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照片小心地放进书包里,隔着裤子把依然在充血的小鸡鸡揉了揉,调整了一下角度,让它紧贴在肚皮上,避免在外观上形成小帐篷,然后掏出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快步地走进家门。
回家后看到妈妈正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系着围裙在厨房里轻快地哼着歌地忙碌着,她的头发拢在脑后,被一个大发夹夹成马尾。她听到我进门后,头也没回地对我说道:「小涛,先去洗手,然后快去写作业,写完作业再玩。」
我应了一声,看着妈妈婀娜多姿的背影,她那纤细的水蛇腰款款地扭动着,连带着下面丰满圆润的玉臀轻微地摇摆。她的裙子长及膝盖,下摆处露出了匀称修长的小腿。
妈妈真美!真想在现实中看看她不穿衣服的样子。
妈妈见我应了她一声后再没动静了,便回头看了一下,见我正在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笑了一下说:「看啥呀,还不去写作业!洗手了没?先洗手去。」
我乖乖地去洗了手,回到我的房间里,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和铅笔盒准备写作业。但心里总是痒痒的,静不下来。敞开的书包就像一只张开口的魔鬼,在不停地诱惑着我。我知道里面有好东西,总忍不住朝里面瞅。好在一年级新生的作业很少,一会儿功夫就写完了。我像完成任务一样,迫不及待地从书包里取出妈妈的照片再次如饥似渴地欣赏了起来。
我看得入了迷,连妈妈进来我都没有察觉到。
「小涛,吃饭啦。在看啥呀,喊你也不听。」妈妈边说边走到我身后,猛然间看到了我手里的那些百看不厌的艳照。她的眼睛瞪了一下,然后整个人瞬间僵住了,过了几秒,她一把将我手里的照片全抄了过去。飞快地翻看着。看了几张后,她的手停了下来,神经质般地紧攥着,筛糠一样地颤抖不止。同时她的眼泪也「哗哗」地往下流,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她的眼神中似乎还流露着绝望和悲伤。
我看到妈妈哭了也很紧张,但不明白她为什么哭,这些照片不是她和赵叔叔一起拍的吗。照片上她还是面带笑容的,为什么现在看到这些照片却又哭了呢?而且看她把照片用手捏得死死的,都有些变形了,我不禁担心她可别给我捏坏了。
突然,妈妈挥手打了我一记耳光,一边继续哭,一边大声地质问着我:「说,这些照片是哪来的?哪来的啊?」
从小到大,这是妈妈第一次打我,我被这一耳光打懵了,「哇」得一声我也哭了起来。妈妈见我只顾得哭,没回答她,便又打了我一耳光,说:「是谁给你的?快说啊!」
我泣不成声地说:「是……是赵,赵叔叔给的,呜呜呜……」
妈妈没有再打我,她痛苦地抹了抹眼泪,一扭香臀回了她的卧室。「咣」得一记摔门声,隔壁随后传来妈妈的痛哭声。
在我模糊的泪光中,书桌上的小丑闹钟依然在不知疲倦地晃着小脑袋,脸上挂着滑稽的微笑。
那天晚上我没有吃晚饭,因为妈妈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来。她不吃,我也没敢吃。我心里一直挂念着妈妈,所以没觉得饿。当然,更挂念着那摞照片,妈妈可别不还我啊。而且看样子今晚是不能跟妈妈一起睡了。
第二天早晨,妈妈很早就起来了,像往常一样给我准备好了早餐。我也没有撒娇,很乖地起了床,利利索索地洗脸刷牙。吃早餐时,我偷偷地瞟着妈妈,她的气色不太好,脸色没有平时那般红润。妈妈坐在我旁边一直低着头,看着桌子发呆,没有说话。
