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珠挟着白敬泰沿江疾逃,一直掠过九眼桥,回头一见没有人追来,立即刹住身子,准备察看白敬泰的伤势。
倏听“咻!”的一声,十余粒药丸自桥右那株树后射出。
爱珠冷哼一声,出掌欲劈,却又倏然改变主意。
她不劈碎那些药丸,树后立即又射出十余粒药丸,一阵“波………”连响过后,爱珠二人的头顶已被一大蓬红烟罩住!
爱珠惯以毒药伤人,见状之后,神色一变,立即闭气封穴向外掠去。
那知,她的身子刚一闪动,一道灰影已截住她的去路,两道狂飙闪电般罩向她,逼得叱踉跄后退!
那蓬红烟立即罩住她的颜面。
那道灰影正是积心处虑要复仇的莫忘归,只听他冷哼一声之后,立即朝远处掠去。
爱珠吸入一丝红烟,脸上又被红烟罩住,神智立觉一阵晕眩,她不由暗道一声:“不好!”
她慌忙朝上风之处掠去。
落地之后,足下一阵踉跄,全身立觉一热。
她由于身上未带任何解药,慌忙将白敬泰放在地上,蹲在他的身边,焦急的将他身上的药瓶全掏了出来。
她正欲辨识何瓶是解毒或疗伤药丸之际,身负重伤的白敬泰已低吼一声,用力的将她抱在怀中了。
莫忘归方才所击碎的那些药丸乃是“高单位”综合媚药,白敬泰身负重伤,因此,立即开始发作。
爱珠天性淫荡,被他这一搂,整条“马奇诺防线”立即垮掉,两人立即摆开阵势,准备要“坦克大决战”。
一阵“裂……”的撕衣声音,立即掀起决战的序幕。
白敬泰立即疯狂的挥师进攻!
爱珠严阵以待,毫不容情的还击着。
战火立即升至沸点!
白敬泰原本已经身负重伤,不但没有好好的调息养伤,反而做剧烈的决战,因此,在盏茶时间过后,立即开始吐血。
爱珠将他的头扭到一旁,让他去吐个过瘾,口中去嗲声朝站在桥上免费欣赏‘活春宫’的人们道:“那个好人儿要来帮帮忙呀?”
那些人一见白敬泰边干活边吐血,加上目睹他们敢伤风败俗的公开表演,此时虽听“懿旨”宣召,他们仍吓得朝后退去。
爱珠心知自己中了这玩意儿,如果不泄身,必然只有内阴自焚,全身血管寸寸爆裂而亡一途。
因此,她岂能失去男人?
只见她悄悄的倒出十余粒药丸,功聚右掌,迅朝那些人掷去,“哎唷”声中,立即有五十受伤倒地。
五人之中,有两人未被制住麻穴,因此,立即起身逃去。
另外那三人吓得高声求饶不已。
爱珠心中大安,乐得格格连笑不已。
白敬泰却呃呃连连吐血不已。
那血色由鲜红逐渐的转成暗紫色。
一口口的鲜血逐渐的变成一丝丝黑紫色了!
终于,在一声惨叫之后,一命呜呼哀哉了!
白敬泰一辈子好色,最后终于惨死在“色上”,上天报应,岂是不爽。
爱珠格格一笑,将白敬泰掷开之后,身似旋风般掠到桥上,双手一抓,分别抓着一位大汉回到树下。
一阵“裂………”撕衣声音过后,一位大汉已被剥得精光,爱珠纤掌一阵捏揉,好似变魔术般立即创造出一门炮了。
一声浪笑过后,她开始“陆地行舟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在日落之际,那三名大汉已经“丢盔弃甲”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了。
爱珠正欲再度令他们进行“第二春”之际,突觉右腰点一麻,全身立即一僵,不由令她魂飞魄散!
莫忘归阴阴一笑,幽灵般出现在她的身前。
“你………你是谁?”
莫忘归嘿嘿一笑,扯下了面具。
爱珠神色大变,失声叫道:“原来是你!”
“嘿嘿!想不到吧!贱人,你等着接受报应吧!”
说完,右掌虚空连按。
他恨透了爱珠,因此,连碰也不碰她一下。
爱珠只觉全身血液之内有如万蚁在爬行啃咬,禁不住嚎叫哇操!归哥,………我………知道………错了…………你………你原谅我吧!”
