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陆明准备开口的时候,唐妩的平淡语气里带有一丝隔阂:“拔出来。”
“嫂子……”
唐妩眼眸里原本的羞赧迷离消失不见,清澈明秀,注视着陆明双眼,轻启芳唇:“没有听到吗?”
陆明的心脏彷佛停了一拍,嫂子以前从来没有对他这么冷淡和抗拒,这下惴惴不安,也不敢有阳奉阴违的态度。
他腰身缓缓向后挺,让肉棒从柔软温厚的蜜膣里挤出来,使劲卡着花蕊深处的龟头,恋恋不舍地离开极具弹性的子宫壁,棱钩边缘摩擦着敏感膣道,被淫液充分浸润的壁肉蠕动着就像呼吸般一紧一缩,让肉棒的撤退颇为艰难。
嫩白纤细的美腿在破烂丝袜的衬托下更显魅惑,唐妩的玉颊仍然潮红,她强忍住下半身传来的异样酥麻,柔腹柳腰的起伏很平缓,没有显示出异样,同时还用手捂住了胸口。
激情碰撞后的娇躯香汗遍濡,幽香缠绕,滑嫩雪腻的饱满双乳即便平躺着也脱离地心引力,朝上微鼓形成诱人弧线,两颗粉红乳头依旧坚挺性感。
微绽的花穴被凌辱得稍微发红,随着龟头最后被润滑的膣道挤出来,那像丁香叶般娇嫩的阴唇已无法合拢,唇瓣柔软红润,形成一个小小的微张穴口,并发出“嗞——”的声响。
停留在花穴内的晶莹蜜液汨汨而出,直接流进了翘臀缝里,随后还有大量精液慢吞吞地从膣道里探出来,以相当缓慢的速度淌下,渗进了灰丝裤袜里。
那根折磨自己许久的肉棒终于从下体脱离,让唐妩的紧绷心神逐渐缓释。
陆明顾不上晶莹剔透的黏糊肉棒,赶紧将旁边的纸巾拿来,想帮嫂子清理下体的污秽之物。
唐妩摇头,合拢双腿躲避了他的好意,将纸巾拿过来,轻轻擦拭了下体好几遍。蜜膣柔肉相当紧窄,随着花穴口的重新闭合蠕动,漫灌进去的精液不再溢流而出,大部分残留在花穴深处,这就是极品名器的特征。
她又擦了一会床单上的水渍,只是深深的水痕短时间内难以干透,便放弃了,拿起一旁被子,迅速遮住自己的大半躯体,背对着陆明,只露出一双莹白妩媚的莲足,薄透的珠光灰丝袜仍有少许浸湿。
见唐妩全程没有和自己说话,陆明坐在旁边十分煎熬,他知道嫂子肯定在生闷气,也不敢搭话,想着先让她冷静会。
又过了好一会陆明才开口,语气尽可能平缓:“嫂子,你刚才问我是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从国外回来后,我的身体出了很大问题,和嫂子你的症状一样,但是我更严重,已经没办法射精了,然后……今晚不是要借精嘛,我自己怎么弄都弄不出来,脑海里想着都是嫂子,所以我才厚着脸皮找你,之后,嗯……嫂子对不起,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我错了。”
陆明坦诚了自己的过错,却也在无意间提醒唐妩,原本是她先委托陆明出精的,他因为身体变故无法出精,就该要唐妩来解决,不管她用什么办法。
虽然道理如此,但唐妩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本憋闷的内心变得茫然起来,依旧保持沉默。
突然,陆明狂扇自己巴掌,而且力度相当猛,一边扇还一边自责:“嫂子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不奢求你的原谅……”
唐妩急忙转身,见他的两边脸颊已经淤红微肿,内心一痛,摁住了他手腕,语气嗔怒:“你发什么疯啊?”