直到我吃完饭准备去上学时,她才开口对我说:「小涛,照片,昨天那些照片,还有妈妈和赵叔叔的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尤其不能告诉你爸爸,知道吗?」我连忙「嗯,嗯」地点头,此刻,我迫切地想向妈妈表忠心、表立场、表态度,想让她知道我永远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但一时又想不出该怎么说,正搜肠刮肚呢,妈妈给我整了整衣服,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甜美地笑着说:「去吧,路上小心车。」
我开心地走在上学的路上,妈妈笑了,还亲了我。我紧绷的心放松了下来,妈妈没事啦,今晚看来又可以和妈妈一起睡了。顺便跟她把照片要回来,那是赵叔叔给我的。对了,昨天得的小红花忘记给妈妈看了。算了,今晚睡觉前拿给她看吧,让她高兴高兴,然后再让她脱光衣服和我亲嘴嘴,这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她和赵叔叔都那么做了,我比赵叔叔可爱得多,嗯,一定没问题的,说不定她还会含着我的小鸡鸡呢。哈哈,真开心。今天好像还有体育课,我要好好锻炼。我也要抱着妈妈撒尿,我也要把小鸡鸡顶在她的小妹妹上。
这一天终于过去了,感觉真漫长,我快步地往家里跑。哦,顺带一提,我的小学离我家超近,只有不到50米的距离,就在它的旁边,只隔了一条小马路。
到家后,我轻轻地打开家门,刚走进去就听见卧室里传出了妈妈的声音:「小赵,不要这样,今天是最后一次了。明天晚上他就回来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了,就这样结束不好吗?」
妈妈的话音刚落,立刻又传出来一个公鸭嗓般的男人声音:「晨姐啊,你也忒绝情了,我还没操够你呢,忘了我平时是怎么伺候你了?他能把你的屄给你整舒坦了?」这声音一听就是赵叔叔的,难听!声如其人!
我放下书包悄悄地走到妈妈卧室的门口。他们虚掩着房门,「那个,我是说我们不能再天天这样子啦,我不想他知道的。我还有家庭,我想和他好好过日子,我们可以偶尔再做一做的。」
我慢慢地推开妈妈的房门,趴在门缝上往里看。
「李母狗,你平时的骚样上哪儿了?半年前你跟这儿给我宣的性奴隶誓言你都忘了?你个不长记性的骚娘们,这才半年多就不听主人话了。」
我看到赵叔叔和妈妈一起坐在床上,赵叔叔的胳膊搂着妈妈,妈妈低着头两手绞在一起,不停地咬着嘴唇。她把身子轻轻地扭了扭,说:「不,不是。我们这样迟早会被发现的,不能再那么明目张胆了。你也知道,他这次回来就不再往外走了。」
赵叔叔露出一脸奸笑:「让他知道不更好?你跟他离婚,做我专门的性奴隶,这不更好。是不是啊,小母狗。」赵叔叔说着便伸出罪恶的脏手去抓妈妈的胸部。
妈妈连忙推搡他,说:「那今天先这样吧,你该走了,小涛就要回来了,你昨天把那些照片给他看,我还没怪你呢。你快走吧,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赵叔叔伸手把妈妈抱得更紧,说:「让他看到那不正好,叫他学学怎么玩女人,那小子这方面天份钢钢地,不打小培养可不就瞎了。」
「好啦,好啦。乖,别闹了。听话!以后姐姐再和你耍啦,走了嘛。」妈妈在赵叔叔脸上亲了一下,便拉起他来往外推。
