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找他
梁行长手术顺利,但仍需卧床静养,梁鹿守在塌边专心陪护。
这几天她刻意不去上网看消息,避免受到影响,直到田女士上了一个厕所后出来,将她拉到一边,试探地问:「这两天你和他有联系吗?」
梁鹿反应了一下才知道是指肖钦,摇一摇头,老实说:「他电话打不通。」又见田女士神色有异,觉得奇怪,反问:「怎么了?」
田女士却拉着她的手腕,眼里隐隐流露顾虑,欲言又止。
心头疑虑更甚,梁鹿追问:「妈,到底怎么了?」随即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沉,「你是不是又偷偷看什么新闻了?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看…」
这一训,田女士多少有些不自在,却也没反驳,只是担忧地看着她,语气无奈沉重,「网上说…他被公司限制调查了…」
「你说什么?」眉头瞬间挤起,梁鹿一脸的不可置信。
田女士却没再重复,拍拍她手背,叹一口气走开了,「你自己看吧…」
午后天闷,虽然开了窗户,梁鹿还是觉得喘不过气。坐在病床边,她无意识地摆弄着手指上的钻戒,低头不知在想什么,想得情绪低沉,神不守舍,连一旁闭目养神的梁行长都感受得到。
「怎么了,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以为吵到他休息,梁鹿连忙说没事,挪身就要坐远一点。他却忽地转过头,看着梁鹿勉强为笑的脸,轻哼一声,声音虚弱但仍存威严。
「笑得比哭还难看。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梁鹿心事一向瞒不过他,但念及他刚动完手术,情绪不宜波动,只说:「我朋友遇上点麻烦,联系不上人。」
「什么朋友叫你愁成这样?」梁行长睨着她,心里门儿清。
梁鹿不说话了,看着地面,神色怔忪,仿佛被抽去脊梁骨一样没有生气。
梁行长语气轻松,「既然不放心,怎么不干脆去看一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极具煽动性,心里仿佛有什么小火苗呼啦啦地蹿脱开来,豁然开朗,梁鹿蓦地抬头,然而看见梁行长手上的点滴,又像浇了冷水一样萎靡下去。
谁知梁行长一脸不耐烦,赶苍蝇一般,「行了,赶紧去吧,否则整天哭丧个脸,我看着哪有好心情,还怎么养病?」
「可是…我妈一个人照顾不来怎么办…」梁鹿犹豫。
田女士端着盆恰好走进来,「医院护工这么多,照顾人还比不过你?」
「可是…」
「别可是了,这没什么好担心的。」梁行长看着天护板,干脆道,「你不去就是想气死我。」
梁鹿哭笑不得,又感动又无奈,在二老的催促下终于动身收拾东西。
田女士将她送到病房门口,最后握着她手叮嘱:「专心做你的事吧,我们也不能老把你绑在跟前。你爸这里有我,再说医院…我早就察觉到了,有人在帮忙挡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否则不会这么清静。」
其中关键不言而喻,她们都懂,田女士由衷道:「能做到这份上不容易,他也算是花心思了,你替我谢谢他。」
辞别了田女士,梁鹿飞奔出医院。她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到肖钦,拥抱他,告诉他她信他,她愿意。她愿意将下半辈子的人生许诺给他,与他一起,经历所有的酸甜苦辣,人情冷暖,看遍世间风景,千山万水也不离不弃。
日头西移,道路旁树杈间的光影落在脚边,不断后移,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可头脑却十分清明。
她轻装上阵,于是行李都没带,只戴着口罩和帽子,包裹严实。可即便是这样,一回到本市机场,还是有人在偷拍她,她只当没看到,拦了车,快速离开。
她去了环宇,去了集团,甚至去了肖宅在门口逮住他家的佣人问,结果都一无所获,然后才恍然悟过来,凭她一己之力,两眼一抹黑,很难打探到消息找到人。但她没有灰心,夜幕初临的时候回到肖钦的公寓,开始打电话。
先打给严莫,接通电话才知道原来他早给自己留过言关心问候,只是她忙乱,都没有打开社交软件。
关于肖钦的事情,他果然更清楚情况,解释道,对肖钦的限制调查属于公司内部行为,双方是自愿相互配合的关系,在出结果前暂不涉及司法程序,所以无需委托律师,以防串供,这个阶段谁也不能见到他。
严莫安慰调查不会持续很久,可能3天后就能见到他人,但梁鹿清楚,舆论无时不刻在变,他被限制着什么也做不了,再3天不知还会发生什么变数。
通话最后,严莫顿了顿,说到另一件事,原来是肖钦曾托他找的一段视频,现在找到了,无法转交肖钦,或许可以交给她。
等待视频传输的间隙,梁鹿打开社交软件,看到一个个问候的消息蹦出来,心里顿时暖了许多,视线最后停留在与李成楠的对话框上,看到他发来说或许能帮上忙的消息,毫不犹豫地拨去电话。
事关紧要,李成楠不多废话,只说这次事件起源与先前李佳的例子是一个套路,提点引导舆论反转才是重点,称如有这方面渠道需要,可以找他帮忙。
梁鹿忽地想起来,刚出事的时候肖钦也说过,搜集事实证据,然后澄清,引导舆论发展。
那么严莫发来的视频,是不是就是他当初要搜集的东西?
挂了电话,梁鹿急忙点开视频,是他们三人去看守所会见左永军的监控,监控画面里,严莫一人走进会见室,梁鹿与肖钦等在外间,直到严莫出来,他们一同离开。
事发后梁鹿一直感激严莫当初做到的这一点,因为那天他们本来确实是疏通了关系,计划一起会见左永军,是严莫临时改变主意,称没必要在这种小细节上落下口舌,况且人太多,情绪容易激动,可能会刺激到左永军,而他是内行,单独会见,更懂怎么发挥。
拷下视频,梁鹿不禁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思索如果是肖钦,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成功
如要引导舆论,仅靠这一条视频是不够的,肖钦一定会搜集全所有有力证据,然后一锤定音,将对方砸得再也站不起来。
他肯定同时也在搜找其他证据,而且是交给一个亲近靠得过的人负责。
突然,一个平头寡言的小夥形象闯进脑海。
小吴!
肖钦的司机,早在两人关系还在地下时期就大清早给肖钦送过衣服,之后也见过多次。
可她从来没有单独接触过小吴,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脑子有一瞬间的断线,恍惚间梁鹿有些绝望,但她很快又想起,从前那么多次肖钦默默站在她身后为她阻挡风雨。
他曾指引她走在纷乱的生活的雪原。现在他受困,她一定要做些什么。
她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哪怕有一点点希望也要试一试。
捏着手机,梁鹿强迫自己坐下来,静心仔细想,倒还真想出一个人,或许可以问一问。
她打给叶昭雯,找她的老公郝川。
郝川很快接上电话,他虽没有小吴的联系方式,但提醒梁鹿,可以从肖钦的秘书助理那入手打听。
对啊,怎么忘了这个了!