莫忘归凝立不动,好似一具石人。
爱珠疼痛万分,惨嚎连连。
黑夜已经笼罩大地,偶而出现的路人闻声之后,纷纷快步离去,入城之后,纷纷奔相走告,胆大的人们相继前来观看。
艾文仲,石碧卡,辜芳,辜晶及艾采灵也闻声而来了,他们目睹这幕惨状,立即肃然凝立不动。
不久,甄通及艾天娇,艾天媚也闻讯赶来了,当他刚瞧清是莫忘归在欣赏爱珠惨嚎之际,他不由一怔!
就在此时,突听爱珠厉吼一声,一股热血冲口而出,七孔立即鲜血直冒,全身立即变成一片乌紫色。
莫忘归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立即拍开那三名大汉的穴道,可是他们既泄身又受惊,根本爬不起身子。
莫忘归冷哼一声,回头一看见到艾文仲,立即传音道:“艾兄,我在里余远处那株槐树下等你们。”
说完,足若流水的飘然向东驰去。
石碧卡张口欲叫,却已被艾文仲伸手阻止。
艾文仲这一伸手,立即被甄通发现,乐得他立即叫道:“夫子,阿卡,灵妹,芳妹,晶妹,你们在此地呀!”
话未说完,他已疾掠过去。
石碧卡紧紧的握着他的双掌,叫道:“阿通,听说你被那两个查某抓走了,你是怎么溜出来的?”
“哇操!黑白讲,是谁说我被人抓走的,我怎么会那么漏气呢?我是和她们两人到别处去办事啦!”
说完,挣开双手牵着低垂娇颜的艾天娇及艾天媚走向艾文仲。
艾文仲哈哈一笑,道:“误会,全是误会,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说完,拉着石碧卡疾掠而去。
“夫子,你干嘛走这么快呢?阿通他们还没跟来哩!”
“阿卡,咱们别做电灯泡啦!”
“什么叫做电灯泡呢?”
“你在吃东西的时候,如果有人来要和你聊天,你虽然不想分一些给他吃,可是你又不方便,你会不会觉得不高兴?”
“会呀!可是,阿通没有在吃东西!咦?他怎么在吃她的嘴唇呢?哎唷!怎么又换一个了,真恶心!”
艾文仲一见甄通正激动的搂吻着辜芳,立即拉着石碧卡朝前驰去,不久,已经见到莫忘归凝立在树旁。
“莫兄,大仇得报,恭喜你!”
“这全仗阿通的帮忙,说来应该感谢你哉培阿通哩!”
“小弟不敢居功,若非‘天机心法’妙用无穷,阿通岂有如今之成就!”
“一切全是缘份,艾兄,小弟经此一劫,深感以前太过于狂妄及意气用事,从今以后,将潜心修道,不履风尘。”
“莫兄,你切莫如此,这群年青人尚需你的指导哩!”
“该教的全教了,剩下的全靠他们的修练了,所幸有令嫒五人陪阿通,否则,我会一辈子愧疚不安。”
“可是,阿通与春风庄主之血仇大恨…………”
“哈哈!令弟已经死于白敬泰之手中了!”
“什么?真有此事?”
自远处驰过来之甄通六人亦闻及此言,因此,齐皆加快身法,刹那间即已掠到莫忘归的面前。
“阿通,我一直在跟着你们三人及跟踪爱珠之行踪,此事是白敬泰亲口向爱珠说的,岂会有假。”
艾天娇忙问道:“前辈可否详述一番。”
“可以,白敬泰趁雨夜潜入春风庄,制住令尊及令堂之后,指挥其心腹展开拼斗,在不敌之际,便杀死令双亲,单独突围而出。”
艾天娇及艾天媚悲呼一声:“爹!娘!”身子不由一晃。
辜晶及艾采灵急忙扶住她们低声劝慰着!
艾文仲亦摇头低声道:“自作孽不可活,真是报应!”
莫忘归自怀中取出一份颜色斑黄的薄绢,递向甄通道:“阿通,大叔的一生积蓄全藏于此,你收下吧!”
“哇操!这怎么可以呢?大叔,我在天风庄捞了不少的黄金,已经够我吃喝几辈子了,你留着吧!”
“阿通,大叔的心愿已了,即将入山修道,你就将大叔这些积蓄拿去救济贫穷孤苦无依的人吧!”
“大叔,你对我恩重如山,你就留下来,让我略尽孝道吧!”
“哈哈!够了!你有这份心意,大叔就很安慰了,艾兄知道大叔的身世,你向他询问之后,就不会怪大叔要归隐了!”
说完,飘然离去。
甄通尚欲追去,已被艾文仲制止,夜空中立即传来:“芳原绿野姿行事,春入遥山碧四围,兴逐乱红穿柳巷,困临流水坐苔矶;莫辞盏酒十分劝,只恐风花一片飞;况是清明好天气,不妨游衍莫忘归。”
声音悠悠飘荡于夜空,人却已杳然。
艾天娇失声叫道:“莫忘归!潇湘美郎君莫忘归!”