赵叔叔忽然一转身,将妈妈压倒在床上,淫笑道:「晨姐,你当我是棒槌啊,今天出了这门,以后我还能再操你吗?」说完便动手剥起了妈妈的衣服,妈妈连忙挣扎,并尖叫着说:「啊,你干啥呀?」
赵叔叔说:「哈哈,你说干啥,干你啊。」
妈妈说:「刚才咱们不是刚完事吗?怎么又要……」
赵叔叔说:「今天老子要操你操个够!」
妈妈急道:「不,小赵,别这样!求你了!真的不能再做了,小涛就要回来了,不能让他看到啊。姐答应你,以后还和你做,真的,姐也离不了你啊。」
赵叔叔「哧啦」一下把妈妈的裙子撕破,说:「我就是要让他看见,你当我刚才真是闲得想和你唠嗑,咹?我就是要他亲眼看看我是怎么操他妈的,让他看看他妈有多淫荡,也要你搞明白自己是个啥玩意。」
「不,不,你放手啊,放手!」妈妈惊呼道。
妈妈身上被剥得只剩下胸罩和内裤了,但仍然在不停地挣扎着,那挣扎显得那样的柔弱和无助,而那股柔弱和无助却又散发着一种摄魂般的魅惑,诱人血脉贲张,特别地想征服她。我的小鸡鸡已不知在何时悄悄地硬了,而我的心情则很矛盾。此刻,我既希望赵叔叔剥光妈妈的衣服,让我好好看一看妈妈的裸体,同时又想赶走赵叔叔,拯救妈妈,因为我觉得妈妈现在似乎很不喜欢赵叔叔的行为。
房间里,激情戏仍在继续上演,赵叔叔的公鸭音再度唱响:「骚母狗,你越挣扎老子就越兴奋。来啊,没试过在自己儿子面前被人操吧,很刺激的,保证舒服死你,待会他回来我们正好整给他看,到时你就一边挨操,一边跟他打招呼吧,哈哈哈哈。」
妈妈的胸罩已经被扯断了,只能用手紧紧地护着胸,两腿也并拢在一起,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地痛哭起来:「小赵,姐求你了,放过姐吧,你不是一直都很听姐话的吗?你不是说你愿意为姐做任何事吗?你不能这样对姐啊。」
赵叔叔说:「呸!你个骚娘们儿!你们一直都把我当成一条狗,你是这样,姓薛的那狗娘养的也是这样,就连你们那小杂种也他妈的瞧不起我。今天我就要证明给你们,老子是人,是男人!操你妈的。」
妈妈哭道:「小赵,姐哪有瞧不起你啊,你误会姐了,姐很喜欢你的,你别再……」
赵叔叔吼道:「闭嘴!今天老子要彻底征服你,让你以后离开我就活不下去,我还要在你身上留个记号,让你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哈哈哈哈……」
我趴在门外浑身哆嗦了起来,赵叔叔的样子太吓人了,妈妈有危险啊,我该怎么办?我心里还是在矛盾,希望妈妈快点被剥光,又希望有人能救她。
就在我的内心强烈不断地纠结时,忽然灵光一现,假如我现在去拯救妈妈,打败赵叔叔,那妈妈一定会奖励我的,对吧?到时候她应该会主动脱光衣服和我亲嘴嘴吧,然后还会含着我的小鸡鸡,还会要我抱着她撒尿,还要我亲她的乳头,亲她的屁股,亲她的脚,亲遍她的全身,以后我就完全顶替赵叔叔了!对不对?嗯,好,就这么做!我要拯救我妈妈!
我蹑手蹑脚地跑回我的房间,取出我的玩具宝剑,再飞快地冲到妈妈的房门前。然而霎那间,我的腿却又不争气地软了下来,心开始「砰砰」地狂跳,拿剑的手也控制不住地颤抖了。
奇怪啊,我这是怎么了?快去救妈妈啊!我是在害怕吗?不怕!不怕!我是勇敢的小男子汉!我是小英雄赖宁!我是闪闪红星潘冬子!我是擎天柱!我是超级玛丽!我是魂斗罗!我是葫芦娃!我是小哪吒!我是宇宙的巨人——希曼!我是小蝌蚪找妈妈……哎,等等,小蝌蚪好像不厉害,再换一个,嗯,我是……
「啊,不要啊……」
还没等我把我记忆里的英雄全召唤完,妈妈的呼救声又再度响起。算了,情况紧急,这些英雄够用了,就赵叔叔那根秧子样,我三拳两脚就能把他打趴下。好,妈妈,别怕,小英雄薛涛登场!