梁鹿翻出以前在环宇工作时存的周助理的电话,试着打过去,所幸他没有换号,升为肖钦的高级助理后,备存了小吴电话。
周助并未多问,利落地给了电话,只在挂断时简短地说:「需要帮忙的话随时联系。」
意外的温暖在这个沉重焦灼的夜晚密集落下,触动的同时梁鹿意识到,或许这就是肖钦这个人的个人魅力吧。无论远近亲疏的朋友,都愿意帮他。
小吴在电话里听到梁鹿表明身份后惊讶了一瞬,没想到她会联系他,而且是问这次事件的解决。
肖钦对梁鹿是什么态度,他最清楚。可能在他们两个人自己都还没闹明白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一边看明白了。
然而他能年纪轻轻就成为肖钦的心腹,大小事务都经手,绝不是单靠人狠话不多,而是,他也会揣测肖钦心思。
所以梁鹿在思考的时候,他也在思考:如果是肖钦,他会不会让梁鹿染指这事?按过往事例来看,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梁鹿与小吴通了一会话,终于发现他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当下语气就冷下来,「我知道肖钦把事情交给你办了,不用这样搪塞我。」
那边沉默,她便直接了当地威胁,「我这里有看守所会见的视频,你不配合的话,我就自己找人先发到网上。」
小吴果然改口:「你先别急,我们明天见面谈吧。」
「不,你现在就来找我谈。」
这一通电话结结实实地打破了小吴对梁鹿的印象。以前只觉得她大概是个外柔内刚的人,但没想到是这么刚,且不好糊弄,两句不和就要玩阴的。
她变了许多,比以前自信,比以前强大,也更像肖钦。
黑色机车劈开夜风,小吴按响门铃的时候,已经是普通上班族该休息的时候了,可踏进的这间屋子,灯光明亮,全然没有准备歇息的样子。
他看一眼神色冷清但眼神里藏着锋芒的梁鹿,只觉得她指尖要是夹一根烟,那就跟肖钦是如出一辙了。
听小吴说完整盘布置,梁鹿才知道肖钦要下的是怎样一盘棋。
先以看守所真枪实弹的视频做铁证,再请左永军老婆亲自出面澄清梁行长那笔十万块借款的真实性。
以梁行长从政这些年的口碑打群众牌。
等舆论反转地差不多,便曝光梁行长心梗住院的照片,打感情牌,顺势呼吁抵制网络暴力。
然后公布与梁鹿求婚的消息,证实清者自清,问心无愧,借机公布恋情。
最后才是发布公司对他个人有无利益输出的调查结果,因为这种商业调查在老板姓眼里向来没有公信力,只有在大锤落下的时候,才有辅助添彩的作用。
小吴见梁鹿听完沉默了一阵,以为她生气了,正在暗自后悔,觉得这次可能要搞砸的时候,只见梁鹿点点头,一副赞许的表情,有些兴奋地问:「那现在还差哪些步骤没有准备好?」
果然是一类人。小吴彻底放了心,没了芥蒂,态度也积极许多。
「本来差你手上的那份视频,不过那个是肖钦直接控制的,不经我手,按计划,他看好时机放视频后我再跟进后续。」
「再就是最后公司内部调查的结果。这个你知道,结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梁鹿沉吟一阵,果断道:「不等调查结果了,明天就放视频。」
「为什么?」小吴似有不赞同。
「不知道结果就开始反转,过程岂不是更有煽动性、能吸引更多人注意?如果前边这些料爆完还有人质疑,那最后公司的调查结果就能直接堵上他们的嘴,可信度也更高。」
脑子里飞快地分析着梁鹿的话,这棋有点急,但小吴不得不承认影响性更大。但除了这些,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引导舆论的媒体渠道,由肖钦掌握,不是我的权限范围。」
谁知梁鹿闻言一笑,笑的甚至有些狡黠,「这个好说,我有人脉。」
肖钦被整整限制调查了5天才重获自由。
这天天阴着雨,小吴来接,看得出他心情并不好。
按理说,舆论已经按他原先计划成功反转,他该高兴才是,但结果只淡淡地说了声:「这次做得不错。」就完了。
嘴唇动了动,小吴没有解释,知道有的话不该他说,由肖钦自己去发现更有意思,于是只是沉默的开车。
肖钦心情不好,是因为他拿到手机后,开机反覆查看,没有找到梁鹿发来的消息。
她到底还是生气了吗?
他不知道,很烦躁,连小吴开车走错了地方也没留意,到了公寓小区附近才发现,「不是和你说了回梧桐街?」
双眼不自然地一滑,在后视镜与肖钦幽沉的眼神对上,小吴淡淡道:「抱歉,我记错了。」
这种低级错误实在罕见,小吴的神色也不尽自然,但肖钦今天没心情注意,只恹恹地说:「算了,到这了就进去吧。」
第一百三十三章 好
打开房门,一室灰暗,厚厚的窗帘紧合,和他几天前离开的时候一样。
空气沉闷,但他不想开窗,不想看到窗外的灰雾冷雨。
灯也不开,他仿佛累了,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好一会,突然想抽烟,才站起身脱掉外套,打算去冲澡,转移注意力。
解着衬衣的扣子,快经过客卧时,眼睛一扫,却看到下方门缝处有阴影晃动。
房间里有人。
警觉地眯起眼,像发现危险的豹子,他压轻脚步停住,目不转睛盯着那里。而里面仿佛也察觉到室外的动静,不动了。
眼里迸出寒光,肖钦伸手,就要一把拉开房门,谁知门却先一步从里打开,紧接着一群人呼啦啦地涌出来。
要不是肖钦反应灵敏,及时后退了几步,只怕是要被人撞上。
头顶飘起彩纸,欢呼声嬉叫声一时充斥房间。
梁鹿带着尖尖的鹿角发箍,从人流前走过来,本来笑得讨巧,结果看见他蜜色的前胸从衣扣间袒露,立即匆匆忙忙地扑过来挡住。
下意识地扶住冲进怀里的人,看着已经在屋里忙活布置的好友们,肖钦眼神还是困惑的。
这是什么情况?
他低头,看着梁鹿闷头一颗颗系上衣扣,然后笑嘻嘻地仰脸看他,墨黑的眼里满是狡黠。
「欢迎回来!」
他愣了一下,随即薄薄的唇弯起,幽深的眼里盛起笑意,「谢谢。」
四目相对,下一瞬,他低头吻住她红润的唇,再抱紧她娇软的身子,空落的心瞬间充盈起来。
从烦躁到平静,从低谷到云端,中间差得原来是一个她的距离。
窗帘被拉开,大灯也亮起来,屋里的沉闷烟消云散,取代的是一室喧哗。
拧着气球的叶昭雯朝他们喊:「你们俩够了啊,差不多行了,考虑考虑我们的感受行不行?」
严晓芙从严莫手里接过餐具,摆上桌,接话,「雯姐,这话你也没资格说吧,我们单身狗还没吭声呢。是吧,川哥?」
郝川踩着窗台,往墙上贴气球,闻言只是转过头来,笑一笑不说话。
严晓芙不服气地噘嘴,被严莫在头上敲一记,「活儿太少了是不是?」
她果然闭嘴,周峰挪着桌子,插声,弱弱道:「谁来帮我搭把手…」
大家笑起来,肖钦笑着走过去帮忙。梁鹿听见门铃,去开门,小吴捧着她订好的玫瑰花走进来。
原以为这只是一场安排好的庆祝,却没想到收到了梁鹿送花。
然后气氛一转,竟然成了求婚现场。
李成楠起哄,「你那会求婚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在场,连朋友的见证都没有,不算的啊,得重来!」
郝川也来了精神,跟着附和,「对!重来!」
其他人笑而不语,但已经是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梁鹿在一旁抿唇,仿佛以为肖钦为难,看向他。
