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琪走了,当天夜里她和王良成大吵了一架,指责他不是男人,竟然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老婆,亏她对王良成一片真心。王良成一开始的时候却是十分羞愧,可女人的嘴,生起气来往往口无遮拦,从对她的背叛骂道王良成喜欢乱搞女人,典型的暴发户心态,再到说他家里条件差,父母从小就没教育好他,一家人都是贪残好色,爱占小便宜,两家老人一起带他们的女儿出去玩,不论买什么东西,王良成的父母从不出钱,是典型的吝啬鬼。
吵起架来,一定要就事论事,错不及父母,一旦上升到这个层次,问题就不好解决了,所以王良成后来也是被骂出了真火,指责佳琪本就是水性杨花,自己只是装聋作哑,一切都是佳琪的自主选择,再说到佳琪上大学的时候,就交过很多个男朋友,别以为以及不知道,她就是所谓的玩够了找个老实人接盘。
就在两人吵的一团乱麻的时候,王良成的电话响了,佳琪一把抢过电话,接听之后,对面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问他为什么把自己的微信删了,自己给他发微信显示不是对方好友。怒火中烧的佳琪直接砸烂了王良成的手机,继续骂他玩女人也就算了,这还玩出感情了,是不是哪天忽然带回家一个野种。
所谓无巧不成书,王良成刚准备辩驳,他老婆的电话也响了,有样学样,王良成这时候根本不顾什么绅士风度,抢过手机,一个陌生的男声问佳琪王良成睡了没,要她浓妆艳抹打扮的像个小姐一样,穿著暴露的衣服,去老地方找他们,今天又到了陈然每四天一次回家交公粮的时候,这个男人找了六个兄弟,今晚一定要让佳琪爽个通透,还问佳琪上次被陌生人轮的爽不爽,让她以后别管陈然,当自己的性奴,保证比陈然玩的更花。
王良成倒是没砸佳琪的手机,只是挂断了通话,接著毫不留情的指责佳琪就是真正的贱货,陈然那边算是有她的把柄,可以解释成被胁迫威胁,没有办法,而这个陌生男人怎么解释,只能说是佳琪自己犯贱。
两人整整胡撕了一夜,就差没把房子点了,清官难断家务事,究竟两人谁对谁错,根本没人能说得清楚,只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每个人都觉得即便自己有错,但也不负主要责任。佳琪说要冷静冷静,出去走走,这段时间不想见到王良成。王良成也在气头上,根本没有阻拦,还说她爱走就走,走了就永远别回来,就在佳琪出门的时候,他还故意冷嘲热讽了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气的佳琪摔了门就走,并且这一走就是三个月杳无音讯。
“妈,我知道了,没什么事,米佳琪她们公司开拓业务,她要调到外地顶一段时间,忙得很,我也不是随时能联系的上,嗯,我知道了,没事,你放心,等她有空回来了,我们就回去。”
坐在窄小的客厅里,王良成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他过的不好,准确的说是很不好,由于佳琪的出走,陈然并没有履行承诺,给他汇款,现在他所有的房产已经被银行没收,在走拍卖流程,包括他自住的那套在内,银行帐户也已经被冻结,现在住的这个总面积还没有以前他家客厅大的公寓,还是找和他关系最铁的朋友借的钱,只是借完之后,他就再也联系不到这个“铁哥们”了,对方总以各种理由推脱不和他见面,那笔借款也明显是在可怜王良成,根本没有打算收回的意思。佳琪消失了几个月,两家父母也发现了异常,不时打电话催问王良成,更是让他心力交瘁。
看著壁挂时钟已经走到了五点,王良成洗漱了一翻,穿上一身看起来潇洒光鲜,实际上布料廉价不堪的制服,走出了公寓。他已经不再是以前大家嘴里的“王老板”,虽然还在那个江湖好男儿微信群里,但已经没有狐朋狗友再约他一起出去花天酒地了,人就是这样现实,只和同阶层的人搭伙,亘古不变,而王良成也已经遮罩了群消息,他知道这些人没有把自己踢出群,只是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尊严,反正几百人的大群,多一个少一个也没啥区别,而且这里面都是人精,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万一王良成东山再起了呢?只不过失去了朋友圈子,王良成也就相当于同时失去了供求双方的客户,他以前的贸易公司,说好听点是做贸易公关的,说难听点就是皮包公司,作为中间商拉拉皮条,这也是目前常见的经营模式。
