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伟从没睡得这么舒服过。
若不是厚实窗帘都挡不住的阳光照得眼帘都成了明黄色,他觉得自己还能再睡上个把小时。
不过这时候睁开眼,也已经感觉不到一丝疲累。
「唔——哈!」
睡醒之后伸个美美的懒腰,绝对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刻之一!
小伟想道。
接着,他落下的手掌碰到一个温暖的棒状物。
小伟低头一看,飞机杯顶着一张邪异的外表进入他的视线。
他猛然想起昨夜的疯狂。
肉壁的缠绕,小嘴的吮吸,四溅的淫液,蚀骨的快感。
继而一阵恐惧涌上心头。
他一把掀开被子,看到像虫子一样软趴趴耷拉在肚皮上的肉棒,重重松了口气:
『还好,小兄弟还健在。』
小伟拿起飞机杯,这才观察起这个昨夜使他着魔,今天又感到后怕的罪魁祸首。
依旧是暗红色爬满青色筋络的杯身,艳红色堆挤成一条缝隙的小孔,长度和直径也都没有变化,跟刚从包装盒里拿出来一样。
「精液呢?我那么几大泡精液呢?」
虽然到最后已经不知道射了几发,但至少前面两次射精小伟还是有记忆的,按理说就算飞机杯质量够好,没被他操到变形,各种液体混干后的痕迹总该留下几分。可眼前的飞机杯虽然长相恶心,却又确实称得上一句洁净如新,小孔周边连一丝污迹都没有。
看到这里,小伟心中突然浮现一个词汇。
「自洁?」
这不科学的一幕让他狠狠打了个寒颤,再度看向身下貌似安好的肉棒。
小伟不放心的来回摆弄小兄弟,仔细感受着每一寸变化,确定一切正常后才又放松下来:「嗯…好像确实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这时,仿佛被摆弄唤醒的下身突然传来一阵刺痒,小伟龇牙咧嘴挠了半天,抬起手一看,指甲缝里塞满了白屑。
他撇开大腿瞧了瞧,才发现整个裆部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膜状物,中间有几处被他抠得破损,边缘还散落着一片细小的灰白色碎屑。
早已干透的膜粘在身上,将皮肤绷得发紧,灰白色的痕迹一路向下,一直蔓延到屁股。
小伟挪开屁股,又看见床上大团大团的泛白水渍,像战士的勋章一样彰显着昨夜的辉煌战绩。
「小东西,水还挺多…」
他瞅了眼一旁的飞机杯,接着嘴巴一撇,嘬起了牙花子:「这下得洗床单了,可别被老妈看见…」
说到老妈,他这才忽然想起:怎么上午又没来叫他起床?
莫非是他没有听到?
小伟抬起头,看向自昨夜就反锁起来没有打开的房门,脸上露出一丝庆幸:「没听到就没听到吧,大不了被训一顿,这些东西可不能被看见。」
小伟鬼鬼祟祟钻出卧室,手里抱着团成一团的床单,一路潜行,像个敌后特务似的朝卫生间挪去。
经过老妈的房间时,小心翼翼瞄了一眼,没看着人,却闻到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才惊觉自己卧室里一定充斥着异味,于是脚下更急,想着完事赶紧回去开窗通风。
『不过,老妈为什么要在房间里喷空气清新剂?』
没有多想,小伟一路小跑到卫生间,隔着门却听到了洗衣机的嗡鸣声,心里咯噔一下。
『完蛋了,老妈在洗衣服,现在进去要被撞个正着!』
但不洗也不行啊!又不能铺回去,也不能先藏起来再铺一条新的,一定会被问的!
——他的床单只有现在这条是自己斥巨资买的灰蓝色,其他的都是老妈买的嫩粉色…用老妈的话讲,是「你一年才躺几回?我当然要挑自己喜欢的颜色布置家里!」
色差太大了,一眼没。
小伟看了看手中的床单,将显露水渍的那部分往里裹了裹,一咬牙,推门走进卫生间,一进去就看见老妈正站在洗衣机前,露出一个背影。
不知为什么,她没有穿平日里最爱穿的睡裙,反而换了一身春秋季的上下两件式薄睡衣,昨天刚做的头发也糺结在一起,有一种被汗水打湿成一绺一绺又干透后的糟乱。
「咳!」
小伟轻咳一声,冲老妈打招呼道:「妈…」
「妈」字刚出口,他心里一荡,仿佛又回到了昨晚他红着眼疯狂拔插飞机杯的时候,眼神不自觉地瞟向老妈的臀部。
『想什么呢!』
小伟暗骂自己一句,深吸口气,屏住心神,极力装作自然的重新说道:「妈,这么巧你也来洗衣服啊?」
说完就想扇自己两个耳光,巧个嘚儿啊!衣服平常都放衣篓的!