肖钦却笑了笑,眼风一斜,瞥她一眼,轻松道:「好啊。」
大家拍手叫好,梁鹿却被他那一眼看得心一跳。
临时起意,没有准备,也没有戒指。
梁鹿摸着中指,想着要不让他重戴一次,还没开口,就见肖钦挑眉不善地看着自己,于是松开手,打消这念头。
众人一阵东翻西找,没找出什么合适的道具,最后不免俗地用易拉罐环扣凑数。
但肖钦却那样虔诚地捧着这个不值钱的小东西,看着梁鹿,缓缓地跪下去。
他黢黑的眼睛那样亮,像是有星星散落在夜幕,深深地看着她。
梁鹿看到他眼中倒映着的自己,四周的一切仿佛瞬间黯淡,就像有一束光打在他身上,而他身姿挺拔,衬衫裹挟的肩膀平阔沉稳,削俊的面庞显得肃穆,眉眼却尽是温柔。
他的声音由远及近,低沉而郑重,「小鹿,嫁给我,好吗?」
今天的梁鹿穿着美美的裙子,化着精致的妆容,终于如她曾经想象的那样光彩照人,却没能如想象那样俏皮大方。
她再一次哭红了眼,含着泪,「好。」
肖钦扬起嘴角,天知道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轻轻将铝环推到指节,他就要站起来拥抱她,却见梁鹿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地说:「你等一下,先别动。」
肖钦不解,但也没动,没想到下一秒,梁鹿从口袋掏出一个蓝色的小盒子,取出一枚光亮的天元戒。
她哭得气都有些喘不上来,磕磕绊绊地说完,「以后的路…你都陪我走,好不好?」
再没有比这一刻更震动满足的了,眼圈泛出酸意,嘴角的笑却更深,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同样是精心策划的两场求婚,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情,先前有多么失落,现在就有多么狂喜。
这是她的礼物,也是她的歉意和决心,他都知道。
屋子恢复平静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大家都喝了酒,费了一番功夫才一一安排走。
尽兴后的场所有些狼藉,肖钦挽着袖子,粗略规整。
梁鹿则坐在桌子上,玉白的小腿垂下来,一晃一晃地,默不作声,看着他忙活。
肖钦好像知道她在看着又好像不知道,并不叫她帮忙,兀自埋头收拾。
很快出了汗,衬衫渗出点点湿意,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肌骨线条。
梁鹿还是静静地看,屋子里只有物体移动的声音,单调刺耳得有些诡异。
突然「哒」的一声,梁鹿脚上的拖鞋晃掉了,她却没理睬,莹莹珍珠一样的脚趾翘了翘,还是撑着桌沿看肖钦。
屋子里静了,沙发推到一半,肖钦停下来,叹息一般低呼一口气,猛地转身朝梁鹿走过来。
小腿终于不晃了,梁鹿看着火急火燎解着裤子走近的男人,自觉地反手去拉裙子拉链,咬唇笑得得意。
第一百三十四章 骚
暮光静垂,落在窗台和地板。
屋里只有环扣拉链和衣裤褪落的声音,轻微细小,却像鼓点一样敲撩心弦,一下重过一下,让人血脉偾张,心跳加速。
梁鹿的连衣裙滑落腰际,薄纱罩杯拢束着的胸脯露出来,高耸白嫩,轻轻一动就晃起乳波。
还没来得及伸手解开这束缚,肖钦已经倾身挤进垂在桌沿的两腿间,结实的手臂锁住她。
她落进一个火热宽阔的胸膛,随即被勾起脸狠狠吻住。
炽热的唇紧紧压下来,带着索取的急切,在口中勾缠搅动。
鼻尖萦绕男人熟悉滚烫的气息,梁鹿抱紧他的腰,仰头勾舌,热情回应。
津液交换,呼吸纷乱,软腻的唇舌厮磨声充斥房间,两具身体越贴越紧。
薄纱下的双乳压在衬衫外,汲了男人的体温,发胀发痒,梁鹿轻轻扭动身子,贴着他厮磨。
原本扣在她背后的手如愿滑向前,罩住挺翘的浑圆揉搓。
「啊…」梁鹿舒服地轻呼,肿胀瘙痒的乳尖顶在他的手心,不断凹陷凸起,被纱硬的布料刮蹭,刺痛中透着酸爽,很快就又挺又硬。
将寂寞的奶儿从乳罩里捞出,拢满掌心,男人揉奶的动作越发用力,搓面团一样捏得变形。
乳肉从指缝溢出来,很快落下红痕。他却不够似的,指节夹住红肿的奶尖,轻轻拉扯。
胸前又疼又痒,梁鹿低低轻吟,两手在肖钦背后胡乱抚摸。
松开含吮地发肿的唇瓣,肖钦漆黑的眼睛扫过她陀红迷蒙的脸,往下落在把玩着的乳上,随即指尖捏着前端又是一扯,引得她不满地轻哼,才勾起唇角,松开手指,伸手在后背解开搭扣。
跳脱束缚的两团嫩桃一样蹦出来,盈盈颤颤,仿佛在邀请。
梁鹿两手后撑在桌上,胸脯挺起,更是坐实了这邀请。
眼底越发幽深,喉头滚了滚,肖钦却没急着压上去,玩着手里软腻的两团,下身稍稍退开,幽黑的眼睨着她,「掏出来。」
裤子早脱在一边,内裤却还紧紧包裹下身,束着躁动膨胀的一团。
这一团热热的压在梁鹿腿心,摩擦已久,早勾得她腿心湿润、穴芯搔软。
她红着脸看一眼肖钦,低头向下看去。
勃发向上的肉棒将黑色紧绷的内裤高高顶起,龟头形状甚至在弹性的布料下显形。
哪怕已经见了很多次,心里还是禁不住一窒,血管发痒,害怕又期待。
咬唇又看了一眼揉着奶默声看着的男人,在他的眼神催促下,伸手摸进裤子里,将滚烫硬挺的巨棒释放出来。
肿胀落入女人柔软的手里,肖钦不禁呼吸一重,挤身压近她,大龟头抵在花缝上,低头将奶尖含进嘴里,声音暗哑,「撸出来…」
梁鹿握着火热的这一根,听话地前后撸动,同时轻轻晃动,坚硬的巨头在花唇间上下滑动。
乳头被湿热的口腔裹住,花缝被顶得酥痒,穴口春水横流,她撸着肉棒的手越来越快,难耐地吟哦:「啊啊…好舒服…还要…」
肖钦松开沾了口水红肿挺立的奶子,低头看着梁鹿迷乱的表情,随着撸动的动作摆动腰臀,撞着肉唇和洞口,沉声问:「要什么?」
身体里仿佛有一把火,从上到下,烧得女人滚烫,全身的感官都聚集在被男人触碰的地方,她拧着眉头,声音焦灼,「要肉棒…啊啊…肏我…」
说着,她仿佛受不了似地抬起下身,顾不上将肉棒撸出来,主动用穴口套弄龟头,企图吞进去。
「操…」肖钦皱眉咬牙,突地停下来,额角太阳穴轻跳,捏住她的腰喘气。
看着梁鹿不满地挣扎,花穴大开,洞口翕动,终于忍耐不住地挺身,龟头挑开肉唇,刺开穴口,插进去。
「啊啊…」梁鹿似难受似快乐,垂着眼角低吟,不等肉棒全部插进来,就勾腿圈在他腰后收紧。
嫩肉一涌而上,裹住龟头,肖钦咬牙插到底,被她骚浪的模样撩拨地出了一身汗,不等她喘息,便劲臀一顶,重重撞起来。
饥渴的穴终于被大肉棒填满,梁鹿满足地眯起眼睛,仰头轻吟。
「啊…好大…好烫…」
「几天没喂你,就这么着急,都等不及我打扫完?」
梁鹿伸手抱住肖钦脖子,将晃动的双乳贴在他炙热的胸膛,算起帐来,「讨厌,看了你那么久…才过来…」
乳头滑动摩擦,像爪子一样挠在胸前。
肖钦眉头一拧,将人腾空抱起来,双腿微蹲,向上顶臀,咬牙道:「你那样看着,不过来能行?」
劲臀耸动,肉棒打桩一样肏进穴芯,梁鹿嗯嗯啊啊地轻叫,声音零碎,「你就…你就不想我么?」
肖钦笑了笑,没有回答,抱着她越发狠地抽插,将人送上高潮,在她汗湿的额头轻吻,看着她轻笑,「这么骚,怎么不想?」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辈子(终)