艾文仲颔首道:“娇儿,你说得不错,他正是天下第一高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潇湘美郎君莫忘归。”
说完,揭下面具含笑瞧着她们。
艾天娇“啊!”了一声,低声道:“伯父,是您吗?”
“哈哈!不错!”
艾天娇及艾天媚立即要跪地行礼道:“娇儿,媚儿,元凶白敬泰既已授首,咱们带他回庄去吧!”
子夜时分,皓月当空,艾天娇及艾天媚跪伏在春风庄后院一大一小坟前,泣不成声,身后跪了百余名庄丁。
艾武仲、甄通、石碧卡、辜芳、辜晶及艾采灵肃然站在一旁默默的瞧着这幕哀伤感人的场面。
桌上摆着鲜花、白烛、牲礼品及白敬泰的首级。
好半晌之后,艾文仲沉声道:“各位起来吧!”
辜晶及艾采灵立即上前扶起艾天娇二女。
众人起身之后,艾文仲沉声道:“各位,你们定知道我是谁了吧?”
艾伦恭声道:“庄主生前再三提及您,想不到在本庄最风雨飘摇之际,您适时回来,真是本庄之大幸!”
艾文仲摇头道:“我此次回来,并非要主持整顿庄务,我只是要澄清恩怨,免得日后纠缠不休。”
“请您明示?”
“庄主及夫人是否死于白敬泰及其心腹之毒手?”
“不错!白老贼已伏诛,其心腹亦尽毙,此仇可以揭过。”
“大公子死于爱珠之手,爱珠亦已授首,此事可否揭过?”
“不错!”
“二位侄女与甄少侠即将成亲,前嫌尽弃,对不对?”
“不错!”
“唉!昔年庄主杀害甄少侠之双亲,以甄少侠诸人的武功,他们若执意要毁掉本庄,并非是一件难事,对不对?”
“是的!”
“好!事已至此,各位今后有何打算?”
那批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艾文仲等候半晌之后,沉声道:“各位皆知春风庄的声誉并不佳,又树下不少的强敌,区区帮庄能阻止来人来寻仇吗?”
那批人不由神色一变!
“各位,据娇儿表示庄中尚有不少的财产,我打算赠送各位一份财物,只要各位安份守已,足够安家生活了,至于剩下来的财物,悉数交畋丐帮之人去从事慈善工作,以略赎本庄之过。”
说至此,双目神光炯炯的瞧着每个人。
艾伦立即朗声道:“在下遵命。”
众人见状,纷纷表示同意。
艾文仲吁了一口气,道:“好!多谢各位的支持,艾兄,请你造具名册,明午开始发放财物。
翌日午后,在艾文仲、艾天娇、艾天媚及艾采灵督导艾伦发放每位庄丁的安家费之际,甄通、辜芳及辜晶已驾鹤低达黄山派。
三人甫落地,辜怪已经率领派中长老出迎!
在辜晶的引见下,黄山派高手们见识了这位扭转干坤的年轻高手,同时欣然将他迎入正厅。
辜晶向众人告罪之后,带着辜芳到儿时居住嬉玩之处去打转,企图能够加深印象,恢复记忆。
甄通则向辜怪诸人简介自己的身世以及春风庄即将解散之事,听得众人欣慰的颔首不已!
他们三人在黄山派盘桓二天之后,立即按照预定的行程向辜怪诸人告别,同时相约于中秋佳节在苏州举行婚礼之事。
大鹤上空之后,立听坐在最后面的辜晶欣喜的叫道:“通哥,芳姐已经恢复一些记忆了哩!”
“哇操!这是正常现象,我相信在今年底以前,一定可以完全恢复记忆,所以,我才急着要在中秋成亲呀!”
“为什么呢?”
“哇操!我担心芳妹一恢复记忆,就舍不得出嫁呀!”
“嘻嘻!姐,你会如此吗?”
“呸!少听他胡扯,他呀!随时随地想要吃别人的豆腐,你最好少和他扯,否则,一定会晕头转向的!”
“嘻嘻!真的吗?”
“哇操!芳妹,请你就事论事,千万别作‘人身攻击’,否则我会擂鼓控告你毁谤的!”
“呸!你敢吗?”
“哇操!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已经好久没有‘动’你了,看样子,今天是良辰吉时哩!鹤儿,找个地方降落吧!”
说完,轻轻的朝鹤首一拍!
大鹤立即俯冲而下!
辜芳又羞又急,忙叫道:“不行啦!”
