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涌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移到中天了。想起那小二口中的大美女风霁月,因云谲突然离去而有些低调的心情略略一振。
转过街角,一个满脸怒容的绝色丽姝拦住了路。风云涌心虚地垂下头,希望她没认出自己来。
欧阳慧颖早看到了鬼鬼祟祟的风云涌,略一辨认即大声道:“小贼站住,快把我的‘乌玉镯’还来!”
风云涌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没剩下多少,更不用说施展要消耗大量精神、体力的“璇影大法”了。唯有硬着头皮实话实说道:“大小姐把它施舍给身无分文的小子我,功德无量。小子为了填饱肚子,唯有把它变现了……”
欧阳慧颖的脸色随着风云涌的话愈来愈沉,听到最后忍不住道:“什么,你竟把它卖了!”
风云涌诚惶诚恐道:“希望大小姐体谅小民。”
“鬼才会体谅你这刁民!”欧阳慧颖气得朝风云涌的胸膛猛击一拳。
风云涌滚作满地葫芦的时候,一个悦耳的柔软女音急道:“颖颖快住手!”
风云涌朝声音的来处看去,双目不禁一亮。
只有见过天池中浮然出水的莲,才可以体会她灵动到极致的神韵。里在她娇躯上的白纱,象一层最轻柔的雪,丝毫掩盖不了她摄人心魄的绝美线条。
欧阳慧颖转身愕然道:“高姐姐……”
清丽美女没有答话,走到风云涌面前,一泓秋水投注在他胸前毫不起眼的铁饰上。那是阮老的遗物,一条比它应有重量轻得多的链子。
一对美绝人寰的纤手缓缓摸上垂于胸部的坠心,清丽美女掩饰不住满脸的惊喜,声音颤抖着道:“你,你是宗宝皇子!”
欧阳慧颖道:“这痞子会是懿王的儿子?”
清丽美女十分肯定道:“不会错的。这链坠的质材正是天下间绝无仅有的轻铁。”
欧阳慧颖提起风云涌的衣领,凶巴巴地道:“这坠链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风云涌满脸无辜,道:“是从小照顾我的老人给我的。”
清丽美女追问老人的身形、样貌后惊道:“带走皇子的老侍卫阮慎!”
这时,欧阳慧颖也有点相信,问道:“他真的是失踪了十四年的宗宝皇子赵曙?”
风云涌就这样给两女糊里糊涂地“绑”到欧阳世家的豪宅里,送到欧阳鼎面前。那样子活象一个被提审的大狱囚犯。
欧阳鼎检查过坠链后,沉默一阵问道:“你对小时候府中的事有没有什么印象?”
风云涌至此仍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似乎他们认为自己是他们一个走失的亲人。见问,风云涌茫然地摇摇头。
一旁那个清丽美女道:“皇子在濮安府失踪的时候才三、四岁,不可能对懿王府有什么深刻印象的。”
欧阳鼎道:“此事非同小可。他是否被圣上赐名的懿王允让第十三子赵曙,必须由宫中派人验证后方可知晓。”
欧阳慧颖嘀咕道:“没想到皇子就是这副德性。”
一直到被一个俏丽可人的小婢领进宽大的厢房里,风云涌仍然感到是在做一场梦。
那被唤作萱儿的俏婢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萱儿的吗?”
十八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作“公子”,难道自己真的是那劳什子的皇子么?风云涌真是一脑子浆糊。待发现一脸徨恐侍立一旁的萱儿时,他才清醒过来,有些不知所措地道:“你、你可以出去了。”
萱儿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退了出去。
风云涌倒在足可睡下五、六个人的大床上,呼吸着由香炉里散发出的沁人香气。比起以前栖身的破庙,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能入主这间屋子的每一件器物,小到一根挑灭油灯的金丝棒,无一是市场上随处可得的凡品。
若自己真的是皇子赵曙,是否就意味着可以一辈子享受这样的待遇呢?
不对!自己绝不可能是什么宗宝皇子。
在得到稍微的放松后,风云涌的思想逐渐清明起来。这件事若是发生在三个月前,也许他会相信自己是那皇子赵曙,却绝对不是现在。
见过震璇后,一切都不同了。自己摆明了是他口中的魔子,而这三个月来的事实亦反复证明了这点。既然自己是魔子,父亲就只能是“魔尊”烈天邪,而绝非什么濮安懿王允让,更不可能得到皇帝的赐名。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可惜阮老不在了,不然一问他,一切都解决了。
难道这是一个阴谋?
