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8号在找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后,许婷看着表上的信息,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坐在窗台上的韩玉梁低头问了一句。
许婷伸个懒腰,把胳膊从被子里伸了出来,笑着说:“我说这一觉睡得真好,多谢你吹着凉风帮我看守。”
这是女区的小巷子,但韩玉梁帮忙拖了一个大号席梦思床垫过来,许婷搬来全套床上用品,在他的看守下踏踏实实睡了一个大头觉。
“我耳朵好使得很,你说的可不是这个。”韩玉梁瞪起眼,“你看见什么了?”
许婷晃了晃手表,“你看看8号最近的定位,还在我杀了她男人那边转悠呢,啧啧,又一个盯上我的,我仇家快满岛跑啦。”
“这种游戏,你赢了别人就要输,等咱们获胜,还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呢。”韩玉梁笑道,“你这就怕了?”
许婷搓了搓脸,提气一跃而起,抓住他伸下的手,翻进窗里接上充电线,嘟囔说:“不是怕得罪人,而是觉得我运气不好,得罪的女人都挺重情重义的,还惦记着报仇呢。保不准谁豁出去不打算玩下去,要来跟我同归于尽。我不能杀她,那不光丢下跑了。”
“怕什么,那你就往我这儿引,我收拾她。”韩玉梁拍拍大腿上的绷带,笑道,“伤口应该不会崩了。”
许婷哼了一声,歪头凑近充电线,把头发拨拉几下绑了起来,不太情愿地说:“这个8号分数还真不少。她干掉了5号那个男的,身上现在八十多分,可是个大宝箱。而且我走时后看她好像受了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要不是她有枪我没有,说不定我就下手给你抓回来了。”
“我还是自己抓吧,免得你醋劲儿上头,心里难受。”他跳下窗台,瞄一眼电量,“我还回之前那屋休息,你充满电帮我弄点吃的,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啧,我充完电顶多还剩半个小时可呆,哪有空给你下厨啊。我睡觉这半天又少了一堆人,剩下男的加上你都不到四十个了。我就算不乐意……也得积极点转悠杀人抢分了。”她趴下看着表,俩腿往起一翘,脚丫子晃来晃去,模样跟说出来的台词一点也不搭。
韩玉梁望着她短裤下大腿上睡觉压出来的一道道红印子,笑道:“女的也就剩七十个了,还不放我出去抢分么?”
“不放。”她扭过脸,半开玩笑地说,“你是最终武器,那就留到最后再用,之前还是乖乖养伤吧。”
“你有目标么?”韩玉梁没接她的茬,“这会儿剩下的应该都是心狠手黑的了,你还跟以前一样乱晃恐怕不行了吧?”
“什么叫乱晃啊,我多会儿乱晃啦?睡觉前我才及时赶到捡漏了8号好不好。我可都是深思熟虑行动的,要想少杀人,就得提升性价比。”她对他瞪了瞪眼,“我最想解决的就是4号,可完全不知道怎么找。这家伙太鬼了,我跟你打赌,他绝对想的是躲开所有厉害的人,赚够分藏到游戏结束。真杀人多的女生,他一个也没找过。还动不动就一击脱离,跟泥鳅一样难逮。”
“难逮你就别管他了,等回头我把高分的女人收一下,只要分数稳压他一头,他就没办法躲起来等最后。”
“高分女人……125号男人还在呢,他俩还老一起行动,不好弄。剩下俩都是玩枪的,你小心再添几个枪子儿。”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我不会那么冒失了。”韩玉梁也看向手表,“别人不说,我怎么也得还三发给3号才行。”
“3号现在是娘子联盟的头,搁那片儿蹲着跟蚁狮一样就没挪窝,你要再去找事,还得挨枪子。”许婷放下手腕,坐起来说,“你去睡吧,我过了零点来给你做好吃的。”
“这次还请少放点醋,我牙不好,快倒了。”他随口调笑一句,出门离开。
许婷把地图投影到墙上,跷腿靠墙端详。
一共还剩一百来个人,参与者数量降到接近四分之一,原本差不多刚刚好的地图就显得空旷了许多。按照她的经验,这种生存游戏应该有类似于“禁区”或“缩圈”的设定,好将减少的幸存者尽量聚集到一起,增加冲突的可能性,让蹲墙角苟起来的人不得不转移,被动卷入到战斗之中。
男人死亡数量达到一百的时候,区域进行了洗牌,但大小没变。
女人离场数量一百的时候,游戏地图却没有任何变化。
重男轻女吗?