失去了收入来源的王良成万万没想到,最后帮助自己解决生计问题的,竟然是一个“小姐”,准确来说,她要比那些每天按时上钟下钟的KTV公主,洗浴中心技师高级一些,可以叫“嫩模”,“十八线小明星”或者“周边女”。这个女孩正是当晚打电话给他追问为什么删除自己微信的人,名叫吴媛媛,是个爽朗的东北女孩,身材很好,前凸后翘,脸蛋也不错,如果放在街上,叫一声女神也不为过。
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这个女孩还在洗浴中心当技师,那个时候她才刚满二十岁,风华正茂的青春气息加上明艳动人的长相身材,让她的钟排的很满,每天都会被人折腾的半死不活,她们的认识很偶然,有一次王良成招待客户,刚好点到了她,看著这个跟自己十分有眼缘的女孩,在自己的注视下脱光了衣服,露出那无毛且已经红肿的下体,他忽然有些心疼,当晚就加满了女孩的钟,让她在房间里好好睡了一觉,女孩很感激他,两人也因此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第一次接到吴媛媛的电话,王良成十分诧异,这个女孩竟然请求自己陪她去医院,让他心想这个女孩还真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啊,而赶到医院之后,王良成更加郁闷了,原来是这个吴媛媛要打胎,但是没有人帮她签字,刚刚来到魔都的她举目无亲,第一个就想到了王良成这个“好人”,已经结婚的王良成颤抖著双手,在哪亲属一行的空白栏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还好这是一家野鸡医院,不然被佳琪发现了自己的日子还过不过了。堕完胎之后,虚弱的女孩竟然看著他笑了起来,说他怎么这么老实,不会签个假名啊,又说他是个好人。
王良成笑了一笑,也觉得自己够傻的,登记的时候连身份证都没要,自己干嘛要签真名,学生时代常常被发“好人卡”的他十分识趣的没有追问女孩堕胎的原因。倒是吴媛媛是一副大大咧咧的东北女孩性格,说有客人加钱没有带套,而且不止一个,她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并且就算知道了也没用,谁会在乎这个野种。也许是从事风俗行业的原因,吴媛媛说起话来口无遮拦,不像佳琪那样矜持委婉,她的口头禅就是“男人都是变态”,但看著王良成有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还不忘再补一句“你是好人”,又或者“有些客人抠抠索索,花了四百块钱,就一定要把四百块钱玩回来”等等,就这样,王良成被吴媛媛发了无数次“好人卡”,两人也渐渐开始无话不谈,他慢慢知道了吴媛媛原本家境不错,只是没逃过一病毁一家的魔咒,随著她的父亲确诊了白血病,她们家的经济状况越来越差,最后逼的吴媛媛不得不出来做这个儿时十分看不起的工作,并且差不多是来者不拒的状态,因为她很需要钱!真是夜阑卧听风吹雨,伤城尽数失意人。
出院之后,王良成把吴媛媛住的廉价月租快捷酒店换成了干净整洁的单身公寓,并且预交了一年房租,这对当时的王良成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只是吴媛媛的命确实够苦的,一年之内,父母相继离世,父亲是由于白血病发,母亲是由于操劳过度,王良成一直把这个有眼缘的小女孩当作是自己的妹妹,帮她出钱办了二老的丧事,还悄悄的出席了葬礼,这让吴媛媛感动到了极致,两人的关系也迅速升温。后来在王良成的介绍下,吴媛媛也正是告别了“小姐”的生活,凭藉出众的外观条件,成为了一名“嫩模”。在王良成以前的圈子里,大家都知道他有个关系暧昧的“妹妹”,那个“铁哥们”还经常打趣的说他俩的暧昧关系,说白了就是爱日未日。只是王良成真的一直把吴媛媛当成一个小妹妹来看,毕竟自己比她大了一轮不止,她的直爽天真时常让他想笑,但却并没有做非分之想。至于吴媛媛怎么想的,王良成不得而知,只是她也一直恪守著底线,维持著两人这份来之不易的情谊。