不知是不是先前喝的酒后劲儿太大,梁鹿竟然盈盈一笑,贴在他耳边黏糊糊地吐字:「只骚给你看好不好?」
埋在穴里还没射的肉棒突突又大了一圈,肖钦眉头蹙得更紧了,欲黑的眸子一斜,瞅着靠在肩头的女人,哑声道:「欠操是不是?」
「还想骚给谁看?」
说着,他抱着梁鹿走起来,肉棒一晃一晃地往更深里刺,阴穴才经历高潮,酸软无力地吐水,丝丝缕缕,顺着臌胀的精囊落了一路。
花芯被大龟头刺得惊颤连连,梁鹿下身打簌,腿都要勾不住,只胳膊圈紧他,眯眼喘气,「嗯啊…除了你,还能骚给谁啊…太深了嗯…」
知道男人认真起来没完没了,她讨好似的伸过脸,埋在他耳侧,轻轻细啄。
湿湿软软的唇印,一个叠一个,落在肖钦的敏感带。
甬道里的巨物躁动紧绷,他颈下的动脉也鼓鼓凸起,梁鹿得意,还要往下继续吻,被他突然摆过头,用唇堵住。
口里吸着她的小舌,反击似的缠抵,肖钦一路走一路抛起手里的嫩臀,挺胯深捣,踢开卧室门走到床边的时候,梁鹿又淅淅沥沥地泄出来一次。
立在床边等怀里的人过了劲,肖钦才拍一拍掌心的臀肉,抽出身,将她放下来,扶着她的细腰,低声问:「还站得住吗?」
知道他想用什么姿势,梁鹿娇气地拧眉摇头,「嗯…没劲了…」
肖钦笑了笑,又拍一拍她腰身,退而求其次,「那趴着吧。」
花穴朝后撅起,男人的长指在水液丰沛的甬道勾了勾,握着肉棒从后再次插入。
细密的软肉吸咬攀附,肖钦沉了沉胯,紧紧抵住她,大开大合地撞起来。
精囊「啪啪」地拍着湿漉的腿心,搅出乳白的泡沫,肉棒入得又狠又深,梁鹿很快撑不住胳膊,哼哼唧唧地晃起来。
就快靠近饭点,不能把人折腾地太狠,肖钦从后将她拦腰扶直,撑在床头一阵深入浅出,就着一个姿势,压着她射出来。
梁鹿歪在床头,腿都是肖钦拉着合上的,迷迷糊糊被他拍起来抱进浴室洗了澡,他说了什么也迷迷糊糊地点头答应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去梧桐街的路上。
既然已经答应求婚,见父母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这一下来得突然,梁鹿毫无准备。
「我什么东西都没带,这不太好吧?」窗外暮色倒退,她焦灼地像热锅上的蚂蚁。
肖钦淡定地开车,「这个你不用操心,我都准备好了。」
「什么时候?」梁鹿睁眼惊讶地问。
他瞥她一眼,笑了笑,眸子深亮,「早晚有这一天,就早早准备也无妨。」
梁鹿看着他,窗外晚霞映着他半边脸,灰红明灭,而他眼底漾着志足意满的光,像流金的河一样,流淌在空气里。
还有什么比这更动人的呢?
以前总是觉得自己是陷得最深、爱得更多的那个人,但知道的越多,才发现,或许自己不是。
肖钦提前通知过家里,两人到了以后,晚饭才陆续上桌。
气氛比梁鹿想象的融洽许多。肖宏岩虽一贯威严,但对着她也是普通长辈的样子,话不多,但言语温和,甚至提到她处理这件危机公关的事,多加赞赏。
至于张婷,就更没有什么立场多说,梁鹿表现得礼貌,她也是笑吟吟地,一个劲儿夸梁鹿长得好。
不知是不是肖钦提前介绍过,席间没有查户口一样的问询,不像是带她来征求父母的意见,而只是让他们见一见她。
晚上的见面本来一切顺利,只除了一个插曲。
饭后,肖钦带梁鹿去参观他房间,谁知刚上楼碰见了鬼鬼祟祟打开房门的肖庚,他从门里探出头来,与他们撞了个正脸。
梁鹿正在讶异他原来在家却为什么躲在房间不出来的时候,身旁肖钦已经先一步上去拽住企图又缩回房间的他了,不由分说,伸手就是一拳。
梁鹿从没见过肖钦这么狠的样子,手臂青筋凸起,话也不说,一拳接一拳,拉都拉不开。
最后楼下的张婷听到动静,跑上来大叫一声护在肖庚身前才作罢。
但很奇怪,张婷只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仿佛知道自己儿子没理。肖宏岩也是淡淡的,瞟一眼捂着肚子的肖庚,只说:「行了。」
回去的路上梁鹿问肖钦有什么事不能讲道理,非要直接动手。他却没解释,只道歉吓到了她,说:「这种拎不清的人,一定要揍一顿才能出气。」
梁鹿懵懵懂懂,仿佛知道了什么,又仿佛没明白。
梁行长身体康复,官复原职后,梁鹿带肖钦回了家。
二老先前在报道里就见过肖钦的照片,见了人仿佛越看越满意,一点没有为难,叫梁鹿心里很不平衡。田女士因为先前医院处理的事情就对肖钦很有好感,梁鹿能理解,但不知为什么梁行长也是态度亲和的样子,笑得赞赏又欣慰。
他这笑一直持续到了婚礼前。
婚礼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但海岛上依然花团锦簇,郁郁葱葱,正符合梁鹿喜欢的草坪婚礼的场景。
所有亲朋好友是包机提前接过来的,统一安排住宿,参加婚礼,还能度假,排场之大,让梁鹿的一些同学眼红。
有人说梁行长职务在身,不好大办喜宴。肖钦便叫人叮嘱下去,所有费用都是他承担,一定不能叫他老婆受委屈。
事实也没谁敢叫他老婆受委屈。
婚礼这天,一大早就被拖起来化妆的梁鹿本就心情不好,结果碰巧一旁的严晓芙又失恋了,被告知对方劈腿,红着眼睛低低说了一句男人没有好东西。
梁鹿因为这句话突然就抑郁了,闷闷不乐,跑去问肖钦,他以后是不是也会变心,就哭了起来。
婚礼就快开始,肖钦一头的汗,拍胸脯保证,哄了半天才哄好,但他咽不下这口气,逮住严莫就是一通训。
「你是不是赚钱赚傻了?这么久了感情还搞得一塌糊涂!又不是亲妹妹,没有血缘关系,你别扭个什么劲儿?等她结婚了你才满意是不是?」
说完也不管他脸色有多难看,转身就走。
梁行长的笑容终于在挽着梁鹿胳膊,亲手将她交给肖钦的时候变了,到底还是哀怨不舍的,当即湿了眼眶。
下台后,他走到一边的角落,静静看着台上的新人,不知在想什么,突然,花架后走出来一人,原来是肖宏岩,也在这角落默默远观。
两人相视一点头,许久没有说话,直到台上的人交换戒指,梁行长突然问:「他会一直护着她吧?」
「放心,这儿子什么脾性我知道。」
梁行长却轻哼一声,「那你家大公子是怎么回事?背地里搞自己手足,差点坏了事。」
肖宏岩淡淡道:「这不是没坏成么?他不过是心里嫉妒老二,闹一闹脾气罢了,成不了气候。你放心,左永军不会再指认你的,真相他会守到死,你还是那个清白的梁行长。」
梁行长提着嘴角笑了笑,声音却没有一点笑意,「但愿如此,否则到时候到了里面,我可不敢保证我能兜你到什么时候…」台上。
牧师问肖钦,你愿意护着她一辈子,生老病死不离不弃的时候,突然起了一阵风,吹得梁鹿的白色头纱飞起来。
他突然想到刚才训完严莫转身,严莫毫不留情地在他背后反问。
「你处理得又有多好?他爸和你爸的事,你能瞒多久?你一旦失势,很快就会被人挖出来,担上的是你自己,你能护她一辈子吗?」
肖钦没有回答,因为答案很明显。
风静了,阳光斜照,绿草如茵。肖钦帮梁鹿抚平头纱,看着她通红的眼睛,笑得无比温柔,语气也是坚定。
「我愿意。」
他会护着她,像鲸鱼归海,飞鸟投林,无可避免,退无可退,一辈子。
《全书完》
第一百三十六章 番外(1)壁炉之谜
今年冬天有些冷,西伯利亚寒流劲头十足,算是南方的本市也是一轮接一轮地降温,院子里的草地上都起了冰碴子。
梁鹿说是午休,结果一觉睡到天昏才起来,摸到楼下热牛奶,客厅的壁炉烧得正旺,想来是钟点工走之前刚添的柴火。
