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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权与色 (十)

    这世界上的事情是很奇妙的。当你苦苦寻觅一件事物的时候,往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弄得焦头烂额也是白费力气。当你心灰意冷的时候,却又柳暗花明,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抛开一切烦人的思绪,在政法学校安顿下来后,也不想和同班的来自三湘大地各个地区的同行拉关系,趁着离正式上课还有几天时间,按照事先收集的筱灵在长沙同学的资料,一个个去登门拜访,看看会有谁能知道关于她的消息。说句老实话,我对此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毕竟筱灵是在临近毕业时才离开学校的,四年同窗怎么说也应该有些好朋友还保持着联系。

    几天时间,我的步伐走遍了长沙的大街小巷,可惜结果令我大失所望,我找过筱灵在长沙的所有同学,却没有任何人有筱灵的消息,筱灵简直就象是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令人气愤的是,有一个在省医药管理局工作的家伙,竟然已经忘记了筱灵,在我三番五次的提醒下,才勉强回忆起有个同学叫筱灵,恨得我差点想揍他一顿。

    最后,我不得不暂时停止寻找筱灵的事,去学校上课。这学期,我所在的班上又临时插进来一批新同学,大都是各地区县级公安局的头头。中央新的文件精神规定,最迟到2001年,所有的公安系统领导干部,都必须具备相关专业的大学文凭,否则一律就地下岗。弄得这些年纪在四五十岁不上不下的人,又捡起书本重回校园。

    为了张文凭象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样,老老实实的坐在教室里听一些年龄比他们小的多的人教他们怎样办案。由于他们年龄偏大,又是插班进来的,在书本知识的学习方面跟不上教学进度,迫不得已向我们这些小字辈求助。班里那些志在高远的年轻同学,看不起这些在他们眼里又老又土的家伙,往往是爱理不理。

    只有我深知这些人都是本地本单位说一不二的实权人物,所以尽心尽力的帮着他们度过难关。除了借笔记给他们之外,考试时也尽量想办法给他们提供出答案,所以虽然只在一起上了一个多月的课,他们与我的关系就变得非常友好,纷纷邀请我有时间到他们那去玩。

    其实我也不是想和他们拉关系,毕竟不在一个地区,没什么要求他们的,只是每每看到这些年纪比我父亲也小不了多少的人,在年轻的老师和同学面前那副象小学生般恭恭敬敬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想尽力帮他们一把。

    何况他们大多数都是在破案一线干了大半辈子的人,仅仅只是学历不高,理论知识方面较为欠缺。但在业务上面非常娴熟,每次案例分析课上都是他们唱主角,看得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同学一愣一愣的。我也从他们那学了不少书本上没得教的真本事。

    一个多月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这学期的课就上完了。这段时间李晓芳一直没有联系我,我心里也有些苦涩的轻松,希望就这样算了,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此结束。

    局里倒是传来些好消息。省电视台播放了我们局整改的新闻,赵大庆因犯强奸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但因为年龄不满十八岁,(天知道!是不是把户口改了。)暂时送省少管所拘押。随后我的正式任命也下来了,被正式任命为红星路派出所所长,我一回去就可以走马上任了。

    鲁丽差不多是一天一个电话给我,嘘寒问暖的柔情让我汗颜之外不由得心生感激,自觉要对她再好些才勉强对得起良心。考完最后一门《刑事侦察学》后,我就和几个外地的同学一起去市区采购,他们是给老婆孩子买东西,我准备给鲁丽和她的父母弟弟买些礼物,毕竟,一个人生活在异乡,她们一家人给了我太多的温暖,才让我没有感到太多的孤独。

    阿波罗商业广场里人潮涌动,我只上了三层楼,还没看几个地方就已经挤得一身是汗,匆匆买了事先计划好的礼物,给几个同学打了个招呼。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到隔壁的麦当劳快餐店去等他们。

    相较于室外秋老虎的酷热,麦当劳里大马力的空调将整个空间的温度,都保持在让人心旷神怡的程度。我点了份套餐,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休息。一边喝着冰凉的可乐一边检视挑好的礼物,给鲁丽的是一套名牌女式秋装,给她父母亲买的是按摩靠垫,至于她弟弟鲁志明,我买的是一套雅戈尔西装。我想他们会喜欢我的礼物的,因为我为人一直比较随便,基本上很少给鲁丽和她家人买东西,她家人也没有在乎我的失礼,想想鲁丽见到我买的这些东西欢喜的表情,我禁不住微微笑了。

    柜台上方的电视正在播放着新闻,我心不在焉的看着,好象是一个什么香港财团到长沙投资,省里的领导亲切会见之类的。突然,一个让我魂牵梦萦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我惊讶的张大嘴巴,死死的盯着电视,只是短短几秒钟,这条新闻就结束了。但那熟悉的面孔却深深的烙在我的心底,是筱灵,没错,是她!我所熟悉的最初最真的热爱的女子。