陆明被自己打成了厚脸皮,防御值被动拉满,他不管不顾地抱住嫂子,整个人喜极而泣:“嫂子你肯原谅我了吗,你终于理我了,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
“哎你……”
唐妩被他的突袭拥抱弄得心神慌乱,尤其两人还赤身裸体,柔软的胸脯紧贴着陆明胸膛,粉嫩乳头更是戳进坚实膛壁里,那缕缕温馨沉醉的男人气息围绕在她周身,腮颊如霞。
本来她想多骂几句,内心的最后一点嗔意也渐消了:“你松开我,我没有生气,原谅你了。”
她推开陆明的温柔攻势,双眸局促已经失去了平静,没再看他,转身用被子里紧自己的赤裸胴体,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妥当,又躺回床上背对着他,整个人缩成一团。
如此不明显的暗示,让陆明得以趁热打铁,他掀开被窝直接钻进去,从后面抱住了唐妩。
“你——出去!”
“我想抱抱你,就一会可以吗,我保证不乱动。”
“我不想听你的保证,出去。”
“就今晚好吗,我需要确认一下自己的判断,到底有没有差错,我要好好感受一下。”陆明又开始了瞎忽悠,试图让唐妩的心神分散。
“什么……判断?你的手,不要乱摸我……”
“我感受一下,我感受一下。”
见陆明没有作声,唐妩愣了愣,却也没再推搡,怕打扰到他“思考”,任由他从背后紧紧搂住,两人的姿势像极了温存后的情侣。
她紧张地捂住胸口,其实是为了掩饰慌乱的内心,这么一闹,存心想批评他的意图随之消散。
熬了好一阵子后,她轻微提醒:“你判断出什么了?”
敏感耳朵立即传来声音:“嫂子,我的症状和你一模一样,只有你身上的气息才能让我有这般依赖。”
“你……”
唐妩适时沉默,手握成拳,很快就松开了,语气变得黯淡:“陆明,你要清楚意识到,我是你嫂子,我们踏出的这一步……很危险,我已经对不起你哥了,你也要这样吗?”
陆明搂抱得她更紧了:“我知道,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还是会把你当嫂子,嫂子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毕竟我们两个都是药物代谢的受害者,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况且……我们今晚所做的一切,不正是为了能怀孕吗?我们无论怎么做,最终都是为了将精液送进你的体内,所以嫂子你不要有负罪感。”
一提到这点,唐妩的心就始终作痛,忍了许久的泪水轻轻滑落,她不愿让陆明看到,轻声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哥会选择隐瞒了,因为实在无法面对,甚至不知道怎么开口,可如果被你哥知道了怎么办,我希望你哥对我坦诚,那我自己呢?我做到了吗?”
唐妩的一番话直戳陆明心灵,他顿口无言。
“嫂子,我们可以永远保密,不将这件事说出去的。”
“我,做,不到!”
陆明还想说什么,唐妩直接推开他,下了逐客令:“你走吧,离开这个房间。”
嫂子不容置疑的态度让陆明的心情瞬间凝固,或许两人分开冷静更为妥当。
“好吧……”
等他灰溜溜离开后,房间恢复宁静和空旷,它像是在嘲笑什么,唐妩反而更加难受了,用被子遮住自己。
好一会儿,她起身,脱下了破烂丝袜,穿上睡裙,接着将床单拆下来,放进浴室的洗衣机里,从衣柜里拿出崭新的铺好。
唐妩整理了片刻,顿时困从心来,擦完地面的痕迹后,直接关了灯躺进被窝里,让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尽情笼罩自己,这样她就不必再胡思乱想什么了。
然而站在门外的陆明一直没有离开,凭借他的超强听力可以分辨出唐妩在里面干什么,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患有黑暗和幽闭恐惧症的唐妩,竟然关掉了台灯睡觉,这是相当不正常的。
他离开房间,一个人站在走廊里独处时,才发现自己做的一切太轻率鲁莽了,他几乎可以想象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和嫂子的关系将会一步步疏远,出现不可弥合的隔阂……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事已至此,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思索很久后,陆明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床上的胴背倩影一动不动,陆明轻轻坐在床边,没有犹豫,直接睡在了她旁边,有点霸道地搂住嫂子。
怀里的柔软沁香躯体轻轻颤抖,没有明确拒绝的信号,只是轻声低吟:“你怎么回来了。”
“这里太黑了,我担心你会失眠。”
陆明让自己的语气放缓:“我记得之前你说过,我抱着你,你会很快入睡。”
“有吗?”
