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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太多的调戏让人迷离

    那段日子我看书,喝酒,打牌,上网和MM胡天海地的吹侃打诨。实在忍耐不住,我把香烟抽的通红,两眼布满血丝,像发疯的野兽在房间走来走去,拿起哑铃把自己折腾的精疲力尽,然后扎在床上等待天亮。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依旧文质彬彬,工作一丝不苟。她每次平静的看着我演独角戏,平静的做饭褒汤,平静的离开。她那时候就是天使,而我变成了天上掉下来的一大坨屎。

    第一节

    沙河堡的黄菩萨算过我的生辰八字,她说我的命是花上花。

    土狼却说我白天还有资格被称为人,晚上则是一不折不扣的禽兽。

    这两种评价都有点玄,我从来不置可否。我照样喜欢醇香猛烈的酒,喜欢漂亮的MM,喜欢做自己爱做的事情,喜欢蓝酒坊。

    我在蓝酒坊和几个哥们小聚。约的11点,强人,文起,还有叮叮糖,哥几个微微的已经兴奋起来了,顾不上自己的嘴脸狰狞,寻找猎物般四处打望着有没有可乘之J。我下意识的看看表,差不多12点了,芝华士都喝了快两瓶了,土狼还没有过来,格老子的严重犯规,单是他买定了。我熟练的弹打旋转着手中的ZIPPO,放肆的喝着酒喷着烟雾,一边装纯情的抵挡三两个吧台小妹火辣辣的眼神。这边几个人个个衣冠楚楚,已经吸引了大部分单身女孩和小部分非单身女士的眼球。

    著名的乐队“注视者”的键盘手兼主唱正在演绎忧伤的卡萨布兰卡,让台下孤独的人和装做孤独的人一片沸腾。

    不知道某时某刻,那个骂我是禽兽的人轻盈的穿过那些吆吆喝喝的座位,站在我面前:“你娃头可以哈,又领头喝麻了;来,我介绍认识哈。”

    我只是注意到土狼没有像平常驴开绳一样的风风火火赶路,还没发现后头有人。我一边招呼他们坐下,一边倒酒下雨(四川话散烟)。来者恭敬的起身接过烟,字正腔圆的说着国语:“谢谢”让我心中一懔。字正腔圆中有点怪怪的味道,什么味呢?

    “浅井,”土狼给大家介绍这是日本的友人,完了指向我。

    “这位是纪鱼纪总”土狼介绍的时候温文尔雅,一副欠K的摸样。脸上的几颗土籽籽都仿佛闪着中华民族礼貌和谦逊的光辉。大家寒暄完毕,跟着他用日语又给浅井说了一通。哥几个礼节性的点着头,有点意外有点尴尬。都扭过头来看我。

    我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土狼前段时间说过有个生意,说一外国朋友想和我合伙生产日式家具,产品全部发到日本等国外市场,订单的事情不用国内操心,赚钱大家平分。国内市场可以全部授权让中方自己开拓。这个生意简直划的来,只要我们这边出场地,前期招聘人员以及生产设备和原材料可以考虑全部由他垫付资金,慢慢在我的股份赢利中分期分批扣除。当然了,合作方是日本人。

    大学时代我就升级为狂热的爱国分子和仇X分子,作为斑竹经常在中国著名的japanesepig.com上发表一些激进的言论,对于近代日本人对我中华民族的欺凌和蹂躏恨之入骨并且对于彼国变态的人格和历史经济发展观坚持不屑的态度。

    最可笑的是极端日本右翼份子西村在日本的媒体前说:“我们(建设日本)最大的责任和目的就是保护大和淑女不被其他国家的人睡”云云。

    我和土狼极欲在最近的时间内给予某某民族以致命的打击,并且详细制定了军事路线图和行军计划。

    当然我们义不容辞的抵制日货,并且劝告同学亲友拒绝日货。我督促土狼学习日语,以期有用武之地。并且制订了不好好学习就诸如:罚款请吃饭和扮做诱饵吊马子泡妞等等残酷的刑罚。他本来就是个语言天才,英语和我一样是非专业六级,而日语却在很短的时间内考过了二级,我在这一点上就作的不好,学了将近两年无大成,除了简单的对话,不能像土狼一样可以熟练的和日本的留学生交流。

    我当时分析这日本人是通过土狼了解到我的背景,想利用我整块合适的地皮搭建厂房。我痛斥了土狼一翻,以不方便里通外国的理由把这事情搁下了。但是土狼在面红耳赤之余,说生意毕竟是生意,不能和政治混为一谈。这才是一唯物学者应该持有的客观态度。他再次强调称通过这生意有可能痛搞大和淑女,请我再三思考。我沉吟了很久说,咱兄弟不缺那点钱花,为了你小子这圣洁的理想,勉强答应和日本人见面。土狼头点的几乎骨错位,连称那是那是。

    这个日本人就是浅井。

    他戴着金丝眼睛,一副笑眯眯的必恭必敬的态度坐在我的对面,笑眯眯的看着我。本来没有对抗,没有斗争,没有欺压和血腥,这儿只有沸腾的酒和沸腾的激情,世界一片祥和气氛。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面对金丝眼镜,无论如何也挥不去脑子里闪过重叠的731和重叠的南京大屠杀的史料。

    我不由的握紧了拳头,心中念着必杀心诀。

    第二节

    “你大爷的我要亲自自抠一把!”