在客厅装壁炉,是肖钦提出来的,那会正是商量着装修的时候,梁鹿对此颇有微词,觉得这是在国内,装个壁炉不中不洋,不三不四地,所幸最后整个的装修风格偏西式,倒也还算配套,这一片就留下了。
然后就成了今冬梁鹿最喜欢的角落,嗯,真香。
伸了个懒腰,梁鹿将牛奶放在一边,搬来攒了两天的快递,坐在地毯上开始拆。
有她自己在网上买的一些东西,有肖钦的商务关系发来的新婚礼物,大大小小的盒子,里面掺杂了两封文件类的包裹。梁鹿差点没看见当废纸扔开,转了个面,才看到上面写着寄送信息,一封来自张文恩,一封来自季东海,收件写的是家庭地址,没写人名。
她想了想,不认识这两人,以为是寄给肖钦的文件,便单独放开在一边。
壁炉的火光映着脸颊,红彤彤的,她边拆边试边拍照,自得其乐,不知不觉脸上出了细汗,没注意有人开了门走进来。
「看什么这么起劲?」
猛地转头,肖钦正将脱下的黑色呢子大衣挂起来,身上仿佛还带着室外的寒气,整个人显得冷硬清冽。
梁鹿不自觉缩缩脖子,往壁炉旁挪了挪,将手里漂亮的小衣服拎起来给他看,眼睛亮晶晶的。
「下班啦?来看这个,是你们那个…嗯…」她偏头往快递盒子上瞅一眼,「时达通讯。哎?是那个时达通讯哎,这个是时达通讯送的,是不是很好看?」
肖钦瞅一眼,不咸不淡道:「男孩子衣服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随后解开衣扣走过来,也坐在地上,大手往梁鹿肚子上一放,「这都还没动静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得上。」
梁鹿轻叫一声,拍开他,「手凉!冰死我了!」就要往一旁挪开。
肖钦低低一笑,从后圈住她,下巴抵着她肩头,问:「还拆到什么东西了?」
问起这个,梁鹿来了劲,把给肖钦买的棉衣棉裤棉袜带棉的通通展示了个遍,邀功似的看着他。
半晌,肖钦「嗯」了一声,看着她道:「办公室和车上空调都那么足,我什么时候能穿?」
笑容僵在脸上,梁鹿仿佛被问住了,有些气馁,最后还是肖钦捏一捏她脸颊,安慰道:「算了,逛街的时候穿吧。」
「商场里空调更热。」
「…那什么时候去公园散步穿吧。」
梁鹿一脸同情地看着他,「天气这么冷,为什么要去公园散步…」
肖钦失笑,「那就放到明年再看吧。」
梁鹿看着手里的东西,「那…就明年再看吧。」
肖钦不戳穿,她便坚决不承认自己又买了一堆没用的。
自辞职以来,梁鹿这段时间在家迷上了网购,买了不少没用的东西,刚才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最后的结果就是给网友录了开箱和测评视频。
好在肖钦从不在意,也不过问,横竖她开心就好,就是关于工作这个事,两人许久没有谈拢。
肖钦的意思是,反正她辞职了,不如回环宇,最好当个他的秘书什么的。
梁鹿却不乐意,她从集团辞职就是为了避嫌,再跑去环宇工作,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但因为一时也还没想好干什么,于是就闲在家里了。
不过这两天,她有了一点新想法。
「和你说个事,关于我的工作。」
「怎么了?」肖钦眼睫一垂,懒懒地问,「你又不来环宇,在家也挺好,干脆就别折腾了。」
「那不行。」梁鹿反驳,她才不要做家庭主妇。
她看着他,商量道:「最近我在网上发了几个购物分享的视频,没想到反响还不错,涨了很多粉丝,有MCN公司来找我签约,你觉得怎么样?」
肖钦眼皮一抬,「网红孵化公司?」
梁鹿点头,心里其实很紧张,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肖钦不知在想什么,也看不出态度,半晌,只问了她是哪家公司,随即简单道:「等我先叫人去打听打听这公司靠不靠谱。」
听这语气像是很好说话的样子,梁鹿心里一喜,乐滋滋地收拾东西,想着明天准备录一个什么样的视频。
「这是什么?」突然,男人的手指上挑着一件粉色的薄纱吊带,在一堆冬装里格外显眼。
梁鹿连忙伸手夺下,「我,我…新买的衣服。」确切来说是一件睡衣,本来是给他惊喜的,差点被发现。
她红着脸草草叠起来,放进衣服堆里,肖钦没有追问,却轻轻笑了一声,笑得梁鹿耳根子更红了。
男人原本圈在她腰上的一只手,从衣服里钻进去,摸在肚子上,另一手揉着她的耳垂,没有说话,却越揉越重。
「你干什么啊…」身上发麻,梁鹿语气不自觉带了娇软。
「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一炮你有没有怀上。」肖钦平静道,脸不红心不跳。
梁鹿臊得头顶要冒烟,白他一眼,「哪有那么快。」
肖钦赞同似地点点头,下一秒,倾身将她压在了地上。
上衣一下子被剥下来,赤裸的皮肤被明亮的火光照红,梁鹿不好意思道:「大白天的,又来…」
肖钦解着衬衫,偏头下巴一指,「都什么时候了,还大白天。」
转头看窗外,冬天天黑得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果然漆黑一片,院子里的地灯都亮了。
壁炉里的松木「哔啵」轻响,男人赤裸的胸膛压上来,她突然想起什么,「桌上有你两封信,好像是从国外寄过来的。」
肖钦含糊「嗯」了一声当知道了,并不在意的样子,惩罚她分心似地,猛地顶进去,待她拧起眉头,轻轻张开小嘴喘气,在她耳边低声问:「知道我那会装这个壁炉在想什么吗?」
「嗯?」梁鹿不解地看向他,双腿有些吃力地圈着他的腰,身子随着撞击轻摆。
男人弯起唇一笑,随即吻住她,声音又热又粗,「那会我就在想一定要在这里干你…」
第一百三十七章 番外(2)信件之谜
「下雪了。」梁鹿躺在壁炉旁的矮脚沙发里,手腕支着脑袋,侧脸看窗外,灰蓝的薄绒毯松软地掩在胸口,遮不住暧昧的红痕和欢爱过后的懒散气息。
正在壁炉前添柴火的肖钦闻声偏头,跳动的火苗照着他赤裸的胸膛,明灭幽亮,更显得线条暗深粗粝。
落地窗外,橙黄的地灯光晕里,果然有片片的颗粒洒下来,落在地上。他投进手里的木料,拍了拍手,走到窗前。
很细小的雪花,颜色也不纯洁,掉地就化,落不住,倒像是雨一样,不过比雨更轻,风一吹就粘在玻璃上。
「这里的雪下得也不像样。」他淡淡评价,转身坐回沙发旁,倾身凑到梁鹿脸边,「山里可能还有点看头,想不想滑雪?顺便还能泡一泡温泉。」
说着,手臂从薄毯里摸进去,带着窗边沾染的凉气,落在梁鹿大腿上。
「嘶…」一身暖意的女人吸一口气,身子猛得缩起来,但背靠沙发,趔都趔不开,于是想要拍开那只作乱的手,却反被握住。
肖钦悠闲地笑看她炸毛,眼含揶揄。梁鹿白他一眼,「幼稚。」
他干脆隔着薄毯压在她身上了,半截微凉的胸膛贴着她前胸,居高临下瞅着她,「去不去?」
他问得是滑雪,梁鹿却怎么都觉得重点落在后面「顺便」的温泉上。她想到去年元旦时的温泉游,脸上一热,想了想,说:「看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吧。」
肖钦「嗤」地一笑,捏着她的手腕又使了点力,「到底谁一天起早贪黑上班,你忙还是我忙?」
梁鹿不以为然,「我在家也不是闲着啊,视频也不好做的,我得想主题,写脚本,背台词,反覆录好多遍最后还要剪辑,麻烦着呢…」
