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六腑,关节穴道,奇经八脉,气眼灵窍,都是血肉之躯的组成部分,一处不对,处处牵连,在下对医术虽然不是极为精通,但对此前所说,尤其是经络构成,内部连动最是熟悉。”韩玉梁拿起桌上一本厚厚医书,捏了一下,丢在地上,笑道,“这薄厚刚好,许大夫,你若是不介意,可否脱掉鞋子,只用脚尖踩在这本书上,足跟踏地站立片刻?”
之前被说中了症状,许娇心中虽然有气,但还是将信将疑的弯腰勾掉高跟鞋,拿过一张报纸垫在地下,挪了挪书的位置,皱眉踩了上去。
她正想问这是要干什么,才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保持不住平衡,赶忙微微弓腰,张开双手,这才稳住身形。
站得竟颇为费力,才一会儿,她就觉得腰腿发酸,赶忙往后退开,坐回椅子上,惊疑不定问:“这……这本来就站不稳吧?”
韩玉梁对叶春樱勾了勾手指,“来,春樱,你也站一下。”
叶春樱心中觉得好玩,点点头就过来,脱了脚上凉鞋,赤着一双玉白雪嫩的小脚,按许娇的样子站了上去。
她并未觉得有多费劲,左右看了看,疑惑道:“这……说明什么吗?我也没学过啊。”
“其中关窍,是我的看家本事,自然不能相告。但许大夫,你若是愿意治疗,我随时可以出手帮忙。每次一盏茶的功夫,你来上五次,我就保你痊愈。”
许娇将身上白大褂反手一脱,挂到一边,瞪着他道:“我还就不信了,你来,我今天就先让你治一次,你要真有这本事,我以后在这行赚不到钱吃糠咽菜我认了。我也绝不再来找你俩的麻烦。”
“那,里面请。”韩玉梁等的就是此刻,一拉帘子,笑道,“春樱,去做饭吧,不然,我肚子又要叫了。”
叶春樱本还想看,可听他这么说,只好压下好奇,挂起暂时歇业的牌子,就往后面去了。
韩玉梁支走叶春樱,当然不是怕她偷师,而是他存心要借着诊治的机会,把许娇好好炮制一番,不仅要让她心服口服,还要让她以后真的不好意思再来找半点麻烦。
按他所说,许娇趴到床上,哼了一声,不悦道:“这破诊所,连张按摩理疗床都没有。”
韩玉梁懒得搭腔,大手一张,已按在她柔软腰肢后侧。
一股热流涌入体内,许娇心里一紧,急忙道:“你可别胡乱动手动脚,要是趁机占我便宜,小心我报警!警察抓大流氓不好使,抓你这种小流氓可没什么问题。”
“此处为腰阳关,督脉要穴,许大夫多心了。”他口中安抚道,掌心却将一股凌厉内力顺着穴道直接打入经脉,催向任督下交之处。
这美貌少妇既然已经下堂数年,那想让她难堪一下,实在是轻松得很。
他心里清清楚楚,许娇的毛病不过是因为体质娇弱外加日常姿态不佳,导致胯骨偏倾严重,压迫各处经脉所致,以他的功力,解决不过是一两下的功夫。
但他就是要让她多来几次,多受受这钻心蚀骨却又羞不敢言的滋味,如此一来,在他面前,这女人无形中就得低下一头。另外,他也不愿整日守着叶春樱干流馋涎,这许娇比李曼曼美上一些,还没有被对方男人上门寻晦气的风险,若能偷到手,姑且能缓解他一身阳燥之气。
“嗯嗯……”一声甜哼,许娇皱眉反手摸了一下,可韩玉梁的巴掌的确就是压在腰后按摩常用的地方,她觉得身子不太对劲儿,但挑不出毛病,发作不得。
她心里不禁奇怪,怎么手在腰上,却有热乎乎的一条线一个劲儿往会阴钻?
屁眼和阴门之间那块软肉一痒,会带得胯下整片酸酸麻麻,就跟被只暖洋洋的大手握住耻骨,缓缓按摩似的。
韩玉梁早已是真气外放的绝顶高手,手掌不动,内力照旧游走自如,盘旋徘徊于八髎穴之间,甚至下探到会阳、承扶两处,沁肌入体,在许娇经脉之中翻江倒海,犹如活龙入水,好不自在。
八髎穴左右相对,夹着椎骨末端,上、次髎穴就已经几乎挨住丰隆臀肉,而中、下四个髎穴,则包夹着一段腚沟。此外,会阳穴位于臀瓣顶尖,承扶穴之所以得名,就是臀下站起沉坠时弧包之根。
韩玉梁掌心不动,真气不住在这些穴道间腾挪刺激,就像是一只温热透肤的大手,整个包住了许娇的浑圆屁股,不住旋转揉搓,拿捏按压。
她咬住银牙,觉得滋味越发不对,可扭头再看,韩玉梁一手按腰一手背在身后,分明就规矩得很。
关键是,实在舒服。
不知不觉,她就双掌捏住床边,鼻息促促,啮唇蹙眉,不敢开声说话,只剩下丝袜裹着的脚尖内收交勾,不住蜷伸,把床单都蹬皱了一团。
韩玉梁一边加力,一边柔声问道:“许大夫,感觉好些了么?”