我在门外苍啷啷拔出宝剑,向上一指,大喊了一声:「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曼!」话音刚落,门的另一面便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很好,看来我一上来就震住赵叔叔了。
随后,我一脚踹开了房门。(哦,前面说过,房门是虚掩的,其实我用手推开也行,只是我觉得用踹的要比较帅,可以让妈妈更加崇拜我。)踹开门后,我一个健步冲了进去,妈妈和赵叔叔两人正滚在地上,妈妈的胸罩和内裤都被脱掉了,全身赤裸。我心中大喜,太好了!时机太好了!我可以一边欣赏着妈妈的裸体,一边收拾赵叔叔。消灭他后,直接坐拥裸体美人归,省我不少功夫。我顿时豪气狂升,冲着赵叔叔大吼了一声:「喝!大坏蛋,放开我妈妈!」同时高举着宝剑杀了过去。
赵叔叔坐起了身子,抬手「啪」一耳光子,直接把我掴一边去了。打得我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耳朵也嗡嗡作响。我「哇」得一声无法控制地躺在地上哭了起来,先前的霸气在那一瞬间荡然无存。我的小泪腺不争气地奔泪了,我的小前列腺更不争气地飙尿了。
「小杂种,活腻歪了,信不信我把你顺窗扔出去。」赵叔叔骂骂咧咧地说道。
「小赵,你别打他啊!」哎,我没能救出妈妈,还要妈妈为我求饶,耻辱啊!在我的一生中有过多次的耻辱,而这一次,是第一次。
赵叔叔说:「正好,观众到齐了,咱们开始吧,你不希望你儿子从这三层楼上飞出去吧。不过三楼倒也摔不死,也就个半残废。」
妈妈急道:「不要,不要这样!我什么都答应你,小赵,你放开他。」
赵叔叔说:「你这骚货,该叫我什么?忘了怎么和主人打招呼了?」
妈妈声音干涸地说:「主,主人!」
赵叔叔说:「还有呢!」
妈妈羞愧地说:「请主人……赏赐淫,淫奴……大鸡巴,狠狠地操烂淫奴的……骚屄。」
赵叔叔得意地说:「嗯,好啊,哈哈。」
「啊……小涛,你快闭上眼睛,不要看,也不要听,千万不要睁开眼啊!」妈妈焦急地对我说道。
原本我就一直在地上闭着眼哭,没敢睁眼去看赵叔叔,现在听妈妈这么一说,我更不敢睁眼了,连忙把眼睛闭得更紧,两手也死死地捂住耳朵。过了一会,妈妈的呻吟声从我的指缝中传入耳膜,妈妈是不是很疼啊,怎么办啊!此刻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了,心揪着,直到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我还在家里,正躺在妈妈的大床上,一扭头看到妈妈正坐在我旁边,她看到我醒后,立刻一脸欣喜地说:「小涛,你醒了,感觉好点没有?」妈妈的脸色很憔悴,也很苍白,不过身上已经穿了衣服。
我连忙向四周看了看,并胆怯地问她:「妈妈,赵叔叔呢?」
房间里面一片整齐,并不像有人来过。难道刚才的事情是一场梦吗?
「他已经走了,别怕,小涛,有妈妈保护你呢。」
哎,妈妈啊,你就不能告诉我那是一场梦吗?骗骗我也好。我竟然输给了赵叔叔,还当着妈妈的面尿了裤子。哎,我那幼小的英雄梦就那么破碎了。
正在沮丧之际,妈妈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温柔地问道:「小涛,还疼吗?」
我摇了摇头,妈妈的手温暖光滑,我真希望她一直这样抚摸下去。
妈妈冲我笑了笑,说:「小涛,昨天你好勇敢啊!妈妈为你骄傲!」
妈妈这句话让我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小男孩宝贵的自尊心就那么被那姓赵的畜生给践踏了,现在听到妈妈的细语安慰反而更想哭。我无比羞愧地对妈妈说:「妈妈,我没能救出你……你不要紧吧?妈妈。」
妈妈的眼睛突然湿润了,她用力地摇了摇头说:「妈妈没事,妈妈没事。」
随后她一把抱起我,把脸贴在我的脸颊上,喃喃地对我说:「小涛,谢谢你!」她的眼泪紧跟着流了下来,沾湿了我的腮庞。
妈妈抱了我很久,松开我时,我又想起赵叔叔来,便小心地问她:「妈妈,赵叔叔以后还来吗?」
妈妈的脸上呈现出一股痛苦的表情,她摇头说:「以后他不会来了,今晚爸爸就回来了。」