“有的,你还说非我不睡。”
“我没有说过,你是诽谤。”
“诽谤就诽谤吧,反正今晚我就不走了。”
唐妩作势起身:“我走。”
但她被紧紧地搂住,无法轻易动弹,只好作罢。
两人又安静了好一会,唐妩率先打破沉默:“脸还很疼吗?”
“不疼了。”
“嗯,以后不准这样打自己了。”
“好,我都听嫂子的。”
陆明试探着将她的身子转过来,见她没有明显抗拒,便直接搂抱在怀里,两人几乎是面贴面,四目对视,鼻尖碰撞。
炽热的气息,暧昧的呼吸,体肤相触,异性荷尔蒙在空气中缓慢交织摩擦。
唐妩那似幽怨的秀眸扑朔迷离,躲闪了他的凝视,呢喃着说:“陆明,爱与欲是无法分割的,所以,我们没有下一次了,你明白了吗?我真的很怕。”
陆明注视着她,语气诚恳:“嫂子,不用怕的,等你怀孕了我们就停止,谁也不知道的。”
她说没有下一次,陆明说怀孕了就停止,这中间的差别可大了。面对他的这番模糊不清的话术,唐妩轻叹一声,没再言语反驳,只是将粉拳抵在胸脯位置,和陆明的身体保持着细微距离。
陆明的声音再次传来:“睡吧,晚安了。”
唐妩闭上了眼:“嗯……”
多少个日夜的失眠,这一刻她终于能睡个安稳觉,在陆明怀抱里是那么温暖安心。
到第二天清晨,明亮光芒唤醒了沉睡中的唐妩。
被空白洗礼过的意识尚需要一点时间恢复,她注视着前方衣柜,懵懂的瞳孔逐渐凝聚,随后才发现自己的柔软胸脯被宽厚有力的手臂压着,几乎无法动弹。
吊带睡裙从香肩往下滑,整个光滑胴背紧挨着陆明,而且他的下体不知道为什么赤裸着,肉棒轻而易举挺进了自己的玉胯之间,龟头甚至已经挤开了湿润阴唇。
她脸颊微微泛红,确认了陆明还在熟睡后,想着挣脱胸前手臂,将身子撑起来,却在扭动过程中刺激了肉棒的充血状态,让龟头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探进花穴内,原本就有少许湿润的蜜膣,在受到自然刺激后,整个膣道的爱液更加润滑充分,龟头轻松滑了进去。
慌乱中的唐妩,以极强的意志推开陆明,龟头不情不愿地弹出来,上面已经沾满了晶莹淫液。
见陆明没有醒来,唐妩内心稍安,提了提睡裙吊带,遮住了白嫩胸脯,随即拿过纸巾帮他的肉棒轻轻擦拭了一番,抹掉自己的羞耻爱液,便悄悄离开了对她来说极为危险的床。
她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等收拾妥当后,连早餐都没有做就离开了家。
房门关闭声传来时,装睡的陆明才慢悠悠起床,同时收到了唐妩的短信内容:我去医院了。
看来嫂子在躲着我啊……陆明暗叹,接下来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用时间来冲淡两人之间的隔阂。
他对唐妩的占有欲日益增强,也因此对自己大哥的愧疚心更盛,两种矛盾在脑海冲撞,让他百般烦恼。
……
陆天看着在自己胯下卖力吞吐阴茎的方诗诗,整个人都是懵的,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或者说,色欲打断了他的理智。
就在刚刚,方诗诗突然过来探访他,并以晨勃伤身体的理由,不由分说地帮他口交,着实让陆天既激动又害怕。
方诗诗的骚全刻在了脸上,魅惑狐脸,床技不仅惊人,同时也是口交达人,陆天在经过昨天的不完美打飞机经历后,竟有点想念方诗诗的口交伺候。
尽管阴茎十分疲软,远没有以往那般坚硬,但是方诗诗的口技足以支撑到它缴械投降的时候。
随着双腿一阵抖动,陆天猛地按住方诗诗的头颅,让浓精都喷进她的口腔里。
方诗诗露出妩媚的眼神,将精液都吞进去后,轻轻倚靠在陆天怀里,娇声嗲嗲:“你好坏哟,昨天电话里对人家那么凶。”
处于圣人时间的陆天,看了看墙上的指针暗道不好,不耐烦地推开她,脸色凝重:“听着,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从今往后我们两清了,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方诗诗被弄得猝不及防,脸蛋委屈起来:“呜呜,你个坏家伙,就想这样抛弃我了吗?”