    我和土狼很长时间都是一起吃饭,一起喝酒打牌,一起泡MM。当然,由于喜欢各种各样的运动,运动的时间我们也结伴。土狼来到成都工作的第三个月,也就赶上了成都的秋天。秋天的锦城成都早就是美女如云,美腿如林。有时候太阳烧的烂熟滚烫,烧的人浑身麻酥酥的,懒洋洋的。

    繁华的成都平常都是人潮涌动,口味纯正的老鸭汤总是搀和川味谐趣的嬉笑怒骂,滚沸的火锅辣的负责让你大飚其汗麻的欢快的吐舌头,如果还有酒和美女呢。土狼来成都之后,拉着我作陪耍焦了单行道,故事村,卡卡都美高美,跑遍了成都的大小场子,耍的乐呵呵的。作为回敬,我请他去武侯祠拜见孔明先生,去西岭雪山滑草,还有泡脚搓桑拿,完了找成都的名吃馆子涨的弯不下腰。由于短时间大补燥火上升,土狼青春豆以势不可挡之劲头占领他五官中的四观。惧于他有可能面目全非,渐渐的消停下来,渐渐的都喜欢去蓝酒坊喝酒。

    我好酒,酒量也马马乎乎的。喜欢运动,中央民大念书那会,我的乒乓球从大一到大三一直是校冠军。足球简直是我的专业,除了喜欢场边的美女经常给我来愉悦的叫好和脉脉的眼神,我尤其喜欢运动场上那斗智斗力斗勇的气氛。我随便叫出一支欧洲国家队的全体队员的名单,随便点评一场亚洲足球之外的球赛。看亚洲特别是中国的足球,我简直不知道如何强忍住呕吐看下去;加上韩乔生老师解说的风格很容易让人患上早发性老年痴呆症和精神错乱,我坚决的认为还是不看为好,保重身体要紧。

    J男,你过来看呐,有戏了有戏了。土狼经常在寝室抱着我们公用电视看球赛,其他的同学顾忌他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日哦,别喊我看国家队踢球哈,不然我跟你急,大学期间我经常把着酒瓶对土狼说。土狼自命爱国,总是愤愤的转过头,对我不屑一顾。我则不屑一顾的喝我的酒。我的酒量那时候啤酒可以喝一件多,白酒一斤半左右。

    土狼说,你瓦头只不过是有山东人的血统。

    其实他只说对了一般,我还是穆斯林,也就是伊斯兰教徒。我在山东生活了10多年,高中时代搬家到了成都。我妈是四川人,老爸是山东人。老妈在山东读医科大学的时候不小心被我爸策反,成了山东人。也没什么,不就是山东多了一个美女呗。

    我爸毕业后一直在山东搞煤生意,好像他手上早早就有了几百万。我懂事的时候就住着全城市最好的房子,坐着全城市最好的汽车。当然我也看着老爸和老妈在互相的争吵和搀扶中老去。挣这些家业,与其说是凭他的豪爽和酒量,不如说是凭借着坚韧和辛苦。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经常喝的吐酒;经常闭着眼睛大口的喘息着,任凭老妈红着眼圈唠叨着围着他团团转。但老爸依然故我。

    我老妈有时候骂我,这娃娃脾气怪的很,不听话,不晓得体哪个。当然是当着老爸的面骂。听到这些,老爸经常以拿烟或者泡茶为由打着哈哈闪到别处。其实老爸很少管我,包括我来四川后考上民大到北京读书,他也不像别的家长一样送到学校。他只是给我说,不管到哪,都要凭良心做人。这样真主才会慈悯你,把你引向光明。我似懂非懂的点头,好像记住了,又好像没有记住。

    入校就和一帮维族的朋友藏族的同学打的火热,其中一个人就是土狼。

    法学院是不缺乏美酒和美女的。维族这边在本校的势力最大,同样是穆斯林在一个食堂吃饭,一个时间庆祝古儿邦节和开斋节。交流多了,慢慢的混为一体。喝酒抽烟就是那个时间养成的恶习。

    由于老爸给的生活费比较宽余,除了看录像打牌也成了我的巨大爱好。我们周末在逸夫踢了球吃了饭,就去北面中关村方向扎。那边的茶馆有隐蔽的麻将运动场,认识土狼就是在牌桌上。

    “你大爷的我要亲自自抠一把!”我被这充满西域味道的吼声吓了一下。别说一般胆小的人一准吓趴下。土狼那天手气憨霉,十几个回合就点了几个满的,用四川的说法就是极品。渐渐的脸红脖子粗起来,面部那错落有致的青春豆闪着凶狠的光。他深吸着烟屁股,把面前的中华香烟盒拍的啪啪作响。北方麻将一人点炮输3家,一人开杠赢3家;花牌,缺门,边卡调都可以下翻数,所以霉鬼会死的很掺的。

    麻将这玩意主要是靠运气,手气不好请务必防止点炮。我当时手气也一般,但是麻将10分钟河东,10分钟河西,我依仗银两丰富,坚定不移的放过他寻求自抠。土狼开始疑惑的看着我,而我则不动声色。最后土狼狗屎运转,捷报聘发。战罢总结,还比我多赢了两百多块。

    “走,我请你喝酒!”土狼双手给我点烟。

    一场小酒,交友不慎,我的名字变成了J男,我则叫他土狼。

    第三节

    严格的说,明依不是我的女人。虽然我们早就认识。

    我和土狼在浩浪健身房拉块而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土狼真的再也忍不住了,他脸色苍白,极欲鼻血横流,不是我及时的把那120斤的杠铃从他身上移开,他早作了淫鬼一根。

    那天明依穿着一身的阿迪紧身健美,过来请教健身教练平哥器械锻炼方面的经验。胸部高耸,屁股高翘。散乱的棕黄色卷发束起,脸上的潮红未退,欲发显得明眸珠辉。

    平哥178CM,浑身的肌肉练的如同阿诺,平时走路霸气十足,我们都笑称他为坦克。这次表现却很平常,他说话的时候嘴巴拌跤,如同坦克掉了链子。

    “柳总,器械锻炼同样是分为无氧锻炼和有氧锻炼,消耗的能量……”坦克开始掉书包。明依一边听一边打量着周围的器械,完全不顾四周群狼噬人的眼神,已经有几个国际教练级的过期帅哥也围上来听坦克讲些啥子,一边装模做样的摆着POSE,展示身上优美的狼肌。我看实在拉不住土狼的腿了,不过也实在拉不住自己的腿也跟着过去学习。明依看到我宛然一笑。

    “纪总,你好啊”我还是有礼貌的含笑点头“柳总,真是荣幸能在这儿见面”

    她其实之前就认识,那时候我做CDMA的华西区经理,在巡查太升南路卖场的时候经过她的营业厅碰到同事介绍她。虽然没有业务上的往来,处于礼节我们交换了名片,后来她影子一直心头晃动者——她是个有教养的有才华的美女。

    我当时和花儿的关系还是比较稳定,双宿双飞没有其他非分之想。这半年花儿和我别扭大了,很少理睬我,后来大演了一场反天宫就干脆飞到上海她妈的(TMD)家里去了,我成了孤家寡人。土狼最近也说我郁郁寡欢,潦倒终日,一副稀泥糊不上墙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痞气。