「爸爸今晚就回来啊,哦,太好啦!」我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开心,没有注意到妈妈的脸上有了一丝的忧虑。我从床上爬起来,又想起了上学的事,便问妈妈:「对了,妈妈,现在几点了?我还要上学的。」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你睡了一整天呢。妈妈帮你请假了,你这个小懒虫。」妈妈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肚子饿了吧,想吃点什么,妈妈去给你做。」
「嗯……我想吃炸酱面。」我走到客厅,看到我放在客厅里的书包,顿时想起了里面还有我的小红花,便立刻取了出来,送到了妈妈面前,说:「妈妈,这是前几天我们老师奖励给我的小红花,送给你。」
妈妈笑着接了过去,在我脸上用力地亲了一下,说:「嗯,好棒啊,小涛,谢谢你哦。」她把那朵小红花别在了头发上,对我说:「好看吗?」
我连忙鼓掌,赞美道:「好看,好看,妈妈好漂亮!」
妈妈又亲了我一下说:「我的小涛真乖,妈妈很喜欢。妈妈现在就去给你做炸酱面。」
那天那一顿晚饭,我和妈妈吃得非常开心,暂时忘却了昨日的惨案。晚上因为爸爸要回来,所以我回自己的房间睡了。半夜里,我被妈妈房间里的声音吵醒,不是呻吟声,是争吵声,还有妈妈的哭声。我一骨碌爬起来,心想爸爸回来啦。我本想过去看看他的,但又听到他似乎在和妈妈吵架,所以我便没敢过去,只是把耳朵趴在墙上,想先听听他们在吵什么。
妈妈说:「大薛,都是我不好,以后我好好和你过日子,好吗?」
爸爸说:「筱晨,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觉得我们以后的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妈妈说:「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因为这种事,你就不要我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爸爸说:「就因为这种事?你当这是什么事?这世界上还没有哪个男人能容许这种事,你这已经不是出轨了,简直就是变态。这种破鞋勾当,在早几年都该毙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那种恶心吧唧的玩意儿你也要。」
妈妈说:「大薛,是我一时糊涂,这些年我一个人带着小涛,很辛苦的,以后我绝对不会这样了,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好好过日子……」
爸爸说:「怎么过?顶个绿帽子跟你过?为了这个家我在外面拼命挣钱,你呢?算了,我不想跟你多说了,你做这种事的时候应该能想到后果,你再这么耗下去有意思吗?」
妈妈说:「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你,可你忍心让小涛那么小就没有妈妈吗?」
爸爸说:「你还有脸和我说小涛,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有没有想过万一被他看到怎么办。你连自己儿子都不顾及,你还有人性没有。」
妈妈说:「我知道我做错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爸爸说:「李筱晨,你什么意思?」
妈妈说:「这些年你一直丢下我一个人,你说再等两年,再等两年,我等了多少个两年,我把女人最好的时光都等给了你,现在你好了,就不要我了……」
「李筱晨!」
爸爸大声吼了一句,吓了我一大跳。之后隔壁安静了很久,才又听到爸爸说:「当初我真是瞎了眼,竟然娶你这种女人,早就听说你不是个正经东西,现在真是……你不同意的话,咱们就法院见吧。」然后就听到关大门的声音,和妈妈的哭泣声。
我回到了床上,久久无法入睡,爸爸妈妈要离婚吗?妈妈一直在哭,我想了想,从床上爬起来,跑进了妈妈的房间里。
妈妈身上只穿着一条又小又透明的粉色小内裤,正倒在床上痛哭流涕,那梨花带雨的脸庞,近乎全裸的娇躯,无一不深深刺激着我,妈妈哭的样子也很美啊。
妈妈看到了我便擦了擦眼泪,朝我招了招手说:「小涛,来,到妈妈这儿来。」
我快步地跑了过去,妈妈拉着我钻进了被窝。我发现床单、被罩、枕巾已经全部都换成了新的,妈妈把我轻轻地抱在怀里,我小声地问她:「妈妈,你和爸爸要离婚吗?」
