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被打懵逼了,转头看向这个人,第一个反应就是。
这人谁啊?
咋从来没见过?
这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光着上半身,全都是纹身。
背后还纹着一个睁眼关公,也不怕自己背不起来。
整体看起来,挺唬人,一副社会老大哥的派头子。
但摇摇晃晃,头重脚轻,应该是没少喝酒。
我特么也不是孬货,我不认识的狗,打我,那我必须要还回去!
反手,我一个大耳光,直接把他抽的,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我草泥马!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打我?”他微微有些醒酒,对我叫嚣。
“管你是谁?你打我,我特么就得打回去?无缘无故乱打人?脑子有包吧?”
“哎我擦!你一个烂猪仔,在园区就是被揍的命,还敢对我得瑟?明着告诉你,老子的凯哥的人!大天凯!咱们园区最牛的头子!你死定了!”他一边站起来,一边继续口嗨。
“你特么就算是凯子的人,都和我没关系!碍眼的垃圾!”
不再搭理这种二百五,我给了餐馆老板钱,转身就想往外走。
值得说明的是,在餐馆里发生这样的暴力事件,人家餐馆老板,就跟看不到似的……
刚到门口,三五个泥腿子直接从门外,堵住了我!
“打了人就想跑啊?草!给你脸了是不?”
“看你能在这里消费,估计是头肥猪?出过大单子?兜里还有钱吧?刚好我们兄弟最近缺少点买面粉的资金,只要你把钱拿出来孝敬我们!这事儿就算完了!”一个小杂毛对我呜呜喳喳喊着。
“好狗不挡道!”我怼了一句。
他抠了抠耳朵。
“你说什么?现在猪仔就这么听不懂人话了?草特么的,也不擦亮眼睛看看,我们是跟凯哥混的,你居然敢不听话?”
以这个杂毛为首,几个人压迫而来,刚准备动手,陈阳突然出现了。
“都给我停下来,一个两个的,装你妈比啊!你们凯哥咋就比别人多个几吧吗?”
“你谁啊?”小杂毛转头迎向陈阳凶神恶煞的目光,有些打怵。
“我谁?我是大名鼎鼎的恶来!是跟着赵山河赵老大混的!这人是我们公司的猪仔,打狗你特么也得看主人吧?”陈阳一步就迈到了我的身前。
“赵山河?赵山河顶个屁,见到我凯哥,也是弟弟!”
“你说什么?”陈阳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
“我说赵山河就是个弟弟!弟中弟!”那人抻着脑袋,不服软的看着陈阳。
最后,两个人脑袋对着脑袋,就跟顶牛一样……
这样顶在一起也就两秒左右,陈阳突然抬起头,一个起高缓冲,卯足了劲儿,用脑袋直接撞击杂毛的脑袋!
“砰——”
脑袋碰脑袋,发出清脆的响声,给人的感觉,头骨都被撞开了!
“卧槽!”
杂毛大喊一声,赶紧捂着自己的头,痛苦的蹲在地上。
“我草泥马!头破了!流血了!”
杂毛话音刚落,陈阳跟着又做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
他走到另外另个人的跟前儿。
咔咔两头下去,又蹲下去两个……
“妈个巴子的,你们才是弟弟!回头告诉什么凯哥,赵山河是我大哥,早晚也得是他大哥,不服就跟我恶来比划比划,看我敢不敢弄死他就得了!一群欺软怕硬的怂蛋!”
说完,这陈阳不紧不慢来到了我们刚刚吃饭的桌子前,拿起忘记带走的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感情,他去而复返,是回来取烟的……
自己点燃一根,又塞给我一根,美美的抽上一口,看到三个被他用头KO的家伙,还有一个傻眼了的长发男人,带着我,潇洒的离去了。
值得说明的是,那长发男子看着他傻眼,不敢动弹,是因为这个时候的陈阳太吓人了。
其实,陈阳的头也被撞开了一个口子,鲜血顺着额头缓缓留下,染红了他半张脸,甚至染红了他的眼睛。
但他浑然不觉,反而在笑。
就是因为这样,配合他的那种笑,那样一张脸,太惊悚,太致命了!
出去后,我看着一脸轻松的陈阳,说了句。
“阳哥,谢了!”
“嗯?”我再次瞪大了眼睛。
“哦哦哦!来哥!来哥!”
“这还差不多!跟你说,这几天晚上少出门,刘一刀说过,园区泥腿子都属于疯狗,吃了亏,肯定要找回场子的!我不怕,但你要是被他们拖走,被弄死,不值当!”
我用力点了点头……
这一晚只是一个插曲,也就是从这晚开始,我们公司多了一个凶神恶煞。
他就是陈阳,外号来哥!
打起人来跟玩了命似的!一顿组合技,都能把自己累吐了……
自己最喜欢打人用的一个武器,狼牙棒。
就是一个棒子上面,都是小刺儿,保准让挨打的人哭爹喊娘。
在赵山河的关照下,陈阳在公司里肆无忌惮,甚至可以说是目中无人。
他说,来园区的第一天,就看上了我们班长霞姐。
即便霞姐是个烂货,也喜欢她身上的那个劲儿。
所以有一天,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儿,把霞姐拖到了厕所里……
这都不是最狠的!
最狠的是一天晚上,他接了一个活儿。
也就是从他接的这个活儿,让我心里非常清楚。
我那个发小陈阳已经改变了!
他很适应现在的大环境,甚至说,这个大环境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因为,他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了一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