“哥!怎么来这么早,不多休息一会?昨晚帮我挡了那么多酒,没事吧?”穿著一身无袖黑色紧身皮裙,脚踩细跟恨天高的吴媛媛出现在了王良成的面前,她的身材本就高挑,穿著高跟鞋,比王良成还要高一点,如果这里是古代的青楼,那她就是花魁,原本可以不用按时上班,只有客人特意点她的时候,她才需要过来,并且出场费颇丰,年收入甚至比破产前的王良成还多。只是为了陪王良成,现在的她每天也是早早的就来到这家装潢颇有土豪风范,一打青岛就要上万块的私人会所。
“没事,以前有酒局的时候,喝的不比这个少,习惯了。”王良成点起了一根烟,以前的他很少抽烟,只是现在的烟瘾越来越大,一天一包都不够。
“来,先喝一口,我自己熬的醒酒汤!”吴媛媛拿起了手里的一个保温杯,递给了王良成,王良成也没客气,把烟给了吴媛媛,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拧开被盖,吹了一口气,喝了几口保温杯里还热腾腾的汤水。
“你先坐会,我去找一下李四。”吴媛媛吸了一口王良成刚刚抽过的烟,又拿过保温杯喝了两口,仿佛情侣一般。李四是这家会所的老板,原名李晓峰,因为在家里排行老四,所以大家习惯上都叫他李四。
“你找李四干什么?”王良成问道,他总觉得李家这个小儿子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比他们群里的那些狐朋狗友还坏的多,想要让自己名义上这个妹妹少和他接触,不过吴媛媛急匆匆的,几步就走远了,风风火火的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
“老王,来的真早啊!”两个和王良成一样装扮的年轻人从王良成身边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和他打招呼道,另外一个则是聚有望天,仿佛根本没有看到王良成一般。
“嗯,反正在家里也没事。”王良成回了一句,他刚刚来不久,和这里的人都不怎么熟悉,主要也就认识吴媛媛,再就是老板李四了。
“这么老的少爷,真是头一回见!哈哈!”两人和王良成擦肩而过后,那个举头望天的年轻人嘻嘻哈哈的说。
“小声点,被人家听见了。”刚刚和王良成打招呼的另外一个年轻人拉了拉那个嚣张年轻人的衣角,低声说道。
“听见就听见了,能怎么样?打我不成?也不知道吴大奶看上他什么了,要身高没身高,要长相没长相,每晚陪男人还没陪够可以找我啊,保证操的她更爽!”那个年轻人仿佛故意要让王良成听见一般,声音更大了,吴媛媛介绍王良成来这里上班,当时闹的很大,一开始李四是坚决不同意的,接过这个大大咧咧的东北女孩当著全会所的人说李四要是不同意,她也就不再来这里了,哪里要王良成,她就去哪里。现如今吴媛媛人气正旺,可以说是自带流量,李四不愿意失去这颗摇钱树,才勉强答应了吴媛媛,不过带班经理的位置是绝对不可能给他的,只能让他当个普通少爷。虽然表面上两人兄妹相称,但有熟悉的人知道吴媛媛是家里的独生女,根本没有一个个所谓的哥哥,两人有一腿的传言甚嚣尘上。
“你说什么!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要侮辱我妹妹!”失去了一切之后,王良成的脾气比以前大了许多,扔掉手上的烟,一脚踩灭,他就两步冲了过去,揪住了年轻人的衣领,满脸怒气的说著。
“说什么!我说吴大奶欠操!应该来找我!保证操的她叫爸爸!”这个年轻人其实是李四的元老,还没成年就跟著他混社会,干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根本没把王良成放在眼里,所谓的头牌又怎么样?过几年就是残花败柳,头牌隔几年就换,李四可是说过,他最近在操作一些更大的事,等事成之后,这家会所就交给这个年轻人管了。