    脾气还是痞气啊?我瞪着他做借题发挥行凶杀人状。

    我在成都的通讯界算是小有名气,光是因为我现在这家世界著名移动通讯终端生产商之一的韩国公司坐上了高管的位子,是远远不够的。我开着BORA1.8T,锋芒毕露,和NAKIA、MATO的西区的老总以及业界的手机代理商老板多数称兄道弟,进出高级社交场所以酒会友多少算得上声色犬马。

    我当时还自己组建了一个穿货公司,利用方便的信息来源和成熟的销售渠道进行低价买进三线品牌的手机或者促销机型,跨区域高价卖出,赚取差价。因为地区差异,手机的销售在各省份受欢迎的程度有可能天壤之别。我还有自己的服装连锁店,零售POLO,LEE甚至ARMANI,CHANEL包括香港的米卒等等系列市场上能听到的国际品牌。当然,只是品牌而已。这些货物2到3折像买白菜帮子一样拉回来,让工人连烘带烫,挂起来明码标价,最多9折。很多年轻的小朋友喜欢这种服装的感觉和价位,我的货很少积压。

    但说起名气明依却是我的前辈。虽然她年龄比我小一岁。她很早就扬名立万,她的新佳讯公司目前代理的合资品牌的运转资金就是7、8百万,卖场的盘子辐射到了全川以及陕西云南,她的身价起码1500万。她目前和我所在公司密切的合作,是部分GSM资源的省级代理商。

    “纪总客气,”明依的笑容像个少女,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狼已经把垂涎的吻转向我。一时间,目光如炬。我才不虚呢。

    我也感觉到她在打望我的健硕的胸膛,紧绷的腹肌,感觉到她的不羁。我抿了抿嘴唇,问她喜欢的健身项目和一些健身的感想。她说一直练瑜珈和跳操,最近想感受一下器械,不过还是最喜欢传统的锻炼网球或者乒乓球。叫我纪鱼吧,我说。说起运动我算得上半个行家,单讲球类运动我就操有发言权了哈。我们的话多了起来。我连说带比画,加上些示范的动作,逗的柳明依边笑边点头,聊着聊着,竟然说破了我民大校乒乓球冠军的老黄历。她不相信的盯着我。

    “那好吧,就请纪总陪我练练乒乓球吧”她一个礼貌的手势。

    现在想起这个手势,让人痛苦。

    我的乒乓球在山东的时候受过训,大学的时候也没有搁下。当时区体委的杨教练非常希望我能报考体育特招,因为我的身体协调性和悟性。他说不是所有人具有与生具来的运动天赋的。他根据我的臂部的动作和力量的特点,指点了我乒乓球攻防结合的打法,最后形成我自己的特点就是正反手弧圈球结合斜线快攻。

    我不记得我和漂亮的柳大美女打的球有没有弧圈结合快攻。我好像接近无耻的用腕力结合一些滑扳技术,以及长短球的调动来对付她的稀松功夫,这些已经够了。一区,三区;左边,右边;她跳动的胸部一远一近,一左一右。她开始还像一个精灵,半个小时她撂下拍子擦汗:“你真坏哈你这条臭鱼,我来不起了”

    我笑着说,这都来不起了唆,环视四周,猛的发现健壮的男士们围了一圈,他们各个摩拳擦掌,牙子咬的咯嘣响,有两个人已经冲了上来。

    第四节

    蓝酒坊的夜渐渐的浓起来。

    红红的烛火闪耀着半醒半醉的脸和嘴,各种香水掺和着包米花的甜味,和酒精共同刺激着一大批待醉的神经。我的意识里兴奋达到了80个点,舞台上搂抱的狂舞的身躯在幽蓝的射灯下显得的诡异而且变形。

    叮叮糖他们几个也变形了,文起不能喝酒今天也整的够多的。我也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难得他高兴。土狼则一反常态,一直保持着清醒。往常早粘到哪个单身女性的旁边买弄丑态去了。他知道我要释放的时候到了。我频频的和他举杯,冷漠的站起身来上洗手间。我走在通往洗手间的时候,装做无意撞着吧台边几个粉子的屁股,她们转头兴奋的含嗔望着我。经过女士间门口的一瞬间,我听到里面传出的像是痛苦又像是享受的尖叫。我顿时觉得憋尿的感觉有时候很爽。

    忍,有时候是一种幸福吧。我苦笑着摇摇头,脑子里飘过几个相好过的女孩的身影和脸庞,似乎还有赤裸裸的乳房大腿。

    这个日本人给我的印像不是太坏。起码他的微笑和谦逊渐渐压制住了来自我心底的怒火。他必恭必敬的,不像电影上的鬼子不是禽兽胜似禽兽的血腥野蛮;甚至比起我见过的一些国人的教养要要成功。我们毕竟是礼仪之邦。我要以德服人。

    忍耐让我更加浮躁起来。我扭着头,看见几个女孩在不远的卡座对我放电,衣着简而且露,毫无顾忌的嘀咕着笑着谈论着,好像是我的清醒让人意外。

    蓝酒坊的酒杯沉淀了多少人的喜怒哀乐,或许本不经世事的女孩早已经学会了依靠有钱的大爷,不知道多少的如花私玉在蓝酒坊变成了女人,飘向了烟花场所成了性女,流进了钱铸的牢笼沦为女性。九眼桥排队等着打炮的J,谁说就没有花的季节?