许婷觉得地图还会变,但具体在什么时机,她估计不出来。她只是觉得,主办方肯定不爱看大家躲起来玩藏猫猫,等人少到寻找难度远大于躲藏的时候,他们应该就会出手干预了。
会怎么弄呢?她托着腮,靠思考打发等待充电的时间。
地图看久了没什么意思,她很快就觉得无聊,换到排行榜,转去思索终盘阶段比较有可能的胜利威胁。
最麻烦的是4号,这个刚才她就说了。
其次是125号,那对儿里的男人运气好还有股子蛮劲儿,女的听话还拿着挺厉害的武器,就是因为他俩的表率作用,剩下的人里尽量保持行动步调一致的情侣或搭档越来越多,导致有人可依靠的女性被袭击的概率也大大下降。基本上从变动记录里,已经看不到因为女伴失分而直接死掉的男人了。
这两人往下,韩玉梁暂且排在第三。不过第四名的6号和他只差17分,后续梯层的参与者们分数也都在稳步上升。
分析一通,许婷的视线最后还是落在了非常奇葩的168号身上。
这俩人实在是太令她在意了。
游戏进行到现在,男女双方分数都没有任何变化的,幸存者中独此一份,再无别家。
感觉他俩像是上岛后就开启隐身术,直接从众人之中消失不见。
可惜她也就只能好奇一下而已。人家小两口分数都不变动,往哪儿找去啊。
就在她发呆等充电的当口,又一个编号靠前的女人告别了游戏。
24号。
看到这个编号,许婷还稍微有点内疚。毕竟,当初24号的男伴就是被她一刀穿喉,送别于这个世界的。
一想到当时的场景,手背和面颊还会浮现出温热黏稠的触感。
她抬起手嗅了嗅,仿佛,又闻到了好似掺了铁锈一样的血腥味。
好像,已经渐渐习惯了啊……许婷轻轻叹了口气,靠着墙,疲倦地闭上了眼。
“1号!我知道你听得懂!别他妈装死!给我滚出来!”
许婷一怔,耳朵动了动,顺着方向听了过去。
“1号!出来啊!我也不用枪,咱们面对面单挑!来啊!”
呃……脑子坏掉了吗?许婷撇撇嘴,看一眼电量,把充电线拔掉,探身出去侧耳倾听。
喊声距离这边还不近,而且应该是已经喊了一阵,嗓子都哑得不成声了。
这种挑衅实在没什么意义啊,她皱起眉,低头摁下通讯,“喂,老韩,你听见了没?”
“嗯,听见了,我正在她后面房上趴着看呢。这女的有点不正常了。不过她还带着枪呢,藏在她后腰,你可别信她。”
“呵,你去得可真快。”
“这不是离得近嘛。我闲着也是闲着,你不是也说了,这女人八十多分呢。我还能不眼馋……啧啧,就是身材差点,没胸没屁股的,跟小铃儿一样。”
“小心我告状哦。”许婷哼了一声,“你要出手就赶紧的,别一会儿鬼哭狼嚎把太多人招来,麻烦。”
“她在十字路口中间坐着,拿个喇叭喊,我看周围起码还有仨人盯着她。我不知道里头有没有带枪的女人,还是再观望一下比较好。你要充完电,就往别处转移吧。”
许婷唇角微翘,“你分数不变,我位置就不会暴露,你既然不急着动手,那我转移什么?”
“我不急着对8号出手,可周围那些埋伏的人里万一也有姑娘呢?”韩玉梁笑了起来,“我就没道理客气了吧?”
“哈啊?”许婷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准备丢了西瓜去抢芝麻?”
“不不不,这是个完美的计划。”韩玉梁的口气带着一股憋久了的期待,“现在那个疯婆子藏了把枪坐在十字路口中间拿自己当鱼饵,她和14号情侣之前是合作关系,谁知道那两个会不会埋伏在附近等着帮忙。此外还有我已经发觉的三个藏身暗处的人,直接对8号下手太危险了。”
“但是,8号是来追踪你的啊。那么,你悄悄转移到远处去,我呢,就看看阴沟里的老鼠有没有母的,有的话就悄悄抓走,赚个分。一旦赚到,你的位置就被标记出来了。那么,8号也就会跟着行动起来,她只要一移动,所有埋伏就都白费了,我再抓她,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滔滔不绝说完,许婷感觉自己都看到了他得意洋洋的模样。
她哼了一声,“你就是想多欺负一个妹子呗。”
“呃……这也是原因之一。我休息太久了啊,婷婷,要是就这么玩到游戏结束,汪媚筠以后要瞧不起我的。”
“瞧不起,那你把她日趴下啊,你不是就爱吹床上功夫吗?”许婷没好气地顶了一句,收拾好东西,把武器分类归位,“随你高兴吧,我出发了。我往反方向走,你看着办吧。”
爬到窗户外,她一松手跳下,最后补充了一句:“今晚零点后的饭取消了,自己吃面包吧。”
韩玉梁笑了笑,摁断通讯,自语道:“面包就面包,饭今后还可以吃,女人跑了,可就不好找咯。”
他的伤并没好彻底,实力还在大打折扣的状态,一施展轻功,大腿里的子弹就在他的肌肉血管里扭动抗议,胸口那个倒是好了很多,不深深吸气故意找它麻烦,它就能安安静静躺在里面睡觉。