“你再说一次!”王良成两只手抓住了年轻人的衣领,可惜他力气不够大,根本不可能把这个比自己高半头的年轻人拽起来,但输人不输阵,他语气更重了,一只拳头也举了起来。
“说就说!怎么了!你还想打我?来啊!你打我一拳,就得让吴大奶被我操一顿,打我两圈,就得让她被我操两顿!不然这事摆不平!”年轻人也不甘示弱,越说越放肆。
“干什么!都干什么!来客人了,别闹了!王哥,要不你去招呼一下,小陈就是这心直口快,你别往心里去,666包,王哥你辛苦一下!”看到这边竟然要打起来了,带班经理赶快跑过来当和事佬,这个男人比王良成小一些,大约三十岁左右,为人倒是很圆滑,一口一个王哥的叫著,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王良成也不好没了他的面子,松开了那个叫小陈的年轻人,向著666的豪包走去。
“年轻人,风水轮流转,奉劝你一句,做人别太嚣张了。”一边走,王良成还一边说著,他的心里现在仿佛有一团火,一点就著。
“我就嚣张怎么了!你咬我啊!要不你让吴大奶来咬我?一看她就伺候过成百上千的男人,活肯定一流!我听说她还打过好多次胎,是你的不?一看就不是吧,哈哈!”年轻人也一点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继续骂骂咧咧的说著。
压下怒气,王良成向著会所的豪包666走去,这是会所唯二的奢华包厢,另外一间是888,里面的设计就像一个小型夜店加KTV以及棋牌室的综合体,包厢的面积超过一百五十平米,并且是上下两层的复式,一层的墙面是一块巨型屏幕,可以用来点唱,也支持手机投屏,包厢的隔音效果特别好,客人可以把自己带来的影片在这里播放,只要关好门,外面不会听到一点动静,当然,能带到这里的影片,一定不会是公开上映那种,毕竟这里的低消五万起,还不算给嫩模佳丽们的台费和打赏,像是吴媛媛,出场的台费就是五千,就算最低档次的佳丽,也是一千起步,当然,吴媛媛也不是每晚都有人翻牌,一个月也就是十次左右,即便如此,她每年的收入也超过五十万,不是一般白领可以比的。
一层的大厅中央,还有一个二乘二米的迷你舞台,是“舞姿优美”,最关键是能引起男人“性趣”的美女们争相斗艳的地方,这里倒是不强制配位,不乏自带美妞过来娱乐的土豪,但能来这里的人,都是所谓有“脸面”的大款,即便自带,也会至少象征性点上一个起步价,享受左拥右抱的感觉。一楼主要是唱歌跳舞的地方,自然是莺莺燕燕好不热闹,Loft的二楼,是一个综合性的娱乐厅,摆放著麻将、台球、牌桌以及一个俄罗斯轮盘,传统的麻将,西式的德州,刺激的轮盘以及更考验技术的台球,在这里相得益彰。这里的游戏不光是给男人们准备的,女孩们也时常参加,男人们输钱,女孩们可以选择输钱,也可以选择输了脱一件衣服,当然,绝大多数女孩是不会选择输钱的,毕竟能来这里的大佬,赌技球技往往都不错,就算输一局,也许就会赔掉女孩一整晚的收入,所以绝大多数情况下,女孩们都都会选择脱衣还债,如果运气好,一晚上的收入能抵得上一个月。至于把底裤都输掉了怎么办,其实非常简单,旁边就有两个小房间,做什么用的老司机都知道,输到脱光的女孩再输几把,都会乖乖的走进去,至于究竟是几把抵一次,不同的客人有不同的玩法。吴媛媛不是赌神,在这里赢过不少钱,也常常进入小房间。用她大大咧咧的话来说,就是“人越有钱越变态,花了五千块钱,就要把五千块钱玩回来”,至于玩的是什么,她从来没有告诉过王良成,但有几次王良成送她回家,也就是以前给她租的那间公寓,从吴媛媛疲惫到极点的样子,可以想像小房间里玩的“游戏”显然不是那么轻松。
“哎呦!老王!”刚刚推门走进包厢,王良成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竟然是自己的那个“铁哥们”付斌。“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东山再起了啊,廖总今晚这个局可很大,据说叫起了咱们黄埔滩各个场子的头牌,你小子不厚道啊,这么快就又鼓捣起来了,也不给兄弟说一声,哎我去,你这玩的什么cosplay,怎么还穿上这里少爷的衣服了?”