妈妈吸了吸鼻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我另一个问题:「小涛,你爱妈妈吗?」
我连忙用力点头说:「我爱妈妈,我最爱妈妈了。」
妈妈说:「呵呵,那……妈妈来世给你做老婆,好不好呀?」
我说:「好!好!哎,妈妈,什么是来世啊?」
妈妈说:「来世就是人死后再投胎转世,嗯,也就是下一辈子。」
我说:「啊,妈妈,妈妈,你要死了吗?我不要啊,不要你死啊!妈妈!」我一听妈妈说到死,吓得快哭了。
妈妈轻轻地摸着我的头发,微笑着说:「小傻瓜,妈妈什么时候说要死啊?」
我说:「那你为什么说来世啊。」
妈妈说:「那当然啦,今世我是你妈妈啊,怎么做你的老婆呀,只有等来世啊。」
我说:「妈妈就不能做老婆了吗?」
妈妈说:「当然不能啊,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我说:「那来世是什么时候啊?」
妈妈说:「来世嘛,很长喽,可能要好几年,大概等你长大了就到了哦。」
我说:「啊,要那么久啊。」
妈妈说:「对呀,成长是很漫长的过程,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吃饭,不要挑食,这样才能让自己快点长大,知道了吗?」
我点头说:「嗯,嗯!我保证一定好好吃饭,快点长大,然后要妈妈给我做老婆。」
妈妈微笑着说:「呵呵,你长大后真的会娶妈妈吗?会不会变心啊。」
我信誓旦旦地说:「我长大后一定会娶妈妈的,还有,嗯?变心是什么呀?我不懂啊,妈妈。」
妈妈的眼圈又红了:「没什么啦,你只要告诉妈妈你永远都不会对妈妈变心,永远都爱妈妈,这就可以了。」
我说:「嗯,我永远都不会对妈妈变心,我永远都爱妈妈!」
妈妈紧紧地抱着我,在我的头上亲了几下,哽咽着说:「好,小涛真乖,还是小涛疼妈妈。妈妈来世一定做个清清白白的女人……好好爱你……好好做你的老婆。」
我在妈妈的怀里伸出小手指,对她说:「妈妈,我们拉勾勾。」
妈妈也伸出了小手指和我的勾在一起,我轻轻地摇着,嘴里念念有词:「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妈妈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我说:「妈妈你怎么又哭了?」
妈妈抹了抹眼泪说:「没事,妈妈很高兴。好啦,小涛,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嗯。」我点头,慢慢趴在了妈妈的怀里,可能真的有点困了,都忘了亲她的乳头。
在我快要睡着时,忽然听到妈妈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小涛,你记住,长大后千万不要轻易地相信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她们最会伪装了。……不过,如果你遇上一个什么都肯为你做的女人,那你一定要好好爱她!保护她!永远都不要让她受到伤害,知道吗?」
我迷惑地睁开眼睛,问道:「妈妈你在说什么?」
妈妈轻轻笑了一下,亲了亲我说:「没什么,睡吧,妈妈爱你。」
「嗯,我也爱妈妈。」我在妈妈脸上也亲了一下,便慢慢地在妈妈轻声哼唱的歌谣中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妈妈做好了早餐,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吃。吃完后,妈妈忽然点了一根香烟,她吸了一口后,解开了胸前的衣扣,然后把香烟递给我,指着自己胸口上的一个烟疤说道:「小涛,这是那姓赵的留在妈妈身上的,妈妈不能带着这个疤,你帮妈妈好吗?」
妈妈胸前雪白的肌肤上比以前多了一个圆圆的粉红色的疤痕,我捏着香烟傻傻地问道:「妈妈,我怎么帮你?」
「来,像这样……啊啊……」妈妈握着我的手把燃烧的香烟戳在了那枚烟疤上,形成了一个新的疤痕。
妈妈低头看了看新疤痕,欣慰地笑道:「这样就行了,小涛,这个疤是你留在妈妈身上的,不是别人留的,你要永远记住妈妈身上的这个疤,这是你留在妈妈身上的记号。」
「嗯。」我心疼地抚摸着那枚疤痕,说道:「妈妈,你疼吗?」