    平常我没有这么老实,今天当着日本人,莫法;我优雅的抽烟,轻点头着回敬那些电流一些微笑。心里说,你们别介;当着鬼子的面,都注意点素质哈。

    纪桑,听说你的日语很不错。浅井真诚的望着我,笑容里有说不出的东西。

    音乐声音很大,我摆摆手表示自己还要进一步学习。纪桑,听李桑说你的斯诺克技术也挺好的啊。李桑就是土狼。土狼一脸的调戏,是啊,浅井先生希望你有机会指点一二。

    我若无其事的点头,心里说,什么指点就是明摆着挑战嘛。

    其实我的台球技术在成都算是很一般,因为手头的事情太多,很少有心情去台球房练我那根价值2K多MASTERCUE独艇;去了也是白练,台球讲究修为,心浮气躁是打不好球的。土狼半年多来却热衷于此道,进步也神速;原先平打,渐渐的打的我出汗,后来土狼干脆提出让我15分。

    15分,在台球比赛的规矩就是一个档次。这比让我输了钻桌子还气人。土狼说这哪是比赛啊,就是玩。我不喜欢人家让我。既然玩,就更不需要让了噻。

    土狼的工夫了得,单杆最好水平84。我还是觉得喝酒稳当。

    平常在蓝酒坊我要么烂醉,要么提货。

    土狼最怕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我酒量虽好,却喜欢往醉里喝。土狼看我的脸色,我喝多了他基本就宣告休息,摸出烟来点上搞一些黄段子给我听,还有笑话。他的笑话经常失效,后来干脆讲我们两个大学期间的辉煌马山行,淫虫提货史。

    提货就是挂马子。蓝酒坊是单身或者寂寞女人的伊甸,是迷恋红粉的哥们的坟墓。原因大部分起于到处有人闲不住,这个提那个的货,那个提别个的货。

    我在几天前还叼了位自称在公司上班的白领丽人出去。

    那女孩长的乖咪咪的和我聊了半个小时就被我逗的差点岔气,耿直的喝到眼神迷离的盯着我脑门。我拥着她疯狂飚车到府南河边草地上,她在车上就拉下内裤坐在我身上吮吸我的耳朵直到胸膛,引导我我顺利的进入她。将近一个小时她又颠又落像疯了一样。我感觉她舌间冰凉,汗流浃背,最后像滩泥样趴了十多分钟。

    她的皮肤细滑,柔弱无骨,战斗作风很顽强。典型的成都女孩。

    我来了三次,她摸出烟点上,眼神幽幽的说。我亲亲她的嘴角,她突然说,我两个好起嘛。

    我不吭气,我知道她破坏了游戏的规则。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沉默,调皮的摸出我的手机来摁下号码,那你在成都随时给我电话,我陪你好嘛。

    我不喜欢规则,这却成了我的规则。

    土狼害怕我喝多了,建议说干脆找别的地方耍,泡泡脚或者找小姐按摩一下。末了还说,早晚的浅井请你打球,他喜欢较量。土狼知道我从来不嫖。

    我觉得浅井既然提到台球,那一定也非等闲,我热血一涌大声说,这样好不好,大家都喜欢玩波,不如去打打台球。土狼毫不思索的赞同,其他的哥们只有文起说回去有事,浅井说OK,我们送文起上了的士走后,两辆车喷着酒气杀向成都天府广场最有名气的台球城。

    一路上手机多少个短信,我没有管它。

    第五节

    浩浪健身俱乐部,座于成都市第二繁华商业地段骡马市。

    这里不光有衣着鲜明的男性老板或者准成功人士进出,更多的是不明身份的花枝招展的白领MM和浓妆艳抹的徐娘。成都的商业勾兑最近流行一句话:“与其请他吃饭,不如请他流汗”。于是乎,成都后直门的聚友体育商务会所,郊区的牧马山庄GOLFCLUB等等为商务洽谈提供休闲或者放松的场所生意就此勃起,久久不衰。穿插其间的还有暧昧的私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除了酒和美女,很多人开始兼顾健康。年轻的时候健康或许是个很模糊的概念,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生活的紧张甚至还有体力脑力的透支,健康成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浩浪的老板范大头常常在闲扯淡的时候踢爆自己的功能性障碍,M的MP哦,老子35岁经常耍双飞,现在一对一也只有10分钟喽。

    健康可以量化,大头的心目中健康标准是:双飞各半小时。他现在的指标只有1/6,严重不良。他才45岁。他喜欢和俱乐部的会员门在周末的时候海吹。来这里帅哥美女基本都是他的朋友。帅哥们其实很多都认识,他们的底细甚至我都清楚。

    但是现在他们好像一个人都不认识我。看着我赢荡的笑容,他们上来强行逼我转让我的球板,准备也锻炼了之后作一些放松的运动,当然也想找明依练练。我正讪笑者不知道如何应对,土狼一个虎跳,施展了空手夺白刃的绝学把球板早握在手中。

    “来不起了,来不起了”明依的胸膛一起一伏,让人心里发堵,喉头发干。她笑着擦汗“纪总,你是真人不露相啊,技术这么好,”

    “哪个喊你要挑战我了嘛,”我含笑看着她,“不过柳总你身体条件不错,很有培养前途哈,”她红着脸盯了盯我,一副暧昧的表情。其实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我明白做为一个男人应该具备的最起码的常识,女为悦己者容。

    喘息稍停,请我到隔壁水吧喝水。土狼握着球板瓜西西的站在那儿,像根风雨摧残的枯树。其他人嘻嘻哈哈的把矛头转向土狼唱着,我越陷越深越迷茫……完了不解恨,推着土狼说,人都走了,还看啥子?你拍麻蝇唆?

    土狼喜欢她我知道,我听他经常摆上次说看到柳总的时候如何如何,那垂涎三尺的色相,津津有味的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俗话说,少不入川。繁华的世态,安逸的生活,灯红酒绿的奢侈,何尝不是一种蚀骨的毒药?

    一句歌词唱的好,你喜欢的还会有很多。

    水吧光线很暗,但是很舒适。吧台的小妹似乎很喜欢英文,播放的歌曲很煽情,很有小资情调。《Whenamanloveawoman》男歌手歌喉的磁性仿佛穿过了疲劳的肌肉,让人放松的静静的感慨。高高的靠背向你诉说着这而发生过的和即将发生的一切。

    我要了瓶矿泉水,这玩意解渴。明依则是一杯樱桃果汁。闲谈了一会工作上的事情,我顺便关心了一下她和我公司合作的现状。

    我开始不拘小节,频频地抖些笑料包袱。如同常人说的二皮脸,好听点就是见面熟,作为一个销售行业出身的人,我觉得自己兼备了上述优点。柳总开始还好,渐渐笑的头发散乱,衣衫不整。

    短暂的沉默。

    也许世间最有力量的东西就是沉默,它也是最微妙的。

    我感觉她解开头发边整理边不停的看着我的眼睛,目光妩媚而且直接。似乎有点咄咄逼人。而我的眼睛也一丝慌张的扫过着她雪白的颈子还有丰腴的胸部,以及幽暗的金丝绒窗外还有布置幽雅的茶座,服务的小妹带者工牌却是一身的运动打扮,眼角偷偷的朝这边窥视。