“哇操!为何不行?‘好朋友’还没走呀?”
“不是啦!咱们要去华山见姥姥,别乱来啦!”
“好吧!算你有理!鹤儿,继续前进吧!”
大鹤长唳一声,挺翅疾飞而去。
申初时分,大鹤尚在华山派上空盘飞下降之际,华山姥姥,掌门人清虚道长,万太平及派中高手已在院中列队恭迎了。
甄通令大鹤降在大门外,与辜芳,辜晶神色恭谨的走入大门,先后向众人行礼问好。
众人对于这位华山派的乘龙快婿欢迎之至,不但错鼓齐鸣,而且破天荒的燃炮相迎。
入厅就座之后,华山姥姥慈声道:“甄少侠,请恕姥姥自作主张,先行唤你为通儿了!”
“咳!承蒙不弃,甚感荣幸!”
“呵呵!威震江湖的春风庄毁于你之手,华山派能与你攀上关系,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
“哇操!实在不敢当,在下才疏浅学,毛毛燥燥的,今后尚只姥姥及各位前辈多加指正!”
“呵呵!通儿,你太客气了,我接到丐帮送来灵儿信柬之后,获悉你们将在中秋成亲,对不对?”
“是的,地点就在苏州开讲茶肆,除了举办简单的婚礼之外,打算摆几桌薄菜淡酒,各位务必要光临!”
“呵呵!一定!一定!姥姥等待这天已经等得好外了,对了!有没有需要华山效劳之处?”
“哇操!不敢劳驾,已经由丐帮全包了!”
“呵呵!好!大喜之日,就帮华山留五十个座位吧!”
“哇操!多谢捧场,谢啦!”
三日后,甄通三人降落于苏州城郊,目送大鹤回去接艾家三位姑娘之后,立即行入城内。
当他们回到开讲茶肆大门前之际,突见头家伍德带着其子伍旺及保正李安,正与一名中年化子理论着。
甄通立即叫道:“哇操!吃太饱啦!吵什么吵?”
伍德一见到甄通,只觉甚为眼熟,可是,他实在不敢相信那个猴死囝仔会摇身一变为大少爷。
何况辜芳及辜晶的清丽更令他不敢相信。
因此,他立即叫道:“你是谁?干你何事?”
甄通尚未回答,伍旺已叫道:“咦?你不是阿通吗?”
“哇操!还是阿旺仔厉害,头家,你不行了啦!年纪大啦!头昏眼花啦!该退休了啦!”
伍旺立即接道:“对!对!爹!你该退休啦!把家…………”
“住口,我还想留点棺材本哩!”
伍旺脸色一红,低声道:“爹,在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啦!何况,我已经好久没有和阿通见面了!”
“妈的!亏你说得出口,你想一想,阿通当年是什么模样,现在是何等的风光,而你呢,游手好闲,…………”
“爹,别说下去啦!有没有钱?我要走啦!”
“没有!”
“爹,赏个脸吗?”
“没有就是没有,你趁早滚吧!”
“这…………这…………”
“哇操!阿旺仔,你缺多少?”
“这………这怎好启口呢?”
“哈哈!再怎么说,咱们已曾‘同居’过好几年,我也吃了你不少你不要吃的东西,你开口吧!”
伍旺试探的问道:“真的吗?”
“哇操!当然是真的啦!我目前的身价是天天‘涨停板’,怎会似以前那样的扯蛋呢?”
“好!那就借这些吧!”
说完,右手五指一张。
“哇操!五万两呀!”
“没………没有那么多啦!我只是欠了一万四十余两银子,今天是最后一天的期限,所以,咳咳!想向你借个…………”
“哇操!你拿去吧!”
说完,随意掏出一张银票塞入他的手中。
伍旺为了避免被甄通“晃点”,立即打开银票一瞧,这一瞧,瞧得他立即叫句:“我的吗呀!”
伍德凑近一瞧,立即瞪目张嘴说不出话来。
一千两黄金哩!
而且是全国第一天字号京华银楼的银票哩!
“哇操!阿旺仔,是不是太少啦!”
“不!不!太多啦!多得吓死人啦!不行!无功不受禄,我绝对不能收下这么重的礼,你收下吧!”
甄通知道他在装模作样,立即叫道:“哇操!阿旺仔,咱们来打个赌,你若赢了,这张银票就归你,你若输…………”
“怎么样?”
“罚你在我这儿做工,做到今年中秋节,如何?”
“这…………打什么赌?”
甄通将背上那支烟斗取下来,用右手食、中、无名指三指挟着它,一边打转一边道:“阿旺仔,你如果能连续举它盏茶时间,这张银票就是你的啦!”
