毕竟是干哥,多难为情,只好把这事深深埋在心底,把扩带系好,准备到里面去打探消息。
这里砖厂里的人工作得热火朝天,独轮车响个不停,来来往往的女人们打招呼,谈笑风生,似乎一点都不累。
林梦男心想:这地方好,与其待在家里,还不如在这里上班,要不然,真浪费我这魁梧的身材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歌声,说是歌声不如是是狼嚎,狼喷时高时低听不太清,但大伙的笑声却是一浪高过一浪。
这声音这么熟呢?想到这里,林梦男便急步走了过去。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在切砖机旁边站一个男人,正光着膀子、挽着裤子,边做工边唱歌,这个人正是孔屎蛋。
梦男心想:好啊,没想到你这小子在这里这么逍遥快活,怪不得不想让我过来上班,哈哈,这班我是上定了。
这时有一个女人迎面走了过来,长得肥肥的,特别是两只大乳房,看起来和自己有的一拼,仔细看还是能看到当年黄花闺女时的风采。
“大姐,问你一件事?”
这个女人挽了一下袖子,客气地说道:“呵呵,什么事?”
“请问你认不认识一个人?”
梦男看这个女人挺和善,一脸的笑容。
“谁啊?是不是那里唱歌的那个?呵呵,那可是我……”
那女人话还没说完,梦男就开口抢话道:“不是,那个人我太熟悉了,我是问一个叫杏花的女人,那个骚货竟然勾引我老公。你知道哪个是她吗?”
女人一听,眉头紧锁,握紧了拳头顿时又松下来,眉头也舒展开来。
“哦,杏花啊?我就是。你刚才和一个男人在厕所干什么?”
林梦男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就是自己要找的杏花,而且自己当她的面竟然还说她骚货,这可如何是好啊?经杏花一提醒,刚才和干哥在厕所里的尴尬事竟让她撞见,这……
梦男原本是怒火中烧想好好抓住她暴打一顿的,但想想刚才的糗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那个……哦,呵呵,你就是杏花姐啊,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大剌剌、爱开玩笑,我老公沓说他喜欢你,你……”
“真的吗?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就应该是林梦男了。我兄弟可是个好人,你还是好好待他,要是有点小过错,迁就一下,生活嘛!”
林梦男也真是为难,现在看来还真不好处理,本来想趁机灭了她,没想到却被倒打一耙。她难为情地点点头,往大门口走去。
杏花望着她的背影,白了她一眼,骂道:“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说着便往老黑的砖车走去,身后飘满得意的曲声。
“来了,呵呵,我看了半天以为你跑了呢!”
史狗妮笑着,那副熊样就像是想把她吃掉。
“我能跑哪去啊?老头,你去向你们的老板说说,看我能不能明天就来上班?我倒要好好待在这里,看他们能得意多久?”
史狗妮一听,大叫一声:“得,你就等我的好消息,我这就去,你帮我看着。”
说着史狗妮故意贴她的身子蹭了过去,把两只大乳房都挤到一边。
他得意极了,说道:“等我……这里坏人多了。”
望着他远去的样子,梦男算是真看透了,心想:这男人没有一个不色的,就连这个老家伙也想吃我豆腐。
过没多久,史狗妮可乐坏了,大老远就向梦男打招呼。
“觏女、觊女,好事啊、好事。”
林梦男望着他弱不禁风的样子真想笑,心想:就那样还不及我一半重,还想占我便宜,真给你可能都没力气搞。
想到这里,梦男抬起头,爱理不理地说道:“什么好事啊?成了吗?”
“成了,你明天早上就可以来上班了。”
他说着话,用手掮风,似乎很热。
“太好了,是做什么啊?拉砖胚子吗?”