嘴里的娇哼已经搅和着唾沫往肚子里咽了七八道,许娇哪儿敢开口,紧闭着嘴,不情不愿点了点头。
其时韩玉梁的真气早已侵入到腰俞穴中,许娇的屁股肉感十足,臀沟也就格外深邃,腰俞穴位于臀缝上部,当即就像一根手指钻进了腚沟子,冲着两侧的嫩肉一下一下地挠。加上会阴附近的酸麻快感一直还在流窜,上下前后一番夹击,她嘴里的呻吟几乎快要忍耐不住,暖融融的粘液早从阴门漾了出来,阴唇沾湿,内裤也已经有了凉飕飕的感觉。
逗归逗,为了让她下次还来,该给的疗效还是要给。
等这一掌将她按得通体战栗汗湿发根,眼见着唇角都抽搐起来,韩玉梁这才把内力聚拢,分成五股,四股钻入胯骨与各处相接关节,剩下一股却充满恶意地对准了长强穴,口中笑道:“许大夫,到最关键的时候了,你可千万忍耐一下,莫要喊出声来。”
长强与会阴隔着肛门相对,内力在这两处点齐兵马隔岸叫阵,就像两根手指沾满了春药,绕着屁眼那些菊褶儿按揉,偏偏还不往中间走。
许娇只觉腰下无处不酸,前穴后庭两条嫩腔子无处不痒,下腹中子宫卵巢膀胱直肠无处不涨,难过舒畅各占四分,还有两分说不得的滋味混在里头。
她是离过婚的女人,不至于跟个懵懂闺女似的,心里隐隐觉得不妙,当即也顾不上嫌脏,急忙抓过枕巾,就一口死死咬住。
韩玉梁微微一笑,手掌稍稍一抬,运力稳稳拍下,低声喝道:“正!”
咔咔一串轻响,腰胯数处扭转关节皆被内力强行扭转几度,痛得她险些掉下泪来。
可偏偏与此同时,还有一股真气气势汹汹灌入长强、会阴,把此前的酸痒劲头尽收一处,一股脑灌入她娇嫩屁眼之中,轰得她眼前一阵发花,整片肉都酸到没了力气,就觉尿口一松,一道清汁滋的喷了出来,本只湿了一点的内裤,登时就染出水淋淋的一片,紧贴着发颤的阴唇。
如此冲击之下,她哪里还闭得住嘴,红唇一开,就尖声喊出一嗓子听不出是痛苦还是快活的“啊”来。
那尾音长而婉转,甜腻酥柔,把正在后面做饭的叶春樱吓了一跳,抄着锅铲就匆匆跑来,掀开帘子一看,韩玉梁衣裤都在身上,也没什么不轨之举,这才松了口气,小声问:“怎么了?”
韩玉梁抬手离开床边,笑道:“这次治完了。想必许大夫身上能轻松很多。
许大夫,怎么样?”