陆天先是犹豫了会,但想到曾经的誓言,内心坚定起来:“对,你走吧。”
“我不要嘛,陆部长我要留在你身边~”
陆天已经厌倦了她的演技,沉声说:“现在立刻马上,给我离开。”
她的语气充满了揶揄:“我哪怕离开了,隔几天再勾引你,你裤裆还不是乖乖耸起来?我太了解你了,只要家里的红旗不倒,你更喜欢外面的彩旗,当然了,玩厌了我这个彩旗,你肯定就会找下一个彩旗了。”
陆天冷笑:“那是,我已经嫌弃你了,走吧。”
“这么绝情呀,说翻脸就翻脸……”
方诗诗的委屈戛然而止,她缓缓起身,对陆天露出了微笑:“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将照片都发上网了。”
“什么照片?”
“陆部长,你说呢?”
陆天假装不在乎,警惕着不被她勾着走:“如果你是说在国外拍的照片,那你尽管发吧,我是男的有什么所谓,真正吃亏的人是你吧?还是说……你想告诉我老婆?抱歉,我昨天已经和老婆坦白,她已经原谅我了,你再怎么扮演小丑都没有用。”
“陆部长我当然知道,这些照片已经无法要挟到你了,那这个视频呢?”
方诗诗晃了晃手机,视频里正是她刚刚帮陆天口交的经过,而摄像头就藏在了手提包里。
陆天的脸色瞬间铁青,只觉得胸膛里有怒火燃烧,他一次次被这个女人玩弄,实在无法忍受了。
“嘿,想抢我的手机?别想了,我早就上传啦,备份了好几次呢。”
陆天坐回原位,皱着眉说:“说吧,你想干什么?”
“100万,钱到账后,我们之间两清。”
“没有钱,你想钱想疯了吧,我有多少家底你不知道?”
“没关系你慢慢考虑吧,我给你三天时间~”方诗诗再次晃了晃手机,优雅地离开了病房。
陆天懊恼地闭上眼睛,他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色欲呢……
就在这时,唐妩却从门外进来,陆天整个人被吓到了:“老婆,你刚刚才过来吗?”
“嗯,我看到方诗诗出来了。”
没等唐妩说完,陆天开始了表忠心:“她不知道怎么找到我的病房,直接就闯进来了,这个婊子刚刚被我骂走了,估计又在折腾什么阴谋了,我听说最近有什么AI换头,可以仿得很真呢……”
陆天一边说一边掩饰自己的慌张,他很担心空气中残留的精液气味会被唐妩闻到,所以早早开了窗。
唐妩轻轻点头后,坐在一旁沉默了。
“老婆,你……怎么了?”陆天才发现她的异样,内心变得咯噔。
唐妩像是挣扎了很久,和陆天四目对视后,抿了抿嘴,最后坦诚说了出来:“老公,我做错了一件事,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陆天内心稍宽,脸色渐渐舒缓:“做错了……什么?”
他已经猜到了,估计唐妩是背着他将房子拿去抵押了。
“昨晚,我找陆明借精了。”
“哦,这不是我们说好的吗,怎么做错了?”陆天说完后也愣住了,错愕地看向唐妩,似乎要读懂她的真实意思。
唐妩的头垂得更低了,一副犯错被人抓住的模样,声音细若蚊呓:“借精过程中,我忍不住……和陆明发生了性关系。”
“你,你再说一次?”
唐妩闭上眼睛,又重新说了一遍让她百般羞愧的话:“我和陆明……做爱了。”
陆天听了后宛如晴天霹雳,嘴张得很大,心情久久没法平息。
他颤抖着说:“为什么,为什么啊?”
