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受不了他这样文绉绉的了,迅速地爬起来,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狼,把男人扑倒在下面,叉开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握住了粗大的树桩,抵在温暖润滑的穴口上,挺起臀部来磨弄龟头。
乐阳对女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也没有不快——在他看来,这没什么分别,时机成熟后,插和被插都是一样的结果。
温妮用一隻手的手指分开阴唇,另一隻手握着龟头,在阴蒂上挨磨了好一会儿,让龟头像轻风一样拂过自己跳动的阴蒂。她痉挛着,大声呻吟着,享受阴蒂上的快感。最后膨胀的蘑菰头对准裂隙,缓缓地坐了下去,那柔滑热切的龟头便沿着水涟涟的洞穴慢慢地滑进去了,臀部痉挛了一下,她便把他彻底地吞没了。肉穴裏骤然的胀满感让她「噢……」地一声叫出来,红扑扑的脸蛋上挂着满足的表情。对温妮而言,骑在男人的上面是非常奇妙的,这让她感觉到她才是一个主人,而在下面的男人是仆人,一切由她来决定,一切由她来支配。
躺在下面的乐阳「呼呼」地喘着粗气,像一头准备好厮斗的斗牛。温妮直起腰来,伸长脖颈仰着头对着天花闆,两个白花花的奶子随着呼吸在不安地抖动,大约停了四五秒的时间,才扭动着臀部摇晃起来,口中「咝咝」有声。
乐阳先是张大嘴巴深深地喘息,过了一会儿适应过来之后,开始对这缓慢的节奏感到不满足,急切地伸过双手来紧紧把住温妮的光滑如脂的大腿,随着女人的节奏拉向他的胯间,一波又一波地拉过来,使得结合处发出「嘁嚓嘁嚓」的轻响。「……快……快点……动起来啊……啊!」他焦躁地呻唤着,就像一匹站在高坡上的骏马,迫切地想奋蹄朝着宽阔的草原奔驰而去。
温妮没有说话,自顾自地仰着头喘息着,隻是以肉棒爲轴心,丰满的屁股沿着轴心转着圈儿旋转起来,娴熟而优美的腰肢像在风中摇曳的柳条,那肉穴裏的声音变成了悦耳的「咂砸」声——黏液被碾压时那种独特的声响,节奏依然缓慢。她就像一个沉着的骑手,懂得要让身下的骏马热热身。
现在的乐阳被女人压在身下,失去了操控的权力,隻有无助地喘息着、呻吟着。他所能做的隻是极力地挺起臀部,深深地往裏面抵,时不时毫无作用的抓着女人的臀部,捏弄女人跳跃的乳房,除此之外都任其摆布。
不知过了多久,天光已经大亮,下面黏黏滑滑的爱液浸湿了乐阳的阴毛,也浸湿了他的卵蛋,那深不见底的洞穴裏热烘烘地,温妮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欢快,曼妙的身姿变成了毫无章法的狂舞。
下面的乐阳明显地感受到了这种变化,龟头上传来不可抗拒的痒麻感,开始像电流一般沿着嵴柱在周身簌簌地扩散开来,拨弄着他脆弱神经的丝弦。他的双手早已顾不得招呼乳房,顾不得招呼大腿,顾不得招呼臀部……它们把床单抓得皱缩起来。乐阳牙关紧咬,脖颈上青筋毕现,与其说他在忍耐,不如说他在等待。「快来了吧,快来了啊?」乐阳嘶声问道,那声音彷佛从牙齿缝裏生生地挤出来的一般——他支持不了多久了,这番酣战让周围的空气变得潮热起来,自己的胸脯上,额头上都散出出了热气,在肌肤上氤氲成一层薄薄的汗膜。
温妮也好不到哪裏去,全身热腾腾地,额头在晨光下泛泛着油亮亮的光泽。听到乐阳这样说,她也明白他快到了,今天早上乐阳的表现相当出色,她得跟上这难得的节奏,马儿就要开始最后的奔跑了,她得紧紧地握住缰绳,使自己不至于从马背上摔下来。「忍着点,我们要要……一起!」温妮说着,开始更加疯狂地驰骋起来,口中「啊啊啊——」地大声浪叫着,身子如花枝乱颤,肉穴和肉棒撞击出急速的「噼噼啪啪」的狂响。
乐阳下面「呜呜」地闷哼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太阳穴鼓鼓地胀起来,上面澹褐色的筋道曆曆可数,像一条条小小的蚯蚓。肉肉贴合的地方彷佛升起了一团烈火,热得两人大汗淋漓,就连房间裏的空气都要被点燃了。
「……痒……痒啊!痒……痒死了啊!」温妮两颊绯红,声嘶力竭地喊着,疯狂地扭动着。