    按说作销售的不应该在眼神上输给一个客户,更不会输给一个比我年轻的人。

    但是我感觉我有点占了下风。

    明依突然笑了她冒出一句,听说你们这边人事会有变动。我真的吓了一跳。随后我坦然的一笑,反问她,公司这边有变动吗?我还不大清楚哈。

    其实公司这边的事情我最近也比较关注,公司的保密工作韩国人是比较注重的,特别是人事更是三令五申不能泄密,人心惶惶的公司没有可能作好任何一件事情。我只知道我的职位有可能变化,但是我曾经试探过公司这边的最高的长官分公司长朴部长,这韩国老狐狸口风很紧,笑而不答。

    前段时间一周末朴部长喊我在聚友商务会所练习GOLF。我打起精神把一筐球打的日日响,穿过足球场的上空远远落在300多M的观众席上啪啪的。朴部长我哦是比较清楚的,他喜欢员工有这个精神头,更喜欢有魄力的有思想的干将。老朴笑的露出两颗黄灿灿的金牙。

    休息的时候老朴让我说说公司这边运营方面的意见和建议。我当时沉吟了2秒钟不到,滔滔不绝的提出了一些中肯的看法和解决的方案。除了平台部门管理部以及PD部门,我稍微给GSM的华西区经理阿SUN边下了点烂药,说实话GSM的工作作的不是很到位,国代的产品关注不够,性价比很有优势的机型销售不理想。华西各省级代理商的价位高低不一,出现大量的穿货。这些因素统统影响了实贩卖。其实公司各部门的问题都有,下面的人跑的要断气,高级的管理手脚麻利,@#$%^&*。主要还是觉得我和阿SUN的关系需要一个了结。

    阿SUN姓孙,40多岁了喜欢人家叫他的英文名字。SUN,多么伟大的字眼,光芒四射普照万物。他喜欢笑,笑就是他的代表性表情。笑的时候目光依旧咄咄逼人,以至于冯卫在公司面试后对着老孙道别的时候喏喏连声的说,再见阿叔(阿SUN)。

    这也难怪,因为冯卫经常把公司的潇洒的市场部第一帅哥CK叫成CD,把我的英文名字JACK叫成夹克,看着CK气扁的如同一张CD般的面孔,我估计冯卫英文课上尽去看偷看漂亮的MISSENGLISH老师的大腿去了。

    老朴不停的点着头,过了一会他意味深长的看看我。他说,你,公司的问题很清楚,大家多沟通,公司支持你。汉语说的很蹩脚,但是很受用。我顿时觉得责任重大,一副为公司赴汤蹈火的壮烈表情。

    受用的还在后头。

    柳总提如果晚上方便我和她一起晚餐,感谢我的运动和工作方面的指导帮助。我说,指导不敢当,和美女吃饭好啊,顺便还可以向柳大美女学习学习公司经营之道,听说好像你们公司还有克格勃,情报局这样的机构啊。

    她笑着伸过手来要推我的肩膀,我将计就计把她的玉手握住。假装正经的说,凭啥子打人家嘛,柳总,我没有说啥子哈……

    她的手很香,很滑。不像山东的大块的烧牛肉那么赶口,也不像四川的泸州老窖那么甘冽,但是一个字,爽。她脸红了起来,仍然仰者头翘者嘴巴否认。

    我故意装做不为所动摔开她的手说,柳总,那就是你调戏良家丑男喽。这次她真的站起来向我冲来,嘴里面骂着,我哦叫你乱说嘛,身子俯过来时猛烈的体香冲的我头昏脑涨,我也顾不得取出清醒剂解毒,我只知道我顺势把她抱住将她的屁股放在腿上,嘴巴也在忙乱中挨在她的脸上,好像我的手也擦过了她的乳房,挺好。她“嘤”的一声挣了几挣,就把额头放在我肩膀。

    “你娃太坏了,简直过分”她轻轻的叹着气。

    我心里砰砰跳着,抱着这价值1500万的生香活玉,心里暗暗的狞笑。

    第六节

    短信一:

    文起:J男,我这两天手头紧,你准备5000块钱。我给你电话。

    短信二:

    花儿:小纪子,最近想过我没有啊?上次的事情我准备原谅你,你以后请勿惹我生气了,否则杀无赦。胃病有没有犯过?

    短信三:

    阿SUN:明天晚上10点牌局,老地方。

    短信四:

    苏苏:哥,最近电话这么少啊?小心我干煸了你这条死鱼!我要离开马来西亚回国,就是7月底,纪叔叔和陈姨都好吗?到时候你们和我爸一起来机场接我!有好东西给你!听话哈

    短信五:

    老爸:兔崽子,这么久没回家吃饭了,你妈这两天不忙,炖了汤喊你回来喝,工作忙注意身体,少灌点马尿!

    短信:

    不知名:猛男,上次说请我喝咖啡的,切,说话算数哈。

    短信七:

    不知名:突然发现你的号码这么好哎!网名怎么叫低调着乞讨?搞错没有哦?热舞去不去?去的话和聊天室的兄弟们一起!下周末前定!

    第七节

    我躺在自己的房子里喝酒,兴奋的睡不着觉。酒精的魔力在盘旋,赢球又赢钱的结果让我擦着冷汗欣喜。我胡乱的翻者短信,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可爱,甜啊甜蜜蜜。

    星牌台球俱乐部。成都斯诺克的玩家的圣地。当我面无表情的以胜利者姿态装酷的时候,我真的后悔没有请CCTV,CDTV,甚至MTV的记者过来现场直播这场盛况空前的比赛。

    确实是剩况。因为当时台球城营业基本结束,剩下来观战的只有寥寥数人。除了强人,土狼还有就是台球城的老板刘兵和她的小蜜以及我比较尊重的一高手郑义。刘兵很少过来球城了,听说他最近又在南门和西门张罗了两家台球城。我还没有关照过生意。郑义一直是这边的首席义务裁判。

    刘兵是玩台球起家的,听说最先是5块一盘,现在他的赌注是5K一盘,单杆最好成绩110分;郑义虽然是成都人但从来不赌,我和他的关系好起来是因为除了他的球风强悍,击球精准的风格有点像北方男儿,还有就是他为人正直,性格开朗,嬉笑怒骂,甚至经常展示他的漂亮的腾空外摆腿。单杆最好水平107分。

    刘兵和我摆了几句,说我不够意思,不经常来照顾生意。我说哪里敢哦,我打球只认你刘老板的字号。刘兵散了烟,招呼了我们几个就走了。郑义说,J男,你娃玩失踪唆,我这段时间手痒正准备以武会友呢。我说,你欠扁所?