想到这,风云涌出一口气。自己这个穷光蛋有什么值得这个富甲天下的武林世家设阴谋的理由。
想到欧阳恶女随便丢下的一只镯子就可以轻松卖到一万两,风云涌这穷鬼的口水不禁大流起来。看情形,要装上十天半月绝不会出什么问题。天上掉下来一个馅饼却不去吃,未免太对不起自己了吧!而且,这大府内美女如云。随便一个侍女都是堪称国色天香的顶级货色。这对风云涌来说不蒂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那冷艳逼人的白裳女子是谁呢?欧阳恶女叫她“高姐姐”,应该不是欧阳家的人。这样动人的美女会有什么名字配得上她呢?有空真该好好了解一下。
欧阳世家“聚义”大厅内的气氛十分凝重,与风云涌翘脚浮想的南院形成鲜明的对比。
欧阳诀道:“爹你真的可以肯定那条坠链的真伪?”
欧阳鼎道:“这点勿庸置疑。从古自今,天下间只有十八年前在濮安出世了一块形似铁,却远比铁为轻的‘轻质铁’。晏殊更言其是代表‘国兴民安’之大吉兆的稀世‘锡金’。否则皇帝也不会一高兴之下将由它打造而成的坠链赐于懿王刚出世的儿子,并赐皇名‘宗宝’。”
欧阳阙道:“他描述的老侍阮慎,也与雪怜在宫中所了解的一毫不差。再加上……”
欧阳诀道:“再加上他年纪上的惊人相似,若他不是宗宝皇子,这后面就有一个完美无缺的大阴谋了。”
欧阳慧颖道:“他虽然象个小贼,却笨得要死,根本不是可以想出什么大阴谋的材料。”
清丽美女高雪怜道:“我也看不出他是那种城府极深的人。”
欧阳鼎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要再疑神疑鬼了。从现在开始,除非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不是宗宝皇子,不然,我们由言行到内心都要把他当作皇子来看待。”
“皇子……”听到萱儿怯生生的声音,风云涌从浅睡中醒来,呆了一下道:“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公子’。”
爬起来一看窗外的天色,已是傍晚了,风云涌道:“有什么事吗?”
萱儿俏脸微垂,答道:“家主要小婢带公子去浴池沐浴。”
风云涌嗅嗅衣领,和云谲鬼混了三个月,又挨了一夜的打,早就已衣裳褴褛了,不禁喜道:“请你带路吧!”
转过南院占地数亩的大花园,换过一袭落地云裳的欧阳慧颖走上来,见到风云涌哼了一声。
风云涌道:“小恶女,见到本皇子还不下跪?”
欧阳慧颖气得差点冲上去把他的臭嘴撕下来。强自忍下怒气,故作冷淡道:“不要以为成了个挂名皇子就可以到处卖狂。说到底,你也不是皇帝的亲儿子,比起我这正统的皇族外亲,你还差得远呢!”
风云涌满脸不屑道:“若真是这样,你哪会如此收敛,还不象以前那样冲上来拳打脚踢?”
欧阳慧颖道:“不要忘了你偷了我的‘乌玉镯’没还,我随时可以凭债主的身分来教训你。”
风云涌道:“那乌什么镯我早就当给了‘大元当铺’,连当票都撕了。不过你大小姐好本事,找到那肥老板,诚心点给人家磕几个头。或许人家看你可怜,会大发慈悲还给你。”
欧阳慧颖脸色愈来愈青,不言一语走上前,重重甩了风云涌一巴掌,转身离去。风云涌捂着脸苦笑一下,继续跟着萱儿往前走。
风云涌问道:“住在你们府里的那个白裳美女是谁?”
萱儿道:“公子你说的是高雪怜小姐吧。她是我家夫人的小侄女,听说曹皇后最疼她了,所以我们全府上下都很敬慕她。”
风云涌“噢”了一声,心想,她的性情肯定跟欧阳恶女大大不同,否则那曹皇后哪会受得了她那说来就来的小姐脾气?
沿着碎石铺成的小道,萱儿拐过一道弯后停下来道:“公子,到了。”
风云涌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大跳。
这哪里是什么浴堂,简直就是一座小型宫殿!整个建筑物完全由玉色的精理石砌成,象一个倒扣在地面上的巨碗般矗立在花草掩映中。除了在作为“碗底”
的部份有一个通光的四方形璃窗外,整个外表面光滑如镜,连一点应有的青笞也不存在,或许是担心哪个心怀不轨的人爬到屋顶去偷窥吧!但这么大的浴堂若没有通气孔,岂不是要出人命?