王良成找了半天,终于在十多个男人中找到了付斌,还有那个廖总,但是他只认识这两个人,其他人是不是群里的他不清楚,毕竟几百人的大群,他熟悉的也就那几十个,有些人可能在某个局上可能有过点头之交,但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付斌和他身家差不多,当然是他破产以前,属于群里的底层,而这个廖总,则是本地有名的房地产开发商,和两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甚至身家上亿的陈然,在这个廖总面前也不过就是个吃饱喝足的小角色。
除了廖总,每个男人都抱著一个穿著暴露,爆乳翘臀的网红脸,仿佛十多个亲姐妹一般让人脸盲,付斌也不例外,进来的时候他们应该正在玩色子,这个网红脸明显的输过,已经脱了上衣,露出了大红色的半杯胸罩,紧紧的裹在她不知是天然还是人工的硕大胸部上,颤巍巍的让人有种忍不住想要把胸罩拔掉的冲动。
“你搞错了,我就是这里的服务生。各位老板好!”忍住了逃跑的念头,王良成低著头,却是声音洪亮的说著,没有办法,在这种噪音分贝高到爆表的地方,不大声说话根本不行。
“我靠!老王!不带这样玩的啊!你能来这里当少爷,我他妈都能去当鸭了!你是最近德云社听多了吧,出口就是段子?”付斌显然没有相信王良成的话,其他人也一样,男人们一个个眼神都很疑惑,首先,王良成年纪太大,其次,他的形象太一般,放在这里简直就是太差,在这种高档会所,虽然不敢要求他是王彦祖、王天乐、王冠希,但至少该走的流水线还是要走的,王徐坤这个底线得要保证。
“行了,付老弟,王老弟没骗你,这个工作是他那个好妹妹给他找的,当时闹的还挺大,媛媛说如果李老四不答应,她就不在这干了,我在金源门口那个会所就是下家,刚好我今天点的就是媛媛,王老弟,帮我去问一下,她和李老四谈完了没?他们都佳人成双对了,就我这还是孤家寡人呢。”廖总一开口,全场都静了下来,甚至还有人识趣的按了静音,这就是财富的力量,他的声音中气十足,浑厚的男低音充满了上位者的气场,仿佛黄日华的乔帮主般出场自带BGM,只是这丐帮变成了豪帮,乔帮主也变成了廖帮主。
“廖总,急什么啊,我这不是来了么,干嘛要为难我哥啊?”吴媛媛娇滴滴的声音从王良成的身后响起,明显是久经风月场的锤炼,听起来就让人感到一阵酥麻。走过王良成的身边,她回眸一笑,那眼神清澈见底,与刚刚嗲里嗲气的撒娇声形成了鲜明对比,人都有很多面具,吴媛媛也不例外,尤其是她的工作,更是让她的面具比任何人都多,也比任何人都厚。“哥,我招呼他们就行了,你先出去休息吧。”她对著王良成温柔的说著,但是转眼就迈著猫步走到了廖总的面前,拉著这个年近五十,和她父亲差不多大的男人的手,嗤笑的说著“怎么样,廖总,我哥昨天喝多了,今天不舒服,就让他出去休息休息吧。”毕竟在这种娱乐场所,顾客就是上帝,就算她是这里的头牌,这种事情也不能擅自做主。
“媛媛啊,这你就见外了,我们还能真的使唤王老弟不成?出去休息什么,李老四这个黄世仁能放过你哥?出去了还不得去另外一个包间?来,好久不见了,王老弟坐这,老哥好久没见你了,刚好跟你聊聊。”廖总表现的很是热情,让人如沐春风,但吴媛媛和王良成都知道的很清楚,这个廖总哪有那么简单,上市的房地产开发商,如果你认为他真的这么爽朗,要么是你酒喝多了,要么是你智商不线上,再无其他可能。
王良成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没想到竟然遇见了熟人,真是嫖妓嫖到了老婆,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一时间他站在那里左右为难,出去也不是,真坐过去也不是,脸都有些憋红了。
“站著干啥啊?王老弟这是看不上你老哥?噢,你看我这脑子,年龄大了,反映就是慢半拍,我们现在都是出双入对,让你一个人过来只能喝闷酒,可惜姑娘们一人一个已经发完了,要不你委屈委屈,我在这里叫个大选,你挑一个?”廖总一边说著,一边还真按了服务铃。
“别!不用廖总!”王良成这是被逼上梁山,不好意思的坐到了廖总旁边,一个男人识趣的让了个位置,让王良成坐了过去。
“哎呀,媛媛,你哥坐这你就没地方了,要不你坐他怀里,还是坐我怀里?”廖总摊了摊手,好像真的尴尬了一般。
“廖总你想让我坐谁怀里?”吴媛媛也是老手,一点都不卡顿,立刻就四两拨千斤的将了廖总一军。
“你这个鬼丫头!就数你牙尖嘴利!”廖总笑了一笑,拍了拍旁边一个男人的女伴“梦梦?早就听说你舞技出众,要不给大家开开眼?”