肖钦挑眉看着她,没动,想到最近下班回来,经常看到她对着电脑一坐就是好久,鼠标点得飞快,忙着剪片子,倒确实是很忙的样子。
半晌,他松开梁鹿,只是视线来回扫着她,面上看不出情绪。
他这一静,梁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主动抱住他撑在沙发沿上的手臂,好声好气道:「比起你还是不忙的,时间你定啊,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就去。」
不为别的,她是看出来了,肖钦十有八九是在重新思索度量自己的新工作规划。
男人撑着胳膊,长腿悠闲地一伸,扭头看她,笑地讥诮,「又不忙了?」
梁鹿近乎谄媚地微笑,脸都快贴到他胳膊上,「不忙不忙…」
肖钦似笑非笑地轻哼一声,没有回她,伸手去捡刚才踢到的硬纸袋。
翻过面来,上面写着张文恩寄。
他已经拆开纸袋的虚线处,梁鹿坐起来,乖觉地趴在他背上,双乳与男人肩胛骨中间隔着一条薄毯,小臂勾着他脖子说:「这就是我那会和你说的文件,喏,旁边还有一份…」
肖钦将地上的另外一份也捡起来,转过来看到季东海三个字,眉峰挑了挑,反应比看到第一封大一点,不过仍是没说什么。
张文恩寄来的信件里是一叠文件样的东西,密密麻麻的英语,梁鹿只看出来大概是一份类似体验报告的东西。
「谁啊?」她好奇问。
肖钦低头翻看着,笑了笑,道:「媒人。」
「哪来的媒人,我怎么不认识?」
肖钦问:「还记不记得在B市酒店出差,你被下药那次?」
梁鹿对自己那次主动放荡的初体验颇有芥蒂,有些不好意思,「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肖钦解释:「刚开始我不确定你是不是中了药,当时出去了一趟,就是给他打电话确认。」
梁鹿想起来,他出去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丢下自己不管了,还小小地伤心了一把。
「他是医生?」梁鹿问,假装没记起当时的伤心和失落。
肖钦点头。
谁知梁鹿眼睛一眯,气呼呼道:「就是他给你出的把我泡在冷水里的馊主意?」
肖钦失笑,「一开始他不知道是我碰上这种事,所以按寻常处理。后来你咬破胳膊,我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你声音,他才知道,然后就跟我说什么必须发生关系,否则有生命危险…」
他有些自嘲地摇摇头,笑着睨梁鹿,「后来才知道都是他瞎编的。」
梁鹿尖细的下巴抵在他肩头,「噗嗤」一声,毫不留情地嘲笑,「肖总?肖二少?这么蠢的理由你也信?」
肖钦却一点也没不好意思,黢黑的眼睛转过来看着她,眸子深亮,似有所指道:「是啊,这么蠢,我也就信了…」
知道他在映射那天的自己,梁鹿脸一红,却也还没忘和他算帐,手指掐着他手臂紧实的肌肉,斜瞥着他,语气暗戳戳的,「说起来,你那会是真的狠啊,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啧啧…要不是这张医生骗你,你是不是真就要把我放在冷水里泡一晚上?」
肖钦轻轻一笑,不慌不忙地反问,「那么蠢的理由我都能信,怎么会真让你自己扛一晚上?还有,我要是怜香惜玉的那种人,现在是不是该你着急上火了?」
眼珠子转了又转,梁鹿还真反驳不了他,不得不承认被他两句话就哄得服服帖帖了。肖钦则不等她再发问,将看过的文件塞到她手里。
「这是什么?」梁鹿问,上面的词汇有些生僻,她看不太懂。
肖钦:「我手术以后的检查结果。」
梁鹿挑眉点点头,怪不得她看不懂,原来是讲男人小蝌蚪的健康状况的,不过最后一页最下面的结论她倒是能看懂,写着正常。
她将报告放下,看着肖钦手里已经在拆的另一封信件,问:「季东海又是谁?」
肖钦似乎是想了想,道:「说来话长。」
第一百三十八章 番外(3)真相之谜
严莫会见完看守所里的梁行长,出来第一个给肖钦打了电话。
电话那端背景音沉寂,片刻之后才响起男人的声音,沉稳果决,已经是做好了打算。
「知道了。」他说,「你尽快安排下一次会见,告诉他姓左的这边我们能处理,叫他一定不要松口。至于家里,你一会过去就略着说吧…」
开车的功夫,严莫已经想好了说辞,语毕看着田女士失神地回了房间,就知道她们没有怀疑,于是下楼后,在最后和梁鹿交谈的话语间,他也是故意将矛头引向被人刻意针对。
不用多说,点到即止。知道的越少,猜测越多,理智就会消散,越容易被引导。
他做到了。一起会见完左永军,在看守所门口看到梁鹿的状态,就知道她已经认定了梁行长是被诬陷针对的。
离开前,他与肖钦对视一眼,点点头,其中的意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只要梁鹿认定了梁行长是清白的,那就达到目的了,剩下的都好说。
梁行长取保候审出来的那天,肖钦也来到了A市,只是这次往返梁鹿并不知情,因为他是专程来见梁行长的。
严莫提前搭好了线,于是梁行长在回到家门前走进了一间咖啡馆,两人见面。
起先肖钦表明来意,梁行长并不当一回事,只是抽着烟说:「你再有能耐,再有钱,我们不是一路人。我这样的把柄握在你手里,女儿要是嫁给你,后半辈子岂不是也捏在你手里,任你宰割了?」
「今天你的人把我保出来,我很感激,至于后面的…我自己会处理。」
他掐了烟,准备起身,却没想到原本不动声色的年轻人沉声开口,「梁行长,事已至此,恐怕也由不得您了,毕竟把柄已经在我手里了,不是吗?」
「你这是要威胁我了?」
肖钦却淡淡一笑,「不敢,只是给自己争取个机会罢了,还请梁行长再慎重考虑。」他递出自己的名片,「如果您计划有变…随时恭候来电。」
见面结果出乎意料地不顺,肖钦脑中已经在做另外的打算了,起身就要告辞,没想到这次被梁行长叫住。
「等一等。」他说,「环宇电子,裕丰集团…」
只见他重新点起一支烟,看着那张名片,神色在一片烟雾后看不清楚,问,「你和肖宏岩是什么关系?」
肖钦不由得意外,眼睛稍微眯了眯,「您认识家父?」
梁行长将名片收起来,笑得意味不明,「何止认识,能有今天也算是孽缘了,没想到啊,还真是一路人…」
不等肖钦再多问,他站起来直接道:「提议我同意了,就按你的来吧。至于你有什么疑问,回去问令尊吧…」
末了,他拍一拍肖钦肩膀,竟然有些许欣慰,「后生可畏啊…」
肖钦找上肖宏岩的时候,是在肖宅的书房里。办公桌后的中年人气定神闲,似是早就预料到他会找过来。
肖钦对此有些不高兴,早知道的事情怎么不提前跟他通个气,省得他费那么些劲。
肖宏岩却不以为然,手执毛笔,专心描着桌上的画,「给你一个在老丈人面前表现的机会不是挺好?反正你迟早也要见…」
肖钦回过味来,「你不会是因为不高兴我在李家的事情上推了一把,推倒了你的如意亲家吧?」
肖宏岩轻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肖钦走进到办公桌旁,低声问:「你就不担心梁行长摘不干净,影响到你?」
他却无所谓地一笑,像是拿捏准了肖钦一定会解决这个麻烦,「不担心。」
「他要是摘不干净,我肯定是不能同意这门婚事的,这你比我清楚,不是吗?」