许娇神情怪异地下床站起,动了动腰胯,颇不甘心地点了点头,她自己的毛病,多少其实也清楚些,如今这轻松了七八成的感觉,的确不是寻常同行能做到的。再加上韩玉梁全程不过单掌按住,连劲儿都没怎么使,就让她不光治愈了隐疾,还小小高潮外带漏尿一次,这种人物,她哪里招惹得起。
摸出一张百元整钞放在床上,她低头走了出去,垂头丧气道:“那,我下次什么时候再来。”
韩玉梁掀开帘子,跟着走出来,笑道:“许大夫什么时候方便,过来排号就是。哦,对了,下次许大夫来诊治之前,可切记少喝些水。”
许娇肩膀一紧,头也不回地说声知道,就夹着腿迈着古怪的内八字开门跑了。
看那样子,简直是落荒而逃。
叶春樱好奇问了几句,韩玉梁知道她性情单纯,信口胡诌几句奇门经络的原理,跟当地传统汉医多少沾了点边,轻松应付过去。
没有出诊的呼叫,饭后照旧摘了牌子开门营业。不过这地方毕竟就在黑街范围内,一过晚上八点,就算天还未亮灯火通明,在外活动的人也一样少了很多,只有主街大道还能算是热闹。
诊治了两个老头的腿后,叶春樱看今天不忙,正想跟韩玉梁商量早点歇业,方便她带他去把头发胡子打理打理,门口就推门闯进来一个打扮精致,身材火辣,眉眼颇为风骚的年轻女人。
一看是姑娘,叶春樱自己耸耸肩,主动让开了看病的桌子。
那女人倒是干脆,压根没往桌边凳子上坐,径直往帘子后面一钻,捂着肚子哎哟叫嚷两声,喊道:“韩大夫,韩大夫啊,求求你快给我看看吧,疼死我了……”
这种手瘾,没别的急病号排队的情况下,韩玉梁一向愿意多享受片刻,他洗了洗手,便跟进去扯上了隔帘。
但照旧先把一下腕脉,他才有点纳闷地发现,这女人经络虽然谈不上健康,各处都有隐疾,却并没有什么会让她叫痛的异常之处。而且,她叫喊得虽然厉害,额上却连汗都没出,眼神飘忽闪烁,也不知道在做戏给谁看。
他正自费解,就听外面突然又有男人进来,对叶春樱道:“叶大夫,曼曼病了,突然就下不来床,你快跟我走一趟吧。”
“诶?能稍等一下吗?韩大哥正忙着呢。之前都是他给李姐看的。”
“等不得了,这儿就先交给那个大夫吧!我家你知道的,一点儿不远,我帮你拿药箱,咱们赶紧走。要不行啊,我就带她往大医院去了。”
韩玉梁皱起浓眉,心中隐隐觉得不对。
李曼曼昨天才来过,还大着胆子叫他揉了揉胸前穴道,要不是病床帘子外就排着其他女人,她估计都敢把裤子褪下。她近日宫中淤塞早好了个干干净净,根本不会有什么大碍。
更何况,就算真有急病,李曼曼的事儿,这个在外面搞七捻三,十天半个月不着一回家的男人,会急成这样亲自来找叶春樱?
这两口子都有叶春樱的号码,大可以用那叫手机的物件千里传音,需要上门来么?
“春樱!”他行走江湖多年,为人警觉自然不是叶春樱这种吃福利长大学了点医术满脑子医者仁心的年轻姑娘能比。
可他刚喊出口,病床那个女人就哎呀高声尖叫起来,一连串喊着好疼,硬是把他的叫声压了下去。
这还不算,她身子一挺,伸出两条藕白喷香的臂膀,就把韩玉梁的胳膊抱住,引着他的手往自己肚脐眼下面带过去,哼哼唧唧娇滴滴地说:“韩大夫,人家真的好疼嘛,是不是,是不是得了什么妇科炎症啊?要不,我脱了衣服,躺这儿让您好好看看?”
其实叶春樱本来也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只是一来这次匆匆叫她的是张熟面孔,确实家在附近,几步就到;二来他家里那个李曼曼最近来得比从前更勤,兴许真是染了什么大病;三来,这阵子韩玉梁治病接待的女人比例上升到了八成,而一赶上有年轻漂亮的,他就在帘子后面起码多呆十几二十分钟,叶春樱看在眼里,心里没来由就升起一股子闷闷不乐。
所以这会儿一听那风骚女人在帘子后面这么一叫,她蹙眉抿嘴就开门走了出去,小声嘟囔道:“我才不打扰你这神医给人看病。”
哪知道,她才一出门,走了不到三步,后面一辆黑色轿车就缓缓开了过来,突然停在叶春樱身边。
这段旧小区外的冷清小街到了此刻本来就没什么闲杂人等在外乱晃,来人也并不太忌惮被人看到,那车一停,马上开门下来两个彪形大汉,伸手就来抓叶春樱的胳膊。
怎么最近总遇上这种事啊!我最近命犯了什么灾星吗?
叶春樱心里哀号,嘴上也立刻尖叫一声,甩起手上的钥匙包就狠狠砸在最近一人脸上,另一手急忙去摸兜里的高压电击器。
可没想到,身边李曼曼的老公突然扑上来张开胳膊一搂,就将她推向车里。
这次来抓人的两个显然不是上回那么笨拙的寻常流氓,非常熟练地将叶春樱胳膊一扭,就用手铐将她双腕锁在背后,同时捏住嘴巴塞进一团破布,紧接着,一个黑布袋子就罩在她的头上,将她紧紧压在后座。
汽车旋即发动,向着另一端加速开走。
韩玉梁已经追出了门外。
他知道不对,摆脱那女人的动作自然非常迅速。可他也没料到,这时代的劫匪竟然比他那时候的山大王还要无法无天手脚利落,一眼望去,就只看到一辆黑色汽车正往远处加速驶离。
别说此刻街上无人,就是人山人海全是眼睛看着,他也不会为了担心暴露根底而眼睁睁看着自己心仪的小佳人被歹徒如此掳走。
他抢上几步,功力运至腰下双腿同时,一掌拍在那来骗叶春樱的“熟人”胸前,此次下手颇重,直接将他气海破去,震晕瘫软在地。
他将那人抬脚踢到路边,心想等回来再慢慢收拾,打眼一望,见那车正在拐弯,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即右腿一划,曲起一蹬,嗖的一声便如一道灰电射了出去!