但大打折扣的他,在这岛上应该也是天下无敌的——只要不再大意。
不行不行,这个时代有个词叫做flag,插旗,诸如“干完这票就回老家结婚”、“这世界怎么可能有怪物”、“我笑周瑜无谋诸葛短智”之类的台词是不能乱说的。
他敛去笑容,四肢齐用,气运手足,缓缓爬向第一个被他发觉有人的藏身处。
是个小青年,表情阴沉,选位还挺不错,想偷袭不弄出动静难度不小,而且体格挺壮,拎着去给婷婷弄死,有点麻烦。
放弃。
他摇摇头,爬向另一个角,双足一蹬,飞鼠般飘过路面上空,落在对面的尖顶小楼上。
顺着后坡下去,他扒住雨檐。悄悄探头,倒垂往屋里看入。
正在另一边窗子旁贴着帘子站定,手里拿着一把十字弩,默默观望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
他回到房顶,打量最后一个点位,估摸着,剩下那个应该是跟这个弩箭少女结伴的男人,位置遥相呼应,一发警讯,就能马上支援。
8号大概是喊累了,放下喇叭,拿出一瓶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低头咬着手里的速食包装夹心面包。
她的脚踝还在流血,伤口红肿,看起来如果不及时处理,早晚要感染流脓。
韩玉梁也不确定这个拿弩的妹子是几号,不过观察一下,身材起码比8号要优秀得多,那弹力紧身裤包裹的屁股蛋,肉滚滚的,背后干起来准保又弹又软。
呼……就等一个出手的时机了。
三分钟后,时机出现了。
‘66号女击杀41号男,得分+22。’
韩玉梁颇为感慨地想,这个被4号男袭击过的女人还真是顽强,竟然又有了点要东山再起的势头。
他飞快瞄了一眼,就马上垂头去看屋里。
果然,那个之前一直聚精会神戒备四周的姑娘,这会儿也低下头在检查腕表里的广播讯息。
他摆臂一荡,飞身入内,就地一滚,箭步冲出。
大腿好疼!
那姑娘反应很快,一听到屋内有细小动静,第一时间就按向手表上的示警。
可惜她遇到的是韩玉梁。
真气早就运足,他抬臂一弹,一股外放内力将她左腕撞开,同时急速逼近。为了不把功夫暴露得太过明显,他没有拿出点穴手段,而是一拳印在那少女肩头,顺势一扣向后扯入怀中,左掌封住她嘴巴,右臂环腰捏住她左腕挡死表盘,将她往起一搂,抱着往后退开。
“呜!呜唔!”她想要用声音提醒,可韩玉梁的真气压制在喉头,连憋闷的哼唧都发不出来。
她情急之下,抓起那把手弩,就往窗外扔去。
韩玉梁的反应也不慢。他腾不出手去抓,百忙之中飞起一脚,把弩勾了回来。
也不知道勾错了什么地方,咔嗒一声,那弩竟射了。
嗖——一支弩箭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钉在后面的墙上。
韩玉梁缩缩脖子,暗暗吐了口气,双手加力把怀中少女搂紧,飞快从另一侧离开。
该死的是,附近还没有合适的女区,最近的一处是个臭水沟,就那味道他也受不了。
再往远走的话,就会让8号女离开他的有效控制范围。
照说,从分数来判断价值的话,8号女肯定比他怀里这个重要,88分的成绩都超过了16号,雌踞第四。
但8号身上有伤好久没睡憔悴得像个鬼,衣服到处是土腿上一片片的血,最关键的是,没胸没屁股,好听点叫苗条修长,说不好听,那就是鼻尖脚尖拉根绳,绷直了拨拉当琴弹,绝碰不着奶子。
对馋了两天的韩玉梁来说,还是怀里这个穿衣显瘦,搂住有肉,曲线玲珑的姑娘更重要。
分数嘛,将来再赚就是。
既然有了决定,那韩玉梁这种行动派,当然马上就掳人开溜,至于那个疯婆子8号鬼哭狼嚎最后会招来谁,就跟他没关系了。
保险起见,他还追着许婷的方向去了,万一分数变动报点给她招来什么难缠的家伙,就趁着他养精蓄锐后拳脚痒痒,一并收拾。
怀里的少女显然也知道一旦被带走到远处就是绝路一条,浑身上下一起使劲,就跟条大活鱼似的,一通乱挺。
韩玉梁发力的情况下,就是三四百斤老山猪一样搂得结结实实。但唯一的问题是,他身上还有俩子弹。
这小妞上面一挺,胸口就疼,而下面大腿那颗,他正施展轻功呢,本来就跟戳了个钻头一样,真是流年不利。
他光顾着忍疼,一不小心手上松了点劲儿,那少女果然毫不含糊,趁机就是狠狠一口咬在他拇指根上。
韩玉梁赶忙运气硬抗,一直到估摸着这小妞大喊大叫也招不来搭档的距离之外,才猛一抽手,呼呼吹了两下那发红的牙印。
怀里的少女惊愕至极。
她明明已经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啃没炖好的猪蹄都能撕下骨头上的筋儿,可咬在这男人手上,就跟咬了个裹胶皮的哑铃一样,除了最外头一层软,里面震得她牙根疼。
这让她很茫然,难道遇见终结者了?
