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矜依拨通了侯兆霖的电话,这些天,侯兆霖打了无数电话,发了无数信息给她,她都没有任何回应。这让侯兆霖很着急,侯兆霖也曾偷偷到他们家楼下,虽然没蹲到人,但见到晚上他们家会开灯,也有外卖员进出,也就放心了一点。
「喂,矜依,你怎么样?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有对你怎么样吗」侯兆霖接到电话,欣喜之余满满的担忧。
「我没事,他没怎么样」
「哦,那就好这次是我过分了,对不起。」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唐矜依开口道,「其实这几天我和他一直在做爱」
「啊?」这几天侯兆霖非常焦虑,捉奸在床的下场,他想过很多种情况,殴打、离婚、甚至激情杀人但还能做爱倒是他未曾考虑过的。但更让他吃惊的是唐矜依竟然一开口就对他说这个事,他很快意识到唐矜依还有更关键的事情要说。
「我老公一边做一边问我和你的那些事情」
「哦?」
「我感觉,他好像只要我一说我和你的事,他就好像很兴奋?但是又很生气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嘶这」见多识广的侯兆霖很快就明白了,又问道,「所以你想说什么?」
「就就是反正就是我我们三个人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聊一下」
唐矜依脑子乱乱的,又糊里糊涂说了一通,挂断了电话。
对于丈夫交给自己的任务,唐矜依心里非常别扭,思想准备做了很久很久,她在脑子里预想了无数次该如何表达,但真正到了和侯兆霖谈的那一刻,又都忘了,只能含含糊糊地说了一些自己也不太明白的东西,但好在侯兆霖是个聪明人,很快理解了,也爽快地答应了三人面谈的事。
侯兆霖的一生向来顺风顺水,即使暂时遇到困难,也都会因为自己的努力和偶然的贵人相助迎刃而解,他一直相信自己就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那类人。而此时,与唐矜依的关系遇到了僵局,但事情似乎很快又有了转机,他有些惊讶但也不是特别意外。
「好,那就去会会他罢。」长舒一口气,侯兆霖在心中默默想着。
清游轩,是一家酒店,由老的政府招待所改造而来,经过扩建和装修早已大变了样,也转为了私营,但众多机关干部还是习惯于在这里用餐,或招待客人。
辜临渊带着唐矜依进入订好的包间,墙壁上挂着一幅书法,写的是「每临大事有静气」,辜临渊目光锐利地盯著书法看了许久,直到唐矜依摇了摇他的臂膀,他才反应过来,侯兆霖也进了房间。
「侯书记,您好,我叫辜临渊,是矜依的丈夫。」见到当日的奸夫,辜临渊一改之前怒火中烧的表情,微笑着挺直腰板,彬彬有礼地伸手与侯兆霖握手。
「你好」侯兆霖对眼前这个客客气气的年轻人颇感意外,很难与那天狂暴地抓伤自己手臂的那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来,请坐请坐诶,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唐矜依和侯兆霖紧挨着落座,辜临渊拿出准备好的大包小包放到侯兆霖旁边的座位上,说,「侯书记,那天多有得罪,这些小礼物,就当是给您赔罪了。」
侯兆霖扫了一眼,茅台、中华、太平猴魁。烟酒茶,经典的中国人送礼三件套。
「哎哎哎,别别别,不要这样这么贵的东西,我很为难啊」侯兆霖连忙推脱。
「侯书记,矜依是您的干女儿,也算是尽个孝心,不是什么违纪的事儿。」