虽然这个梦梦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女伴,但这里谁赶在廖总面前放肆,丢了一句酥麻的“讨厌!”她毫无顾忌的就走到了中央的舞台,而她空出来的位置,自然也就留给了吴媛媛。
不用廖总发话,自然有人熟练的关掉了包间的大灯,只留下四周屋顶的镭射霓虹,随著一曲节奏感十足的R&B,梦梦迈著夸张的步伐,仿佛走正步一般,把腿踢到最高,然后在弯曲小腿,踩在台阶上,一步一步登上了舞台,昏暗的光线,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看到那修长的双腿,不断的绷直在弯曲,仿佛充满了致命的力量。她先是抱著舞台中央的钢管,把整个身体挂在空中,转了个圈,然后整个人向下俯去,一头秀发甩到地上,一只手摸住恨天高的脚尖,然后顺著向上摸去,足面、脚踝、小腿、大腿,整个人也跟著自己抚摸的动作,慢慢的抬了起来。
紧接著,她顺著自己的小腹向上,手指划过自己的胸部,然后整个手掌都按了上去,同时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头用力的向后一甩,修长的脖颈仰到了钢管的另一侧。突然,她用双手平行抓住了钢管,然后腰腹用力一收,整个人就倒翻上了钢管,穿著网袜的修长双腿仿佛两条灵蛇一般,紧紧卷在钢管上,短小的白色啪啪裙立刻下翻,掉到了在钢管上倒立著的梦梦的小腹出,一时间春光乍泄,露出了裙底性感的黑色丁字裤和绑著蝴蝶结的袜带。
梦梦完全没有在意走光的意思,用双手紧紧握著钢管,然后大张开双腿,向著两侧九十度分开,仿佛体操运动员一般,如果不是灯管昏暗,她的下体一定会被男人们一览无遗,但是这个女孩毫不在乎的不断分开双腿,再夹在钢管上,再分开,再加上,来回往复了五次,她仿佛脱力一般的顺著钢管滑了下去,前胸著地,双腿把钢管卡在中间,也不在乎男人们能不能看的清楚的抛了个媚眼。
不得不说,梦梦的腰腹力量真的很好,在坐的男人们估计也没有几个能赶得上她,瑜伽里的下腰动作,被她完全颠倒了过来,变成了上腰,只见她修长的双腿还平行摊在地上,但是她的上肢却是慢慢立了起来,然后双手后探,再次抓住了钢管整个人仿佛猴子上树一般,保持著上腰的动作,一点一点从钢管上爬了起来。她的双腿再次发力,正对著夹紧了钢管,仿佛夹著自己的情人一般,然后身体旋转一百八十度,转到了背对男人的一面,没有人看清楚她的动作,短短十余秒一气呵成,她就解开了黑色丝质衬衣的全部纽扣,再次旋转一百八十度,转回来的梦梦站在舞台上,沉肩收臂,丝滑的衬衣仿佛牛奶般落了下去,轻飘飘的掉在了舞台上,露出了她与网袜T库配套的渔网情趣胸罩,胸罩的设计很别致,不同于常见的半杯或者三分之二杯,这件胸衣是个整杯设计,完全包裹住了梦梦高耸的乳房,只是这网状胸衣的留白,比半杯胸罩还要多的多,除了被罩杯中央莫代尔布料护住的重点部位,其余部分近乎全裸,并且即便是那被护住的两点,也由于布料太薄出现了两个明显的激凸。
“啪啪啪!”廖总鼓起了掌,不得不说,梦梦的钢管舞技傲视群芳,男人们也鼓掌的鼓掌,吹口哨的吹口哨,虽然这些人玩过的女人不少,但这样水平的艳舞看过的人真心不多,寻常舞娘,哪会这些,最多就是格式化的扭腰摆胯,跟著节奏乱晃,然后没有技术含量的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服,哪有梦梦的舞姿来的赏心悦目。
舞曲并未结束,梦梦也没有停下来,她先是蹲了下去,背著男人抓著钢管随著节奏扭动腰肢,原本回归原位的短裙再次不断摆荡,露出裙下风光,紧接著,她的双手放开钢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开了短裙的腰带,随著她的起身,短裙轰然滑落,掉在了地上,彻底露出了她衣不遮体的下半身,梦梦的双腿打了个圆,再次绕到了钢管的后面,顺便把脚下的短裙踢下舞台。然后她用身体紧紧的贴住钢管,饱满的双峰把那根圆管挤在中间,仅仅穿著情趣内裤的下体也仿佛黏在了钢管上一般,如果上前仔细观看,一定可以看清楚梦梦股沟最前方的大阴唇已经被钢管分开,让那根金属棒紧贴在了她的阴蒂上。