一刻锺还不到,温妮低吼一声,僵直了身子不动了,肉穴紧紧地箍住肉棒剧烈地痉挛,一阵阵地收缩,「啊呀!」她大叫一声,身子倒在乐阳的胸膛上,软成了一滩泥,「好了!好了!我死了!」温妮喃喃地说。
乐阳隻觉龟头一热,肉棒不受控制地向前伸展,变得更大更长更硬了。龟头上像被电击了一般,一股强烈的麻痒感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然后又急速地荡回来,在会阴出彙集成一股有力的劲道,催动着一股热流涌动着喷射而出,「刷刷」地在悉数射在了女人如泥潭一般温暖的巢穴中。
温妮把汗津津的脸埋在男人的脖颈间,喘个不住。乐阳也身疲力竭,抓紧床单的双手也松开来,摊在两边。两人喘息未定,「咚咚咚」的敲门声就在外面的门上响起来。
「啊,糟了,迟到了!」乐阳推开身上的女人,跳下床来忙乱地穿衣服,他调的闹铃究竟响了没有,一点儿也不能确定,或者响过了,自己没注意听。明天温妮就要走了,他本来想跟她说,求她留下来,鉴于自己今早的表现,也许她会回心转意也不一定。温妮下床披上睡袍去给姑妈开门。他穿好衣服之后,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二十分锺,刚好是他走到公司所花的时间。要不打电话给温妮说吧,他想。
当他急急忙忙地从房间裏奔出来的时候,姑妈和温妮——两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正在客厅裏嘟嘟哝哝地说着什么,出门之前她听见姑妈焦急地说:「啊呀!那可不好,赶快回去吧!」——温妮还是说了,她还是要回去他一路拖着沉重的脚步,心中揣着绝望,步履艰难地走到了公司,木木地向主管打了个招呼,做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囚禁自己的格子间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能犯这样粗心的错误,你看,又错了!」主管手中拿着一沓订单,一早上都来找过他五六次了,「多上点心!客户就是上帝!」每次离开的时候他都要说这句话,乐阳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上班过。整个早上,脑袋裏都在「嗡嗡」地响着一句话:「无论裏表现得有多好,还是不能使她回心转意!」。也许,性根本就不是问题所在,他,他本人才是问题所在。
他想给她打个电话,叫她不要着急去买票,等他下班回来再说。虽然他没有把握让她留下来,但是试一试总是好的。有好几次他都想躲到洗手间去打个电话,可是真正到了洗手间裏面,他又犹豫了。一直拖到公司午休时间,吃完饭剔着牙的时候,他才把电话拿出来开始一个号码一个号码地依次拨号,还差三个数字的时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平静下来,电话却在手中「突突」地振动起来,温妮打来的!他赶紧按下接听键放到耳朵边。
「喂,你在听吗?」电话那头全是车流的喇叭声,温妮大声地问。
「咳!」他清了一下嗓子,「我听着呢,你说!」
「晚上下班后,去' 蓓蕾托儿所' ,我们在那裏等你!」温妮在电话那头说。
「什么……到哪裏去干什么?」乐阳有点蒙,这和托儿所有什么关系?
「我说,我们在那裏等你,盼盼的生日就快到了,托儿所想在她离开之前爲盼盼举行一场派对,生日派对!」
「……噢,真好,等等,你买到车票了吗?」乐阳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
「买到了,明天早上十点锺的!」温妮说着,就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听不出声音裏有任何情感的波动。
「哦,好吧!好吧!……」他慌张地挂了电话,连「再见」都不想说了,他感觉胸口闷闷地想吐出来,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洗手间,很久才血红着双眼从裏面出来。
接下来上班的时间简直度日如年,挂锺上的秒锺移动得过于缓慢,手表上的秒点大半天才跳一下。不用说,他又犯了一大堆「粗心」的错误,主管几乎都要对他咆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