“好!好!好!”
“哇操!你如果举不动呢?”
“我就到这里做工,做到中秋节。”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我若反悔,就是王八蛋!”
伍德气得就欲破口大骂。
甄通立即含笑问李安道:“保正大人,你可否作证?”
“没问题!一句话!”
“好,我把这支烟斗放在地上,不管你用什么姿势,只要能够举起它,而且支持盏茶时间,这一千两银子就是你的啦!”
此言一出,那十余名丐帮弟子及在远处围观之人群,不由失声惊呼,不由自主的走了过来。
伍旺将银票塞入甄通的手中,含笑问道:“阿通,可以开始了吧?”
“哇操!可以呀!不过,小心别扭伤手,或砸伤脚!”
“哈哈!安啦!要举这个玩意儿太简单啦!比脱女人的裤子还容易!”说完,右手立即抓向那支烟斗。
触手之处,一阵冰寒,使他打个寒噤,立即缩手。
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阿通,你在搞什么鬼呀?”
“哇操!没有呀!”
说完,右手一伸,来回抚摸着烟斗,然后以手指将它挟了起来,轻松愉快的左右翻转把玩着。
伍旺双掌连搓,搓得热乎乎之后,叫道:“看我的!”
甄通立即将它放在地上。
伍旺腰一弓,手一摸到那支烟斗,不由又打了一个寒噤!
他慌忙松手,叫道:“古怪!”
伍德立即问道:“阿通,可不可以垫布呀?”
“可以呀!”
伍旺叫声:“等一下!”立即跑回家去。
甄通含笑道:“头家,保正大人,你们还记得买下此店的洪仁章洪大叔吧?这些人是来替他修饰房子的!”
伍德一心一意要得到那一千两银子,立即含笑道:“原来如此,各位,是我误会了,真对不起!”
说完,朝那些叫化子哈腰鞠躬不已。
甄通暗骂一声:“死要钱!”立即含笑朝那些叫化子道:“各位,辛苦你们了你们去忙吧!”
群丐刚进去厅中,伍旺已拿着两条毛巾跑了回来,他根本连招呼也不打,立即弯腰抓起那支烟斗。
伍德见状,立即哈哈一笑!
“哇操!保正大人,麻烦你开始计时吧!”
那知,他刚把话说完,伍旺已经叫一声,脱手将那支烟斗掷下。
甄通右脚一抬,脚尖朝烟斗一点,右手一抓,立即将它抓入手中,道:“哇操!你要不要再试一试?”
“这…………好冷喔!”
伍德瞪了他一眼,吼道:“冷什么?快回去多包几条毛巾啦!”
“是!是!”
甄通含笑将那支烟斗放在地上,立即朝远处的熟人挥手致意。
半晌之后,伍旺的双掌已绑了一大圈毛巾跑了回来,在他的背后,其娘伍氏及其妹伍铃也跑了过来。
甄通暗暗冷笑,不言也不语。
伍旺弯腰欲抓起那支烟斗,居然发现由于绑太厚的毛巾,居然抓不起来,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伍德立即弯腰要帮他的忙!
人群之中,立即有人叫道:“不要脸!”
甄通含笑道:“没关系,父子同心,切玉断金,加油!”
伍德尴尬的低咳一声,立即抓向那支烟斗。
那知,入手冰冷,吓得他慌忙退开!
伍氏骂声:“笨蛋!”立即亲自出马!
那知,给果也是一样!
“哇操!可以用鞋尖挑呀!”
一言惊醒梦中人,伍氏立即以鞋尖冒着冰冷之气,有一下没一下的将那支烟斗踢向伍旺的手中。
有恒为成功之本,那支烟斗终于滚入伍旺的手中了!
人群立即传出一阵叹息声。
伍旺刚抬起那支烟斗,伍德立即叫道:“李兄,请开始计时,不要忘了,只是盏茶时间而已喔!”
李安忙道:“我知道!我知道!”
那知,他刚“道”完,伍旺立即颤抖叫冷了!
伍德忙叫道:“阿旺,忍着点啦!一千两银子哩!”
伍氏干脆走过去托着伍旺的右臂,叫道:“阿旺,多忍一下!”
人群中立即有人嘘道:“不要脸!”
伍氏干脆闭上双眼,得意的微笑着!
倏见伍旺身子一颤,急忙缩手。
那支烟斗立即疾坠而下!