    一股股热血在心底翻腾,筱灵,终于出现了,莫非冥冥中自有定数,注定了分别多年后,我们会同时出现在一个城市,是否预示着我们还有未了的前缘。

    该死,我猛然惊醒,我还傻呆在这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找筱灵,我提着大包小包跌跌撞撞地冲出麦当劳的大门,刺眼的阳光让我从忙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只是一条新闻,该怎么找?我竭力按捺着激动的心情,拼命的想着办法。

    该怎样仅仅通过一条新闻这点微小的线索找到筱灵?对了,鸽子,省电视台政法栏目的女记者鸽子,我怎么想不起她了,她一定会帮我的。想到这,我不禁心中大喜,对了,赶快找鸽子。

    记者似乎都不需要坐班,鸽子留给我办公室的电话却没有人接,手机又关机了,我急得团团转。幸好政法频道编辑部接电话的一位女士很热情,听说我是警察,有很重要的事情找鸽子。告诉我鸽子正在采访一个会议,将会务组的联系电话给了我。

    我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找到了鸽子,还好,她没有忘记我,还记得曾在小吃店慷慨激昂的那个年轻警察。她很热情,听我说有很重要的事请她帮忙,就叫我马上去蓉园宾馆,她在三号楼大堂等我。

    坐在出租车里,我心情非常激动,没想到能这么巧的发现筱灵行踪。看着车窗外的行人车辆,阳光下一切都是那么灿烂那么美丽。唯一的不满就是觉得车子开的太慢了,忍不住催促司机开快些,出租车司机似乎也能理解我的心情,淡淡地看我一眼就将油门狠狠踩下去,车子象欢快的精灵般在长长的车流中穿梭。

    蓉园宾馆竟然不准出租车进入,我向守门的保安询问了三号楼的大概位置,匆匆走了进去。不是坐出租车,我还真找不到蓉园,只知道蓉园是省委招待所,里面极为宽阔,不像是宾馆,反而象我小时候住的军区大院,大片的草坪绿荫间隐隐可见一栋栋别墅般的小建筑。

    好不容易找到三号楼,一进大堂,鸽子就迎了上来。今天她没有穿警服,一身休闲轻松的打扮,十足都市丽人的模样。

    她微笑着向我伸出手,“你好。”

    我握住她的手回应着:“你好,鸽子,不好意思,你这么忙还来打扰你。”

    鸽子笑着说:“没什么,我们是朋友嘛!”

    她引着我穿过走廊进了她的客房,里面洋溢着淡淡的香草味道,两台笔记本电脑摊开并排放在桌子上,旁边放着一堆写满文字的信笺纸,看来她正忙于制作稿件。

    “坐,别客气,”鸽子看我手足无措地站在门边,招呼着我坐下,倒了一杯冰水递给我,笑着说:“我不喜欢喝茶,只有委屈你和我一样喝冰水了。”

    我忙说:“哪里,我也是习惯喝冰水,谢谢你。”

    鸽子看着我大口大口的喝着冰水,说:“上次的事你没有受什么影响吧?”

    我虽然心里很急,想要她帮忙赶快查找筱灵的行踪,也只有先回答她的话。我简单的告诉她新闻播出后的种种情况,以及赵大庆强奸案的最终判决。听着我的叙述,鸽子那娇俏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看起来仿佛是心在疼一般。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爱怜抚慰的冲动。

    “也只能这样了,”鸽子听完我的叙述,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毕竟赵大庆还是受到了法律的制裁,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确实如此,”我深有同感的说,“至少我们没有让罪犯逍遥法外,我们已经尽力了。”

    鸽子略带着些歉意的看着我说:“想不到最后竟是你来背黑锅,真的委屈你了。”

    我无所谓的笑笑:“没什么,他们还不是安排我当派出所长,一个小小的处分我还不在乎,何况也不记入档案。再说我也曾经受过比这更厉害的打击。”

    鸽子有些惊讶地说:“是吗?噢,对了,”她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你有事找我,有什么事我能帮你,你只管说。”

    看着鸽子清澈坦诚的眼神,我决定实话实说。“说起来,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可能要耽误你一点时间。”

    鸽子笑了,“没事,你只管说吧。”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杂乱的思绪。源源本本将我和筱灵的初恋以及随之而来的种种打击告诉了她,也许我的故事真的算得上是充满了真情,鸽子随着我的回忆,仿佛和我一样再次经历着那段甜蜜短暂的感情,望着我的眼神里有种深深的同情。接着我告诉她今天在电视新闻里看到筱灵,想要通过她了解新闻是谁拍摄的,以便于能够和筱灵联系上。