他一个采花大盗,最下苦功的就是双腿,小巧腾挪身法“雨燕惊蝉”,长程赶路心法“凌虚天通”都已早早修至顶级。
论轻功,他此生就没服过谁。
但实际坐过汽车,韩玉梁也清楚那坐驾后劲极强,急行几个时辰都不需停下歇息,绝不能叫它到了可以撒开狂奔的地方,流星追月般拉近一些,足尖急点,闪身蹿上了旁边的高耸楼房。
壁虎游墙的功夫他都精熟得很,更别说这时代的楼上还做着一个个铁笼子挡着窗户防盗,手抓脚踏极为方便,他在楼侧几个起落,路过一个似乎正在修炼什么外家功夫穿着颇为清凉的小姑娘,还忍不住在那汗津津的身子上多瞄了两眼,才抄着近道,到了那辆车拐过去的路上。
可那辆车早已加速开远!
韩玉梁凝口真气在胸,足不点地施展“凌虚天通”,踩着墙头尖利的防盗铁刺,草上飞般直追而去。
他耐力虽然比不过千里马,但展开轻功逃命的时候,也有半个时辰不停脚的长性,若要是为了喜欢的姑娘,一个时辰也能硬扛下来。
直线上他追不到车,拐弯时距离才能拉近几分,转眼拐了两次,距离却还是没能拉近到足够他使出“雨燕惊蝉”下手的程度。
他心中焦急,一脚踏虚,不得不拧身一翻,落在地上。
这时,耳边传来一个不久前才听过的声音,颇为惊讶地说:“你、你这是在拍电影吗?”
韩玉梁扭头一看,“许大夫?”
许娇跨着一辆小摩托,刚刚关了自己那间理疗所的门,心想以后总不能只靠那些来吃豆腐的假病号臭男人赚钱,寻思是不是该搬个新地方从头来过,反正这些年存了点钱,黑街之外地方的租金,她勉强也付得起。就是妹妹上学今后不太方便了。
正出神儿呢,她就看到韩玉梁跟武侠电影的特效一样旋身从天而降,不由得吓了一跳。
韩玉梁看她那辆车突突作响,虽说轮子少了两个,似乎也是和汽车一般的路数。知道时间不等人,他一抬腿坐在了许娇身后那个位子上,指着前面那辆车道:“快追!春樱被劫走了!”
许娇一愣,跟着马上拧动油门松开离合,放下头盔面罩,一边追过去,一边大声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过后再跟你细讲,许大夫,你帮我这个忙,这份人情韩某记下,未来必定偿还。”
“那你到我的店里坐班吧,你手法这么好,跟着叶春樱多浪费啊。”
“此事容后再议。”
许娇大概是看出了什么,一撅屁股顶他一下,带着点撩拨意味说:“我是没春樱妹子那么美,可女人啊……要的还是身段和风韵,她一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保不准恋爱都没谈过,真能比我还好?”
韩玉梁微微一笑,手掌在她臀上捏了一把,发现她已经换了内外下裳,忍着笑柔声道:“许大夫,在下胃口大,滋味差不多的,一并吃了也不打紧。那都可以从长计议,现下,你先帮我追上那辆车。”
许娇哼了一声,跟着颇为担心地说:“哎,你……不会让我得罪什么人吧?
我今天本来就被你害得……害得洗了个澡才关门,回家晚了,心里还发毛呢,前面车里到底什么来头啊?”
“不管什么来头,断不会连累许大夫你。”
大道奔驰这种小摩托自然追不上汽车,但在这种满是窄街陋巷的地方,别说摩托,就是电动自行车都比汽车好用。
韩玉梁一看距离已经不到十丈,那车恰好又在拐弯,马上一拍许娇肩膀,沉声道:“你莫要跟过去,到这儿就好。”
话音未落,他双手一按,腾身而起,不等摩托停下,借着冲力大鹏展翅般落上旁边高高屋顶,猫腰一窜,眨眼间就包抄到正在拐弯的汽车前头!
许娇瞠目结舌,停下摩托,抚着胸口半天说不出话。
韩玉梁胸中动了真怒,他本就并非手不沾血的盗帅,这一下飞身而落,顺势就是八成功力的寒冰烈火掌狠狠拍下。
嘭的一声巨响,车头凹陷崩裂,零件四散横飞!
这些几次三番恼人的货色,谁也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