甄通存心要修理这个见钱眼开的刻薄女人,因此,只出声叫句:“哇操!小心!”却不出手相救。
“拍!”一声,那支烟斗结结实实的砸中伍氏的右脚面,疼得她叫声:“哎唷!疼死我了!”立即倒在地上。
伍德慌忙弯下腰,就欲把那支烟斗拿开。
那知手刚沾上烟斗,立即觉一阵冰冷,慌忙松手后退!
经这一碰,立即又碰疼伍氏的伤口,疼得她叫道:“你这个死人想害死我呀!哎唷!疼死我了!”
伍德当众挨训,脸色立即一阵红一阵白!
甄通轻松的抓起烟斗,一瞧伍氏被砸之处已有血迹浸出鞋面,立即暗笑道:“哇操!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表面上,却佯叫道:“哇操!糟糕,流血了哩!头家,快扶她去疗伤吧!否则,这只蹄子恐怕会废掉哩!”
伍氏立即破口大骂道:“猴死囝仔,你在胡说些什么?老娘又不是畜生,那有什么蹄子的!”
“哇操!失礼!失礼!是我失言,你快点回去养伤吧!”
伍氏立即叫道:“阿旺,扶我回去。”
伍旺早已想溜了,一听老娘吩咐,应了一声,立即跑了过来。
甄通立即含笑道:“阿旺仔,你想反悔呀!”
“我…………我…………”
伍氏破口大骂道:“猴死囝仔,你害老娘受伤,老娘尚未找你算帐,你居然还敢刁难阿旺呀!”
甄通皱眉道:“哇操!好泼辣的‘恰查某’,头家,我真佩服你的修养!”说话之中,朝她的哑穴送了一道指风。
伍氏瞪目张嘴,可是却发不出声音,不由令她大骇。
情急之下,她用力的吼叫着。
可是,仍然是有叫没有声音,她颤抖了!
“哇操!头家,各位乡亲,这下子安静多了吧?大家也觉得轻松不少了吧?哇操!怪不得官方要取缔嗓音!”
立即有人应道:“阿通,你说得不错!这只母老虎实在太凶悍了,我们实在受不了她天天在训夫骂子!”
伍旺大吼一声,就欲朝他人奔去。
甄通送他一道指风,同时揶揄道:“哇操!阿旺,你想溜呀!三冬五冬─还早得很哩!”
伍旺立即僵立不动,朝他扬臂跨腿之怪模样,众人不由大笑!
伍德急忙叫道:“阿通,你,你太过份了吧!”
“哇操!头家,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替你减少噪音及教训逆子,你怎么用这种态度对待我呢?”
伍德窘紧着脸,讷讷无语。
李安立即陪笑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阿通,想不到你也练成了一身武功,你就别与他们计较了吧!”
“哇操!保正大人,你是指那件事?”
“这………他们二人…………”
“哇操!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替她解去穴道,至于阿旺,因为双方言明在先,请恕在下不能遵命!”
说完,右掌随便一挥,伍氏吐口浊痰,立即呃了一声。
恶心怕硬,她不但不敢吭声,更不敢瞧甄通一眼,立即由伍玲挟着一跛一跛的朝家中行去。
李安尴尬的一笑,不知如何再启口!
“哇操!在下忙得很,恕不奉陪啦!头家,你如果不怕阿旺仔岔了气,你就把他抬回去吧!”
说完,迳自带着辜芳二人返身入厅!
伍德进退不得,只好愣立当场!
李安道句:“伍兄,小弟尚有事,先失陪了!”立即匆匆的离去了。
众人笑嘻嘻的边谈边离开去。
甄通一见伍氏父子尚在院中,朝中年叫化吩咐数句,立即带着辜芳及辜晶二人到苏州去逛街了。
黄昏时分,当他们用完晚膳,悠悠哉哉的回到家中之际,却见院中及每处房间皆烛火通明,不由一怔!
一见伍旺仍然木立在院中,伍德已经不知去向,他立即自言自语道:“哇操!是谁在房内呢?否则,怎会大放光明呢?”
伍旺立即陪笑道:“阿通,是夫子及阿卡回来啦!还有三位很正点的姑娘哩!想不到阿卡居然如此的艳福不浅!”
甄通瞪了他一眼,叱道:“哇操!大嘴巴!是谁教你说话的?罚你当哑巴,继续再站一天的卫兵!”
说完,迅速的制了他的麻穴及哑穴。
伍旺一见自己果然叫不出声音,吓得险些晕倒!
倏听艾采灵脆呼一声:“通哥,芳姐,晶姐!”立即和艾天娇及艾天媚似彩蝶翩翩自厅中掠了出来。
甄通存心让伍旺见识一下,因此,含笑站立不动。
艾采灵三女刚欣喜万分的掠到甄通的面前,甄通立即一一搂着她们,左颊右颊亲个不停!