唐妩整个人显得惴惴不安:“对不起,是我冲昏了头脑,一切都是我主动的,是我忍不住勾引他,我知道……我现在解释什么都苍白无力,我很愧疚,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再隐瞒你我会更加愧疚,我只能向你坦白。”
这么刺激的吗……陆天深深地被震惊到了,他宁愿相信天塌下来,都不相信自己的老婆会出轨,他太了解唐妩的性格了,忠贞不二,外柔内刚,甚至在宠夫上有点霸气侧漏,可是,可是啊……
“老公,我做错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我说出来不是祈求你的原谅,我,我……”
唐妩的这番柔弱模样,却也让陆天怨气消散大半,他没有松开老婆的手,苦涩地说:“你之前不是说,排斥所有异性的气味吗?怎么会……”
“老公,我没有骗你,但是……我不排斥陆明。”
唐妩心神稍定后,如实说出了曾经发生的一切事情,从自己被绑架到陆明受重伤入院,她的陪院悉心照顾,然后在阴差阳错下,被陆明的精液触碰到身体,自那天后她的身体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太扯了吧……陆天完全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歹毒的药物,如果副作用是他自己,夫妻之间自然是琴瑟和鸣十分和谐,但如果副作用对象是他人,岂不是一顶大绿帽盖在了自己头上?
想起在十几分钟前,方诗诗才帮他口交完,陆天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资格去斥责唐妩什么,某种意义上算不算扯平了?况且找弟弟借精的主意,还是他主动要求的,只不过两人的借精方式,已经超出他的理解和承受范围。
“砰——!”陆天抓起桌旁的杯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唐妩被吓了一跳,脸靥泛白,紧紧地抓住陆天的手腕,语气焦促:“老公,一切都怪我……”
她罕见的低声哀求,让陆天有一种异样情愫诞生,既然唐妩有生理性厌恶,那他是不是有在外面找彩旗的契机?
冷静少许后,他轻拍唐妩的手背,缓声道:“事已酿成,再追究过去也没用了,我这条命是弟弟给的,虽然他这次做得……很不厚道,但你放心,我不会和他对峙的。”
唐妩最担心的就是兄弟之间反目成仇,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老婆,既然你坦白了这件事,我原谅你了,毕竟你也原谅了我在外面的风流倜傥,不是吗?”看似大度的言论,其实陆天的内心依旧憋得慌。
“老公,你真的原谅我了?我……对不起……对不起……”
“夫妻之间不要说对不起,这句话还是你教我的,怎么你自己不遵守了?”
“嗯!”
唐妩悬着的心放松了许多,她紧紧地搂住陆天,也只有对老公的那份真爱,才让她忍住那股臭烂鱼虾味,并竭尽全力麻醉自己的心理性厌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
“无论如何,希望这次借精成功吧……”
听出了陆天话语里的埋怨,唐妩小声地说:“老公,无论有没有怀孕,我以后都不让任何男人触碰我的身体,我只属于你……”
“我知道,以后再看看吧。”陆天冷静下来后,细细琢磨着什么。
也只有在这时,唐妩才能闻到空气中漂浮的腥臭精液味,尽管已经飘散了不少,仍然能闻出来。
她立即想到了刚刚前脚离开的方诗诗,一股不好的猜想油然而生,试探性问:“老公,你刚刚是……弄了吗?”
陆天的脸部微僵,缓慢点头:“嗯,早上欲望有点强。”
唐妩没有继续说下去,聪慧的她已经想明白了一切。
陆天憋了很久,最终吐出一句话:“那,我们相互理解吧。”
气氛顿时变得古怪。
“嗯……”
……
陆明做好了万全准备,甚至伪装成疾病缠身的虚弱模样,结果才发现副局长已经换人了,而狼王的权力被完全架空,不由暗叹林家的好手段。