妈妈摇了摇头,说:「不疼,这是小涛给妈妈的爱,妈妈不疼。好啦,上学去吧。」
「嗯。」
妈妈帮我背上书包,给我整了整衣服,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路上小心车,上课要认真听讲。」
「嗯,妈妈我走了,妈妈再见。」在我刚走出家门时,妈妈又叫住了我,蹲下身子,拉着我的手,又用力亲了我两下,摸着我的头,仔细地看着我,眼里闪烁着泪光,痴痴地对我说:「小涛,你也亲亲妈妈好吗?」
「嗯,好。」我踮起脚在妈妈的两侧粉腮上各亲了一下,然后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在妈妈的嘴唇上也飞快地啄了一口。亲完后,我心里很紧张,像做错了事一样低着头不敢看她。妈妈笑了笑,说:「小涛真好,去上学吧。」
我走出了我家的楼,忍不住又转头往家里看了一眼,发现妈妈正在窗户上看着我,她见我回头,便笑着对我挥了挥手,那笑容里仿佛蕴含着诉不尽的凄美。
妈妈的芳唇柔软温热,虽然我只轻轻地啄了一下,但那种感觉却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妙。我不知是因为亲了妈妈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今天一整天,我总是心神不宁,空落落的,有点慌。好不容易挨到放学,我抓起书包连队都没有排就往家飞奔。
一进家门,我便大喊:「妈妈,我回来啦。」没有回应,我的心不知为何,慌得更厉害了。又大喊了一声:「妈妈,我回来啦。」同时跑进妈妈的房间里,里面没有人,我连忙跑遍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在卫生间里找到了妈妈。妈妈全身赤裸地坐在澡盆里,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头发上别着我送给她的小红花,澡盆里灌满了红色的水。
我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她,结果发现她的身体冰冷僵硬,我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揪了起来。我一边用力地推着她,一边焦急地喊着她,可是妈妈始终没有反应。我彻底慌了神,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我知道妈妈肯定出事了。
我快速跑出家门,使劲敲着邻居家的门,大声哭喊道:「叔叔阿姨,开门啊,我妈妈出事了!」
我隐约听到了门内有动静,然后是一记轻轻的嘘声,最后就没声音了。我继续敲了很长时间的门,始终没有人开门,又敲了其他几家邻居的门,也没有回应,只好跑楼下去,继续找大人。这一次挺幸运,我刚敲了几下,门就打开了,一个相貌猥琐的小眼大叔站在我面前,问我:「噶哈啊?」
我急忙慌慌张张地说:「叔叔,我妈妈出事了,她没有穿衣服躺在澡盆里……」猥琐大叔的袖珍绿豆老鼠眼瞬间放大,绽放出夺目的光彩。他一把拉住我,急切地问道:「哪儿呢,你妈在哪儿呢?」
我带着他进了我家,直冲进卫生间,对他说:「在这儿,在这儿。」
猥琐大叔立刻僵住了,眼神也黯淡下来。过了一会儿,他伸手在妈妈的鼻下探了探,然后转头也有点慌地问我:「你家还有大人吗?有没有他们单位的电话号码?」
我说:「有!有!」我跑进妈妈的房间,在床头小抽屉里掏出了一个小记事本,翻了翻,找出爸爸公司的电话,递给他。他问:「这是谁的?」
我说:「我爸爸的。」
猥琐大叔说:「你爸爸叫什么?」
我说:「薛XX。」
他拿着小本子急匆匆地跑下了楼,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从窗户上看到他跑到公共电话那里打电话,就也下了楼,远远地听到他在对着电话说:「喂,你好,我找薛XX。哦,我他邻居,他家里出事了。嗯,好……哎,你好,薛先生,我是你楼下的邻居,你老婆出事了,你快点回来吧。她,她那啥,割脉了。你别激动,我已经帮你叫了120和110,一会儿他们就来了,你也快回来吧。嗯,对,你儿子也在,就是他和我说的。免贵姓钱,嗯,好,好,没事没事,嗯。」