一直挣扎的猎物忽然开始发呆,这种机会韩玉梁当然不会错过,搂着腰将她往腋下打横一夹,飞身越过长满青藤的旧砖墙,落入到又一个女区——一座破落停车场之中。
张望一圈,他径直跑向一辆轮胎已经瘪了气的老旧房车。
快要接近的时候,那姑娘总算从钳制中抽出了自己的右手,垂下去就要袭击男人的要害。
她也没费事儿大声呼叫,反正叫不来自己男友的话,招来什么人她都要倒霉。
真要是打不过,被强奸了,不如认栽,总好过不同地方的分让不同的人拿走,被轮奸一番。
韩玉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提膝一挡,轻松防住这种司空见惯的招数,瞬时将她右手重新送回去夹住固定。
既然她不喊,那他也懒得费力再去捂嘴,伸手抓住握把运力一扯,吱嘎一声崩断了上面缠绕的锈铁丝,开门上去。
里头一股霉味儿,还到处都是灰。
地图更新后的女区本来就是一副鼓励青奸野炮的架势,估计这几天的男人没少忍着脏办事。
但韩玉梁想吃顿好的。
他端详一阵,一脚踢飞旁边的碍事凳子,穿行到后半部的床边,掀掉了上面都已经朽烂的单子。
很好,下面的床垫看起来就干净多了。
“喂,”那姑娘的口气显得挺平静,“你叫什么名字。”
“嗯?”
“我要被你强奸了,我总要知道自己第一个男人是谁吧?”她带着点不甘心的鼻音,愤愤地说。
“请教别人姓名的时候,先自我介绍才对吧?”韩玉梁觉得挺有意思,把她往床上一丢,一脚蹬开旁边窗户放进光来,撕下窗帘把旁边的灰尘先擦了擦。
没有逃跑空间,她防御性质地蜷缩起来,说:“我叫田静子,其实……本来是叫山田静子的,可我妈妈死后,我爸又找了个东瀛老婆,看我怎么都不顺眼,我独立后就去改了姓,去掉了一个字。我妈也没跟我说过她本来姓什么,我想换成她的都……”
啪!
韩玉梁一手提起她的左腕,一手拍开了她的右胳膊,微笑道:“你把你男友呼叫过来,是觉得他能打赢我,白马王子一样救走你么?”
田静子望着他粗壮的身躯,感受着手腕上被铁钳夹住一样的力量,发红的眼眶里滚下一滴泪,抽噎道:“可我不想就这么输掉啊……我为了赢,连人都杀过了,呜呜呜……我不要被你欺负,我有男朋友的……求你放过我吧。”
这套对许婷兴许管点用,但对韩玉梁这样身经百战的采花贼来说,反而更加兴奋。
心有所属,却又不得不身心不一,婉转娇啼一泄再泄所带来的滋味,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怎生美妙。
他放开她的左手,微笑道:“可我也想赢,那,干脆这样吧。”
他故意拖了个长音,见她又把手指放到表盘上准备示警,才道:“你把他叫来,我把他制住,让他看你丢分,亲眼见证并不是你愿意给我,而是受我强迫,不得才失身,这样他兴许就不会怪你了。”
田静子的手僵在了半空。
韩玉梁笑眯眯地坐了下去,搂住满心矛盾的少女肩头,柔声道:“或者,我不强迫你,我给你一个机会,跟我打一个赌。你赢了,我就放你回去,你输了,就乖乖把分数交给我,坐飞机离开。至于你男友的仇……兴许将来会有人为你报的。”
田静子颤声问:“要……怎么赌?”
“半个小时。”他捏住她的下巴,望着她抓住浮木后燃起一线希望,重新有了生机的表情,微笑道,“你脱到只剩下内裤,如果半个小时里我没本事让它湿透,让它能拧出水来,就算我输。反之,则是我赢。”
他发亮的眼睛牢牢捕获了少女窃喜的神情,缓缓道:“怎么样,这可是考验你忠贞爱情的绝好机会哦。”
田静子咬紧下唇,只思考了几秒,就用力点了点头,“好!我跟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