没有和狼王当面对质,让陆明的紧张情绪放松了许多。
陈凡是林家的人,空降行动局后,很快就在许多重要岗位安插自己人,他当然也不愿意放弃对陆明的拉拢。
毕竟无论是和林家纠缠不清的暧昧关系,还是陆明本身的超强能力,都让陈凡将他当成自己人来培养。
狼王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对手,他虽然退缩了,却如蛇蝎般隐藏自己的锋芒,并在黑暗中随时冲出去反扑,容不得陈凡有任何懈怠。
可惜病怏怏的陆明坚持要辞职做一个平凡人,拒绝了他的升职提议,内心潜台词当然是你们大佬之间打架,就别再将我这个身残志坚的凡人牵扯进来了。
最后陈凡给他开了一个六个月长假,同时补了前几期奖金,加上墨西哥之行的费用,一共是100万现金,勉励他好好休息,期待六个月顺利复职。
杯水车薪的奖金让陆明苦笑不已,但如果他不答应而是执意辞职,恐怕连这100万都拿不到……所以说,穷是原罪。
他离开行动局后,和程璎一同去了肖兵住所,位于市中心的某个小平层。
肖兵的双手完全被废掉,还缠着白布袋,整个人看上去惨兮兮,当然在身侧两名女仆的精心伺候下,日子似乎过得还不错。作为黑客,他总有一些灰色的收入来源。
肖兵一看到两人,顿时悲从心来:“陆哥,璎姐,你们总算来了呜呜~”
“我当然要来,我还惦记着币圈里的钱呢。”
陆明的这番来者不善的话,让肖兵顿时变了脸色,想挠头吧,发现双手都是绷带,便支吾着说:“老大,这个嘛,都是技术性调整,你放心,等我……”
“行了行了,我都是开玩笑的,炒股炒币我是愿赌服输,不怪你,我这次来呢,主要是帮你恢复伤势的。”
肖兵眼前一亮:“恢复伤势?陆哥,怎么个恢复法?我的耐药性已经超标了,局里的恢复药剂没有用啊。”
“我自有办法,走吧,咱们换个地方。”
三人同时出发,来到了华南市的偏颇遗弃一角,也可以称为贫民窟。
它是近几年形势恶化诞生的畸形产物,街道常年无人打扫,流浪汉酗酒睡在街边,三五个瘦汉颓靡地围在一起,依靠火圈燃烧取暖,并且不怀好意地打量经过的车辆,那些吸毒嗑药的瘾君子宛如行尸走肉僵直在路边,像是末世来临般,让人十分不适。
肖兵愣住了:“原来岩刚的家在这里?”
程璎摇头:“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但登记的住址确实就是这里,可惜我们打不通他的电话。”
“岩刚的父母身患重疾,所以治疗费用是一笔天文数字,现在他退休了,生计估计更成问题了。”对于岩刚这个粗鲁直爽的莽汉,陆明从来都很重视,能帮一把是一把。
等他们来到一处民宅面前,却发现里面已经围了七八个壮汉,用力地殴打一个青年。
“住手!”程璎斥声向前。
几人转身看到程璎,不怀好意地围了过来:“小妞,你也想尝尝我们的滋味么?”
程璎冷哼:“找死!”
陆明闭上眼睛,默念15秒后睁眼,场上只剩程璎还站着,地上都是哀嚎声。
躲在远处的那名青年,被程璎的那一身迅疾伶俐的腿劲深深震撼到了。
“小兄弟,你是谁?认识岩刚吗?”
面对陆明的询问,青年忍住哆嗦,小声说:“大哥好,我叫吕布,岩刚是我的表哥,我来这里是……照顾他。”
陆明点头:“他现在怎么样了?”
吕布眼里闪过悲怆:“伤势已经止住了,没有继续恶化,但是他……不太好……”
“他怎么了?”
程璎皱了皱眉,也没再管他,自顾自闯进去。
等众人走进最深处的房间里,便发现躺在床上的岩刚,他双目涣散瞪着天花板,一股死寂扑鼻而来。
岩刚全身筋骨皆断,虽然没有断手断脚,但想要下床已经不可能,可以说这辈子都在床上度过了,就连自己的表弟被欺负他都没有能力拯救,也难怪失去了生气。
“石头,哎,哎?死啦?认不得我了?”
程璎喊了他几遍后,岩刚才缓慢转头,眼神呆滞,脸上全是络腮胡。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我这个废人都已经没价值了。”
陆明走过去,将他扛在了身上,沉声说:“你不是废人,我有办法让你完全康复。”
岩刚的双眸迸发出一团火焰,怒瞪:“此话当真??”