无奈地抿唇,肖钦知道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转身拉开书房门,肖宏岩在身后追问:「不说一说你怎么解决吗?」
「叫左永军闭嘴。」他耐着性子冷淡道。
肖宏岩补充,「别忘了别自己接触。」
肖钦这回连「知道」都懒得说,径直离开,没看到肖庚的身影在走廊一闪而过。
李成楠接到肖钦的电话时,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上一会两人在香湖湾谈话,末了说要让自己办件事,却是让自己开了张「空头支票」,等以后有用的时候无条件替他做一件事。
现在这事来了,就像楼上的另外一只靴子落了地,他可不松一口气么。
虽然从左永军家里人入手,叫他翻供,这事后边还牵扯政界,但没办法,人在江湖,有来有往,先前自己钻了空子,要想一笑泯恩仇,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
况且,李氏的股票在低价飘得有点久,再被环宇继续买进,离被收购也就不远了。
他烦躁地踢了踢脚边的纸篓,都怪季东海这个坑货!跟在肖钦身边那么多年,从美国到中国,怎么就暗戳戳看上成语了?还有胆子反水,指使王波打入到自己内部,亏得他当时还重用王波,结果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彼时,大洋彼岸的季东海打了三个喷嚏,一边在流理台洗菜的女子立即关心地问是不是感冒了,他摇一摇头,投去安慰的一笑,低头继续写手里的信:
┅
请允许我最后再叫你一次兄弟,是我对不起你,因为感情用事,导致失去理智和判断。
我写下这封信,不仅仅是道歉,更重要的是我从成语那里听说,成诺当年因为你炒股亏空的事坚持写文章发声,不单纯是为了给你出气,也是为了让自己的文章出名,让自己出名。所以,希望你不再为那件事最后的结局感到负担和愧疚…
我现在和成语过得很好,勿念。
祝你们平安顺遂,最后一次来信打扰。
感谢。
┅
趴在肖钦背上的梁鹿,听他读完了一整封信,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信件被投进壁炉,立即窜起一团小火焰,她不解地问:「季东海到底做错了什么?」
肖钦淡淡道:「也没什么,就是最开始咱俩躲着见面的那段时间,我不是说有人在盯着我么,那件事后来才明白原来就是成语和王波搞的鬼。这事当时我是交给季东海去解决的,本来很好查出来,结果就因为他喜欢成语,所以瞒着我拖了很久,最后为了掩饰自己,他还串通了王波,和他们一夥了,否则我也不会被骗那么久…」
「哦…这事啊…」梁鹿靠回沙发上,「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是啊,现在想起来…」肖钦伸了一个懒腰,「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梁鹿又抬脚踢在他背上,斜看着他,笑着问:「那成诺呢?」
肖钦轻巧地捏住那只脚,也笑,「多大点事…」
第一百三十九章 番外(4)不就是牛奶么,我有的是
夜已至深,窗外冷风凛冽,别墅二楼的书房还亮着灯。
环宇电子成功在美国证监会注册登记,路演开始在即,肖钦不得不反覆确认熟悉50多页的PPT内容。
自公司提交纳斯达克上市申请,他已经忙了接近两个月,先是敲定上市顾问团队,接着配合尽职调查,然后又是起稿招股书。程序繁琐,问题不断,他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是连轴转,难免情绪浮躁,与梁鹿起了冲突。
起因是一件小事,不过是他不慎打翻一个水杯。杯子应声碎成两截,梁鹿低呼一声,蹲下就要去捡。
玻璃裂口尖锐锋利,肖钦连忙拉住她,皱眉道:「捡什么?碎了就碎了…」
注意到她神情一愣,似有情绪,但手机紧接着响起来,提醒他开会,于是来不及多问就急匆匆走了。
后来他在上班间隙收到转来的供应商邮件,才猛然想起来那杯子是两人在西班牙旅游时,于毕加索博物馆商店买的周边。
杯子上用西班牙语写着「永远」,当时的店员还用不太标准的中文专门解释给他们。寓意好样式也漂亮,梁鹿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就买下来了,婚后搬来别墅也没忘了带着。
心知她可能因此不高兴,他想着什么时候哄两句,但随之而来的是反覆修改注册说明书的问题和会议。回到家,她通常已经睡下了,有时候他要是出门早点,两人都说不上话,不忍将她从睡梦中吵醒,性生活也少了。
起初肖钦没觉得什么,等她情绪过去就好,结果这一连几天,晚上都没有夜宵送到书房了。昨晚他刻意早点回房,都硬着了戳在她臀后,人却是连碰到不要他碰。
指尖揉着眉心,他叹一口气,准备添点水,刚起身,听到对面卧房的门一开一闭,有人踩着拖鞋轻轻下了楼。
站在门里略微思量了几秒,肖钦也开门轻声下楼。
落地窗高阔,月光清亮,不用开灯也看得清台阶。只有厨房亮着一盏小灯,他径直走过去。
梁鹿抱臂站在微波炉前,长发微乱,睡裙也是皱的,宽松的领滑到一边,半个莹白精巧的肩头若隐若现。她望着微波炉里的红光,不知在想什么。
「还没睡?」肖钦从昏暗中隐出半边身子。
梁鹿被吓一跳,不免瞪他一眼,「睡不着,喝点牛奶。」
她拢了拢头发,又扯正衣领,重新看向微波炉,像是在专心等着。
但很快,身后有高大的黑影罩过头顶,腰侧落下一掌,隔着光滑丝软的布料轻轻贴住,微暖的温度传递到皮肤。
「怎么睡不着呢?」说话间,他已经低头靠近她耳侧了,男性的气息扑洒在脸颊。
梁鹿抱臂撑着另一只胳膊,捏着耳垂,侧开脸,只觉得今晚这微波炉怎么转得这样慢。
然而男人另一手已经抓在她手臂上,微微摩挲,声音也似那动作一样若有若无,「胳膊这么凉,也不多穿点。」
梁鹿骨架纤细,手臂上有一点肉,摸起来便软软的。他似乎挺喜欢这处,逮住就会捏一捏,只是动作总显得不怀好意,带一丝挑逗气息,就像现在这样。
酥麻的感觉从手掌接触的地方传来,梁鹿决定直接拧灭微波炉,早点回房,只是伸出手刚碰到按钮,就被身后的人猛得抵到流理台上。
一阵乱促的脚步声后,臀根顶上一根硬邦邦的东西,热度逼人,仿佛就要往身体里钻,她扭头慌忙道:「我要喝牛奶呢!」
话音一落,梁鹿自己都是一愣,悔得想咬舌头。身后果然立刻传出一声哧笑,从鼻子里发出的那种,带着揶揄。
他身子压上来,整个圈住了她,嘴唇离她脸颊很近,笑道:「不就是牛奶么,我有的是,都喂给你?」
说着,温热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皮肤上,从脸颊到脖颈,流连向下。梁鹿不得不仰高了脸,反手推拒,「不要!我要睡觉了,放开我…」
没有力道的胳膊被男人轻易挡回去,裙摆被撩起到了腰上。下身顺势抵进腿里,肖钦埋头在她肩窝道:「刚不是还说睡不着,着急什么…」
梁鹿不从,「你管我?放开,我累了…」
肖钦不得不使了些力,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制住她,低声好气道:「我也累,不如你先消停一会,让我抱一阵?最近太忙了,都没好好休息…」
他极少泄露这样的情绪,语气听起来是真的累,梁鹿不禁有些心软,一时忘了反抗。