伍旺瞧傻眼了!
甄通哈哈一笑,大步朝大厅行去。
入厅之后,只见艾文仲及石碧卡正在摆设菜肴,他立即叫道:“哇操!阿卡,你还会做菜呀!”
“哈哈!简单啦!我另外学了几道菜,你们吃吃看!”
“哇操!早知道如此,方才就别在外面吃了!”
“喂!阿通,你真的不肯赏脸呀?”
“哇操!别火!别火!来!咱们捧捧场吧!阿卡大师的手艺是顶呱呱,嗄嗄叫的,不要错失良机呀!”
众人微微一笑,立即就座取箸用膳!
石碧卡见状,乐得合不拢嘴!
半晌之后,艾文仲含笑道:“阿通,再过八天,你就要成亲了,最好不要与这些凡夫俗子计较!”
“哇操!他们实在太过份了,我只是略为修理一下而已。”
说完,将白天之事说了一遍!
诸女听得捂嘴轻笑不已!
石碧卡乐得大叫道:“赞!赞!有够赞!真过瘾!”
翌日辰未时分,甄通率领五女拿着艾文仲开具之“采购清单”上街去大肆采购及套量礼服。
艾文仲则分赴各酒楼订购酒席。
石碧卡拿一张椅子端坐在伍旺的身边,边吃点心边对他“精神讲话”,逗得伍旺泪下如雨!
他并非感动得掉眼泪,而是酥为受不了全身的酸麻,疼痛及饥饿,偏偏又无法说话,只好以泪水表达意见了。
可惜,他运逢衰尾,遇见不开窍,誓死贯彻甄通命令的石碧卡,根本不能打动他的“芳心”!
伍德曾来探望数遍,可惜均被石碧卡“驱逐出境”气得他在一怒之下,立即跑到县衙去告状了!
半晌之后,六位差爷怒气冲冲的随着伍德来到现场了。
石碧卡立即暗道:“妈的!夫子猜得可真准,头家果然去搬救兵了,我可不能漏了词儿哩!”
他立即起身拱手道:“大人,你好!”
“哼!阿卡,你怎可胡乱抓人呢?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我在保护他呀!既然有大人出面,我没事了!”
说完,迳自走回厨房去做菜!
那位捕头得意洋洋的令两名捕快将伍旺抬起之后,立即离去。
晌午时分,甄通诸人与那十余名叫化正在用膳之际,突见百余名叫化各持工具行入院中,众人慌忙出迎!
带头的是丐帮首席长老天龙丐,只听他朗声道:“甄少侠,老化子奉帮主之命,要在两日之内布置妥洞房及礼堂。”
“哇操!太劳动诸位了,真‘歹势’啦!”
“甄少侠太客气了,以你对武林的贡献,又捐了数百万两的财物,敝帮弟子能够为你略尽绵薄之力,甚感荣幸!”
“哇操!实在太感谢各位了,各位一起来用膳吧!”
“谢啦!我们已用过膳了,少侠,你们继续用膳吧!我们必须先去勘察环境以及设计一番!”
人多好干活,两天不到,开讲茶肆不但奂然一新,而且四周遍挂灯烛彩带,一片喜气洋洋!
万事皆备,只等五天后的成亲大喜了!
可是,在二天后,身为总招待的艾文仲立即暗暗叫苦了,因为,各大门派居然闻讯派人前来祝贺了!
而且,一来就是四、五十人以及一箱箱的厚礼。
原先所订的三家客栈不到半天的时间,立即宣布客满,逼得只好再另外订了六家客栈了。
那知,在当天晚上,立即又客满了,艾文仲略一思忖,立即将全苏州的六十余家客栈全部包下了。
为了摆设那些厚礼,艾文仲只好选择一家客栈,吩咐六名丐帮弟子负责登记及保管工作。
翌日午时初分,一向不轻易在武林中露面的九大门派掌门人赫然同时出现于苏州城东门外。
事先抵达苏州之各大门派高手,闻讯之后,纷纷赶往迎驾。
苏州城民未曾见过这九位仙风道骨般的有德之士,因此,人人争相探首企望并低声询问他们抵达苏州之原因。
苏州府城大人周慕书之女乃是峨嵋掌门人之俗家弟子,闻讯之后,惊喜万分的赶往迎驾!