猥琐大叔放下电话没多久,110就来了,20年前的车速那绝不是盖的。几个绿衣绿帽的警察叔叔走了过来,猥琐大叔上去和他们说话。然后120也来了,看着他们在我家里进进出出的,我很紧张,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场面,白绿相间,气势磅礴。中途还有几位警察叔叔来问我问题,问我什么时候发现的,最后一次见到妈妈是什么时候,说了些什么,等等。
过了一会,爸爸也回来了,他和警察叔叔们说了一会话,我看到妈妈被人用白布裹着抬出了卫生间,又抬出了家门,一直抬到楼下的救护车里,周围围上了好多看热闹的人。
看着装载着妈妈的救护车越行越远,我的心逐渐充满了恐惧:妈妈,她,是不是,死了……
妈妈真的死了,她那美丽的身体变成了一捧白灰,装在了一个小盒子里,被姥爷一家人带走了。我知道什么是死,我很怕死。我不知道死有多痛苦,我也想象不到,但就是因为想象不到,才更觉得它恐怖。以后我永远都失去妈妈了,爸爸说妈妈去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很遥远,她会在那里远远地看着我,守护我,直到永远。
公元1990年10月12日,星期五,农历庚午年八月廿四,阴雨。我的妈妈李筱晨于家中卫生间内割脉自杀,与世长辞,享年32岁,其腹中尚有8个周的身孕。
我和爸爸生活在了一起。在妈妈去世后的第八天晚上,我听到妈妈的房间里又传出了争吵声,这次是两个男人的声音,一个是爸爸,另一个是公鸭嗓。
公鸭嗓:「薛大哥,你饶了我吧,这不关我的事啊,是她先勾引我的。」
爸爸说:「放你妈的狗屁!就你这烂样,还勾引你。」
公鸭嗓:「真的啊!薛大哥!我虽然也想,但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德性,所以压根就没敢打嫂子的主意,真的是她主动的,不然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爸爸说:「你说说这些照片都是怎么回事?」
公鸭嗓:「这些都是她叫我拍的,照相机和胶卷也都是她买的,都外国进口的,里面那些花样玩意也都是她想出来的,照片也她自个儿去洗的,洗出来给的我,叫我留着欣赏,我,我,我都是听她的啊,她,她那啥还拉着我看黄色录像,叫我跟着里面的学,那些录像带也是她搞的。啊啊,就在那柜子里……薛哥,真的和我无关啊,都是她,都是她啊!你放过我吧!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当猪当狗都成,下辈子也是,你放了我这条狗命吧!」
爸爸说:「小赵,当年你高中毕业后,出来打工,如果不是我可怜你,你早饿死了。你现在做出这种事,好歹你也是曾考上大学的人,也算个知识分子,你就对我这么恩将仇报?」
公鸭嗓:「薛哥,是我对不起你!你看在这两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我这条烂命吧!」
爸爸说:「小赵啊,这人犯了错,他就得受到惩罚,你既然犯了法,那谁也救不了你。」
公鸭嗓:「薛哥,我老家还有好几十的老母亲要养,我死了,就没人养她了,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啊……」
赵叔叔一整晚都在哀求爸爸,那公鸭音都变哑了,听得我昏昏欲睡。突然,妈妈的房间里爆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公鸭咆哮:「薛XX,我操你妈!」紧跟着是搏斗声,然后是公鸭的惨叫声,最后是爸爸的声音:「就你这小鸡子样,我真连刀子都懒得跟你动,杀你我还嫌脏我手,滚!」
我从门缝中看到赵叔叔悲惨地滚了,像一只斗败的小鸡子,像一只落水的癞皮狗,夹着尾巴爬出了我家。
后记,赵XX因犯流氓罪,情节严重,性质恶劣,判处死刑,即日行刑,享年21岁,钦此。
几天后,爸爸将妈妈生前所有的东西,照片、衣服等全部都烧掉了。后来,爸爸又把我送到了一所住宿制学校,我开始在全新的环境中一个人孤独地成长。
每当夜幕降临时,我总是无法安睡,总是想起妈妈的怀抱,妈妈的体温,几乎每晚都会躲在被窝里哭。即使睡着了也会做恶梦,经常梦见妈妈在前面走,我在后面不停地追,总是追不上,无论我怎么哭喊,她都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