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夜晚很安静也莫名的冷,但是在冷,都敌不过房间中的爱火。
尽管只剩下一只手可以动,也还是想要抱着裘敏静的官瑾瑜,完全不想受到任何限制,就是想要抱她。
明知道乡下房间隔音很差,却还是抵抗不了官瑾瑜火热邀约的裘敏静,一双眼睛变得无比妩媚开始回应着男人热情的吻。
一个对外自称没有男朋友的女人,这样跨在男人身上,被长辈知道会被教训,可纵使如此,她还是想抛掉矜持。
因为眼前的男人,无比爱她!
哪怕只有一只手,却也愿意帮她吹头发、哪怕一只脚骨折,也还是不辞千里从台北来到嘉义找她,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愿意放手?
其实女人很简单的,女人不是要男人的钱!
女人要的是男人的心!
可往往男人的心,总是让人抓不住,因为人心莫测、感情善变。
真正的孤独,不是出生,而是在于碰见他之后的离别。
在古代的时候,她就不停抗拒着,想要保有自己的心,不让自己爱上他,但是越是如此,她越是沦陷,尤其面对他宁可自己省吃俭用也要让她在樱枫林过得好的心,那份心,让她不得不动。
这个男人为了能跟她在一起,不惜跟徐氏一族谈条件,去跟不喜欢的女人恩爱有子,甚至为了保护她,逼自己成了种马,每天都去不同妻妾房中播种,他都如此努力,还被人传不行也不在意,他只为了能跟她永远在一起,就什么都肯做的心,哪个女人愿意拒绝?
她只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人,从现代去到他身边,不懂政治、不懂军事、没有强大娘家背景也没有钱可以抖内他,唯一有的,就是穿越历史打工团给的川越客栈能为他略尽棉薄之力。
他告诉她,因为有了这客栈,让他逐渐摆脱仕绅豪强的控制,但是她却无缘去感受到他挣脱束缚,因为她有回到现代一阵子,再回去就已经是跟他分离近三十年。
哪怕他告诉她,川越客栈有多财源广进,她也没有精力去感受钱财,她更多的是被困在武阳宫与他恩爱缠绵,虽然一直被关着会不高兴,但是等到她回到现代深感失去他的痛时,她就开始后悔以前不好好珍惜有他相伴的时光。
如今,失而复得!
她愿意化身成为饿鬼,掠夺、强占和吸引他的爱与关注。
官瑾瑜无比恐惧失去她的瞬间以及没有她的每一刻,他每每沉浸在有她的幸福时,她就是会消失,所以每每他都无比患得患失。
本来他打算等到一个月后拆了石膏再来裘家,但是这女人却电话告诉她要相亲,这就让他着急起来。
他的女人怎么可以拱手让人?
即便秘书告诉他,这个年代的人相亲也未必会结婚,但是他就是见不得有男人觊觎他的女人!
他在古代的时候,饱尝生离死别之苦,更是受尽夫妇分离之困厄,他每每听到文武官分享起夫妻的喜怒哀乐,他都会想到这个捣蛋鬼。
即便这个傻瓜ㄚ头很会惹他生气,他也甘之如饴,因为人没了就是没了!
他受尽战火、得失与悲欢离合,所以他每每拜佛都只祈求有一个安逸平凡的夫妻生活,虽然他知道在古代是奢望,但是如今来了现代,他知道不再是奢望,因为这时代规定一夫一妻。
这个规定他无比欣喜,因为他终于不用看大家脸色去碰那些联姻下的女子!
还记得张昭告诉他,女人都一样!
张昭这老匹夫或许觉得一样,但是他就是觉得不一样!
因为爱本生有排他性,他爱着这个女人,就是只会看着这个女人,其他的女人,他就是入不了眼,这一切无关乎所有,只关乎他的爱。
他就是爱这女人!
这女人只要断气,他就觉得人生如梦,醒了就一切都没有了!
他永远忘不了,他是用着什么心情,抱着她的尸身一步、一步走到停棺处,再用着痛心疾首的心情把她放入棺木中。
那一刻,痛,已经感觉不到。
那一刻,泪,已经没有温度。
那一刻,心,已经无法感知。
他没有那么痛过,哪怕被万箭穿心,他看到她在前方,他愿意拚尽一切走过去在断气,偏偏,她不在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知道每天活着是为了什么?他只想跟她一块,以及去她的世界,所以谁问他继承者是谁,他都无所谓,因为东吴消失就消失,他不在乎了。
以前死守东吴,是为了证明她不是祸水。
当没有她的东吴,他不知道要证明什么,唯有跟她去,才找的到方向。
所以断气那一刻,他笑了。
他确实很疼爱孙亮,但是他更爱孙亮的妈!
现在他来了,就无人可挡!
他爱她!
她就不能逃,也不能喊受不了,她唯一能做的是受着!
「静儿,我爱妳。」官瑾瑜温柔而细腻的低沉嗓音,饱含深情的说道。
「我也爱你,仲谋,拜托,不要离开我,我会死掉!我自己在这里才知道有你,我才能快乐……,你知道从警局出来,我想什么吗?我想着去找你!」裘敏静忍不住露出脆弱和慌张的表情哭起来看着官瑾瑜。
什么就做失去依靠?就是在受挫折的那一刻,会深刻体会到空。
虽然有人会说干话,只要没有得到就不会怕,但是会说这种干话的人,绝对没有爱过,不然就是失去过。
因为她真的空到,想死一死去找他!
「我就在妳身边,若不是答应沈俊锡不主动相认,我早就说了!还好妳没事,不然妳要我怎么办?」官瑾瑜想到她站在车来车往的路上,露出恍恍惚惚的样子就无比恐惧的抱紧她。
「爱我!」裘敏静掉了眼泪,露出缱绻的目光。
「当然!」官瑾瑜见不得她哭得紧紧抱着她,不必她说要爱她,他已经爱她爱到灵魂镌刻。
两人唇舌交缠,一双眼睛只看着彼此,彷佛全世界只有彼此般的深深看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