于是一行五百余人,立即浩浩荡荡的行往“开讲茶肆”,沿途好奇跟来观礼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甄通及五女想不到会有如此盛大的场面,立即将九位掌门人迎入大厅,周府大人谦敬的与众人在门外恭候。
石碧卡见状,立即拿着一张椅子欲供他休息,那知,却被周大人含笑予以婉拒,并低声向石碧卡询问甄通及五女的情景。
石碧卡一见一向高高在上的府城大人居然对自己如此的客气,他立即一五一十的将所知情形说了出来。
县太爷及那名捕头一听府城大人来到开讲茶肆,慌忙赶来要请安,却被周大人挥手予以制止。
此时,石碧卡正提到莫忘归以重金买下“开讲茶肆”的情形,县太爷一见周大人眉头一皱,立即暗感不妙。
他立即向那名捕头低声吩咐数句。
盏茶时间过后,伍德一家四口已经惶恐万分的被“请”到县太爷的身后,准备“候讯”了。
他们一见至以府城大人为首的近千人,将街道挤得水泄不通,在专心听石碧卡“演讲”,他们不由紧张万分。
他们偷偷的朝厅中一瞄,暗暗嘀咕那九名和尚、尼姑、道士及年纪不一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连府城大人也只有“陪站”的份儿!
他们就一直提心吊胆的罚站着。
甄通一边与九位掌门人闻聊,由于石碧卡的嗓门甚响,他立即随时收到他的“实况转播”。
石碧卡这个傻大个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虽然毫无头绪,众人却可以了解到甄通的武功高强到何种程度。
突听一人问道:“石少侠,请说说新郎和新娘的恋爱故事!”
甄通立即暗喊救命:“哇操!蚵面豆腐!众神佛保佑,千万别让这个大嘴巴胡说些什么?”
却听石碧卡叫道:“失礼,我不喜欢谈论女人的事情,麻烦你自己去向他们问吧!失礼!”
说完,继续报导他自己与甄通联手对付艾天豪所指挥的“五行大阵”和强弩阵之情景哩!
在场之人很多是吃过“五行大阵”的苦头,因此,不由暗暗敬佩甄通及石碧卡几位年轻人的骇人造诣!
甄通暗暗松了一口气,立即含笑朝九位掌门人道:“诸位前辈,晚辈实在很感谢您们不辞辛苦的赶来参加晚辈的婚礼!”
少林掌门海因大师双掌合什慈声道:“阿弥陀佛!听施主之言,老衲甚为惭愧,因为敝派一直没有为降么尽过力。”
“哇操!大师,杀鸡焉用牛刀,对付春风庄这种跳梁小丑,何必惊动诸位前辈呢?各位请稍坐,晚辈出去一下!”
说完,朝众人供手一揖之后,掠到伍德的面前。
伍德以为他要找自己算账,吓得急忙求道:“阿通,求求你饶了我吧,以前全是我的不是!”
“哇操!头家,你别紧张,你以前对我不大够意思,可是,你毕竟让我有个安定的栖息之处,谢啦!”
一顿之后,他站在椅上先朝众人拱手之后,朗声道:“周大人,各位前辈,很感谢您们拨驾来参加我的婚礼!
“凭心而论,我是天下最幸运的人!因为,我虽然吃了不少的苦头,可是,却有不少人在帮忙我,否则,我岂有今日的成就!”
少林掌门海因大师闻声,含笑走到甄通的身边,先朝众人合什过后,慈声道:“阿弥陀佛,老衲少林海因,目睹群英济济,甚感欣慰!
“甄施主方才所言确系出自肺腑,不过,老衲倒有一个感触,那就是自助人助,若非甄施主自立自强,岂能熬到今日之成就?”
众人听得颔首不已!
“阿弥陀佛!老衲今天是以感恩的心情,来参加甄施主的婚礼,因为,若非他力挽狂澜,岂能如此容易的消灭春风庄。
“方才老衲诸人再向甄施主致谢,却被甄施主谦辞,这分虚怀若谷的精神,实在足为表率!”
群豪亦纷纷出声赞许。
甄通窘红着脸,道:“哇操!各位前辈实在把晚辈说得太伟大了,晚辈那有那么的伟大呢?”
倏听石碧卡叫道:“阿通,大家对你说了那么多的好话,你总该请大家好好的吃一顿饭吧!”
甄通正欲点头,艾文仲已在远处喝道:“各位,城中各家酒楼或客栈,皆已备妥荤素酒菜,请迳行取用吧!”
“哇操!各位前辈,请吧!”
石碧卡望着那些逐渐远去的人群低声问道:“阿通,你真的如此大方呀?那可要花不少的银子哩!”
甄通瞄了伍旺一眼,道:“我原本要送阿旺一千两银子,谁知他太客气啦!我就替他出面请客啦!”
石碧卡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可要多吃一些啦!”
说完,早已追上了远处人群。
甄通及九位掌门人不由哈哈连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