    我从小也喜欢耍弄拳脚,8岁的时候听说市体委的武术基础班招生自己偷偷去报名,结果被我妈拧者耳朵连拖带拽的回来了。我不干,又哭又闹老爸气的差点踹我两脚。我还是偷偷的去报了名,教练很喜欢我,教了我很多练习的基本功以及套路,他说练武除了强身还要修德。我16岁的时候他传给我奇门十三肘和散打技巧。那时候他已经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队长。他不再讲修德,他说武的境界是不战。不战?好好深奥!我当时特别喜欢警察,觉得警察除了威风就是正义的化身。现在还记得他的名字,华鸿滨老师。

    到了我这个年龄,四川耍的好的哥们叮叮糖就是警察。我老觉得他有点侮辱人民警察这个称谓,除了吃喝嫖赌,他还……真的是五毒俱全,就差歪戴着帽子斜着眼睛欺压老百姓了。他现在铁路分局做事,负责反扒什么的,白天没什么鸟事,晚上鸟净是事,龟儿小日子过的滋润的很。

    我和浅井的水平差距多少呢。我觉得心里面没有谱。默念着,不紧张,不紧张。还是有点紧张。如果一旦输给日本人,我丢人没有关系,有辱国体的罪名可就担当不起了啊。

    由于时间太晚,我们的规矩是斯诺克9局抢5轮流开球。浅井对土狼操日语,说能不能附加规则。我表示听听看。他说,日本打球也喜欢讲究刺激,他很希望中国的朋友今天玩的开心刺激,他想请我们下注赌技术。我心想,CAO你妈的挺多事的,我说行。他建议1K一盘,抢到5就赢全部9盘的钱。说完他随随便便的看了一根杆瞄了瞄,解开了领带,微笑着看者我。我说行,请开球。

    浅井的开球相当可以。距离4分球一个球位,低杆加弱塞,啪球擦过角轻轻的反弹一库,两库,就柔柔的回头,3库,4库停在3分球的背后。造了一个斯诺克。我听到有人叫好。白球如同一个搔首弄姿逗猫惹火的荡妇,讥笑着我,又像在勾引我。

    有时候,人生真的像球局。开球的好还是坏,有可能注定你一辈子的路途平安与否。我深吸者气,静下心来认真的擦者CHALK,认真的目测,认真的出杆。好扎杆!还是有人叫好。球解开了,浅井微笑着,CHALK轻轻的叩响,表示赞许。

    浅井球风细腻,他的姿势标准的令人发憷。他的力量恰到好处,第一局就单杆打了40多分,最后领先我20多分我输了。浅井还是微笑着看着我。第二局我坐下来摸出烟点上抽了几口。开球,一样的停在4分球后面,浅井没有解开。我稳中求胜扳回一局。看他打球,发现他的解球真的是弱项。登时心里亮堂了很多,信心上升了20个百分点。浅井则还是微笑着祝贺我。

    我连赢了3局。1:3。第五局,浅井笑不下去了,他也摸出MILDSEVEN点上,长考,不停的擦枪。他也看出我的贴库球太臭,故意的开长球拉杆防守密不透风,我靠,我硬着头皮作了一些防守反击,但是还是有纰漏;终于他利用我的弱点还是拿下2连胜。

    时间在过去,我的心有点乱起来。比分已经是4:4。土狼叼着烟凑过来过来对我说,不就是玩嘛?这句话我现在才觉得有些道理,何必太紧张,输赢不能太当真。男儿人死X朝上,我开始轻松起来,浅井也说,纪桑,加油。我心里说,当然要加油了,老子还要踩瘪你呢。

    最后一局我觉得自己直接上升了一个境界,出杆很稳,动作潇洒自如。单杆打了70多分。这已经够了,桌面上的分数已经不够。当土狼笑者宣布结果时我发现背心已经湿透,两腿发软,异常的清醒。整整的9局斯诺克费了10牛8虎的力量啊。

    纪桑,真的技术很好。浅井从皮包里掏出一摞钱,数了数,双手给我。我谦虚的说,承让了。我假装推脱了一下,照数收下。

    看了看表,凌晨3点过了。我说改天我做东。大家说好。浅井打车走了,我们还是两辆车,土狼的是切诺基。强人和叮叮糖他们挤上来,抱者我差点热泪盈眶,“纪哥,我的哥,你给咱中国人露脸了”我说,莫得啥子,日本人30多岁敢和我27、8岁的棒小伙较量,这份勇气可嘉啊。

    “不对哦,听土狼说,浅娃只有26岁,只是一个留学生啊”

    我有点抓不住方向盘了。脑子里闪过浅井深邃的微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兜里的9K厚厚一摞,沉甸甸的压在心上一样。但是为国争光的喜悦又渐渐的复苏,一会就又释然了,重新洋洋得意起来。

    第八节

    成都有两天最让人流连,周六和周日。

    窗外大片辉煌,密集而绚丽的灯火覆盖了城市的灰色。这种灰色或许已经沉淀,浓密的黑越来越近。柳明依的宝马325I翘者尊贵的屁股在前方拥挤的车流中停停走走,D3刹车灯像勾人的媚眼,眨了又眨。我把空调开大,还是烦躁的出汗。

    土狼已经怅然的消失在秋日的灼热空气里很久。我静静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摸出烟半天没点。不知道谁说过的一句话,爱情有时候像等公车,该来的时候总也不来。我明明滥用感情的时候,偏偏又稀里糊涂的迎来所谓的“爱人”。爱人今天对我的意义,其实就是作爱的人罢了。

    我回去冲凉换衣服,嘴里唱着三哥哥今年一十八,四妹子儿今年一十六,吼了几句被一口水呛的眼泪花跟到流。我拿着沐浴露往身上乱抹,阿迪的烟草香型是我的最爱,大概因为洗头和洗屁股都可以。突然间我想到了花儿,走了上海这么久,我竟然没有一个电话一句问候给她。