唐矜依今天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贴身旗袍,露出白玉一般的双臂,一双轻薄透肉的丝袜紧紧包裹着她修长的双腿。侯兆霖看得心里痒痒的,要不是辜临渊在场,他定要立马用手就在那柔软修长的丝袜腿上漫游一番。
这时,服务员端着冷菜进来了,一盆盆冷菜摆上桌,辜临渊让服务员不要待在房间内,然后给唐矜依倒了一杯果汁,又开了一瓶白酒,倒了两杯,一杯给侯兆霖,一杯自己拿着,与唐矜依隔着一张位子坐下。
「来,侯书记,我先干为敬,当日多有得罪,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说完,便仰头一饮而尽,又说,「您随意。」
「好,好酒量,呵呵呵」夸赞了一句,侯兆霖也一口喝完,不甘示弱。
侯兆霖本以为这次见面的气氛会很尴尬,却没想到辜临渊为人处世落落大方,以一副很低的姿态对待自己,还让老婆和自己坐一起,反倒让身为奸夫的自己有点无所适从。
「干爹,慢点喝吃点菜吧」看着侯兆霖一口闷后紧皱的眉头,唐矜依贴心地为侯兆霖夹了一片五香牛肉,再为他倒满了酒。
侯兆霖喉咙口辣得厉害,赶紧夹起牛肉吃,余光扫了一下辜临渊,见他还是面带微笑。
「小辜啊,这件事呢,是我不对」
「侯书记,您别这么说。矜依和我都说过了,你们是感情深厚人嘛,就是这样的,很多时候就是情难自已,没办法的」
唐矜依听到从丈夫口中说出「感情深厚」,顿时羞红了脸。
侯兆霖也颇感惭愧,连忙举起酒杯,对辜临渊说,「哎,不说了,我也敬你一杯!」
推杯换盏间,醉意渐起,气氛也融洽起来,两个男人天南地北乱侃了一通,侯兆霖喝得高兴,提议道,「小辜啊,要不这样吧,既然矜依是我干女儿,若不嫌弃,不如你也叫我一声干爹?」
辜临渊身子一震,酒桌上的话大多是戏言,但「认贼作父」这种事情,还是让辜临渊很是恼怒。他还是努力地让自己稳定住情绪,连忙举起酒杯对着侯兆霖敬了一下,「干爹!」又是仰头一饮而尽,心里却怒骂道,「狗娘养的」
「好!」侯兆霖又喝了一杯,酒气上涌,脸开始发红,他顺势又说,「哎呀,我看你们现在住的地方,不是很好啊。要不这样吧,我在桓宇集团有个朋友,他们有新楼盘在卖,就是富荟园,听说过吧?我可以找他留一套,让你们先住进去,以后你们攒了钱,再以内部优惠价买下来,当然,我也可以赞助你们一部分」
「啊这不好吧」唐矜依连连推辞,她深知侯兆霖的习惯,这样的说辞不过是顾全二人的面子,他八成是要买下整套房子送给他们。唐矜依在先前的电话中暗示了「丈夫不想太吃亏」,也就是索要补偿,但没想到侯兆霖一开口就是这样的大手笔。
「是啊是啊,这不太妥不怕您笑话,我和矜依的收入呢哪怕优惠价,也很难承担得起这种高档楼盘啊」唐矜依眉毛一挑,这样说不就是赤裸裸地要钱吗,她心里有点不安。
但两个男人心照不宣,睡了别人的老婆,当然要给经济补偿,何况以后还要睡。
侯兆霖也乐于见到辜临渊主动谈起钱的问题,让他自己来暗示给钱,反而不太自然。
「嗐,没事,其实我还有个想法,就是小辜你,愿不愿意改个行,去桓宇集团入职,你现在那家单位,我觉得没什么前途。这样呢,收入能高个三四倍吧,也比较轻松,可以多陪陪矜依。」
「陪?陪个屁!真想让我多陪,你还怎么睡她?…收入多个三四倍…是想用这种方法变相给我送钱么…」辜临渊心中嘀咕着,表明上略作思索,笑着说,「我考虑一下,谢谢了。我再敬您一杯!」
二人又是一杯下肚,侯兆霖喝得有点多,习惯性地把手放在唐矜依的大腿上,还没来记得仔细品味丝袜腿的美妙触感,突然又意识到场合不对,赶紧缩回了手,做贼心虚地望向辜临渊,四目相对,却见辜临渊还是笑呵呵的,举着酒杯对他敬了一下。
「呵呵呵小辜,有看书的习惯吗?」
「嗯上学的时候喜欢看,工作之后就少了。」
「哦?那是喜欢看哪些类型的呢?」
「什么都看,也只是瞎看看,什么金庸古龙、悬疑、科幻、还包括中外名著什么的。」
「喔你对西方文学也有研究啊?」