却见老妈没听到似的,呆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伟犹豫两秒,往前凑了几步,又找了个话题:「你这个发型得打理啊,不能这么放着不管。」
老妈依旧愣在原地,仿佛被什么东西慑走了心神,小伟却在这时从她身上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经常闻到的体香,而是某种液体在狭小空间里沉浸良久又慢慢干涸后散发出的异味。
不臭,但很浓。
浓到让他的小腹一阵发热,下体开始蠢蠢欲动。
『什么时候啊,净想这些事!』
小伟咬了咬舌尖,压下体内的躁动,又看了眼老妈,忍不住探出头越过她的肩膀,朝她的脸上看去。
只见老妈顶着一双浓浓的黑眼圈,两只眼睛又红又肿,卧蚕像两条肉虫似的挂在下边,眼神一片空洞,像是在发呆。
「妈?」
小伟一脸疑惑的问道。
老妈这时才反应过来,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脸吓了一跳,肩膀一耸,发出一声软软的惊叫:「啊!」
「啊…我在想事情。」老妈解释道。
「哦,我来洗床单。」小伟举了举手中的布球。
「嗯,我也刚洗,你自己放进去吧。」
「你眼睛怎么了?通宵看剧了?」
老妈跟个小女生一样,爱看脑残偶像剧,经常把自己看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小伟有此疑问当属正常。
「…我去洗澡了。」不料老妈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沉默一阵后径自走进了浴室。
『大中午的洗什么澡?』
小伟满腹疑窦,转而一阵窃喜。
没有被骂,也没被盘问,床单安全抵达目的地!
看着一如既往对他没有防备的老妈关上浴室门,小伟强行忍耐住偷窥的欲望,将洗衣机暂停后揭开盖子,发现里面的衣物果然才刚刚洗上。
床单,被套,几件早就放在衣篓里待洗的衣服,还有那件老妈昨天还穿在身上的睡裙。
许是因为重量最轻,睡裙还飘在水面没有完全沉下去,正被一堆泡沫围在中间打转。
露出来的一截干燥表面上,有几团水渍印在上面,中心浅,边缘深,颜色灰白。
小伟愣了一下,先前的种种疑问串在一起,心底仿佛有个惊人的想法挣扎着想要浮上来,但又好像缺点什么,让他始终抓不到关键。
这种感觉搅得他心烦意乱,索性把床单扔了进去,看着睡裙被慢慢压到水下,烦躁才渐渐消散。
『要赶快回去开窗户了!』
……
浴室里,杨仪敏把花洒开到最大,仰着头迎接直冲而下的水流,像是要冲掉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无数水珠顺着玉颈滑下去,在浅浅的锁骨停留片刻,被高耸的峰峦截住,在一点嫣红处化作一道瀑布。零星的漏网之鱼继续向南,经过腰肢,将粘满小腹的污迹冲刷洗净,继而染湿阴阜处杂乱不堪的毛发,使其重新变得柔顺。
一些不再暴躁的水流从阴唇滑过,落到了紧闭的腔口上,像支温柔的手指那样轻轻抚摸了一下小穴,整片艳红色嫩肉应激似的往回猛地一缩,让杨仪敏跟着抽搐了一下。
这时,她才仿佛被惊醒似的,垂下脑袋错开水流,弯腰扶墙,险些溺死一般大口喘息起来。
眼睛一阵酸胀,不知是泪腺又在工作,还是被水滴溅进了眼睑。
杨仪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只记得醒来后卧室里的狼藉,粘满下身的干涩,和被汗水和爱液浸到发硬的睡裙。
身体的疲痛与内心的恐惧不必额外去记,因为现在也依旧清晰。
夜里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幻觉吗?
可那销魂蚀骨的快感是真实,流淌满地的爱液是真实,积压许久的欲望被满足…也是真实。
是臆想吗?
可腔道被疯狂抽插,花心被不停撞击,仿佛灵魂都要被贯穿的颤栗是怎么来的?
从未体会过的感觉,也能靠臆想得来吗?
但是,她又碰不到。
不只手碰不到,小穴也碰不到。
甚至在明显感觉到,那根阴茎颤动着将体液射进她体内,变得不再勃起之后,她伸出手指滑进穴中摸索一番,再拿出来时,也闻不到一丝腥味。
她被一根阴茎操弄了整整一夜,却连它的精液都触碰不到。
这一切该怎么解释?
谁能告诉她答案?
幻觉?臆想?虚假?真实?
无数问题在她的大脑中盘旋,未知的恐惧让她害怕到浑身颤抖。
她从鬼怪想到邪术,甚至一路想到了外星人,却除了愈发惊惧之外一无所获。
她手脚发麻,她呼吸困难,她脸庞胀木,她眼前发黑。
忽然,她大脑一阵眩晕,似乎被无法排解的情绪积攒到了某个阈值。
晕眩过后,她的身体更加疲累,心中的恐惧却消失不见,仿佛自一开始就不曾存在。
她一定是生病了。最后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