    两个月前花儿递这沐浴露给我的时候说,好好洗洗,把你的屁股洗干净,臭男人。我涎着脸拖着她鸳鸯浴,在蒸腾的水雾中扯掉她的短裙下的内裤,用手摸索着任凭她抓的我背上棋盘纵横,她挣扎喘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腾出手来给我一个耳光。近乎失去理智我抱着她的胳臂,从后面进入她急速的进攻,花儿开始还挣扎着,后来的声音简直是哭喊。MD,又来了,你性冷淡啊?我在瞬间熄火,慢腾腾的清理,如同一个罪犯精疲力尽之余洗刷作案工具。

    当时我27,她21。她大学还没有毕业。她只会每天学那些无聊的法语和德语,学她的金融专业,要不就是在网上聊QQ,打双抠。住在她那儿的时候,她每天早上发神经5点半就打开音响把我整醒,然后一脸幸福的看着我;我受够了的时候就气急败坏的吼,请把你那破玩意关掉拜托。

    花儿是我QQ上的若干个网友之一,落网的的女性朋友。她说她爱我。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魅力四射。她挽着我的手进入卡罗的二楼的时候,我已经把一切烦恼忘的一干二净。柳明依无袖的浅绿T舌,兰色的低腰牛仔突显臀部线条的圆润。不经意暴露米色的内裤边边,频频的冲击我的视觉,弄的心里猫抓的一样乱七八糟的。演艺台上那叫什么颖的女歌手深情的表现着对铁达尼克主题曲的理解,仿佛一时间卡罗就是那悲壮的巨轮。而我的脑子里想的是千万别让我碰上这么倒霉的事哈。

    西餐和红酒永远不是我喜欢的项目。我还是喝着酒,看着她优雅的用香斤蘸着嘴巴,笑眯眯的听着我讲一些颜色斑斓的段子,脸红红的,似醉非醉。我的话开始少了,因为两个酒瓶都渐渐已经空了。不方便抽烟,我摸索了一下又作罢。

    你晓不晓得你无奈的样子最逗人爱?柳明依托者腮。我笑了,那不是我天天随时随地都可爱哦?我摸者下巴,觉得这女人目光真狠。

    你笑的时候最坏。柳明依开始人身攻击了。

    我说,谢谢赞扬,那你把我折磨哭嘛,我刚上小学就有个愿望,哪个美女把我折磨的哭我就以身相许。柳明依笑着又要起来拍我,美死你哦。我说柳总,你那款车真的很霸道,我能不能试驾一下?柳明仪说,哪个地方嘛。我四周看了看说,这个大厅恐怕不行,走吧,找个喀喀(四川话场所)。

    出来的时候,柳明依微有醉意已经不自觉的抱着我的腰。我搂着她,觉得下面像钻头一样硬了起来,我说你行不行?她摸着额头说你送我回去吧,你车就放这算了。

    等我把车泊好回来,她已经座在副驾摇摇晃晃的。我叹了口气,径直发动了她的车向双楠社区驶去。柳明依从我的肩膀慢慢的滑落到我的腿上,我也没有在意。40多万的车毕竟不同啊,我打开音响,竟是火暴的猛鬼。俗气!我正翻着CD,突然一只手伸进了我的T舌,抓住我的胸部。我急忙把车开上枝叶繁茂的二环便道上熄了火。

    四周黑黝黝的,只有她急促的呼吸。边湿吻她边解开我的皮带,抓住我的下面套动起来。我也还以颜色摘下她文胸,两颗鸡头摸索了几下瞬间发硬。我慌乱的脱下她的牛仔的一条腿,把手伸了进去,水势早就弥漫了。我要你。她梦呓般的轻叫。她含住了我的老二用舌尖舔者我的GUI头,嘴巴盘旋着抽吐。我的手拂过她的大腿之间直至全身,她呻吟者颤栗起来。直到她变的像根面条一样稀软,软我轻轻的端者她的P股放在腿上,对准水草丰盛的桃源猛的插了进去。你轻点啊,她更加兴奋起来,我感觉她里面急剧的收缩着。她大起大落着,动作越来越快。

    我突然古怪的想起公司里经常拿来打诨的一句话,日企(起)不如韩企(含起)。和她的过程有点刺激,还有有些紧张,她的主观能动性实在超过一般女孩子。

    空气凝滞起来,清晰听见短兵相接的扑扑的声音。道路上偶尔有车呼啸而过,她却越来越放肆的叫喊起来。我要射了,我说,我感觉巨大的潮水已经向我扑来下面感觉到猛烈的暴涨。我也要射,我也要射,她用命令的口气。我抓住她的结实的屁股主动发难,越来越深。啊,快点,你这个坏蛋。鱼,我来了,来了。

    剧烈的抽搐之后,柳明依死命的抵着我,咬着我的嘴唇,让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这场战役之后,我负伤累累。我的嘴角被咬破了皮,我的700多的T舌揉的像豆芽菜,裤子上一片狼籍。她西西的笑着说,明天就买全新的给你。快点,到我家里反正都是一个人。衣服我来洗哈。

    我点着烟抽了几口,就被她枪了过去。

    走喽喂,她朝我脸上吹者烟雾。

    第九节

    多伦多大厦。

    周一上班的时候感觉到公司里面瑞气千条扎西德勒,过大年一样。可能是因为朴部长没有在,各个部门的人交头接耳的,那些装扮入时的女性同事都习惯性的窃窃的交谈,和菜市场卖豌豆尖的大嫂大妈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公司的公告拦面围了一圈人,像打狼的一样。咳,就是些张家长李家短。公告拦也无非就是下面几样:退社通知和职位变更通知,考勤公告和惩罚通知。每个月的中旬以前,老朴要飞到北京开会,韩国公司其他的长处没有就是喜欢把不该节省的费用节省,该节省的偏偏浪费。公司的视频电话放在高管会议室基本上孤单半辈子了也没有怎么用过。

    我知道怎么回事,主要是老朴不愿意鼓捣这些玩意。他包括用电脑都是施展的一指禅,半天在键盘上敲不出OK这两个字母。但是他管理从小节处着手,事无巨细,都希望能搞清楚,都喜欢问个明白。这自然逼迫你也这样按他的思路做事情。40多岁的人了这么强烈的求知欲望,挺不容易的。