    我的故事很快就说完了。很久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我们沉默了一阵,似乎都还没有从我描述的那种哀伤的气氛中回味过来。我觉得鸽子有种当记者的天赋魅力,能够让我在她面前不知不觉的放松,愿意把自己最隐秘的情感和经历告诉她。

    鸽子很体贴地给我空空如也的杯子里续满水,望着我的目光很柔和,她看了看仍沉浸在对往事忧伤中的我,说:“你和筱灵的故事真的很感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帮你。你先坐一会,我打几个电话了解一下。”

    我感激的点点头表示谢意。

    我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听着鸽子不断打电话联系,虽然我不是很听得懂她又快又流利的长沙话,但还是可以隐约听出她正在询问有关中午那条新闻的情况。

    我缓缓喝着杯中的冰水,心里却洋溢着无尽的热情,想着即将知道筱灵的消息,身体禁不住有些微微颤抖。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鸽子才放下电话,拿着一张纸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我迫切地望着她,等待她告诉我热切期盼的消息。鸽子望着我的眼神有一些幽幽的,她没有直接告诉我打听的情况,轻轻叹息了一声,说:“张××,我想问问你,你找到筱灵后准备怎么办?”

    我有些疑惑:“鸽子,我不太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鸽子轻轻撩了下额上的秀发:“我的意思是你是想和筱灵重续前缘,还是仅仅只想见她一面?”

    我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难道?……心情登时有些乱了。“究竟怎么了?鸽子。”我急促的追问她。

    鸽子用一种看着可怜孩子似的神情望着我,慢慢地说:“如果你只想见见筱灵的话,那你马上就可以和她联系。如果……”鸽子顿了一下,“恐怕你要失望了。筱灵现在已经是香港××投资集团的董事,也是集团董事长汪秉诚先生的夫人了……”

    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响,鸽子后面的话再也听不清楚了。什么?筱灵已经结婚了!我的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叫,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但我的意识却清醒的告诉我,是真的,筱灵已经为人妇了,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虽然我下决心寻找筱灵时,就告诉自己要有这种心理准备,但潜意识里却仍是希望她没有结婚,仍是象在等待我一般独身生活。

    这种希望很渺茫,可当它真的破碎的时候,我心里仿佛也有个最珍贵最美丽的东西也随之破碎了,化作千万块碎片一点一点的磨砺着我最痛的神经。

    恍惚中鸽子递给我一根烟,我下意识的点燃,一股女士烟的薄荷味道被我吸进肺里,忍不住呛了起来。我连声的咳嗽着,眼泪也呛了出来。忙偏过头去掩饰着自己的窘态,用手擦掉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好不容易让自己勉强恢复正常,这才歉疚地对鸽子说:“不好意思,失态了,没想到让你看到了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我不太习惯女式香烟。”

    鸽子没有说话,望着我的目光里满是理解和同情,让我觉得此时再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沉默了一会,我从鸽子手上接过那张写着筱灵情况的纸,深深吸了口气,定神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香港××投资集团董事  汪林筱灵

    华天大酒店2720房间

    电话:4442888-2720

    大大的汪林筱灵四个字看得我眼睛发痛,汪林筱灵!我心里暗自苦笑着。抬头看见鸽子正关切地望着我,我勉强笑了笑,“谢谢你,鸽子。这次真的是麻烦你了。”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我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激荡的情绪了。我不能在鸽子面前再失态。

    匆匆告别了鸽子,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蓉园的林荫小道上。阳光依旧炙烈的从树叶的缝隙间射下,我的心却冷得发抖,鼻子有些酸酸的,泪水渐渐涌了出来。

    眼前一片模糊,不行了,我无法再继续走下去了。我不可以让别人看见我的泪水,穿着代表法律尊严神圣制服的警官,绝不可以在大庭广众下流泪。我在树荫下的石凳上坐下,摘掉大盖帽放在身边,两手伸进头发里,用力的压着自己象要爆炸的头颅,心痛得不知该做些什么。

    那美丽缠绵的往事,那柔情似水的女孩。汪林筱灵!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了嫁衣?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很久了,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十一岁考试大败被父亲痛打?还是最疼爱我的舅舅去世时?原来流泪的感觉是这样的,酸酸的,涩涩的。仿佛能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失落全部清空一般。我任凭泪水一遍遍的洗刷着脸庞。

    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我告诉自己:你难受什么?你伤心什么?最初最爱的女子早已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结婚是正常的,一如你也在谈恋爱,也在和其他的女子上床欢爱,你和筱灵早已是两条再也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一个深爱你的女孩已经在为与你结婚作准备了,你却躲在无人的角落里为另一个已经身为人妇的女子伤心,还象条被打断脊骨的狗一般夹着尾巴流泪。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要记住,在爱你的女孩面前,你是个英俊健壮的男子汉。有出息点。