怔忪间,男人的手指探进底裤,捏住了丛林里的小豆豆。那里有一段时间没碰过了,对粗粝的指腹反应敏感,梁鹿一下就有些腿软。
肖钦则没再给她拒绝的机会,封住了唇,利落地拉下裤腰,将已经硬挺的欲望挤进花谷,前后一番碾擦,蹭得肉唇微搐,沾满了透明的水液,而后微低下身插进去。
把着梁鹿腰腹,他一口气顶到了底。熟悉又紧密的结合,让两人不禁低呼一口气。
弓已拉满,再收不回去,男人劲腰挺送,直接就撞起来。
胸前被他揉住,睡裙已经歪的不成样子,几乎快推到脖子上,体内更是被粗壮一次次顶开深入,梁鹿拧眉,胳膊吃力地撑着身子。
最近没怎么做,穴肉被擦了没多久就受不住,颤颤巍巍地收紧,呼啦泄下一波水。
突然猛烈的刺激,勾得肖钦有些惹火,只稍微一顿,接着便是更加密集用力的插弄。
微波炉不知什么时候早灭了,「叮」的那一声都没听到,静谧昏暗的空间里只有响亮的肉体拍打声和急促的喘息声。
「怎么这么快?」肖钦哑声问。
答案心知肚明,梁鹿避而不答,只哼哼唧唧道:「你好了没…我站不住了…」
当然没好,差得还远。肖钦抽身退出来,将人翻正,抱坐在台面上,扶着大开的双腿,又挤进去。
这样的姿势贴得很近,撞得她几乎坐不住,梁鹿不得不勾住他脖子。快感交织空气里的凉意,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趴在男人胸前低声道:「回房吧,有些冷…」
踢掉脚边的裤子,肖钦抱着她往楼上走,性器还插在里面,上楼梯时难免一番碰撞,于是将人顶在扶手上好一阵狎弄。
回到床上时,梁鹿已经泄了几回,下身都是水渍,乏了也累了,只由着男人使力,迷迷糊糊听到肖钦又问要不要一起去美国,于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她才幽幽转醒,床边果然已经是空的,大腿酸软无力。她不禁有些懊恼昨晚的失守,打开手机看时间,却看到主屏有一条肖钦的留言消息,竟然是路演安排提前,已经动身飞去美国了,叫她安心休息,落地后回电话。
切,谁稀罕等你电话呢。梁鹿扔开手机,又趴回床上,眯着眼忿忿不平,臭男人,结了婚就有恃无恐,别以为睡了一觉就和好了…
第一百四十章 番外(5)惹事(上)
一年到尾,各公司和单位纷纷组织年会、举办盛典,他们MCN公司也一样。
不一样的是,来参加的都是旗下的签约红人,走红毯、穿华衣、签名拍照,流程和明星出席电影节无二。
当然了,排场没有各路明星聚集那样大,但好歹都是在网络上有知名度的人物,俗称网红,有一定的粉丝基础和影响力,所以现场照一出来,难免会被各家粉丝和路人比较,在娱乐版里挤出一条热门。
这是梁鹿签约MCN公司后,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集体活动。来人都是些穿着打扮紧跟时尚潮流的人,她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毕竟与同公司拥有数百上千万粉丝的各位大KOL相比,她只是一个刚入行的新人,粉丝与流量数据相差甚远,唯一能拿出来说的就是潜力和势头还不错。
活动允许出席人员携一人作伴,梁鹿本想邀肖钦一起,免得她自己落单或者紧张尴尬。
谁知他在国外巡回路演忙得不着调,前几天联系的时候,梁鹿探口风,没提什么事,只问了他大概什么时候回国。
视频弹框里的男人敲着电脑,眉头都没抬一下,全完没意识到她这样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都不想直接道:说不准。
瞧瞧这了无牵挂无所谓的态度!
新仇加旧恨,梁鹿气不打一处来,就没再和他多说,最近几天和那边通话态度也是冷淡淡的。
国外的月亮圆,那你就在国外待着吧,她才无所谓呢!
活动在B市举办,傍晚6点开始。
隆冬的天,梁鹿穿着刷肖钦的卡买下的定制礼裙,薄纱质地,露肩露背,强笑着走完了红毯。
所幸室内温度足够,缓过来的梁鹿定睛一看,不免耳目一新。会场布置奢华明亮不说,她一眼就看到好几个有名的大博主,个个衣着不凡,光彩照人。
没有熟人和朋友,梁鹿捏着手机往边上走,路上恰好遇到一个曾经评论互动的男博主,于是也手握香槟站着聊天,算是认识了第一个朋友。
男博主是做美妆的,真人与视频照片有点差距,厚厚的妆也盖不住糟糕的皮肤状态。
梁鹿有些幻灭,被他热情地拉着说了许多话,脸上笑得僵硬,正当她准备找个由头走开的时候,不远处过来一个工作人员打扮的女生,拿着手机,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和她合照。
梁鹿欣然同意,拍照期间聊了几句,才知道原来这女生是自己的粉丝,很早就关注她了。
没想到在这,有这么多大V的地方,还能碰到自己的粉丝求合照。梁鹿心里挺高兴,一连配合地拍了许多。
女生滑着手机里的照片,一个劲地夸梁鹿好看、全场最美,然后满意地走了。
眼见刚才认识的男博主又要过来搭话,梁鹿转身打算换个地方歇脚,却听到后侧有聊天的声音传来,不大不小,刚好落进她耳朵里。
「她爸不是贪污犯么,怎么还这么嘚瑟,现在是什么人都能当网红了吗?」
梁鹿一下愣住,手指捏紧玻璃杯。
这是她最开始在网上露面的时候,一些黑粉用来抵制她的言论。
后来她粉丝渐渐多了,帮她贴新闻回复澄清,这种声音才逐渐变小,但也没有消失,到现在她的私信里还会收到这样恶毒的话。
不过她没想到会被同行这样拿到台面上讨论。
初来乍到,周围人多,摄像头也多,梁鹿不想闹笑话,忍一忍,装作没听到就要走开。没想到走到跟前的男博主听到了,直接站了出来,一副英雄救美的架势。
「她的粉丝已经澄清过了,你不要胡说!」
被迫组队,梁鹿无奈,再不能装没听到,只能转身正面迎战。
对面那女人她知道,是个小有名气的博主,两人风格类似,梁鹿的出现分走了她的粉丝和流量。
只见她涂得猩红的唇一扬,「嘁」的一声讥讽道:「粉丝说你就信啊,你是她什么人啊?」
说着,视线若有所指地落在他虚揽在梁鹿后腰的胳膊上,笑得意味不明。
「你…」男人吵架哪里是她的对手,当下涨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反驳。
对话已经吸引了四周侧目,梁鹿不想提供八卦素材,只拽回帮自己出头的队友,瞥一眼对面,道:「清者自清,不需要和她争辩。」
她态度冷淡,语气轻蔑,眼神就像是在看路边的垃圾,轻飘飘的一句极大地刺痛了洋洋得意的女人。
因为在网上被梁鹿抢走风头,她积怨已久,此刻像火引点燃炮仗一样,尖声炸道:「还真以为自己洗白了是吧?别给脸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尖锐刺耳的话语成功引起一片哗然,各色探究的目光投射过来,与女人恶毒的羞辱交织在一起,像一泼热油,浇得梁鹿脸上火辣辣的。
指甲硌得手心发痛,在一阵慌乱中,她却突然清晰地听到有皮鞋踩着地面的脚步声响起,接近了,停在身侧。先是熟悉的淡乌木香袭来,接着是熟悉的声音响起,冰冷不屑。
「你又算什么东西,哪里给的脸在这里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