    走到座位上不知道已经被被谁抹的干干净净的。我心情顿时豁然开朗。我把笔记本打开点击接受邮件,准备到公告栏看个究竟。

    J男啊,我不看就知道是阿SUN,心里闪过一丝不快。阿SUN皮笑肉不笑的踱过来,扬扬手里的玉溪香烟,泅肺噻。我笑着说,孙总,你太懂我了,来了哈。阿SUN哈哈笑着踱出了公司的门,到了外头的吸烟处。

    我琢磨着这老家伙又有什么花样,拍着脑壳跟了出去。

    阿SUN是我刚到这家韩国公司的顶头上司。那时候我应聘成为四川省的CDMA手机省经理,他则是华西区的大区经理。阿SUN开始还都过得去,平常例行的会议还是比较肯定我的工作。销售业绩应该是营销部门考核的主要标准。我再怎么说也毕竟四川的知名外企,超级零售连锁以及国企都混过,不论销售渠道还是零售卖场我都算是有点经验。

    我那时候觉得阿SUN就是我的兄长,我和他一起吃酒打牌拼命维护他的权威。我经常在人家面前吼,跟到阿SUN操(四川话混),不得挨飞刀!

    时间久了,我觉得渐渐的不是我想像的那个样子,他对我拼命的打压,简直几次想把我扫地出门。

    阿SUN的形像逐渐的在崩塌。我那时候认为我健康的心灵上被阿SUN插满了飞刀。

    我左思右想,渐渐的有了答案。

    问题出在我抽烟上。这事情还得从土狼说起,我在大学的时候一直喜欢蹭土狼的香烟抽,原因是他的烟的确好抽又基本不花钱。土狼的老爸是西藏自治区政府的一要员,但是为官比较低调。用土狼的话说,那简直是不开窍。不抽烟,很少喝酒,坚决按照党的路线方针办事,不接受群众的一针一线的贿赂,是我党一优秀的干部表率。但是土狼上京学习,加上土狼的哥哥也到谈婚论嫁的年龄,现实逼的人不得不稍稍放松一点原则,逐渐的也红着脸接受了一点实物,因为这些人家毕竟说的很明白,小意思别见笑。

    土狼经常撇着嘴巴说,我爸要是收纸币,我上茅厕手纸都懒得带,就用钞票揩。他老爸断断徐徐的寄些中华烟过来,大学里土狼的地位如道琼斯指数一路飚升,大二顺利的杀入院学生会当体育部长,大三就记不清让多少热爱中华的女同学放羊鞭儿轻轻的抽打过而频频的失掉糜烂的贞操了。土狼手头紧时候干脆直接把中华烟拍卖了换钱吃饭喝酒,上牌桌,或者用于勾兑一些MM。毕业后土狼顺利留在北京工作,中华烟功劳不可埋没。

    我和土狼的交情不错,大家天天一起鬼混,中华烟自然是大河有水小河满。直到现在我一直觉得除了中华烟,抽其他的牌子还真的不对口味。

    老朴烟瘾不小,当然口味也不低。之前听说他一直抽阿SUN的玉溪,但是去年春天我进了公司之后没多久老朴没烟就找我。为了前途,我也没有在乎那么多,除了还有点良心的土狼每个月寄过来条把,我基本上还要买个两条备用。梁子就此结下,阿SUN觉得我哗众取宠,替代了他的一些优势,或者剥夺了他的一些权利。

    我从此就没有安生的日子了。工作不停的加重,任务好像没有完成的顺利过。尽管我已经玩了命,任务始终是不可能的任务。

    在公司的会议上,阿SUN经常点名批评纪某人工作最近状态是不是有问题,整的老子下不了台。老朴甚至也找我喝过咖啡,问我工作中是不是存在困难,能不能解决。我真的毛了。这明明是怀疑我的能力!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你让我不好过,我偏不得放弃。

    我小心翼翼的做人,我知道阿SUN这种人最好不要得罪。

    去年夏天,苏苏从马来西亚回国度假,正赶上我最郁闷的时期。她回来后天天往我哪儿跑。天天问我有没有时间陪她一起玩。我真的是一点好气没有。玩,我都快玩完了。我气急败坏的别着头抽烟。苏苏是阳叔叔的宝贝疙瘩,阳叔叔则是区国土局的一把手。他是我爸的同学,也是原来的死党。

    苏苏很漂亮,一张小脸清纯动人,身材娇小玲珑。动不动就把你抱住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到处逛。她哪儿都好,就是喜欢缠人。今年应该是24岁了,本月底就要学成回国。当时她真被我骂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看我烦躁也不再缠我,就去厨房拿我锅碗灶具默默的练手艺。煮的饭菜熟倒是熟了,几顿饭下来我那一摞碗死伤了大半。

    那段日子我看书,喝酒,打牌,上网和MM胡天海地的吹侃打诨。实在忍耐不住,我把香烟抽的通红,两眼布满血丝,像发疯的野兽在房间走来走去,拿起哑铃把自己折腾的精疲力尽,然后扎在床上等待天亮。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依旧文质彬彬,工作一丝不苟。她每次平静的看着我演独角戏,平静的做饭褒汤,平静的离开。她那时候就是天使,而我变成了天上掉下来的一大坨屎。我顺利跨越那段最艰苦的日子,不能说没有苏苏的支持。

    我重新审视了局势,我不能就此罢休。

    终于有一天老朴这高丽棒子开了窍,他发现我四川的销售分额已经占到华西区的45%。一纸委任,我升为CDMA华西区的大区经理,纪经理终于变成了纪总。阿SUN调任GSM华西区经理。就GSM那点销售额,让他死一边去吧。

    阿SUN笑呵呵的把烟递给我,怎么,还不知道啊。我说,知道什么?

    有个好消息给你,阿SUN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的说。那表情怎么看都像我小时候看的蓝精灵里面整天玩一小猫那巫师——格格巫,我已经推荐你到南京参加公司首批野外拓展训练,就是革新!呵呵。阿SUN解恨的猛抽了口烟。

    我一听这话,又惊又气。

    纪总,你的电话,漂亮的小尹驾着香雾冲出来叫我。

    我给阿SUN点点头,径直大踏步进去。

    进门的时候瞥见他转过身去,我心想你就偷着乐吧。

    一时间心如火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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