    自己骂自己的感觉很怪,很痛快,是的,既痛又快。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哪里最痛最嫩,受不得刺激。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是的,其实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和筱灵重新来过,只是自己没有结婚看到初恋的女子已经结婚了,心里说不出的失落难过,其实,心痛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心痛自己的感情,心痛那美丽无悔的付出,最后却没有美丽的结局。

    懒懒的站起来,将脸上的泪水擦干。戴上帽子,整理着身上的警服,不错,还是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微微苦笑了一下。长长的出了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伤感一吐而空。揉揉酸痛的肌肉,我伸了个懒腰,看看阳光明媚的周围,一种新鲜的热烈的情绪再次从心底涌起。

    蓦然回头,我吃惊的发现身后不远处,亭亭玉立的鸽子正一脸灿烂的笑容望着我,我呆呆的看着她,她充满热情真诚的笑容里满是赞赏,我不禁心中一片温暖,微笑着向她走去。

    看着阳光下鸽子明艳照人的笑靥,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鸽子先开口,她的笑意里满是鼓励期待,她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说过,就算不是为了警察的天职,只为了一份真诚的情感,你也不会放过罪犯的。”

    不等我说话,鸽子继续又说:“那时,我就认为你是一个感情丰富的热血男儿。”

    我心里顿时一阵激动,感激、惭愧的情绪交杂在一起。鸽子笑盈盈地凝望着我:“我认为你不会是那种在感情上钻牛角尖的人,怎么样,不想去祝福曾经的爱人,今日的朋友吗?曾经深爱的人肯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鸽子的话在我心里翻腾起剧烈的冲动,是的,不成恋人,难道就不能成为朋友吗?我挺直胸膛,望着鸽子真诚的说:“鸽子,不论我和筱灵是否会能成为朋友,但从此刻起,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请你相信我,以后不管任何事,只要你一句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鸽子笑了,阳光下,我第一次发现。女子的笑竟会如此动人如此美丽。

    华天大酒店豪华宽广的大堂,我已经坐了两个多小时。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扔满了烟头。人说近乡情怯,我却是近人情怯。当我走进“华天”,想到自己和筱灵之间的距离已是如此之近的时候,想起要面对曾经深爱的女孩和她的丈夫时,我停步不前了。有种强烈的紧张、害怕的感觉阻止了我,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让我全身酸软难以自制。

    为什么非要见面呢?不知道是否在为自己的胆怯找借口,我坐在又厚又软的沙发上想着,难道非要见面才行吗?远远的、真切的看她一眼不好吗?我们已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了,没必要再互相接近,不同的生活环境和社会空间,已将我们铸造成完全不同的人了,我已经早不是当年那个纯洁热诚的大男孩了,难道筱灵还会是以前清纯无瑕的女学生吗?

    我为自己的莽撞觉得后悔。

    算了,既然来了,就见她一面吧,不过只是远远的见一面就行了。我在酒店的大堂耐心的等待着。往来巡视的保安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动的我,如果不是我身穿的警服,我想他们早就过来干涉了。

    等不起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仍不见筱灵出来,学校里还有很多事,不能再这样耽搁了。怎么办,我想了想,站起来走向服务台,高挑美丽的服务员职业性的微笑:“先生,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吗?”

    我问她:“小姐,我可以给2720房间的客人留个条子吗?”

    服务员说:“当然可以,您请稍等。”说着从服务台下取出一张信笺纸和笔递给我,“先生,请。”

    拿着笔我想了想,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了,就写当年在年轻人中流行的那段诗吧,我在信笺纸上龙飞凤舞的迅速写下了汪国真的《如果》:

    如果不曾相逢,心绪也许不会如此沉重。

    如果真的失之交臂,恐怕一生不得轻松。

    落款上写下“给楼兰女孩”,审视着这比医学院专业培训的草书,还要难以辨认的字迹,我淡淡地笑了,筱灵,当年的“楼兰女孩”,今日的香港富商,愿你幸福。我将信笺纸交给服务员,“请你交给2720房间的汪林筱灵女士,谢谢!”

    迈步走出富丽堂皇的华天大酒店,感觉宛如走出了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也走出了心底一个桎梏了很久的天地。在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晚里,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

    这夜,我睡得很香很踏实。在梦里,我迎娶了美丽的新娘,那是个锣鼓鞭炮声喧天的古老婚礼,我的新娘坐着红红的大花轿被抬进了北方的那种小院子,在人们的赞叹溢美中我们拜过高堂,携手走进洞房。红红的喜烛,洋溢着欢快的气氛,当我挑开新娘头上的红巾时,娇媚万状羞人答答的露出了明艳靓丽的容颜,不是鲁丽,不是筱灵,也不是李晓芳,温馨甜美的洞房里,我的新娘竟是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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