尤令风云涌震撼的是它的规模,若要沿它的外围绕上一圈,怕要走到八百步以上,江南首富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萱儿道:“公子,请随萱儿进去。”
踏进浴堂,风云涌才发现呈半球形的环壁底部开有无数个指头大的小孔,在地下汇成巨大的沟道通往外面,用以通气。
此时,巨大的浴池里早放满了热水,整个空间都被浓热的蒸汽填满,即使此时有数十个人共浴,也只能互相看见个模糊的影子而已。
萱儿和另一个俏美的侍女沉香把一个精致的小架子抬到池边,架子的上层放了盛着皂荚子磨成的浴液的小木盒以及一叠棉质的白巾,下层则有几件华丽的浴衣。
两女柔软的纤手伸了过来,缓缓解开“挂”在风云涌身上的衣服。两双温腻的小手在身上抚过,令风云涌全身都泛起难以言喻的舒适感。更因些许生疏的动作,嫩滑的指尖时常滑过他的肌肤,更增两性相接的刺激感。
沉香不安道:“请公子见谅。沉香和萱儿原先是服侍大小姐的,对男子的衣物不大了解……”
风云涌道:“那劳什子的大小姐脾气极差,你们一定受了她不少气了吧?”
萱儿道:“大小姐虽然生气时很可怕,但平时待我们挺好的。”
风云涌实在想象不出那大恶女温言软语时的样子,从见到她那刻起,她就没有过好脸色。
衣物恋恋不舍地离风云涌的身体而去。
在风云涌目定口呆中,两俏婢默默脱去自己身上的纱衣。不一会,两具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动人娇躯展现在眼前。直至两女用宽大的白巾里住四肢外的部份,风云涌仍不能把早已黏在两女身上的目光收回来。
两女俏丽的双颊升起两朵醉人的红晕,悄悄垂下了小脸。风云涌一愣,忽然发觉到自己下体的巨物不知什么时候竟象一根铁棒般膨大竖立起来,不禁有些尴尬,微笑了一下,踏进热度适中的水里,背靠着池壁坐下来。
萱儿和沉香一左一右跪在身旁,沾着皂荚液的小巾在身体的各个部份游抹、轻拭着。
鼻子里嗅着发自两女的幽幽体香,风云涌全身的血液渐渐沸腾起来,那根潜在水里的昂然巨物更是硬得发痛。沉香的小手刚好抹到那个惊人的部位,停顿了一下,更加卖力地擦洗着。
久违的快感在风云涌的脑海中跳动着,自从在“霓裳浣”中享受过温柔滋味后,这三个月来不是赶路就是被人追杀,根本没有静下来“休养”一下的机会,积累了三个月的欲念终于在这一刻被这两个纯美的小姑娘挑起,顿时窜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熊熊燃烧起来。
风云涌咳了两声道:“你们都是这样服侍两位少主沐浴的吗?”
萱儿现出小儿女的娇羞,以蚊呐般的声音道:“小婢与沉香以前只服侍大小姐沐浴,听服侍过的两位少主的姐妹们说过一些。特别是二少主,他……他常要侍浴的婢女……那个……”
风云涌对欧阳阙的“宏伟事迹”早就如雷贯耳,知道这欧阳家的二少主好色如命,在这样一个“风景”绝佳的地方还能让到口的肥羊跑了吗?心下一动,不禁探手到萱儿的胸部,隔着浴巾捏住她坚挺的乳房道:“是这样吗?”
萱儿冷不防下发出一声动人的娇吟,呼吸顿然急促起来,微喘着气道:“萱儿……不……不知道……”
一旁的沉香小脸红得象一个熟透的大苹果,拿着纱巾的玉手不住颤抖着,任由风云涌作怪的大手潜入浴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流连。
看着两女轻轻扭动着的娇体,风云涌再也克制不了身体里愈演愈烈的原始冲动,捏着浴巾一角的右手用力一扯,里在萱儿娇躯上的障碍立即离体而去。在萱儿娇体剧烈一颤的同时,沉香尖叫一声,两手一上一下险险遮掩着自己羞人的部位。
从两女的反应,风云涌知道萱儿比较大方,而沉香的脸皮较薄,要彻底摧毁两女的处子娇羞,萱儿显然是最佳的突破口。
风云涌抚着萱儿玉背的右手一紧,萱儿“啊”的一声倒进他怀里,羞得将螓首挤到他宽大结实的胸肌上,紧贴着的俏脸滚烫得象烧红的铁块。
风云涌托起萱儿巧俏的下巴,凑下头去痛吻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萱儿在怀里挣扎了几下后便瘫软下来。风云涌趁机将毫无反抗能力的萱儿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萱儿清楚地感觉到一根比自己小臂还要粗壮的火棒顶在自己的臀缝里,使自己的下体跟着火热起来。
萱儿嫩红的乳头因为膨大而渐渐浮出水面,象两朵初绽的花蕾般嫣红可爱,尤其这两朵小蕾还带着露水滋润后的熠熠光泽。
风云涌捧起她的俏脸,深深望进她迷离的大眼睛里。还没上主戏,这小妮子已经快扯白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