“当真,相信你陆哥吧。”
吕布犹豫了会没有跟上来,陆明给了他几百元,让他先去附近躲一下,之后等消息。
程璎被称为猎狐的一大原因是,没有谁知道她究竟有多少处隐匿住所,每一处住所又有多少逃生通道。
这次众人前往的就是程璎的其中一处藏身之地,位于某处高档豪宅里。
看着装修精致豪华的望江大平层,程璎挥了挥手,丝毫不收敛自己脸上的得意:“行了行了,别这样看我,这几年我还是存了不少钱的,放心吧,这里绝对安全。”
陆明憋了许久,忍不住开口:“要不你借我……”
“没门,老娘穷得很。”程璎的一番话堵住了陆明的后续试探。
“小气鬼。”
陆明将岩刚放平在床上后,拿出保存好的三份药剂,分别给了三人。
程璎将药剂紧握在手,摇晃着说:“我没有受伤,就不喝了。”
“随你。”陆明耸耸肩,反正药剂已经给了程璎。
在求生欲面前,岩刚的唠嗑也发作了,他吞下药剂后,砸吧着嘴说:“老大,这玩意真的管用吗?我以前喝的那种都是按斤来算的啊。”
“肯定管用,放心。”
肖兵没有问,他隐约知道了这是什么珍贵玩意,小心翼翼地吞进肚子里,然后回到自己的修炼房间。
等客厅安静后,程璎走到陆明身边,好奇地问:“话说,我看到你的保险箱还有一剂红色的,那是什么玩意?”
陆明狐疑道:“你想知道?”
“当然想。”
“好吧……”陆明如实告知了她DCP-70的药效作用,程璎作为他的心腹大将,自然不会什么事都瞒着。
可当程璎得知后,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全身寒毛竖起,充满了警惕:“卧槽,这玩意有毒,恶心,太恶心了,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
陆明无奈道:“是你想知道的。”
程璎翻了翻白眼,又补充了一句:“那你准备用在谁身上?”
陆明沉吟片刻,摇头:“目前还没有确定人选,反正我不会用在身边人,哎你什么眼神,这么珍贵的药我可舍不得给你,放一百个心吧。”
程璎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轻嗔:“诡计多端。”
……
昏沉、呕吐,难受……赵恒终于从睡梦中缓慢醒来,他第一眼看到了白净天花板,第二眼是自己父亲的慈祥眼神,而旁边还有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女人,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母亲吗。
“很好,你终于醒来了。”
赵毅顺还能保持着严父模样,但李桂兰已经哭得稀里糊涂,抱住儿子的脸嚎叫:“哎我的儿啊,你终于醒了,我担心死你了啊!”
赵恒的身躯似乎动不了,他想努力说点什么,最终嘴唇抖动了许久,却只能发出呃厄的无意义音符。
赵毅顺眉头一皱,缓声说道:“儿,你刚苏醒,慢慢说,不要激动。”
赵恒急得眼泪直流,他的手腕努力往上抬,可抬到了一半又无力放下,整个人变得非常激动,脸部狰狞得近乎发青,最后双腿猛蹬,又直接晕厥了过去。
李桂兰被吓到了,不断摇晃儿子的躯体:“儿啊怎么了,你别吓妈妈呀!”
医生闻讯很快冲了进来,他仔细观察赵恒的四肢和头部,又照了照他瞳孔,却找不出具体症状,更不好下判断:“赵厅,令公子可能刚清醒,太过激动了,加上肢体血液流通不畅,一时之间无法说话。等下次令公子醒来,我们再做一个具体判断,看看要不要全身扫描,仔细排查所有病灶,如何?”
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手术,赵恒的腰椎神经被接驳大半,双腿已经有了一点知觉,但能不能下床,能不能摆脱轮椅仍然是未知数。
赵毅顺点头:“那就依你的意见吧。”
医生大气都不敢出,躬身说了几句后便离开现场。
既然赵恒首次清醒过来,而且医生也说没大碍,赵毅顺悬着的心总算放松,他挽着老婆的手离开病房,想让赵恒好好休息。
李桂兰仍然很生气:“查了两天,你还没有查出来幕后凶手是谁吗?啊?”
李桂兰是赵毅顺的老婆,在听闻儿子出事后,连夜从京城赶回来,下飞机的那一刻,她指着赵毅顺的脑袋劈头盖脸地骂起来,脏话相当难听。
赵毅顺不敢和老婆怄气,只是冷静道:“我已经锁定了好几人了,比如萧华雄那老头,还有陆明,不过都没有直接证据,不过既然儿子已经醒来了,等他彻底清醒,一问不就全都知道了,我们耐心等待吧。”
“等等等,要我说,就是萧家那群王八蛋干的,你们不是扫黑吗,怎么还没抓住他们?”