「哈哈哈,随便看看,像什么红与黑,基督山伯爵」,他顿了一顿,又说,「还有像什么堂吉诃德,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等等,有的读起来费劲,没看完,呵呵呵,见笑了。」
「挺好挺好,我最近也在看一本书,叫美丽新世界,你有听说过吗?」
「哦?听说过,好像挺有名的,但是没读过」
侯兆霖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抽出里面的一本书,让唐矜依递给辜临渊,说,「这本书我刚看完,就顺便送你了,有空可以看看,陶冶情操,哈哈哈哈。」
「好嘞。」辜临渊恭恭敬敬地接过书,放在一边,又笑着对侯兆霖说,「来,咱们接着喝,呵呵呵呵」
侯兆霖哪里是千杯不醉的辜临渊的对手,他跟着辜临渊的节奏一杯接一杯地喝,心里暗骂这小子喝酒太乱来,但实在不愿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服软,逞强之下被灌得晕头转向,话都说不清楚了。
「矜依,我看干爹喝得尽兴了,你扶他去房间休息吧。」
听到辜临渊的这句话,侯兆霖如释重负,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被二人搀扶着走出了包间。
侯兆霖刚被扶进房间,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面露难色,连忙捂着嘴,二人心领神会,赶紧扶他到卫生间。一顿狂吐过后,他被搀扶到床上,没一会儿便鼾声如雷。
辜临渊见侯兆霖已然昏睡,一把搂住唐矜依吻上了她的娇唇,唐矜依吓得花容失色,却丝毫不敢出声,想用力推开丈夫,但男人纹丝不动,她只能无力地拍打着辜临渊的后背。
「别动,小心我把他弄醒。」辜临渊在唐矜依耳旁威胁道。
唐矜依顿感绝望,放弃了所有抵抗,任凭丈夫在自己身上亲吻爱抚,她浑身发麻,捂着嘴不敢出声。
辜临渊很顺利地扒掉了她的内裤,一手抚摸着她双腿上的长筒丝袜,一手找到她的阴蒂,轻轻揉捏着。唐矜依身体敏感,不停地流着淫水,但不敢出声,故而表情十分纠结。
辜临渊脱下自己的裤子,抬起唐矜依的一条腿,将肿胀的阴茎插进了唐矜依湿漉漉的阴道内。
「咕叽咕叽」
辜临渊插出了淫靡的声响,这是他故意的,在那几天与唐矜依疯狂做爱时,他发现了这个现象。用站立侧抬腿的体位,可以让唐矜依的阴道有一个挤压角度,从而产生淫荡的声音。唐矜依十分害怕这声音把侯兆霖弄醒,阴道收缩着,想减少声响,却把辜临渊夹得更爽。
「呼呼」侯兆霖依然在昏睡,而二人的交媾也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唐矜依主动吻着辜临渊,但吻得没有任何感情,她只是想借此堵住自己忍不住要叫床的嘴。
报复的快感让辜临渊越操越有劲,「咕叽咕叽咕叽」又狠狠抽插了几百下,辜临渊终于喷射。
唐矜依红着眼,望着辜临渊的眼神里带着十足的幽怨与悲愤,却见辜临渊一脸志得意满的坏笑,唐矜依非常生气地用力锤了辜临渊一下,委屈地流下了两行清泪,纵使自己不对在先,她也难以忍受被无限度地侮辱。
辜临渊却不像以往那样被她的泪水所打动,反而贱贱地在她耳旁说道,「记得别洗澡,夹着我的精液和这老东西睡觉。」
「滚」
辜临渊回到包间,把烟酒茶拿到侯兆霖的房间,也取回了那本书。他下了楼,翻开书,果然,里面有一张银行卡,上面贴着一张纸条,写着六个1 。
站在ATM前,辜临渊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六十万人民币,屈辱感涌上心头,他恨恨地一拳锤在墙壁上。
唐矜依与侯兆霖的偷情史,恰好是六年。
「狗东西…贪了不少吧…那我就用这些钱,把你送进地狱…」
他又翻开书仔细看了一眼,「操你妈,全英文的,我看你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