舞曲逐渐达到高潮,梦梦也蹲了下去,随著音乐,不断的用她有力的双腿上下窜动,支撑著她的双峰和下体,在钢管上摩擦,音乐的鼓点越来越紧凑,梦梦的摩擦也越来越快,仿佛在与男人交媾就要达到高潮一般,看的人血脉喷张,随著飞快的上下摩擦,也不知道梦梦怎么练的这种骚操作,或者只是凑巧,前绑带胸罩的纽扣忽然崩开,让她的胸罩虽然没有脱落,却是向著两侧荡去,露出了胸前的两点嫣红,大概是行业原因,她的乳头颜色很深,红里透黑,并且仿佛已经发情了一般高高的勃起著,乳晕小巧,乳头却比较大,也不知道是不是长期接受男人爱抚的原因。
舞曲接近尾声,梦梦的身体除了上下摩擦钢管之外,还多了甩著头发全身颤抖的样子,仿佛已经达到高潮,并且抖动幅度越来越大。随著舞曲的结束,她的身体忽然僵直,然后双手向著两侧打开,仿佛中弹一般,快速下腰向后躺去,并且竟然还能保持之前的动作,双腿打开成M型,整个人躺在了舞台上。
包厢里面再次掌声雷动,廖总也忍不住点了一根烟,定了定神,然后拼命的鼓起了掌。梦梦站了起来,对著大家鞠了一躬,然后也没有再把衣服穿上,就那样近乎全裸的走下了舞台,一屁股就坐在了廖总的大腿上。
“廖总,献丑献丑!”梦梦谦虚的说著。
“我的好梦梦!你这要是献丑,那天下还有美人么?哈哈”廖总也不客气,一把捏在了梦梦一边饱满的乳房上,把自己刚刚点燃的烟递给了她。
“谢谢廖总!”完全不在意这根烟刚刚被男人抽过,梦梦接了过来,开心的抽了一口,然后整个人都仿佛魂飞天外了一般,脸上露出了奇怪的扭曲笑容。
“来吧,都尝一尝,好东西!”廖总把拿包烟扔到了前面的茶几上,除了王良成外,所有的男人都抽出了一根,包括他的“铁哥们”付斌。女孩们则是除了几个之外,都没有动这包烟。
“王老弟?不来一根?放心,不是毒品,就是加了点美沙酮,帮助戒毒的!别告诉我你没抽过这个。”廖总抽出了一根烟,递给了王良成。
“不用了,谢谢廖总好意,小弟心领了。”王良成接了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客气什么,来一根吧,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什么鬼的原油期货,我一看就知道里面有门道,就跟那年的股灾一样,是个人开个户随便买都能赚钱,天下有这好事?那我还一天求爷爷告奶奶的拿地干啥,全扔股市里,或者去抄底原油得了。有仇报仇,找老丁去,这货跟著美国那帮操盘手做空,可没少赚!”看著王良成依旧没有接过香烟,卖不出去的廖总也没皱眉,转手递给了吴媛媛。“媛媛,你哥不抽,你来一根?”
“廖总,不好意思,我也不会。”吴媛媛摆了摆手道,开什么玩笑,她可知道这东西的威力,虽然不是毒品,可上了瘾,也不是说戒就能戒的。
“什么会不会的,你不会,哥给你点,你看梦梦抽的多开心。”
“廖总,你别难为小妹了,饶了我吧!”吴媛媛依旧没接。
“那这样,梦梦刚跳了一曲,抛砖引玉,你可是今晚的头牌,也给咱们跳一曲吧?”廖总看吴媛媛一直没接,把烟放了回去,换了个要求。
“我哪会跳什么舞啊,天生没有艺术细胞,梦梦跳的那么好,我上去不得丢死人了,喝酒,廖总,来喝酒,我先干为敬!”当著王良成的面,去台上跳脱衣舞,吴媛媛真是干不出来,于是当作无法满足廖总的要求一般,先干了一杯,就当作罚酒。
“这么不给你廖哥面子么?要不我让王老弟选?抽烟?还是跳舞?”廖总自带BGM的强大气场又来了,包厢里的男人们仿佛丐帮的喽啰一般,开始起哄,就差一人拿一根木棒了,有些女孩也跟著起哄,这些夜场女孩之间,只有撕逼,没有情谊,只有把你踩下去,我才能上位。
“我跳舞!”看到王良成准备伸手去拿那包“特制”的香烟,吴媛媛把心一横,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