“这个还不清楚,你明天早上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林梦男站起身就往外走,史狗妮一看,急忙拉住她。
“到哪去啊?别走这么快,聊聊天再走。”
“聊个屁,你不就是想得到老娘我吗?改天再让你搞。”
此时林梦男正在气头上,怒气冲冲地说。
梦男这话一出,让史狗妮大吃一惊,心想:这么生猛的女人要真给我,我恐怕也吃不消。
史狗妮还没想明白,就见林梦男气呼呼地推车子走了,史狗妮摇了摇头。
回到家里,梦男什么不想做,想到这事就郁闷,吃了睡,睡了吃,一直到了晚上还不见孔屎蛋回来,心里犯起嘀咕:莫非杏花那个死女人又把孔屎蛋拉走了?
梦男越想心里越窝火,心想:如果二人真有事的话,看我不把他阉了。
想到这里,梦男便骑自行车准备出门。
“梦男,你干嘛去啊?天都黑了……”
“我去找孔屎蛋。”
“哦。”
这时屎蛋爸妈一听,心里美滋滋的,相视一笑说道:“看看,这二人相处久了就有感情了。”
天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梦男骑车子努力看着前方,一直走到大道上还没看到孔屎蛋,心想: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像我所想的?
就在这时,她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人左摇右晃,一副快要摔倒的样子。梦男心想:三更半夜,这条大道上没多少人了,万一遇到坏蛋可怎么办啊?她心里开始打鼓。
就在这时,只见摇摇晃晃的人冲她喊了一声:“站住。”
她一听,吓得掉头就跑,后面的人边叫她边追在后面。
“救命啊、救命啊,有流氓……”
这时驶来一辆拖拉机,在靠近林梦男时停了下来:“大妹子,哪里有流氓啊?”
梦男一看有人帮忙,喜出望外,看了看车上的大哥说道:“后面、后面……”
那人一看,顿时把车头灯打开,照着那个摇摇晃晃的人,道:“小子,你给我站住。”
那人被灯光照得刺眼,用手挡着眼睛。
开车的这人真够义气,下了车,不由分说就打起来,这时梦男越看越觉得那人有点面熟。
被打的人缩成一团,嘴里不停叫:“别……别打了,我不……不是坏人,那……那人是我老婆。”
这话一出,梦男顿时傻眼了,一下把开车的人推开说道:“别打了、别打了,这是我老公。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出手哪有这么重的啊?”
说着便抱起孔屎蛋,擦他的鼻血。
车主纳闷了,望着二人,觉得莫名其妙。
“搞什么鬼?”
说完车主上了车,气呼呼地走了。
孔屎蛋看起来很累,抱着林梦男大哭起来。
林梦男看看他,抱住他大声骂道:“看看你那窝囊样,多大了还哭。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去哪了?你……你还好……好意思问我?”
“我怎么不好意思问你啊?我可告诉你,今天白天我在厂里窝了一天,看你在里面挺快活的,又唱又跳,又有女人。”
“别……别说得和天……天堂似的,要是真有那么好,我……我就不回家了。”
孔屎蛋望着梦男,委屈地说道。
“哼,你老实说是不是去和那个骚货杏花鬼混了?你看看都几点了?”
孔屎蛋气得一下把她推开,说道:“你……你可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上班的时候是你带我去的,我没车怎、怎么回来啊?我足足走了两……两个多小时才走到这……这里,你还说我去鬼混……”
梦男一听,恍然大悟,心里有愧,抱起孔屎蛋放在车后架,瞪着斗鸡眼笑了笑:“老公对不起,坐好了,我带你一起去看流星雨。”
孔屎蛋被弄得哭笑不得,望着她魁梧的身子,把头靠在她的后背上。
“老公,今天累了吧?回去我好好替你按摩。”
“不……不用了,你一按摩就把我上……上了,今……今天不行,累得够、够呛。”
林梦男一听,哈哈大笑,道:“听你说的,说得我像女淫贼似的。这回保证不动你,因为明天我就要到砖厂上班呢!嘻嘻……”
“啊?你明天去砖厂上班?”
孔屎蛋头一懵,望了望黑漆漆的道路,感觉心里一点光亮也没有。
请续看《乡野痞医》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