赵毅顺的火气也冲上来:“别朝我嚷嚷,你自己去问问周康那老头,为什么要停止啊,老子整天忙得连轴转,哪有你在京城潇洒快活,就知道讨好元老会的那群老头!”
李桂兰被他说得青红皂白,张开双爪差点要撕了赵毅顺的老脸皮,然而他已经夺门而出,抛下了母老虎在身后。
她急忙冲出去破口大骂:“赵毅顺!你给我回来,回来!”
两人的争吵逐渐远去。
赵恒住的病房级别相当高,仪器齐全,而且长期有一位当值医生和护士24小时看护,外面还有四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守在外面。
其中一名警察倚靠在门框旁,见顶头boss已经走远,便从怀里掏出香烟,扔了一根给伙伴,笑着说:“你说,我们还要守护多久?”
“谁知道呢?我都不知道驻在这里干什么。”
远处的人搭话:“嘿,我们四个特勤在,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过来?”
正当他们闲聊的时候,里面病房已经出现状况,只是被超强的隔音门挡住。
监控视频轻松黑掉,房间窗玻璃也被完整爆破,医生和护士早已晕倒在地,旁边站着一个紧身黑衣女子,她身材娇小,长发及腰,头戴着鸭舌帽和黑眼罩,迈着轻盈步伐来到赵恒身边。
她莞尔一笑,将赵恒的嘴唇死死封住后,拿出一柄匕首扎进他的膝盖里。
“呜——!”
刺痛让赵恒从熟睡中惊醒,他惊恐地看向黑衣女子,想发出求救声音,最终只能发出呜呜的沉闷声。
她全然没有理会赵恒的哀求眼神,认真地拿匕首切断了小腿和大腿的连接韧带,然后将整个小腿骨拆卸下来,装进了黑色塑料袋里。
紧接着又弄断了另一条腿,这下不管赵恒有没有恢复腰椎神经,下半辈子是注定要坐轮椅了。
赵恒的一双手也被拆卸下来,整个过程的残忍程度让他的眼睛满是血红,牙齿都咬碎了几颗。
他之所以没有晕厥是因为被打了一针肾上腺素,眼睁睁地看着黑衣女子拆掉自己的所有零件,并且用止血带扎紧关节口,防止流血过多而亡。
残忍一幕继续进行。
她在赵恒的喉咙部位缓慢动刀,声带被完整切割下来,然后是舌头和鼻子。
赵恒惊愕地注视着眼前女子,在如此近的距离,他终于可以看清女子的真面目了,哪怕戴着眼罩,化成灰了他都认得。
神秘女人凑到他耳边,语气里带有一丝俏皮:“这样的SM,你喜欢么?”
赵恒来不及懊悔,本想求饶,可惜声带被切掉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一激动就从喉咙的伤口缝合部位渗血。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耳朵被切掉,然后灌进去了一些东西,顿时整个世界嗡的一下完全清净了——自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最后是双眼,赵恒亲眼看着自己的左眼被完整取出,然后右眼也被取出来了,两眼昏黑安静,可怕的死寂直欲让他癫狂。
神秘女子回头注视着床上只剩下一口气的烂肉,将那袋废品提在手里,从窗户轻飘飘地离开。
她的下一个目标是某处民宅。
方诗诗刚开门就被神秘女人制伏在地,被逼问照片和视频在哪里。
“什么照片?视频?你……你是陆天派来的?呵,你就弄死我吧,我不会告诉你的。”
直到方诗诗的手掌被完整卸下来后,她已经痛得晕厥了好几次,并且每次都被冷水浇醒。
“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手里没有唐妩的照片视频,我什么都没有,真的,我只有陆天的照片,我早上拍的,都都在手机里了你看看,你看看,求你放过我吧……”
神秘女人拿起手机查看,不可避免地感到失望:“方诗诗,你就这点能耐?”
这熟悉的声音让方诗诗宛若见了鬼般,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你,你是……”
神秘女子将眼罩轻轻摘下,蹲下来,柔和地注视方诗诗:“没错,我是聂小果这件事,你要替我永远保密。”
逃过一劫的方诗诗,怔怔点头,直到枪口顶在了她脑门。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